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雙頭怪物
「這佛首石是……一種寄生蟲？」
要知道即便是地縫中那頭六翅蜈蚣，也是吸收了幾十年參老的靈氣才長那麼大，而且本就是天地異種。
而這雕鴞區區凡獸卻有這麼多靈蘊，和這佛手石和兩界山這暴虐的靈氣只怕脫不了干係。
看起來就像是誰將靈氣強行灌注在雕鴞身體裡，像是填鴨一般將它身體脹大至此。
若這一切是佛首石造成的，這種強行汲取天地靈氣灌入己身的方式，也太過詭異了。
而且最為詭異的是，雕鴞一介凡獸，中了曜靈三支毒箭，是無論如何也活不了的，這佛手石居然以吸取其血肉的方式代替其大腦，使其成為行屍走肉的方式詭異存活。
辰陽看了看手中的佛藴珠，只怕佛首石寄生在生靈之上最終所產生的就是這個玩意，而這樣想來，倒像是有人故意將佛首石寄生在這雕鴞身體上了。
「你說什麼？」
曜靈聽得辰陽喃喃自語，不禁問道。
辰陽將自己的推斷和曜靈一說，只見曜靈臉上浮現起恐懼，說道：「你的意思是，那石腦袋就是有人故意存放在雕鴞身上，目的就是為了生產這珠子？」
「八九不離十了……」
辰陽點了點頭。
「而且只怕兩界山沒見到妖怪的原因，只怕是所有妖怪都被人放了這佛首石，成了這珠子了。」
「嘶……」
曜靈倒吸一口涼氣，聲音打著顫道：「什麼人會做這種事情，簡直就像拿兩界山所有生靈來……」
「煉丹。」
辰陽接口道。
「咱……還往裡去嗎？」
「去。」
辰陽看著遠方目光如炬。
「今天若不探查清楚，過幾日來難免雙眼抹黑，我可不想被人在身體種上這怪石。」
「我也不想。」
曜靈想起雕鴞腦袋被肉佛頭代替那行屍走肉的樣子，心裡直冒寒氣。
「而且，你記得嘯月腦袋上那肉瘤嗎？」
辰陽忽然開口。
這倒不是他瞎聯想，實在是佛首石和嘯月腦袋上那佛陀腦袋一般的肉瘤有太多相似之處，若說沒點聯繫，只怕無人會信。
曜靈聞言身體一震，不可置信地看著辰陽，喃喃道：「嘎？不會吧……」
「雖有不同，但是確實很像，此間迷霧重重，那兩頭狼妖一定知道些什麼，進攻梵音觀的目的也絕沒有表面那麼單純，還需探查個清清楚楚才是。」
辰陽沉聲道。
就在二人再次飛上高空之時，辰陽耳廓一動，忽然聽到遠遠傳來哭聲。
「放開我！放開我！」
他心中一動，指著遠方對曜靈說道：「那邊有動靜，過去看看。」
曜靈點了點頭朝著辰陽所指之處飛去。
大約飛出十來里地，二人只見山道之上點點火光，卻是一隊人馬舉著火炬圍在那處。
「咱們使神行無聲和幽影散形靠近看看。」
二人使出神通在空中散去身形，連曜靈振翅都沒了聲音，無聲落在一伙人不遠處的大樹冠上。
只見三五個明盔明甲的唐庭士兵押著一個衣著怪異的少年在那裡，士兵前面還立著一個喇嘛和一個同樣衣著怪異的人。
那少年被五花大綁，身穿一身杏黃道袍，卻是剃了個光頭，腦袋上六個戒點傷疤，不僧不道頗為奇怪。
他不過弱冠年紀，看修為似乎也沒有化氣中期，也就是人修三境中最低的築基中期，此時臉上涕淚連連滿是惶恐。
年輕人盯著另一個和他一般打扮的人，哭叫道：「師兄！師兄！聽我一言，那佛首石是邪物，用不得啊！」
他師兄臉上滿是不忍，但周圍全是士兵，卻也不敢接話。
「閉嘴！」
