36.「屍鬼」
一聲清脆的骨裂。
余高遠身軀陡然一顫，立刻抬頭看向前方，可待他看清宋天耀掌中的身影，目光瞬間呆滯。
女子的腦袋自脖頸處歪成一個詭異地角度，沒有光澤的瞳孔呆呆地望著前方，嘴角還掛著一絲呆傻痴愣的笑意。
瞳孔逐漸收縮，眼眸開始顫抖，余高遠嘴唇顫動間，迅速跪著爬向女孩身邊，伸手一把將女兒從宋天耀掌中抱過，雙手祈禱般托住了女兒臉，眼底閃爍著淚光，口中不斷呼喊：
「婷婷？婷婷？婷婷？」
一聲聲呼喚，女孩空洞的目光依然呆滯地望向一旁，一股熏臭的濕意也從女孩下身沁出。
「不…婷婷…不…」
「不要離開爸爸…爸爸只有你了…不…不…」
余高遠目光寫滿了痛苦，怔怔地望著女兒的身體，悲痛欲絕地仰頭髮出一聲哀嚎：
「不！！！」
余高遠哽咽著，哀慟的目光倏然轉頭看向宋天耀，赤紅的眼珠布滿血絲，充斥著無盡的怨毒和猙獰，他忽然鬆開抱住女兒的手，猛然起身，徑直撲向了宋天耀。
大肥面色一變，剛想從後方撲向余高遠，卻被宋天耀一個目光制止，他面色平靜地看著余高遠雙目赤紅地衝到自己面前，面目猙獰地一把抓住自己的衣領，不管不顧地大吼：
「啊啊啊啊！！！你！該死！該死！該死！！！你憑什麼殺我女兒！你憑什麼！你憑什麼！」
宋天耀沒有說話，靜靜看著，等眼前這個男人說完，才低沉地開口：
「你想要我死？」
余高遠面目猙獰，「死！去死！死的越悽慘越好！！！」
宋天耀似是瞭然的微微頷首。
下一秒——
噗！
刀尖毫無阻礙地沒入男人頭顱，鮮血從刀口緩緩流出，順著臉頰滴到地上。
余高遠面孔瞬間一滯，緊接著瞳孔失去光澤，整個人像是失去提線的木偶，一下子癱倒在地上。
「抱歉，我還沒活夠。」
宋天耀輕聲嘆了口氣，拔出刀刃，只是瞥了眼余高遠，便淡淡收回了目光。
順手在男人褶皺的衣服上擦拭了下刀面，目光便轉向躺在余高遠身旁的女子，蹲下身子。
宋天耀伸手便毫不避諱地掀開女子的裙擺，不顧撲面而來的熏臭，目光一瞬間便定格在女人大腿根部——那是兩隻手掌似的青紫色淤痕。
「呵～」
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宋天耀眼神一眯，露出一絲輕笑，放下裙擺，目光看向女人看似平整的腹部。
「看來是下崽了。」
「活屍」
人們如此命名。
因為它像人一樣思考，像人一樣作息，擁有著健全的視、聽、嗅覺能力，除了極度嗜血的欲望和暴虐的性格，它們幾乎與活著沒什麼不同，簡直就像是另一種新生。
但真的僅僅如此嗎？
自然創造出一個新的物種，那麼基因的本能就會驅使它們不斷的遺傳和繁衍後代，而只有當一種生物，擁有繁衍生息的能力，它們才能被稱之為「物種」。
而「活屍」就是一個新的「物種」。
宋天耀還記得。
上輩子，一支救援隊從一座寫字樓里救出了一群「奇特」的遇難者——他們不僅看上去沒有任何飢餓跡象，而且隊伍中沒有一名男性。
全是上至四五十歲，下至十五六歲的正常女性，年齡跨度雖然廣泛，但都有一個同樣的狀況——面目呆滯。
她們只能回答一些基本問題和固定句式，看上去就如同設定好程序的木偶。
救援隊也只當是一群精神都受到創傷的普通人，直到某天，一名女子在收留地帳篷中，發瘋似的攻擊了另一名女人，並如同喪屍般直接將女人生食，所有人才意識到不對，立即對女人進行了隔離。
沒想到當天夜晚，女人肚子突然如同氣球般隆起，並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增長，而女人則像是被肚子吸乾了養分，四肢軀幹枯瘦如柴，只有一顆肚子光滑細膩，像是只被曬乾的蛤蟆。
隨著肚子越來越大，某一刻肚子直接爆開，透明的液體和鮮血混雜著四處迸濺，一頭近似人類，但雙眼沒有瞳孔只有眼白的怪物從腹部爬了出來。
「屍鬼」，一種人與「活屍」結合後，誕生的怪物。
