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永久卡與單日卡
王家豪坐著電梯，神色稍顯侷促地來到了14棟12樓的大平層門口。
看著面前的大門，王家豪正了正袖口都快包漿的西裝外套，同時深吸了口氣，試圖緩解一下內心緊張的情緒。
末日的當天，他剛好留在安慕瑤家過夜，可沒想到一夜之間，外界成了這幅光景，若是換作從前，像吳志鵬這樣的地痞流氓，他連一眼的功夫都欠奉。
忍著內心的不適與苦悶，王家豪矜持地清了清嗓子，嘴角掛上一抹自信的笑容，上前按了下門鈴。
叮咚。
門鈴清脆的聲音響起，可屋內並沒有傳出任何動靜。
王家豪眉頭一皺，又等了十多秒，臉上忍不住露出一抹焦躁，伸手又按了一下。
叮咚。
剛按沒多久，一道不耐的聲音便從門內傳出。
「誰呀誰呀？又有什麼事？鵬哥要休息了。」女人的聲音帶著一絲矯作的媚態，說話趾高氣揚的。
王家豪眼底微沉，閃過一抹不悅，但還是陪笑道：「我是十九號樓的，想找鵬哥談點事。」
「十九號？」
大門忽然打開半邊縫隙，一個身穿情趣內衣，身材豐滿妖嬈的女人出現在門後。
眼見女人豪放地袒露出胸前白花花的乳肉，王家豪頓時有些口乾舌燥，下意識躬了躬身子。
女人皺著眉頭，目光狐疑地上下打量著眼前這位落魄公子哥，開口問道：
「十九號？十九號不是陳凱那個大善人的地盤嗎？來鵬哥這裡幹嘛？」
「美女，我是有事跟鵬哥商量。」
「好事。」
王家豪陪笑著立刻解釋說道，末了，又似乎覺得這麼說不夠引起重視，又補充了句。
他不傻，眼前這馬蚤女人明顯是吳志鵬的情婦，若是自己直接把目的說出來，這女人恐怕根本不會讓自己進去。
女人皺著眉，有些不情願地瞥了他一眼：「好吧，你在這兒等著，我去問問。」
「好嘞好嘞，麻煩美女了。」王家豪連忙點頭哈腰地陪笑著。
隨即便砰地一聲關上大門。
王家豪面色頓時一僵，神色頓時陰沉下來。
好在沒過一會兒，大門又再次打開。
那女人出現在門後，皺著精緻的眉頭，審視地看了王家豪兩眼，隨即敞開了門，退後一步讓開身子：
「進來吧，鵬哥在客廳。」
「誒，好。」
王家豪連忙客氣地點了點頭，走進屋內，身後隨即便傳來砰地一聲悶響。但王志豪並沒有先走，而是禮貌地站在原地，等著女人領自己進屋。
待女人轉身一看，發現王家豪依舊站在原地，低著頭，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頓時挑了挑眉，但也沒多說什麼：
「跟我過來吧。」
「麻煩了。」
女人斜眼瞥了眼王家豪，心裡卻估摸著這是哪家的大少爺，不由唏噓起來。
落地鳳凰不如雞啊……
女人裊娜著妖嬈的身段，領著王家豪來到客廳，女人剛看到沙發上的人影，唇角便揚起一抹媚笑，快步鑽進了吳志鵬懷裡，豐腴的乳肉緊貼吳志鵬的胸口，手臂自然地圈住了吳志鵬脖頸，開口軟綿綿地嬌聲道：
「鵬哥～人家把人帶來了。」
吳志鵬笑著拍了拍女人的香肩，抬眼看向來人，只輕飄飄地瞥了眼，便伸手從茶几上取了根煙，一旁女人立刻伸手點上。
「鵬哥好。」
王家豪見吳志鵬目光看來，連忙笑著打了個招呼。
「嗯。」
吳志鵬抽著煙，不冷不熱地點下頭算是應了，緩了緩，一口煙氣從鼻孔噴出，這才看向來人：
「說吧，什麼好事非要大老遠跑來和我說，總不見得是陳凱不要的，你拿來哄我吧？」
「這…」
王家豪猶豫地看了眼吳志鵬懷裡的女人，想開口，臉上卻有些掛不住。