旁邊的喇嘛一聲輕喝，操著奇怪的口音罵道：「阿彌陀佛，佛首石是我兩界山聖物，活佛賜給你們這些唐國道士是看得起你們，你居然敢污衊佛首石是邪物？」
年輕人沒理他，對著自家師兄哭道：「師兄！你相信我！他們給我的佛首石我放在了我那寵物雕鴞身上，誰知平素性情溫和的鳥兒卻是變得暴虐無比，身體也見風就長，若是人用了，當即性情大變，變成嗜血怪物！師兄！用不得！用不得！」
聽到這裡，辰陽感覺自己肩膀被輕輕一拍，知曉這是曜靈。
原來剛才那雕鴞是這少年的寵物，身上的佛首石就是他弄上去的。
「福生無量……咳……阿彌陀佛……」
那年輕人的師兄終究還是開了口，原本稽首的他別彆扭扭合掌對著那喇嘛做了個佛禮。
「惠明師兄，圖南並不是有意冒犯活佛，請師兄念及我師弟圖南年幼無知，饒他一次。」
「我饒他？誰饒我？」
那一臉橫肉的喇嘛眼珠子一瞪，對著「圖南」的師兄罵道：「你也入我佛門下幾個月了，難道不知道一塊佛首石有多珍貴嗎？活佛是見你們平素還算有悟性，這才賜下至寶助你們修煉，這孽畜不知感恩，居然大肆宣揚佛寶是邪物，饒他不得！」
喇嘛看向「圖南」，忽然獰笑道:「你不是不識好歹說佛寶乃是邪物嗎？贈你你不要，乾脆餵你吃了。」
說著，他自懷中取出一顆與那雕鴞胸前一般無二的佛首石，對兵士道:「給我把他嘴掰開！」
「不要！我不要！」
「圖南」一聽，渾身劇烈顫動，恐懼的死命掙紮起來。
他師兄一聽也是大驚失色，見軍士上前要控制「圖南」，一咬牙噌一聲自背後抽出長劍，劍光一閃，削斷捆綁「圖南」的繩索。
「你快跑！別回來了！」
「圖南」愣了愣，趕緊轉身就跑！
「好好好，反了！反了！」
「你等去將那小道士抓回來！」
「是！」
那些個兵士得令，紛紛抽出武器朝著圖南離開的方向追去。
惠明氣極反笑，晃手擎出一把月牙鏟，指著那身著道袍的僧人道:「雲谷，貧僧平日看你素來乖巧，不與你等你為難，你卻給臉不要臉，今日貧僧便度化了你！」
雲谷持劍看著喇嘛，搖頭道:「惠明，我等被你們逼著改道入釋，皆因節度使大人和師尊命令，從來沒有任何怨言。」
「但圖南是從小在我照拂下長大，我卻不能眼睜睜看他被你們害了性命。」
惠明冷笑一聲。
「就憑你築基中期修為？簡直找死。」
雲谷搖頭戚戚一笑道:「縱使不願，但傷天害理的事情做多了總有報應，我早該墮入幽冥。」
「但圖南生性純良，從未與我等同流合污，是我靈音觀上下小心翼翼保留的良心，他是無辜的。」
他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挺劍指著惠明。
「狗番僧，自你們來之後，擾得此方不得安生，逼著我們做盡喪盡天良之事，好好的福地洞天靈音觀，成了幽冥地獄梵音觀。」
「和貧道一起，早入輪迴吧。」
說著，雲谷身形一晃，猶如喝醉一般飄忽來到惠明身邊，挺劍便刺。
惠明冷笑一聲，面對雲谷刺來的劍不躲不避，只是持月牙鏟單手結了個不動明王印。
只見喇嘛身上忽然冒出金光，那鐵劍刺在金光之上發出一聲金鐵之聲，根本觸不到惠明身體！
雲谷面色微變，卻也不亂，左掌在胸前畫太極圖，隱有霹靂聲響起，左掌冒出藍色電光，朝著惠明胸前印去。
「好個不動明王，吃我一記掌心雷！」
惠明左手不動明王印迎著雲谷的掌心雷拍出，雙掌相交，發出呯一聲悶響！
