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狼與狽
（過審了！過審了！）
梵音觀位於兩界山深處，是一片被群山環繞的谷地。
奇怪的是此谷地平坦得猶如棋盤一般，對比周遭山勢，便如同原本一座大山被神力生生拔去山峰一般。
來到谷地西面山頂，辰陽和曜靈對視一眼，皆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疑惑。
看來二人想法一致，此地十有八九便是當年鎮壓齊天大聖孫悟空的五指山所在。
大聖出世後，自山根崩塌五指山，只留下一個半山腰，這才形成了如此奇特的地貌。
而梵音觀便在那谷地中央，是一片頗大的建築群，周圍還環繞著軍帳。
辰陽以天眼通遠眺，只見梵音觀周遭約莫駐守著七八百甲士，皆都是明盔明甲，挎刀執弩手持步槊、陌刀的精銳。
甚至還能看到軍營之中放著床子弩等重型軍械。
想來這就是李茂貞用來守衛他這煉丹要地的精銳士兵。
莫以為妖怪就一定比人類軍隊厲害，對上這種身經百戰的披甲銳士，也只有大鑽風才能有一戰之力。
其餘小鑽風和妖兵和人類戰力並無區別，甚至憑藉盔甲和精良的武器以及技擊之術和軍陣搏殺配合，山君那方的戰力絕對落於下風。
想來也是。
如果人類戰鬥力弱，別說是物產豐饒的南贍部洲，妖類主要集中地西牛賀洲應該早就是妖類的天下了才對。
可事實是即便是西牛賀洲，也遍布數百個大大小小的人類國家。
除了人類在修煉上不論功法還是資源都比妖類強，修士實力著實不弱外，人類軍隊的戰鬥力不可小覷。
所以看到梵音觀周遭這種守備力量，說實話倘若幾日後山君主攻，只憑手下兩個教頭帶著兩千多妖兵，辰陽不是很看好山君。
這還沒算梵音觀中那些有修為的番僧喇嘛和道士。
「聽說你們這兩年也經常被妖類進攻？」
辰陽偏頭問陳摶。
陳摶點了點頭道:「正是因為如此，李茂貞才將他的神策軍調過來守衛梵音觀。」
神策軍？
「哥舒翰那支神策軍？」
陳摶頗為意外地看了這猴妖一眼，仿佛對他還知曉哥舒翰更是驚訝。
「那也是兩百多年前的事情了。」
「唐廷現任皇帝是誰？」
辰陽早就想弄清這個問題了，但是苦於浪浪山隔絕於大唐，今日有陳摶在身邊，倒要好好問問。
「會昌帝。」
「說名字！」
陳摶聞言朝天行叉手禮，頗為尊敬道:「今上上姓李，下諱宸，年少有為，內抑奸宦，外平回鶻，有『小太宗』之稱，未來必當中興大唐！」
辰陽聞言面色古怪起來。
單說會昌帝，他肯定不熟，要說小太宗加上會昌帝，辰陽可就有所耳聞了。
這特麼不是唐武宗嗎？前世歷史中唐朝末年自安史之亂之後就沒有幾個有存在感的皇帝，大部分人可能知道牛李黨爭，但卻不知牛李黨爭後面的皇帝。
甚至晚唐皇帝大多數還沒有黃巢、朱全忠乃至並不存在的「李星雲」有存在感。
而唐武宗算是極少數晚唐時期能讓人記住的皇帝。
僅僅是因為其「小太宗」的稱號和「會昌中興」。
但唐武宗也不叫李宸啊！
關鍵是唐武宗年間，李茂貞還沒出生呢！
辰陽不確定地問道:「小道士你是不是記錯了，會昌帝不是應該叫李炎嗎？」
「……」
陳摶無語道:「你是大唐人還是我是大唐人？我怎可能記錯當今聖上名諱？」
辰陽小心試探問道:「當今不良帥是誰？李星雲？袁天罡？」