吳志鵬懶得理他，不耐煩地眉頭一皺，面目一下凶厲起來，一對三角眼直勾勾地盯著這個軟蛋：
「別跟老子整那些花花腸子！要說說，不說滾！」
王家豪面色頓時一白心底發怵，趕忙從口袋取出手機，迅速打開相冊，點了張安慕瑤的照片，便伸手遞給了吳志鵬，緊張地搓了搓手，嘴裡諂媚地問道：
「鵬哥，這女人…夠漂亮吧！」
照片上的女人一頭烏黑濃密的長髮，短圓的小臉，略帶嬰兒肥的臉頰，嬌俏的下巴和小而挺的鼻子，珠光臥蠶桃花眼，白嫩細膩的臉上掛著一抹明媚的笑，屬於那種七分姿色十分媚的長相。
吳志鵬眯眼看了會兒，嘴角卻是微微一笑，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
「確實長的不錯，怎麼？想收我嫖資？」
一聽這話，吳志鵬一旁的女人直接不幹了，面色一寒轉頭就看向王家豪，眯著眼陰陽怪氣起來：
「我當是什麼，原來少爺是當老鴇來了？真是人不可貌相，大少爺的興趣，真廣啊～」
王家豪臉上的笑容頓時掛不住了，換作平常他早就一巴掌上去了，但現在形勢比人強，他只能陪笑著，一聲不吭地站在原地。
「行了，少說兩句。」
吳志鵬不輕不重，說了句。
女人頓時不服地撅了撅嘴：
「鵬哥，來了漂亮妹妹，是不是就不要我們姐妹了？」
「呵，你不知道我？我這人就喜歡熟透的桃子，一掐就出水。這邦硬的果子咬一口說不定還塞牙呢。」
女人頓時被逗得捂嘴輕笑，歡喜地貼上吳志鵬身子：
「那鵬哥我們不如……」
「說說吧，怎麼個價錢？」
女人嫵媚的笑容霎時一僵。
王家豪眉開眼笑，生怕吳志鵬拒絕似的，立刻開口說道：「鵬哥，我這裡有兩種價錢，一種是買斷，一種是續費，就看您要哪一種了。」
說著還挑了挑眉：「若是買斷……」
話還未說完，不知道王家豪是哪一句戳中了吳志鵬的笑點，吳志鵬忍不住拍腿大笑起來。
王家豪見狀，先是愣了愣，接著也跟著乾笑出聲。
「你笑什麼笑？接著繼續說！」吳志鵬笑容突然一收，皺起眉頭。
王家豪笑容一僵，趕忙收起乾笑，緊張道：
「額…若是買斷，鵬哥，那之後，這女人隨鵬哥怎麼處置，但如果鵬哥續費，還希望鵬哥…下手溫柔點。」
說完，王家豪小心翼翼地躬著身子，試探地抬了抬眼，瞅了眼吳志鵬的表情。
不料吳志鵬卻忽然仰頭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來來來，買斷續費，都說說看！」
似乎是看出吳志鵬真心想出價，心裡有了底，王家豪也鎮定下來。
「那我先說價錢，萬一高了，鵬哥不要生氣。」
王家豪試探地看了吳志鵬一眼，卻見吳志鵬摟著女人一臉無所謂地擺手。
「那小弟我就開口了。」
王家豪矜持地清了清嗓子：
「買斷的話，我的價格是一箱礦泉水加兩箱泡麵。
續費的話，鵬哥可以按天續費，一天的價錢…一包泡麵，怎麼樣？鵬哥？」
「嗯…價格倒是沒問題。」
吳志鵬裝模作樣地閉眼沉吟片刻，王家豪頓時面露喜色。
「但如果我只續費一天，女人直接不還你了，你有辦法嗎？」吳志鵬忽然睜眼，似笑非笑地看著王家豪。
王家豪面色頓時一僵，那一瞬間的無助、忐忑、沮喪、不安、畏懼、急切、不甘全都寫在了臉上，他張了張嘴望著穩坐釣魚台，一副吃定他的吳志鵬，結巴道：
「這…這…鵬哥…這…不合適吧……」
「不合適？」吳志鵬狠厲的三角眼一眯，嚇得王家豪猛地一閉眼睛攥緊拳頭，咬緊了牙關。
正當他以為自己在劫難逃，卻不料吳志鵬突然大笑起來：