雲谷悶哼一聲，似是吃了些虧，噔噔噔退後三步，一時面如金紙。
「哈哈哈，蚍蜉撼樹，螢火爭輝，小小築基中期，你拿什麼和我斗？！」
惠明身形一動，追著雲谷而去，抄起月牙鏟一記橫拍，重重拍在雲谷胸腹，拍得雲谷一口鮮血噴出，倒飛出去重重砸在地上！
辰陽也算看清楚了，那惠明修為乃是化形初期，也就是人修三境的練虛初期，比雲谷高出兩個小境界，就算雲谷拼命也打不過這喇嘛惠明。
雲谷躺在地上，呸得吐出一口血沫，慘笑道:「是嗎？你們把佛寶吹得如此厲害，我今日倒要試上一試！」
說著他從懷中拿出一塊佛首石，一把塞進嘴裡生吞入腹。
見此場景惠明足下一頓，也不接話，而是邪笑看著雲谷。
隨著佛首石入腹，雲谷忽然身體繃直，如同彈簧一般從地上彈起來。
片刻後，只聽雲谷雙眼通紅，滿臉癲狂，面色醬紫，整個身體居然憑空漂浮起來。
漂浮在空中的雲谷猶如一個黑洞一般，從身體產生一股巨大的吸力，周遭開始產生氣旋，裹挾著兩界山暴虐的靈氣朝他身體涌去！
「哬……」
雲谷口中發出一聲不似人類的怪聲，，隨後全身肌肉發出咔咔咔的聲音，如同氣球一般鼓脹起來，居然片刻變成了一個快三米的肌肉怪物！
「啊！！！」
因為肌肉急速脹大，甚至雲谷的衣服被撕裂，皮膚也寸寸裂開，露出鮮紅的肌肉，那詭異的巨大身軀配上雲谷因為痛苦而猙獰的面容，此時的他哪裡還有半點人樣？
「南無阿彌多婆耶，哆他伽哆夜……」
此時辰陽聽到詭異的往生咒再次響起，微微一愣，便見雲谷腦袋以不可能的角度朝著一邊彎折。
一顆非石非肉的佛頭，生生從雲谷脖頸處「擠」了出來，讓雲谷變成一頭兩個腦袋的肌肉怪物！
要知道即便是地縫中那頭六翅蜈蚣，也是吸收了幾十年參老的靈氣才長那麼大，而且本就是天地異種。
而這雕鴞區區凡獸卻有這麼多靈蘊，和這佛手石和兩界山這暴虐的靈氣只怕脫不了干係。
看起來就像是誰將靈氣強行灌注在雕鴞身體裡，像是填鴨一般將它身體脹大至此。
若這一切是佛首石造成的，這種強行汲取天地靈氣灌入己身的方式，也太過詭異了。
而且最為詭異的是，雕鴞一介凡獸，中了曜靈三支毒箭，是無論如何也活不了的，這佛手石居然以吸取其血肉的方式代替其大腦，使其成為行屍走肉的方式詭異存活。
辰陽看了看手中的佛藴珠，只怕佛首石寄生在生靈之上最終所產生的就是這個玩意，而這樣想來，倒像是有人故意將佛首石寄生在這雕鴞身體上了。
「你說什麼？」
曜靈聽得辰陽喃喃自語，不禁問道。
辰陽將自己的推斷和曜靈一說，只見曜靈臉上浮現起恐懼，說道：「你的意思是，那石腦袋就是有人故意存放在雕鴞身上，目的就是為了生產這珠子？」
「八九不離十了……」
辰陽點了點頭。
「而且只怕兩界山沒見到妖怪的原因，只怕是所有妖怪都被人放了這佛首石，成了這珠子了。」
「嘶……」
曜靈倒吸一口涼氣，聲音打著顫道：「什麼人會做這種事情，簡直就像拿兩界山所有生靈來……」
「煉丹。」
辰陽接口道。
「咱……還往裡去嗎？」
「去。」
辰陽看著遠方目光如炬。
「今天若不探查清楚，過幾日來難免雙眼抹黑，我可不想被人在身體種上這怪石。」
「我也不想。」
曜靈想起雕鴞腦袋被肉佛頭代替那行屍走肉的樣子，心裡直冒寒氣。
「而且，你記得嘯月腦袋上那肉瘤嗎？」
