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短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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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陽短時間內連殺七人，而且一句話都沒說，狠辣果決，乾淨利落。
剩下一人滿臉驚愕，他向來橫行霸道殺人如麻，一時間也被鎮住。
卻沒想到這個衣衫破舊的黑臉少年突然咧嘴一笑道：「要不咱們結為兄弟吧，我讓你做大哥。」
那大漢一愣，見他還真取出了幾根線香，頓時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怒吼一聲直接沖了上去。
鍾陽只見他拳頭上紅芒閃爍，如吹氣球一般鼓脹起來，變得如沙包一樣大，當即將元力和靈力全部匯聚在右手上，飛身和他對轟了一拳。
嘭的一聲悶響，那壯漢被震得連退了數步，手上肌肉皮膚崩裂，碎骨直接戳了出來，鮮血簌簌的往下淌。
鍾陽也是一臉吃驚，只是想試試自己現在力量有多大，沒想到一拳就廢了他一隻手。
大漢顧不得手上傷勢，緊緊盯著鍾陽道：「你到底是什麼人？這般瘦小，居然也能成為藏師？還有你這身體，難不成是黑鐵做成的嗎？」
鐵就鐵嘛，幹嘛要加一個黑呢。
鍾陽心裡嘀咕著道：「我是真想和你結拜的，要不你再考慮一下？」
這時動靜終於引起了鍾燦的注意，腋下架著一個侍女，罵罵咧咧的走出營帳來。
那大漢疼得面色煞白，還不忘出聲提醒道：「公子小心，這黑皮甚是詭異！」
鍾燦掃了一眼地上，面色變得嚴峻起來，在這麼短時間內連殺七個藏師，還廢了一人手臂，自己決計做不到。
連忙甩開侍女，厲聲喝道：「小子，你到底是誰？又知道我是誰嗎？敢來這裡撒野，活膩煩了！」
鍾陽瞟了一眼他身後的鐘老頭，見他正躡手躡腳的偷偷往這邊挪，連忙搭話道。
「婉城鍾家的紈絝嘛，我叫鍾陽，不過你不用費心記了，我會在你的狗頭上刻上我的名字。」
鍾燦見家勢唬不住他，頓時慌了神，愣了一下才想起要拿鍾老頭做要挾，卻看到他一個閃身已到了鍾陽身邊。
老鐘頭上下打量了一遍鍾陽道：「臭小子，你怎麼也跑這來了？哎不對啊，這些人……都是你殺的？」
他迷茫地抓了抓腦袋，似乎自家孫兒不應該有這樣的能力。
鍾陽內心驚疑，從老頭子剛才的氣息判斷，居然是十一色命火築基，只是這力量很微弱。
但也不對啊，有這樣的絕頂天賦，早該修出命輪了才是。
他一時間喊不出口爺爺兩字，笑道：「老頭，我是來拯救你的，免得你攀權附勢壞了我的名聲！」
老鐘頭白了他一眼：「好你個白眼狼，我冒著生死來這裡，還不都是為了你。」
不等鍾陽回話，他又壓低了聲音道：「事情到了這個份上，這裡的人一個也不能放走，不然咱爺兩都得死，只怕還會連累了整個大平村……紈絝歸你，那幾個女流，交給爺爺就好！」
鍾燦天賦一般又不思進取，七色命火都是靠天材地寶硬堆出來的，還整日貪圖美色連骨頭都軟了，只幾個回合便被擒住。
鍾陽先賞了他幾個大嘴巴子，摁在地上暴打。
那大漢見狀終於想起來逃命，剛跑出去就被密密麻麻的邪祟撕碎了。
鍾老頭也迅速將幾個姑娘擊暈，老傢伙沒忍心直接殺了，她們都是普通人，鍾燦的洩慾工具罷了，或妄想榮華富貴，也或許被逼無奈。
鍾燦被揍得嗷嗷直叫喚，見哀求鍾陽無用，轉而對鍾老頭道：「邪老，不，三爺爺，我們本就是同族，同氣連枝血濃於水啊，只要不殺我，我什麼都答應你們，甚至能保你們重回婉城！」