「什麼亂七八糟的，上仙莫要開玩笑了，不良人不過是長安萬年兩縣偵緝盜匪的馬快，早就沒落了，袁天罡也去世快四百年了，豈能和不良人扯上關係？李星雲又是誰？」
行吧……
辰陽懸著的心徹底死了，這黑猴世界的歷史比不良人還不講基本法。
除了人名類似，一切都與前世似是而非。
「我就隨便問問……」
辰陽指著燈火通明的梵音觀和神策軍軍營轉移話題。
「這般圍得水泄不通，如何救人？有沒有進觀內的小路之類的？」
「有。」
陳摶指著梵音觀後面道:「那處直通佛手鎮，守衛兵力在二十里佛手鎮，是梵音觀這幾年物資及……」
他頓了頓，有些悲傷地說道:「和佛壽丹藥引進出的通道。」
就在此時，辰陽天耳通中傳來異動，只聽後方五里處有腳步走來，腳步悠閒不似巡山甲士。
「讓你們備好的佛蘊珠你們備好了嗎？」
「100顆，已然備好，都是自化形以上妖怪軀體上孕育的，無論拿去煉丹還是拿去提升修為，都是極好的材料。」
「做得不錯，你們上上心，我去烏斯藏國前，活佛與我吩咐，有了這五指山佛寶，也免了我等東來一無所得。」
「東來的眾兄弟就我等需拔了頭籌，活佛說了，能不能得上面賞識，大家一起往上再爬一爬，就看咱原本烏斯藏國兄弟們能不能把這差事辦好了，絕不能被黑風山投靠黑熊的那廢物比了去。」
辰陽以天眼通望去，只見後方五里處山腰之上，一個喇嘛帶著一狼一狽兩隻妖怪溜溜達達正在往梵音觀走，開口的正是其中那背著那隻狽妖的狼妖。
聽語氣，那喇嘛還很尊敬這狼妖，聽到狼妖訓話，喇嘛點頭哈腰笑道:「這是自然，這是自然。」
「還有，你們那些佛頭培育得如何？」
喇嘛趕緊道:「還不穩定，佛頭必須得寄生活物，若是離了活物，就會變得和尋常雕像沒太大區別，得用生靈精血才能激活。」
狼妖聞言輕輕皺了皺眉，思忖片刻道:「但活佛的意思是讓你們儘早投放一批到黑風山去，那廢物都在黑風山當上妖王了，給他尋些麻煩。」
「還有，那可是上邊要的東西，磨磨蹭蹭地耽誤了上面的事……你，我。」
狼妖毫不客氣地用指頭點了點喇嘛的胸口。
「整個烏斯藏國弟兄的命都不夠賠。」
「但……咱們得罪靈虛子，怕不太好吧？」
辰陽聽到「靈虛子」三個字，心頭一動。
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除了袁守誠外，第一個聽到黑猴遊戲中的人物。
和尚低聲道:「我聽說那蒼狼已入真仙境界，只怕連活佛都不是對手。」
果然是觀音禪院那頭蒼狼精，辰陽心中明了，前世玩遊戲時，有廣智「不遺餘力」的幫忙，靈虛子並不難打，甚至遊戲中給辰陽帶來的壓迫感遠沒有大頭幽魂大。
沒想到蒼狼精靈虛子已入真仙境界，對於現在的辰陽來說簡直是不可觸及的高度。
不是……我前世拿天命人到底都在和什麼樣的對手交手啊！
辰陽心中駭然不已。
「那又如何？那蒼狼剛愎自用，以為有黑熊庇護就生了二心，簡直痴心妄想，上頭早晚派人收拾他。」
狼妖不屑道:「若不是要迷惑黑熊，東來的大多都是狼妖而不是三位大王的同族，輪得到他蒼狼仗著黑熊庇護在觀音禪院作威作福嗎？」
「老子可不是他們蒼狼族群的，活佛可也是獅駝佛國王族貴胄，血脈高貴，豈是他們蒼狼族群能比的？」
