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神話世界的特斯拉？
辰陽是知曉透支法力使用高級神通法術是怎樣的感覺的。
他第一次嘗試使用傲來吼時，渾身法力就直接被抽乾，渾身發麻軟倒在地幾欲昏厥。那就是油盡燈枯的徵兆，若不是當時拿老葫蘆及時補充了一波法力，很可能暈死在那裡。
而傲來吼還算是辰陽的本命神通，甚至還有系統加持，才會讓他不至於當場法力枯竭而死。
這五雷天心正法既然是凝丹也就是化神期才能用出的高級雷法神通，圖南一個才築基初期的小道士絕對使不出來。
這就像當初的細膽絕對使不出法天象地這種神通一般。
但事實擺在眼前，憑藉著辰陽手中這古怪白玉符籙，小道士圖南就這麼水靈靈地將五雷天心正法使了出來，甚至重創了相當於化形前期修為的喇嘛惠明！
「上仙明察，這就是小道的旁門左道……」
圖南嘆了口氣，說出了緣由。
原來小道士圖南乃是天生殘脈，生下來時陽維脈就是畸形的，導致法力流轉不順，天生使不出法術，也不能修煉。
他自小被兩界山靈音觀道士收養，十幾年來雖然不能修煉，但憑藉一些道家養氣功夫，也來到了築基修為。
圖南雖不能修煉，卻在篆畫符籙一道極有天分，甚至很多觀內成名已久的道士在畫符之途都趕不上他，其畫出的符籙極容易溝通天地，稍加法力就能使用。
倘若圖南甘於接受現實，未來他也許會成為靈音觀教授畫符的一代宗師。
但這小道士卻是對自己不能修煉、不能跟隨師兄弟們下山遊歷天下，鋤強扶弱而感到不甘心，居然被他發現了以符籙模擬出神通的路子。
「詳細說說。」
辰陽興趣大漲，揮了揮手讓曜靈撤去長戟，饒有興趣問道。
圖南脖子上的長戟拿開，也沒有那麼緊張了。
他終究不過一個弱冠少年，見平素被師兄弟批為旁門左道的符籙一道讓眼前這猴子那麼感興趣，心中也有些高興，看這猴子的樣子居然有幾分順眼，說話都帶上了幾分賣弄。
「上仙請看。」
圖南指著猴子手中玉符上篆刻出來的古怪紋路。
「其實所有法術神通在施展之時，法力都會經過不同的經脈流轉，再配合口訣指訣等就能形成神通釋放。」
「而我嘗試將法力在經脈中流轉的途徑模擬篆刻在特定材料上，讓它代替我的經脈，後配合指訣就能模擬出神通來。」
辰陽目光一亮，但又疑惑道：「但終究神通的釋放需要相應當量的法力，你經脈畸形，根本沒法修煉，哪來的法力呢？」
「上仙手上的白玉符是玉髓所致，玉髓就有暫時存儲法力的功效，故而也被用作平安辟邪符當作飾品，其祈福或者開光其實就是灌注法力的過程。」
「小道也是偶然給山下善信居士製作平安符發現的。」
辰陽打量了玉符一眼，確實能感覺玉符之中蘊含著大量的法力。
「那上面的法力是……」
「平素哀求各位師兄沒事兒往裡面灌注些法力，久而久之就做了這麼幾個，本想向師傅證明我這符籙一道不是旁門左道，但是觀內卻遭逢大難……」
圖南失落低下頭，轉頭看向雲谷那早已沒了動靜的怪物軀體，眼中滿是哀傷。
「雲谷師兄平時灌注的最多……」
「所以理論上說，其實所有法術神通，都能製作成這種符籙嗎？」
辰陽並沒有理會小道士的傷心，畢竟和他有個毛的關係？
倘若不是發現小道士用的手段古怪，他才不會出於好奇把這小道士救下。
「上仙說得對！」
小道士聞言如同得遇知音一般瘋狂點頭。
「就像五雷天心正法，就是因為雷法和玉髓親和，震卦屬陽木，玉髓屬水，中正平和，能夠承載五雷，材料的選擇脫不開五行相生相剋。」
「若是庚金神通呢？」