辰陽忽然開口。
這倒不是他瞎聯想，實在是佛首石和嘯月腦袋上那佛陀腦袋一般的肉瘤有太多相似之處，若說沒點聯繫，只怕無人會信。
曜靈聞言身體一震，不可置信地看著辰陽，喃喃道：「嘎？不會吧……」
「雖有不同，但是確實很像，此間迷霧重重，那兩頭狼妖一定知道些什麼，進攻梵音觀的目的也絕沒有表面那麼單純，還需探查個清清楚楚才是。」
辰陽沉聲道。
就在二人再次飛上高空之時，辰陽耳廓一動，忽然聽到遠遠傳來哭聲。
「放開我！放開我！」
他心中一動，指著遠方對曜靈說道：「那邊有動靜，過去看看。」
曜靈點了點頭朝著辰陽所指之處飛去。
大約飛出十來里地，二人只見山道之上點點火光，卻是一隊人馬舉著火炬圍在那處。
「咱們使神行無聲和幽影散形靠近看看。」
二人使出神通在空中散去身形，連曜靈振翅都沒了聲音，無聲落在一伙人不遠處的大樹冠上。
只見三五個明盔明甲的唐庭士兵押著一個衣著怪異的少年在那裡，士兵前面還立著一個喇嘛和一個同樣衣著怪異的人。
那少年被五花大綁，身穿一身杏黃道袍，卻是剃了個光頭，腦袋上六個戒點傷疤，不僧不道頗為奇怪。
他不過弱冠年紀，看修為似乎也沒有化氣中期，也就是人修三境中最低的築基中期，此時臉上涕淚連連滿是惶恐。
年輕人盯著另一個和他一般打扮的人，哭叫道：「師兄！師兄！聽我一言，那佛首石是邪物，用不得啊！」
他師兄臉上滿是不忍，但周圍全是士兵，卻也不敢接話。
「閉嘴！」
旁邊的喇嘛一聲輕喝，操著奇怪的口音罵道：「阿彌陀佛，佛首石是我兩界山聖物，活佛賜給你們這些唐國道士是看得起你們，你居然敢污衊佛首石是邪物？」
年輕人沒理他，對著自家師兄哭道：「師兄！你相信我！他們給我的佛首石我放在了我那寵物雕鴞身上，誰知平素性情溫和的鳥兒卻是變得暴虐無比，身體也見風就長，若是人用了，當即性情大變，變成嗜血怪物！師兄！用不得！用不得！」
聽到這裡，辰陽感覺自己肩膀被輕輕一拍，知曉這是曜靈。
原來剛才那雕鴞是這少年的寵物，身上的佛首石就是他弄上去的。
「福生無量……咳……阿彌陀佛……」
那年輕人的師兄終究還是開了口，原本稽首的他別彆扭扭合掌對著那喇嘛做了個佛禮。
「惠明師兄，圖南並不是有意冒犯活佛，請師兄念及我師弟圖南年幼無知，饒他一次。」
「我饒他？誰饒我？」
那一臉橫肉的喇嘛眼珠子一瞪，對著「圖南」的師兄罵道：「你也入我佛門下幾個月了，難道不知道一塊佛首石有多珍貴嗎？活佛是見你們平素還算有悟性，這才賜下至寶助你們修煉，這孽畜不知感恩，居然大肆宣揚佛寶是邪物，饒他不得！」
喇嘛看向「圖南」，忽然獰笑道:「你不是不識好歹說佛寶乃是邪物嗎？贈你你不要，乾脆餵你吃了。」
說著，他自懷中取出一顆與那雕鴞胸前一般無二的佛首石，對兵士道:「給我把他嘴掰開！」
「不要！我不要！」
「圖南」一聽，渾身劇烈顫動，恐懼的死命掙紮起來。
他師兄一聽也是大驚失色，見軍士上前要控制「圖南」，一咬牙噌一聲自背後抽出長劍，劍光一閃，削斷捆綁「圖南」的繩索。
「你快跑！別回來了！」
「圖南」愣了愣，趕緊轉身就跑！
「好好好，反了！反了！」
「你等去將那小道士抓回來！」
「是！」
那些個兵士得令，紛紛抽出武器朝著圖南離開的方向追去。