「再說了，那蒼狼眼高於頂，你沒看蛇盤山的狼妖大多數都投靠活佛了嗎？」
狼妖拍了拍喇嘛的肩膀。
「要想往上爬，跟對人才是正途，莫要自誤。」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聞得這話，那喇嘛自然賠笑。
辰陽聽得雲裡霧裡，似乎這群東來的獅駝嶺妖怪還不是一夥的，至少這來自烏斯藏國的一狼一狽和觀音禪院的靈虛子並不是一條心的。
事情越來越撲朔迷離了，看來除了兩界山盤蛇山，烏斯藏國也被這群獅駝嶺妖怪滲透了。
那狼妖和趴在其背上小一號狐狸模樣的狽妖皆是化神期修為，辰陽不敢托大，眼見二妖一人溜溜達達走近，趕緊招呼曜靈和陳摶躲起來。
一人二妖走到近前，只見狼身上的狽妖忽然身體一抖，對著空氣抽動鼻子嗅了嗅。
「汪……吼……！」
那小狐狸一般的狽妖忽然叫喚了一聲。
「什麼？有人躲著？」
狼妖疑惑回應一句，忽然目光一利。
「誰？！出來！」
辰陽和曜靈互相看了看，再看向衣衫襤褸的陳摶。
看著眼神無辜，身上滂臭的陳摶，辰陽暗罵自己粗心。
這傢伙之前身上沾染不少雲谷屍體的血污，那狽妖嗅覺倒是靈敏，幾百米距離也能聞到。
見已然暴露，辰陽趕忙招呼曜靈:「大哥先帶這小子走，我斷後。」
對方三個，喇嘛修為不過只是相當於化形境界的練虛修為，但兩隻妖怪皆都是化神境界，若是被纏上就麻煩了。
「跑？跑得了？」
只聽遠處一聲冷笑，那背著狽妖的灰狼已然站在辰陽三人不遠處，渾身妖氣四溢。
此地山坡下不到十里就是梵音觀，別說動手不占便宜，便是引來梵音觀群妖也會讓辰陽三人吃不了兜著走。
辰陽心中一沉。
麻煩了……
梵音觀位於兩界山深處，是一片被群山環繞的谷地。
奇怪的是此谷地平坦得猶如棋盤一般，對比周遭山勢，便如同原本一座大山被神力生生拔去山峰一般。
來到谷地西面山頂，辰陽和曜靈對視一眼，皆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疑惑。
看來二人想法一致，此地十有八九便是當年鎮壓齊天大聖孫悟空的五指山所在。
大聖出世後，自山根崩塌五指山，只留下一個半山腰，這才形成了如此奇特的地貌。
而梵音觀便在那谷地中央，是一片頗大的建築群，周圍還環繞著軍帳。
辰陽以天眼通遠眺，只見梵音觀周遭約莫駐守著七八百甲士，皆都是明盔明甲，挎刀執弩手持步槊、陌刀的精銳。
甚至還能看到軍營之中放著床子弩等重型軍械。
想來這就是李茂貞用來守衛他這煉丹要地的精銳士兵。
莫以為妖怪就一定比人類軍隊厲害，對上這種身經百戰的披甲銳士，也只有大鑽風才能有一戰之力。
其餘小鑽風和妖兵和人類戰力並無區別，甚至憑藉盔甲和精良的武器以及技擊之術和軍陣搏殺配合，山君那方的戰力絕對落於下風。
想來也是。
如果人類戰鬥力弱，別說是物產豐饒的南贍部洲，妖類主要集中地西牛賀洲應該早就是妖類的天下了才對。
可事實是即便是西牛賀洲，也遍布數百個大大小小的人類國家。
除了人類在修煉上不論功法還是資源都比妖類強，修士實力著實不弱外，人類軍隊的戰鬥力不可小覷。
所以看到梵音觀周遭這種守備力量，說實話倘若幾日後山君主攻，只憑手下兩個教頭帶著兩千多妖兵，辰陽不是很看好山君。