小道士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土生金，使用土屬性的材料便是，神通越強，用的材料品質也就必須越高，還需要能夠存儲法力，好一些的寶石最好。」
曜靈也好奇道：「嘎，倘若是風屬神通呢？」
「風乃巽卦，屬陰木，也可用玉髓，但使水晶和翡翠更為合適。」
辰陽訝異地看著這少年小道士，心中震驚不已。
道家符籙一般有借法溝通天地，請神借威的功效。
其最大作用就是在道士開壇施法時請正神借神威，感悟天地道理，說白了是一種壓勝的手法。
比如鎮宅符，一般寫「奉關聖帝君敕令青龍偃月刀在此罡」，這是借請神器威能，左右又書「除妖魔鬼怪，斬凶煞邪祟」，這是表明其作用。
但這小道士居然逆向研究，將法術篆刻於符籙之上，當作承載法術釋放的載體。
這簡直是特麼的……
符文科技？！
天才啊！
「小道士……你說你師兄弟師傅們，把你這個叫作『旁門左道』？」
面對辰陽的詢問，小道士圖南低下頭，有些喪氣點頭道：「師傅說，神通就是自身修為的體現，怎可借旁物？捨去了修行，走了捷徑，便是走上了邪路。」
「放屁！」
辰陽聞言斥道：「提高生產力是人類進步的第一驅動力，科技改變……不和你說這些，你也聽不懂，但是你這絕不是旁門左道，而是一條通天大道！」
辰陽看著這個禿腦袋還帶著戒疤的小道士，越看越順眼，這傢伙簡直就是黑神話世界的尼古拉·特斯拉啊！
一旦這種符文科技傳開，甚至能夠顛覆現有的神佛秩序！
這種人，必須掌握在手裡！
辰陽邪笑一聲，慶幸自己在這裡遇到這小道士。
這次來即便沒有探出兩界山梵音觀辛秘都已然不虛此行。
有這小子在手裡，過上幾年時間，割據一方絕不是夢想！
「仙長……？」
小道士見這妖猴臉上的邪笑，本能覺得不對勁，卻見妖猴對後面的烏鴉妖怪說道：「把他綁了，咱們回去。」
小道士面色一白，爬起身轉頭就跑，他唯一的保命手段的五雷符就在那猴子手裡，這兩隻妖怪修為高深他根本不是對手！
「嗬……」
就在他轉身之時，剛才還躺在地上沒動靜的雲谷突然站起身。
他人類的腦袋早已經被喇嘛惠明劈作兩半，腦漿子流了一地，而那顆肉佛頭卻是睜開了眼。
只見那怪物一伸手，正好將轉身逃跑的圖南小道士抓在手裡，提著小道士就往肉佛頭嘴裡塞去。
「嘎！瞎跑什麼！」
曜靈抱怨一句，閃身來到雲谷面前，使出白馬神行棍掃字訣，單手持戟朝著怪物肉佛頭掃去。
寒光掃過，那肉佛頭被一戟砍下，曜靈長戟一劈，將那佛頭凌空劈為兩半，化作碎石散落一地。
沒了腦袋的雲谷這才撲通一聲跌倒在地，將小道士壓在身下哎喲直叫喚。
辰陽笑嘻嘻走到小道士身邊蹲下。
「你跑什麼？」
「你們這倆妖怪要抓我，不跑幹嘛？」
小道士奮力掙扎叫罵著。
辰陽笑道：「你懷才不遇，我是伯樂遇上千里馬，跟我走能發揮你的才華，將你符文科技之道發揚光大，這不是好事嗎？」
「呸！正邪不兩立，人妖難共存，我陳摶生於天地，豈能為你這猴妖所用去危害天下？」
辰陽聽到小道士的名字，還以為小道士叫「陳圖南」，愣了愣才意識到小道士真名，瞪大眼睛問道：「你叫什麼？你再說一遍。」
「道爺我姓陳名摶，字圖南，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曜靈聞言眉頭一皺，冷聲道：「在誰面前稱爺？讓你長點禮貌！」
說著抬起長戟橫將過來就要用戟面抽打小道士的臉。
辰陽伸手攔住，眯眼看著小道士。
陳摶！
前世但凡對道家有點了解或看過一些仙俠小說的，都知道陳摶的名字。