「哈哈哈！行了！我吳志鵬再怎麼不是人，也是個講誠信的！殺人越貨，那是下霧前的事了，現在講買賣，就講究一個『信』字！
買斷就買斷！」
王家豪如蒙大赦般鬆了口氣，緊接著便一臉喜悅地道謝：
「謝謝鵬哥！謝謝鵬哥！」
「行了，明天早上把女人送過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吳志鵬擺了擺手，似乎是沒了繼續交談的興趣。
但王家豪卻依舊站在原地，看樣子有些糾結，躊躇了幾秒，咬牙道：
「那個…鵬哥，能不能，先預支我一點物資？」話音剛落，吳志鵬面色倏然轉冷，見狀，王家豪一慌，連忙擺手解釋：
「我不要多！兩…一包泡麵就夠了！一包就夠了！」
「一包？」吳志鵬眉頭一挑。
「對！一包！我框那個女人說，我去陳凱家借些食物…所以沒點吃的回去，不好交代……」
一番話，王家豪語氣是越說越低，到末了，已是全無底氣，尷尬不已。
吳志鵬看著王家豪，嘴角露出一絲玩味，饒有興趣地問道：
「那這女人是你老婆？」
「女朋友！是女朋友！」
「哈哈哈哈！行！小艾，去，給這位拿包泡麵！」
吳志鵬大笑著，捏了把女人豐腴的臀兒，示意女人起身辦事。
小艾雖然心裡百般不願，但還是聽話的起身走向儲物間，很快便拿了包泡麵走了出來。
眼角王家豪一臉尷尬的模樣，更是沒有一絲好臉色，手上泡麵朝著王家豪一扔，轉身便生悶氣似的坐在了吳志鵬邊上。
「好了，小艾，這生什麼氣？那女人是明天用來招待客人的，這樣你們姐妹放心了？」
「真的？」
「那還能有假？」
眼看兩人開始親熱，王家豪識趣地鞠了一躬便轉身離開了公寓。
走進電梯，王家豪陷入了沉默，看著手中這一包泡麵…
一股巨大的挫敗感湧上心頭，莫名的憤怒讓他面目赤紅，額間青筋暴起，攥緊了拳頭，手上的泡麵被捏的咯吱作響。
……
看著面前的大門，王家豪正了正袖口都快包漿的西裝外套，同時深吸了口氣，試圖緩解一下內心緊張的情緒。
末日的當天，他剛好留在安慕瑤家過夜，可沒想到一夜之間，外界成了這幅光景，若是換作從前，像吳志鵬這樣的地痞流氓，他連一眼的功夫都欠奉。
忍著內心的不適與苦悶，王家豪矜持地清了清嗓子，嘴角掛上一抹自信的笑容，上前按了下門鈴。
叮咚。
門鈴清脆的聲音響起，可屋內並沒有傳出任何動靜。
王家豪眉頭一皺，又等了十多秒，臉上忍不住露出一抹焦躁，伸手又按了一下。
叮咚。
剛按沒多久，一道不耐的聲音便從門內傳出。
「誰呀誰呀？又有什麼事？鵬哥要休息了。」女人的聲音帶著一絲矯作的媚態，說話趾高氣揚的。
王家豪眼底微沉，閃過一抹不悅，但還是陪笑道：「我是十九號樓的，想找鵬哥談點事。」
「十九號？」
大門忽然打開半邊縫隙，一個身穿情趣內衣，身材豐滿妖嬈的女人出現在門後。
眼見女人豪放地袒露出胸前白花花的乳肉，王家豪頓時有些口乾舌燥，下意識躬了躬身子。
女人皺著眉頭，目光狐疑地上下打量著眼前這位落魄公子哥，開口問道：
「十九號？十九號不是陳凱那個大善人的地盤嗎？來鵬哥這裡幹嘛？」
「美女，我是有事跟鵬哥商量。」
「好事。」
王家豪陪笑著立刻解釋說道，末了，又似乎覺得這麼說不夠引起重視，又補充了句。
他不傻，眼前這馬蚤女人明顯是吳志鵬的情婦，若是自己直接把目的說出來，這女人恐怕根本不會讓自己進去。
女人皺著眉，有些不情願地瞥了他一眼：「好吧，你在這兒等著，我去問問。」
「好嘞好嘞，麻煩美女了。」王家豪連忙點頭哈腰地陪笑著。
隨即便砰地一聲關上大門。