惠明氣極反笑，晃手擎出一把月牙鏟，指著那身著道袍的僧人道:「雲谷，貧僧平日看你素來乖巧，不與你等你為難，你卻給臉不要臉，今日貧僧便度化了你！」
雲谷持劍看著喇嘛，搖頭道:「惠明，我等被你們逼著改道入釋，皆因節度使大人和師尊命令，從來沒有任何怨言。」
「但圖南是從小在我照拂下長大，我卻不能眼睜睜看他被你們害了性命。」
惠明冷笑一聲。
「就憑你築基中期修為？簡直找死。」
雲谷搖頭戚戚一笑道:「縱使不願，但傷天害理的事情做多了總有報應，我早該墮入幽冥。」
「但圖南生性純良，從未與我等同流合污，是我靈音觀上下小心翼翼保留的良心，他是無辜的。」
他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挺劍指著惠明。
「狗番僧，自你們來之後，擾得此方不得安生，逼著我們做盡喪盡天良之事，好好的福地洞天靈音觀，成了幽冥地獄梵音觀。」
「和貧道一起，早入輪迴吧。」
說著，雲谷身形一晃，猶如喝醉一般飄忽來到惠明身邊，挺劍便刺。
惠明冷笑一聲，面對雲谷刺來的劍不躲不避，只是持月牙鏟單手結了個不動明王印。
只見喇嘛身上忽然冒出金光，那鐵劍刺在金光之上發出一聲金鐵之聲，根本觸不到惠明身體！
雲谷面色微變，卻也不亂，左掌在胸前畫太極圖，隱有霹靂聲響起，左掌冒出藍色電光，朝著惠明胸前印去。
「好個不動明王，吃我一記掌心雷！」
惠明左手不動明王印迎著雲谷的掌心雷拍出，雙掌相交，發出呯一聲悶響！
雲谷悶哼一聲，似是吃了些虧，噔噔噔退後三步，一時面如金紙。
「哈哈哈，蚍蜉撼樹，螢火爭輝，小小築基中期，你拿什麼和我斗？！」
惠明身形一動，追著雲谷而去，抄起月牙鏟一記橫拍，重重拍在雲谷胸腹，拍得雲谷一口鮮血噴出，倒飛出去重重砸在地上！
辰陽也算看清楚了，那惠明修為乃是化形初期，也就是人修三境的練虛初期，比雲谷高出兩個小境界，就算雲谷拼命也打不過這喇嘛惠明。
雲谷躺在地上，呸得吐出一口血沫，慘笑道:「是嗎？你們把佛寶吹得如此厲害，我今日倒要試上一試！」
說著他從懷中拿出一塊佛首石，一把塞進嘴裡生吞入腹。
見此場景惠明足下一頓，也不接話，而是邪笑看著雲谷。
隨著佛首石入腹，雲谷忽然身體繃直，如同彈簧一般從地上彈起來。
片刻後，只聽雲谷雙眼通紅，滿臉癲狂，面色醬紫，整個身體居然憑空漂浮起來。
漂浮在空中的雲谷猶如一個黑洞一般，從身體產生一股巨大的吸力，周遭開始產生氣旋，裹挾著兩界山暴虐的靈氣朝他身體涌去！
「哬……」
雲谷口中發出一聲不似人類的怪聲，，隨後全身肌肉發出咔咔咔的聲音，如同氣球一般鼓脹起來，居然片刻變成了一個快三米的肌肉怪物！
「啊！！！」
因為肌肉急速脹大，甚至雲谷的衣服被撕裂，皮膚也寸寸裂開，露出鮮紅的肌肉，那詭異的巨大身軀配上雲谷因為痛苦而猙獰的面容，此時的他哪裡還有半點人樣？
「南無阿彌多婆耶，哆他伽哆夜……」
此時辰陽聽到詭異的往生咒再次響起，微微一愣，便見雲谷腦袋以不可能的角度朝著一邊彎折。
一顆非石非肉的佛頭，生生從雲谷脖頸處「擠」了出來，讓雲谷變成一頭兩個腦袋的肌肉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