這位主在辰陽前世真實歷史上乃是唐末到宋初的道教名人，被後周皇帝和宋太祖先後奉為在世仙人，記載於各個道經之中。
即便在神話中，這傢伙也是傳說大夢八百年的睡夢仙人。
道教中稱祖的人不多，但他陳摶便是一號！
不是……
陳摶，字圖南，陳圖南？古人取字，還真……
隨意啊！
更不能放走這睡夢仙人了！
辰陽搖了搖頭道：「這世道，人就一定是正義的，妖就一定是邪惡的嗎？誰和你說的？」
陳摶聞言冷笑道：「邪魔妖怪，害人為生，你們不邪惡誰邪惡？」
「放屁挺響。」
「天下生靈逃不過五蟲之屬，你們人類不過是無毛蠃蟲而已，誰比誰高貴？」
辰陽不屑道。
「我們也有三魂七魄，五竅四肢，也不靠吃人活著，嚴格來說，我們什麼都吃，你們不也是嗎？你們吃人吃得少？那你告訴我，這佛蘊珠是什麼？」
陳摶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他怎麼也沒想到這猴妖說話一套一套的，偏就很有道理。
「漫天神佛，又有幾個是純正的人類？當初的女媧伏羲，都是人身蛇尾，你告訴我他們是人嗎？」
「那崑崙瑤池西王母，原型豹尾虎齒，你告訴我，她是人嗎？」
「你們道教至尊老君太清道德天尊，乃羽族之長，他是人嗎？」
辰陽翻了個白眼，轉頭對曜靈問道：「大哥，你吃過人嗎？」
「嘎？人有啥好吃的？」
「聽到沒？」
辰陽不屑道：「我們既然化妖，和你們人類一般吃肉吃糧就能活下去，我們幹嘛非得害人？」
「人有好壞，妖就沒有？我們修煉方法和你們人類一樣，除了不是人形，你們和我們有甚區別？種族歧視可要不得我告訴你。」
「你……我……」
陳摶結結巴巴片刻，苦笑道：「你這猴妖說話怎的一套一套的，歪理真多，和我師叔祖似的……」
他第一次嘗試使用傲來吼時，渾身法力就直接被抽乾，渾身發麻軟倒在地幾欲昏厥。那就是油盡燈枯的徵兆，若不是當時拿老葫蘆及時補充了一波法力，很可能暈死在那裡。
而傲來吼還算是辰陽的本命神通，甚至還有系統加持，才會讓他不至於當場法力枯竭而死。
這五雷天心正法既然是凝丹也就是化神期才能用出的高級雷法神通，圖南一個才築基初期的小道士絕對使不出來。
這就像當初的細膽絕對使不出法天象地這種神通一般。
但事實擺在眼前，憑藉著辰陽手中這古怪白玉符籙，小道士圖南就這麼水靈靈地將五雷天心正法使了出來，甚至重創了相當於化形前期修為的喇嘛惠明！
「上仙明察，這就是小道的旁門左道……」
圖南嘆了口氣，說出了緣由。
原來小道士圖南乃是天生殘脈，生下來時陽維脈就是畸形的，導致法力流轉不順，天生使不出法術，也不能修煉。
他自小被兩界山靈音觀道士收養，十幾年來雖然不能修煉，但憑藉一些道家養氣功夫，也來到了築基修為。
圖南雖不能修煉，卻在篆畫符籙一道極有天分，甚至很多觀內成名已久的道士在畫符之途都趕不上他，其畫出的符籙極容易溝通天地，稍加法力就能使用。
倘若圖南甘於接受現實，未來他也許會成為靈音觀教授畫符的一代宗師。
但這小道士卻是對自己不能修煉、不能跟隨師兄弟們下山遊歷天下，鋤強扶弱而感到不甘心，居然被他發現了以符籙模擬出神通的路子。
「詳細說說。」
辰陽興趣大漲，揮了揮手讓曜靈撤去長戟，饒有興趣問道。
圖南脖子上的長戟拿開，也沒有那麼緊張了。
他終究不過一個弱冠少年，見平素被師兄弟批為旁門左道的符籙一道讓眼前這猴子那麼感興趣，心中也有些高興，看這猴子的樣子居然有幾分順眼，說話都帶上了幾分賣弄。