正當宋天耀陷入回憶之際，眼前女子的身體忽然一顫，緊接著腹部便突然鼓脹起來，隨著腹部鼓脹地越來越大，女人的四肢也開始同步萎縮，像是抽血泵一樣被瘋狂汲取著養分。
直到女人的身體徹底變成一具裹著表皮的「骷髏」，腹部才停止增大。
宋天耀靜靜看著，深邃的瞳孔毫無波瀾，透過腹部薄膜般的皮膚表皮，他甚至可以看到內部異常活躍的嬌小四肢——
噗！
腹部表面突然破開一道孔洞，一條指節修長纖細，如同鬼爪般的五指猛然從腹內刺出！腥臭的粘液伴隨著紅色的血液瞬間從內部噴灑！
羊水內的粘液迅速流逝，腹部隆起的皮膚開始乾癟。
那一條纖細，卻肌肉分明的手臂反手抓住破口表面的皮膚，緊接著另一條手臂尋著破開的口子抓住外壁，如同破殼般，直接將腹部整個撕開！
一頭皮膚表面猩紅如血，四肢纖細，但肌肉骨骼分明，頭上長著細微絨毛，五官卻如同嬰兒般緊閉的生物不緊不慢地爬了出來。
當它探出腦袋，張開慘白如紙的雙眼，四下張望的一刻，似是忽然注意到蹲在身前的宋天耀。
它一歪腦袋，張開嘴：
「叭…叭…」
宋天耀眼神微微眯起，看著眼前的小傢伙，嘴角緩緩上揚：
「我是女的。」
「……」
這頭小屍鬼明顯愣住了，眨巴了下眼珠，一歪腦袋：
「…麻…麻？」
宋天耀嘴角的弧度明顯大了幾分，情不自禁伸手握住了眼前這個小傢伙剛好一握的腦袋：
「小鬼，你很聰明啊～」
小屍鬼身體明顯一顫，兩顆白色的眼珠眼巴巴地望向宋天耀，露出一個呆萌的表情，如果不看那副詭異的身體，還真有一絲萌寵的味道。
「…嘛…嘛？」
宋天耀拇指撫過小屍鬼頭部細微的絨毛，看著眼前這頭裝傻充愣的小鬼，嘴角揚起一絲莫名的笑意：
「呵～看來母體的記憶你吸收的不錯。」
「……」
話音剛落，小屍鬼呆萌的表情突然消失，面容一瞬間變得僵硬呆滯，就像是一具毫無感情的鬼娃娃，一片慘白的眼珠直勾勾地盯著面前的宋天耀，張了張嘴：
「放過我…」
「不要～」
宋天耀眉眼一彎，溫柔一笑，掌心用力一握。
砰！
小西瓜瞬間在手心炸開。
余高遠身軀陡然一顫，立刻抬頭看向前方，可待他看清宋天耀掌中的身影，目光瞬間呆滯。
女子的腦袋自脖頸處歪成一個詭異地角度，沒有光澤的瞳孔呆呆地望著前方，嘴角還掛著一絲呆傻痴愣的笑意。
瞳孔逐漸收縮，眼眸開始顫抖，余高遠嘴唇顫動間，迅速跪著爬向女孩身邊，伸手一把將女兒從宋天耀掌中抱過，雙手祈禱般托住了女兒臉，眼底閃爍著淚光，口中不斷呼喊：
「婷婷？婷婷？婷婷？」
一聲聲呼喚，女孩空洞的目光依然呆滯地望向一旁，一股熏臭的濕意也從女孩下身沁出。
「不…婷婷…不…」
「不要離開爸爸…爸爸只有你了…不…不…」
余高遠目光寫滿了痛苦，怔怔地望著女兒的身體，悲痛欲絕地仰頭髮出一聲哀嚎：
「不！！！」
余高遠哽咽著，哀慟的目光倏然轉頭看向宋天耀，赤紅的眼珠布滿血絲，充斥著無盡的怨毒和猙獰，他忽然鬆開抱住女兒的手，猛然起身，徑直撲向了宋天耀。
大肥面色一變，剛想從後方撲向余高遠，卻被宋天耀一個目光制止，他面色平靜地看著余高遠雙目赤紅地衝到自己面前，面目猙獰地一把抓住自己的衣領，不管不顧地大吼：
「啊啊啊啊！！！你！該死！該死！該死！！！你憑什麼殺我女兒！你憑什麼！你憑什麼！」
宋天耀沒有說話，靜靜看著，等眼前這個男人說完，才低沉地開口：
「你想要我死？」
余高遠面目猙獰，「死！去死！死的越悽慘越好！！！」
宋天耀似是瞭然的微微頷首。
下一秒——
噗！
刀尖毫無阻礙地沒入男人頭顱，鮮血從刀口緩緩流出，順著臉頰滴到地上。
余高遠面孔瞬間一滯，緊接著瞳孔失去光澤，整個人像是失去提線的木偶，一下子癱倒在地上。
「抱歉，我還沒活夠。」
宋天耀輕聲嘆了口氣，拔出刀刃，只是瞥了眼余高遠，便淡淡收回了目光。
順手在男人褶皺的衣服上擦拭了下刀面，目光便轉向躺在余高遠身旁的女子，蹲下身子。
宋天耀伸手便毫不避諱地掀開女子的裙擺，不顧撲面而來的熏臭，目光一瞬間便定格在女人大腿根部——那是兩隻手掌似的青紫色淤痕。
「呵～」