王家豪面色頓時一僵，神色頓時陰沉下來。
好在沒過一會兒，大門又再次打開。
那女人出現在門後，皺著精緻的眉頭，審視地看了王家豪兩眼，隨即敞開了門，退後一步讓開身子：
「進來吧，鵬哥在客廳。」
「誒，好。」
王家豪連忙客氣地點了點頭，走進屋內，身後隨即便傳來砰地一聲悶響。但王志豪並沒有先走，而是禮貌地站在原地，等著女人領自己進屋。
待女人轉身一看，發現王家豪依舊站在原地，低著頭，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頓時挑了挑眉，但也沒多說什麼：
「跟我過來吧。」
「麻煩了。」
女人斜眼瞥了眼王家豪，心裡卻估摸著這是哪家的大少爺，不由唏噓起來。
落地鳳凰不如雞啊……
女人裊娜著妖嬈的身段，領著王家豪來到客廳，女人剛看到沙發上的人影，唇角便揚起一抹媚笑，快步鑽進了吳志鵬懷裡，豐腴的乳肉緊貼吳志鵬的胸口，手臂自然地圈住了吳志鵬脖頸，開口軟綿綿地嬌聲道：
「鵬哥～人家把人帶來了。」
吳志鵬笑著拍了拍女人的香肩，抬眼看向來人，只輕飄飄地瞥了眼，便伸手從茶几上取了根煙，一旁女人立刻伸手點上。
「鵬哥好。」
王家豪見吳志鵬目光看來，連忙笑著打了個招呼。
「嗯。」
吳志鵬抽著煙，不冷不熱地點下頭算是應了，緩了緩，一口煙氣從鼻孔噴出，這才看向來人：
「說吧，什麼好事非要大老遠跑來和我說，總不見得是陳凱不要的，你拿來哄我吧？」
「這…」
王家豪猶豫地看了眼吳志鵬懷裡的女人，想開口，臉上卻有些掛不住。
吳志鵬懶得理他，不耐煩地眉頭一皺，面目一下凶厲起來，一對三角眼直勾勾地盯著這個軟蛋：
「別跟老子整那些花花腸子！要說說，不說滾！」
王家豪面色頓時一白心底發怵，趕忙從口袋取出手機，迅速打開相冊，點了張安慕瑤的照片，便伸手遞給了吳志鵬，緊張地搓了搓手，嘴裡諂媚地問道：
「鵬哥，這女人…夠漂亮吧！」
照片上的女人一頭烏黑濃密的長髮，短圓的小臉，略帶嬰兒肥的臉頰，嬌俏的下巴和小而挺的鼻子，珠光臥蠶桃花眼，白嫩細膩的臉上掛著一抹明媚的笑，屬於那種七分姿色十分媚的長相。
吳志鵬眯眼看了會兒，嘴角卻是微微一笑，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
「確實長的不錯，怎麼？想收我嫖資？」
一聽這話，吳志鵬一旁的女人直接不幹了，面色一寒轉頭就看向王家豪，眯著眼陰陽怪氣起來：
「我當是什麼，原來少爺是當老鴇來了？真是人不可貌相，大少爺的興趣，真廣啊～」
王家豪臉上的笑容頓時掛不住了，換作平常他早就一巴掌上去了，但現在形勢比人強，他只能陪笑著，一聲不吭地站在原地。
「行了，少說兩句。」
吳志鵬不輕不重，說了句。
女人頓時不服地撅了撅嘴：
「鵬哥，來了漂亮妹妹，是不是就不要我們姐妹了？」
「呵，你不知道我？我這人就喜歡熟透的桃子，一掐就出水。這邦硬的果子咬一口說不定還塞牙呢。」
女人頓時被逗得捂嘴輕笑，歡喜地貼上吳志鵬身子：
「那鵬哥我們不如……」
「說說吧，怎麼個價錢？」
女人嫵媚的笑容霎時一僵。
王家豪眉開眼笑，生怕吳志鵬拒絕似的，立刻開口說道：「鵬哥，我這裡有兩種價錢，一種是買斷，一種是續費，就看您要哪一種了。」
說著還挑了挑眉：「若是買斷……」
話還未說完，不知道王家豪是哪一句戳中了吳志鵬的笑點，吳志鵬忍不住拍腿大笑起來。
王家豪見狀，先是愣了愣，接著也跟著乾笑出聲。