「上仙請看。」
圖南指著猴子手中玉符上篆刻出來的古怪紋路。
「其實所有法術神通在施展之時，法力都會經過不同的經脈流轉，再配合口訣指訣等就能形成神通釋放。」
「而我嘗試將法力在經脈中流轉的途徑模擬篆刻在特定材料上，讓它代替我的經脈，後配合指訣就能模擬出神通來。」
辰陽目光一亮，但又疑惑道：「但終究神通的釋放需要相應當量的法力，你經脈畸形，根本沒法修煉，哪來的法力呢？」
「上仙手上的白玉符是玉髓所致，玉髓就有暫時存儲法力的功效，故而也被用作平安辟邪符當作飾品，其祈福或者開光其實就是灌注法力的過程。」
「小道也是偶然給山下善信居士製作平安符發現的。」
辰陽打量了玉符一眼，確實能感覺玉符之中蘊含著大量的法力。
「那上面的法力是……」
「平素哀求各位師兄沒事兒往裡面灌注些法力，久而久之就做了這麼幾個，本想向師傅證明我這符籙一道不是旁門左道，但是觀內卻遭逢大難……」
圖南失落低下頭，轉頭看向雲谷那早已沒了動靜的怪物軀體，眼中滿是哀傷。
「雲谷師兄平時灌注的最多……」
「所以理論上說，其實所有法術神通，都能製作成這種符籙嗎？」
辰陽並沒有理會小道士的傷心，畢竟和他有個毛的關係？
倘若不是發現小道士用的手段古怪，他才不會出於好奇把這小道士救下。
「上仙說得對！」
小道士聞言如同得遇知音一般瘋狂點頭。
「就像五雷天心正法，就是因為雷法和玉髓親和，震卦屬陽木，玉髓屬水，中正平和，能夠承載五雷，材料的選擇脫不開五行相生相剋。」
「若是庚金神通呢？」
小道士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土生金，使用土屬性的材料便是，神通越強，用的材料品質也就必須越高，還需要能夠存儲法力，好一些的寶石最好。」
曜靈也好奇道：「嘎，倘若是風屬神通呢？」
「風乃巽卦，屬陰木，也可用玉髓，但使水晶和翡翠更為合適。」
辰陽訝異地看著這少年小道士，心中震驚不已。
道家符籙一般有借法溝通天地，請神借威的功效。
其最大作用就是在道士開壇施法時請正神借神威，感悟天地道理，說白了是一種壓勝的手法。
比如鎮宅符，一般寫「奉關聖帝君敕令青龍偃月刀在此罡」，這是借請神器威能，左右又書「除妖魔鬼怪，斬凶煞邪祟」，這是表明其作用。
但這小道士居然逆向研究，將法術篆刻於符籙之上，當作承載法術釋放的載體。
這簡直是特麼的……
符文科技？！
天才啊！
「小道士……你說你師兄弟師傅們，把你這個叫作『旁門左道』？」
面對辰陽的詢問，小道士圖南低下頭，有些喪氣點頭道：「師傅說，神通就是自身修為的體現，怎可借旁物？捨去了修行，走了捷徑，便是走上了邪路。」
「放屁！」
辰陽聞言斥道：「提高生產力是人類進步的第一驅動力，科技改變……不和你說這些，你也聽不懂，但是你這絕不是旁門左道，而是一條通天大道！」
辰陽看著這個禿腦袋還帶著戒疤的小道士，越看越順眼，這傢伙簡直就是黑神話世界的尼古拉·特斯拉啊！
一旦這種符文科技傳開，甚至能夠顛覆現有的神佛秩序！
這種人，必須掌握在手裡！
辰陽邪笑一聲，慶幸自己在這裡遇到這小道士。
這次來即便沒有探出兩界山梵音觀辛秘都已然不虛此行。
有這小子在手裡，過上幾年時間，割據一方絕不是夢想！
「仙長……？」
小道士見這妖猴臉上的邪笑，本能覺得不對勁，卻見妖猴對後面的烏鴉妖怪說道：「把他綁了，咱們回去。」