鍾老頭的名字叫鍾無邪。
同族？回婉城？
鍾陽瞟了一眼鍾老頭，暗道老傢伙居然出自世家，可為何現在過得苦哈哈的，淪落到偏遠之地做一個守祟人？
老頭子不爭氣啊，這不是擅自毀人前程嘛，我本該是個紈絝。
老鐘頭見他臉上閃過異樣神色，輕嘆了一下道：「臭小子，你可別想多了，世閥之家，最是無情！」
鍾燦趕緊央求道：「不會的三爺爺，我娘最是疼我了，只要她出面，什麼事都能解決，你不是想震魂麻，連聖魂決都可以傳給你！」
「我那是為了救這個臭小子，但你看他現在活蹦亂跳的，還能把你打成這樣，自然就不需要嘍！我要真學了聖魂決，以後怎麼死的……」
「哎，話不能這麼說。」
鍾陽趕緊打斷他，湊過來道：「聖魂決是個什麼決？很厲害嗎？」
鍾無邪白了他一眼：「鍾家秘法，專修神魂的，你說厲不厲害！」
鍾陽一聽連忙將鍾燦扶起來，臉上堆著笑：「燦哥是吧，是同族你早說啊，看這事鬧的，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那個……老傢伙不識抬舉，但你可以傳給我啊！」
鍾燦鼻青臉腫的不敢和他對視，急急巴巴地道：「因我自小頑劣……天賦……暫時沒有傳承到這門法決，但只要我去求我娘，她一定會將法決給我的，還有我三哥就在這裡，只要你放了我，他……」
還沒等他說完，鍾陽面色一沉，一腳將他踹翻在地，噼里啪啦又是一頓暴打。
「什麼！也就是說你根本不會震魂？」老鐘頭被氣得吹鬍子瞪眼，也衝過來一陣拳打腳踢。
二人混合雙打，不一會兒就將鍾燦揍得昏死過去。
老鐘頭一屁股坐到地上，喘著粗氣道：「臭小子，快說說，你怎麼突然變得這般厲害了？」
鍾陽不動聲色地取出線香點燃，跪拜道：「請受孫兒一拜。」
直到老鐘頭被說服，也點了香象徵性的拜了一下後，他才一臉得意地道：「我現在可是藏師，還連開了兩個密藏呢，而且……」
「啥？你開密藏了？還開了兩個？」還沒等他說完，老傢伙一拍大腿直接彈了起來，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鍾陽被他嚇了一跳：「是啊，這……有什麼不對嗎？」
鍾老頭欲言又止，最後只恨恨的說了一句：「藏師都是短命鬼！」
在鍾陽逼問下，他才長嘆了一口氣道：「這是古法，據說是自黑暗時代傳下來的，藏師不能借天地之力，完全是靠壓榨自身生命元力爆發力量。
密藏一旦開啟，就算你不用也不能阻止生命力流失，能活到四十，已是垂垂老矣！窮人家的孩子走投無路了，才會選擇成為藏師給世閥賣命，就你這身板，能經得住幾年壓榨啊！」
「啥？」
鍾陽腦袋嗡嗡的，連忙以心神質問靈神，卻沒得到任何回應，祂在故意裝死。
……
離此不遠的地方，一個更大的營地里，一女子慌慌張張的闖到一個營帳前，匍匐在地上道：「不好了，六公子的營地被滅了！」
營帳里還亮著燈火，傳來一個老者的聲音道：「胡說，六公子有陣法守護，尋常邪祟哪敢靠近？」
「不是邪祟，是一個……一個黑炭般的窮……窮苦少年？」女子連忙將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一個年輕公子的聲音響起道：「老六不足惜，但殺他的人必須死，連和他相干的人都要屠盡。」
剩下一人滿臉驚愕，他向來橫行霸道殺人如麻，一時間也被鎮住。
卻沒想到這個衣衫破舊的黑臉少年突然咧嘴一笑道：「要不咱們結為兄弟吧，我讓你做大哥。」
那大漢一愣，見他還真取出了幾根線香，頓時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怒吼一聲直接沖了上去。