「你笑什麼笑？接著繼續說！」吳志鵬笑容突然一收，皺起眉頭。
王家豪笑容一僵，趕忙收起乾笑，緊張道：
「額…若是買斷，鵬哥，那之後，這女人隨鵬哥怎麼處置，但如果鵬哥續費，還希望鵬哥…下手溫柔點。」
說完，王家豪小心翼翼地躬著身子，試探地抬了抬眼，瞅了眼吳志鵬的表情。
不料吳志鵬卻忽然仰頭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來來來，買斷續費，都說說看！」
似乎是看出吳志鵬真心想出價，心裡有了底，王家豪也鎮定下來。
「那我先說價錢，萬一高了，鵬哥不要生氣。」
王家豪試探地看了吳志鵬一眼，卻見吳志鵬摟著女人一臉無所謂地擺手。
「那小弟我就開口了。」
王家豪矜持地清了清嗓子：
「買斷的話，我的價格是一箱礦泉水加兩箱泡麵。
續費的話，鵬哥可以按天續費，一天的價錢…一包泡麵，怎麼樣？鵬哥？」
「嗯…價格倒是沒問題。」
吳志鵬裝模作樣地閉眼沉吟片刻，王家豪頓時面露喜色。
「但如果我只續費一天，女人直接不還你了，你有辦法嗎？」吳志鵬忽然睜眼，似笑非笑地看著王家豪。
王家豪面色頓時一僵，那一瞬間的無助、忐忑、沮喪、不安、畏懼、急切、不甘全都寫在了臉上，他張了張嘴望著穩坐釣魚台，一副吃定他的吳志鵬，結巴道：
「這…這…鵬哥…這…不合適吧……」
「不合適？」吳志鵬狠厲的三角眼一眯，嚇得王家豪猛地一閉眼睛攥緊拳頭，咬緊了牙關。
正當他以為自己在劫難逃，卻不料吳志鵬突然大笑起來：
「哈哈哈！行了！我吳志鵬再怎麼不是人，也是個講誠信的！殺人越貨，那是下霧前的事了，現在講買賣，就講究一個『信』字！
買斷就買斷！」
王家豪如蒙大赦般鬆了口氣，緊接著便一臉喜悅地道謝：
「謝謝鵬哥！謝謝鵬哥！」
「行了，明天早上把女人送過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吳志鵬擺了擺手，似乎是沒了繼續交談的興趣。
但王家豪卻依舊站在原地，看樣子有些糾結，躊躇了幾秒，咬牙道：
「那個…鵬哥，能不能，先預支我一點物資？」話音剛落，吳志鵬面色倏然轉冷，見狀，王家豪一慌，連忙擺手解釋：
「我不要多！兩…一包泡麵就夠了！一包就夠了！」
「一包？」吳志鵬眉頭一挑。
「對！一包！我框那個女人說，我去陳凱家借些食物…所以沒點吃的回去，不好交代……」
一番話，王家豪語氣是越說越低，到末了，已是全無底氣，尷尬不已。
吳志鵬看著王家豪，嘴角露出一絲玩味，饒有興趣地問道：
「那這女人是你老婆？」
「女朋友！是女朋友！」
「哈哈哈哈！行！小艾，去，給這位拿包泡麵！」
吳志鵬大笑著，捏了把女人豐腴的臀兒，示意女人起身辦事。
小艾雖然心裡百般不願，但還是聽話的起身走向儲物間，很快便拿了包泡麵走了出來。
眼角王家豪一臉尷尬的模樣，更是沒有一絲好臉色，手上泡麵朝著王家豪一扔，轉身便生悶氣似的坐在了吳志鵬邊上。
「好了，小艾，這生什麼氣？那女人是明天用來招待客人的，這樣你們姐妹放心了？」
「真的？」
「那還能有假？」
眼看兩人開始親熱，王家豪識趣地鞠了一躬便轉身離開了公寓。
走進電梯，王家豪陷入了沉默，看著手中這一包泡麵…
一股巨大的挫敗感湧上心頭，莫名的憤怒讓他面目赤紅，額間青筋暴起，攥緊了拳頭，手上的泡麵被捏的咯吱作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