這還沒算梵音觀中那些有修為的番僧喇嘛和道士。
「聽說你們這兩年也經常被妖類進攻？」
辰陽偏頭問陳摶。
陳摶點了點頭道:「正是因為如此，李茂貞才將他的神策軍調過來守衛梵音觀。」
神策軍？
「哥舒翰那支神策軍？」
陳摶頗為意外地看了這猴妖一眼，仿佛對他還知曉哥舒翰更是驚訝。
「那也是兩百多年前的事情了。」
「唐廷現任皇帝是誰？」
辰陽早就想弄清這個問題了，但是苦於浪浪山隔絕於大唐，今日有陳摶在身邊，倒要好好問問。
「會昌帝。」
「說名字！」
陳摶聞言朝天行叉手禮，頗為尊敬道:「今上上姓李，下諱宸，年少有為，內抑奸宦，外平回鶻，有『小太宗』之稱，未來必當中興大唐！」
辰陽聞言面色古怪起來。
單說會昌帝，他肯定不熟，要說小太宗加上會昌帝，辰陽可就有所耳聞了。
這特麼不是唐武宗嗎？前世歷史中唐朝末年自安史之亂之後就沒有幾個有存在感的皇帝，大部分人可能知道牛李黨爭，但卻不知牛李黨爭後面的皇帝。
甚至晚唐皇帝大多數還沒有黃巢、朱全忠乃至並不存在的「李星雲」有存在感。
而唐武宗算是極少數晚唐時期能讓人記住的皇帝。
僅僅是因為其「小太宗」的稱號和「會昌中興」。
但唐武宗也不叫李宸啊！
關鍵是唐武宗年間，李茂貞還沒出生呢！
辰陽不確定地問道:「小道士你是不是記錯了，會昌帝不是應該叫李炎嗎？」
「……」
陳摶無語道:「你是大唐人還是我是大唐人？我怎可能記錯當今聖上名諱？」
辰陽小心試探問道:「當今不良帥是誰？李星雲？袁天罡？」
「什麼亂七八糟的，上仙莫要開玩笑了，不良人不過是長安萬年兩縣偵緝盜匪的馬快，早就沒落了，袁天罡也去世快四百年了，豈能和不良人扯上關係？李星雲又是誰？」
行吧……
辰陽懸著的心徹底死了，這黑猴世界的歷史比不良人還不講基本法。
除了人名類似，一切都與前世似是而非。
「我就隨便問問……」
辰陽指著燈火通明的梵音觀和神策軍軍營轉移話題。
「這般圍得水泄不通，如何救人？有沒有進觀內的小路之類的？」
「有。」
陳摶指著梵音觀後面道:「那處直通佛手鎮，守衛兵力在二十里佛手鎮，是梵音觀這幾年物資及……」
他頓了頓，有些悲傷地說道:「和佛壽丹藥引進出的通道。」
就在此時，辰陽天耳通中傳來異動，只聽後方五里處有腳步走來，腳步悠閒不似巡山甲士。
「讓你們備好的佛蘊珠你們備好了嗎？」
「100顆，已然備好，都是自化形以上妖怪軀體上孕育的，無論拿去煉丹還是拿去提升修為，都是極好的材料。」
「做得不錯，你們上上心，我去烏斯藏國前，活佛與我吩咐，有了這五指山佛寶，也免了我等東來一無所得。」
「東來的眾兄弟就我等需拔了頭籌，活佛說了，能不能得上面賞識，大家一起往上再爬一爬，就看咱原本烏斯藏國兄弟們能不能把這差事辦好了，絕不能被黑風山投靠黑熊的那廢物比了去。」
辰陽以天眼通望去，只見後方五里處山腰之上，一個喇嘛帶著一狼一狽兩隻妖怪溜溜達達正在往梵音觀走，開口的正是其中那背著那隻狽妖的狼妖。
聽語氣，那喇嘛還很尊敬這狼妖，聽到狼妖訓話，喇嘛點頭哈腰笑道:「這是自然，這是自然。」
「還有，你們那些佛頭培育得如何？」
喇嘛趕緊道:「還不穩定，佛頭必須得寄生活物，若是離了活物，就會變得和尋常雕像沒太大區別，得用生靈精血才能激活。」