小道士面色一白，爬起身轉頭就跑，他唯一的保命手段的五雷符就在那猴子手裡，這兩隻妖怪修為高深他根本不是對手！
「嗬……」
就在他轉身之時，剛才還躺在地上沒動靜的雲谷突然站起身。
他人類的腦袋早已經被喇嘛惠明劈作兩半，腦漿子流了一地，而那顆肉佛頭卻是睜開了眼。
只見那怪物一伸手，正好將轉身逃跑的圖南小道士抓在手裡，提著小道士就往肉佛頭嘴裡塞去。
「嘎！瞎跑什麼！」
曜靈抱怨一句，閃身來到雲谷面前，使出白馬神行棍掃字訣，單手持戟朝著怪物肉佛頭掃去。
寒光掃過，那肉佛頭被一戟砍下，曜靈長戟一劈，將那佛頭凌空劈為兩半，化作碎石散落一地。
沒了腦袋的雲谷這才撲通一聲跌倒在地，將小道士壓在身下哎喲直叫喚。
辰陽笑嘻嘻走到小道士身邊蹲下。
「你跑什麼？」
「你們這倆妖怪要抓我，不跑幹嘛？」
小道士奮力掙扎叫罵著。
辰陽笑道：「你懷才不遇，我是伯樂遇上千里馬，跟我走能發揮你的才華，將你符文科技之道發揚光大，這不是好事嗎？」
「呸！正邪不兩立，人妖難共存，我陳摶生於天地，豈能為你這猴妖所用去危害天下？」
辰陽聽到小道士的名字，還以為小道士叫「陳圖南」，愣了愣才意識到小道士真名，瞪大眼睛問道：「你叫什麼？你再說一遍。」
「道爺我姓陳名摶，字圖南，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曜靈聞言眉頭一皺，冷聲道：「在誰面前稱爺？讓你長點禮貌！」
說著抬起長戟橫將過來就要用戟面抽打小道士的臉。
辰陽伸手攔住，眯眼看著小道士。
陳摶！
前世但凡對道家有點了解或看過一些仙俠小說的，都知道陳摶的名字。
這位主在辰陽前世真實歷史上乃是唐末到宋初的道教名人，被後周皇帝和宋太祖先後奉為在世仙人，記載於各個道經之中。
即便在神話中，這傢伙也是傳說大夢八百年的睡夢仙人。
道教中稱祖的人不多，但他陳摶便是一號！
不是……
陳摶，字圖南，陳圖南？古人取字，還真……
隨意啊！
更不能放走這睡夢仙人了！
辰陽搖了搖頭道：「這世道，人就一定是正義的，妖就一定是邪惡的嗎？誰和你說的？」
陳摶聞言冷笑道：「邪魔妖怪，害人為生，你們不邪惡誰邪惡？」
「放屁挺響。」
「天下生靈逃不過五蟲之屬，你們人類不過是無毛蠃蟲而已，誰比誰高貴？」
辰陽不屑道。
「我們也有三魂七魄，五竅四肢，也不靠吃人活著，嚴格來說，我們什麼都吃，你們不也是嗎？你們吃人吃得少？那你告訴我，這佛蘊珠是什麼？」
陳摶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他怎麼也沒想到這猴妖說話一套一套的，偏就很有道理。
「漫天神佛，又有幾個是純正的人類？當初的女媧伏羲，都是人身蛇尾，你告訴我他們是人嗎？」
「那崑崙瑤池西王母，原型豹尾虎齒，你告訴我，她是人嗎？」
「你們道教至尊老君太清道德天尊，乃羽族之長，他是人嗎？」
辰陽翻了個白眼，轉頭對曜靈問道：「大哥，你吃過人嗎？」
「嘎？人有啥好吃的？」
「聽到沒？」
辰陽不屑道：「我們既然化妖，和你們人類一般吃肉吃糧就能活下去，我們幹嘛非得害人？」
「人有好壞，妖就沒有？我們修煉方法和你們人類一樣，除了不是人形，你們和我們有甚區別？種族歧視可要不得我告訴你。」
「你……我……」
陳摶結結巴巴片刻，苦笑道：「你這猴妖說話怎的一套一套的，歪理真多，和我師叔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