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宋天耀眼神一眯，露出一絲輕笑，放下裙擺，目光看向女人看似平整的腹部。
「看來是下崽了。」
「活屍」
人們如此命名。
因為它像人一樣思考，像人一樣作息，擁有著健全的視、聽、嗅覺能力，除了極度嗜血的欲望和暴虐的性格，它們幾乎與活著沒什麼不同，簡直就像是另一種新生。
但真的僅僅如此嗎？
自然創造出一個新的物種，那麼基因的本能就會驅使它們不斷的遺傳和繁衍後代，而只有當一種生物，擁有繁衍生息的能力，它們才能被稱之為「物種」。
而「活屍」就是一個新的「物種」。
宋天耀還記得。
上輩子，一支救援隊從一座寫字樓里救出了一群「奇特」的遇難者——他們不僅看上去沒有任何飢餓跡象，而且隊伍中沒有一名男性。
全是上至四五十歲，下至十五六歲的正常女性，年齡跨度雖然廣泛，但都有一個同樣的狀況——面目呆滯。
她們只能回答一些基本問題和固定句式，看上去就如同設定好程序的木偶。
救援隊也只當是一群精神都受到創傷的普通人，直到某天，一名女子在收留地帳篷中，發瘋似的攻擊了另一名女人，並如同喪屍般直接將女人生食，所有人才意識到不對，立即對女人進行了隔離。
沒想到當天夜晚，女人肚子突然如同氣球般隆起，並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增長，而女人則像是被肚子吸乾了養分，四肢軀幹枯瘦如柴，只有一顆肚子光滑細膩，像是只被曬乾的蛤蟆。
隨著肚子越來越大，某一刻肚子直接爆開，透明的液體和鮮血混雜著四處迸濺，一頭近似人類，但雙眼沒有瞳孔只有眼白的怪物從腹部爬了出來。
「屍鬼」，一種人與「活屍」結合後，誕生的怪物。
正當宋天耀陷入回憶之際，眼前女子的身體忽然一顫，緊接著腹部便突然鼓脹起來，隨著腹部鼓脹地越來越大，女人的四肢也開始同步萎縮，像是抽血泵一樣被瘋狂汲取著養分。
直到女人的身體徹底變成一具裹著表皮的「骷髏」，腹部才停止增大。
宋天耀靜靜看著，深邃的瞳孔毫無波瀾，透過腹部薄膜般的皮膚表皮，他甚至可以看到內部異常活躍的嬌小四肢——
噗！
腹部表面突然破開一道孔洞，一條指節修長纖細，如同鬼爪般的五指猛然從腹內刺出！腥臭的粘液伴隨著紅色的血液瞬間從內部噴灑！
羊水內的粘液迅速流逝，腹部隆起的皮膚開始乾癟。
那一條纖細，卻肌肉分明的手臂反手抓住破口表面的皮膚，緊接著另一條手臂尋著破開的口子抓住外壁，如同破殼般，直接將腹部整個撕開！
一頭皮膚表面猩紅如血，四肢纖細，但肌肉骨骼分明，頭上長著細微絨毛，五官卻如同嬰兒般緊閉的生物不緊不慢地爬了出來。
當它探出腦袋，張開慘白如紙的雙眼，四下張望的一刻，似是忽然注意到蹲在身前的宋天耀。
它一歪腦袋，張開嘴：
「叭…叭…」
宋天耀眼神微微眯起，看著眼前的小傢伙，嘴角緩緩上揚：
「我是女的。」
「……」
這頭小屍鬼明顯愣住了，眨巴了下眼珠，一歪腦袋：
「…麻…麻？」
宋天耀嘴角的弧度明顯大了幾分，情不自禁伸手握住了眼前這個小傢伙剛好一握的腦袋：
「小鬼，你很聰明啊～」
小屍鬼身體明顯一顫，兩顆白色的眼珠眼巴巴地望向宋天耀，露出一個呆萌的表情，如果不看那副詭異的身體，還真有一絲萌寵的味道。
「…嘛…嘛？」
宋天耀拇指撫過小屍鬼頭部細微的絨毛，看著眼前這頭裝傻充愣的小鬼，嘴角揚起一絲莫名的笑意：
「呵～看來母體的記憶你吸收的不錯。」
「……」
話音剛落，小屍鬼呆萌的表情突然消失，面容一瞬間變得僵硬呆滯，就像是一具毫無感情的鬼娃娃，一片慘白的眼珠直勾勾地盯著面前的宋天耀，張了張嘴：
「放過我…」
「不要～」
宋天耀眉眼一彎，溫柔一笑，掌心用力一握。
砰！
小西瓜瞬間在手心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