狼妖聞言輕輕皺了皺眉，思忖片刻道:「但活佛的意思是讓你們儘早投放一批到黑風山去，那廢物都在黑風山當上妖王了，給他尋些麻煩。」
「還有，那可是上邊要的東西，磨磨蹭蹭地耽誤了上面的事……你，我。」
狼妖毫不客氣地用指頭點了點喇嘛的胸口。
「整個烏斯藏國弟兄的命都不夠賠。」
「但……咱們得罪靈虛子，怕不太好吧？」
辰陽聽到「靈虛子」三個字，心頭一動。
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除了袁守誠外，第一個聽到黑猴遊戲中的人物。
和尚低聲道:「我聽說那蒼狼已入真仙境界，只怕連活佛都不是對手。」
果然是觀音禪院那頭蒼狼精，辰陽心中明了，前世玩遊戲時，有廣智「不遺餘力」的幫忙，靈虛子並不難打，甚至遊戲中給辰陽帶來的壓迫感遠沒有大頭幽魂大。
沒想到蒼狼精靈虛子已入真仙境界，對於現在的辰陽來說簡直是不可觸及的高度。
不是……我前世拿天命人到底都在和什麼樣的對手交手啊！
辰陽心中駭然不已。
「那又如何？那蒼狼剛愎自用，以為有黑熊庇護就生了二心，簡直痴心妄想，上頭早晚派人收拾他。」
狼妖不屑道:「若不是要迷惑黑熊，東來的大多都是狼妖而不是三位大王的同族，輪得到他蒼狼仗著黑熊庇護在觀音禪院作威作福嗎？」
「老子可不是他們蒼狼族群的，活佛可也是獅駝佛國王族貴胄，血脈高貴，豈是他們蒼狼族群能比的？」
「再說了，那蒼狼眼高於頂，你沒看蛇盤山的狼妖大多數都投靠活佛了嗎？」
狼妖拍了拍喇嘛的肩膀。
「要想往上爬，跟對人才是正途，莫要自誤。」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聞得這話，那喇嘛自然賠笑。
辰陽聽得雲裡霧裡，似乎這群東來的獅駝嶺妖怪還不是一夥的，至少這來自烏斯藏國的一狼一狽和觀音禪院的靈虛子並不是一條心的。
事情越來越撲朔迷離了，看來除了兩界山盤蛇山，烏斯藏國也被這群獅駝嶺妖怪滲透了。
那狼妖和趴在其背上小一號狐狸模樣的狽妖皆是化神期修為，辰陽不敢托大，眼見二妖一人溜溜達達走近，趕緊招呼曜靈和陳摶躲起來。
一人二妖走到近前，只見狼身上的狽妖忽然身體一抖，對著空氣抽動鼻子嗅了嗅。
「汪……吼……！」
那小狐狸一般的狽妖忽然叫喚了一聲。
「什麼？有人躲著？」
狼妖疑惑回應一句，忽然目光一利。
「誰？！出來！」
辰陽和曜靈互相看了看，再看向衣衫襤褸的陳摶。
看著眼神無辜，身上滂臭的陳摶，辰陽暗罵自己粗心。
這傢伙之前身上沾染不少雲谷屍體的血污，那狽妖嗅覺倒是靈敏，幾百米距離也能聞到。
見已然暴露，辰陽趕忙招呼曜靈:「大哥先帶這小子走，我斷後。」
對方三個，喇嘛修為不過只是相當於化形境界的練虛修為，但兩隻妖怪皆都是化神境界，若是被纏上就麻煩了。
「跑？跑得了？」
只聽遠處一聲冷笑，那背著狽妖的灰狼已然站在辰陽三人不遠處，渾身妖氣四溢。
此地山坡下不到十里就是梵音觀，別說動手不占便宜，便是引來梵音觀群妖也會讓辰陽三人吃不了兜著走。
辰陽心中一沉。
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