鍾陽只見他拳頭上紅芒閃爍，如吹氣球一般鼓脹起來，變得如沙包一樣大，當即將元力和靈力全部匯聚在右手上，飛身和他對轟了一拳。
嘭的一聲悶響，那壯漢被震得連退了數步，手上肌肉皮膚崩裂，碎骨直接戳了出來，鮮血簌簌的往下淌。
鍾陽也是一臉吃驚，只是想試試自己現在力量有多大，沒想到一拳就廢了他一隻手。
大漢顧不得手上傷勢，緊緊盯著鍾陽道：「你到底是什麼人？這般瘦小，居然也能成為藏師？還有你這身體，難不成是黑鐵做成的嗎？」
鐵就鐵嘛，幹嘛要加一個黑呢。
鍾陽心裡嘀咕著道：「我是真想和你結拜的，要不你再考慮一下？」
這時動靜終於引起了鍾燦的注意，腋下架著一個侍女，罵罵咧咧的走出營帳來。
那大漢疼得面色煞白，還不忘出聲提醒道：「公子小心，這黑皮甚是詭異！」
鍾燦掃了一眼地上，面色變得嚴峻起來，在這麼短時間內連殺七個藏師，還廢了一人手臂，自己決計做不到。
連忙甩開侍女，厲聲喝道：「小子，你到底是誰？又知道我是誰嗎？敢來這裡撒野，活膩煩了！」
鍾陽瞟了一眼他身後的鐘老頭，見他正躡手躡腳的偷偷往這邊挪，連忙搭話道。
「婉城鍾家的紈絝嘛，我叫鍾陽，不過你不用費心記了，我會在你的狗頭上刻上我的名字。」
鍾燦見家勢唬不住他，頓時慌了神，愣了一下才想起要拿鍾老頭做要挾，卻看到他一個閃身已到了鍾陽身邊。
老鐘頭上下打量了一遍鍾陽道：「臭小子，你怎麼也跑這來了？哎不對啊，這些人……都是你殺的？」
他迷茫地抓了抓腦袋，似乎自家孫兒不應該有這樣的能力。
鍾陽內心驚疑，從老頭子剛才的氣息判斷，居然是十一色命火築基，只是這力量很微弱。
但也不對啊，有這樣的絕頂天賦，早該修出命輪了才是。
他一時間喊不出口爺爺兩字，笑道：「老頭，我是來拯救你的，免得你攀權附勢壞了我的名聲！」
老鐘頭白了他一眼：「好你個白眼狼，我冒著生死來這裡，還不都是為了你。」
不等鍾陽回話，他又壓低了聲音道：「事情到了這個份上，這裡的人一個也不能放走，不然咱爺兩都得死，只怕還會連累了整個大平村……紈絝歸你，那幾個女流，交給爺爺就好！」
鍾燦天賦一般又不思進取，七色命火都是靠天材地寶硬堆出來的，還整日貪圖美色連骨頭都軟了，只幾個回合便被擒住。
鍾陽先賞了他幾個大嘴巴子，摁在地上暴打。
那大漢見狀終於想起來逃命，剛跑出去就被密密麻麻的邪祟撕碎了。
鍾老頭也迅速將幾個姑娘擊暈，老傢伙沒忍心直接殺了，她們都是普通人，鍾燦的洩慾工具罷了，或妄想榮華富貴，也或許被逼無奈。
鍾燦被揍得嗷嗷直叫喚，見哀求鍾陽無用，轉而對鍾老頭道：「邪老，不，三爺爺，我們本就是同族，同氣連枝血濃於水啊，只要不殺我，我什麼都答應你們，甚至能保你們重回婉城！」
鍾老頭的名字叫鍾無邪。
同族？回婉城？
鍾陽瞟了一眼鍾老頭，暗道老傢伙居然出自世家，可為何現在過得苦哈哈的，淪落到偏遠之地做一個守祟人？
老頭子不爭氣啊，這不是擅自毀人前程嘛，我本該是個紈絝。
老鐘頭見他臉上閃過異樣神色，輕嘆了一下道：「臭小子，你可別想多了，世閥之家，最是無情！」
鍾燦趕緊央求道：「不會的三爺爺，我娘最是疼我了，只要她出面，什麼事都能解決，你不是想震魂麻，連聖魂決都可以傳給你！」
「我那是為了救這個臭小子，但你看他現在活蹦亂跳的，還能把你打成這樣，自然就不需要嘍！我要真學了聖魂決，以後怎麼死的……」
「哎，話不能這麼說。」
鍾陽趕緊打斷他，湊過來道：「聖魂決是個什麼決？很厲害嗎？」
鍾無邪白了他一眼：「鍾家秘法，專修神魂的，你說厲不厲害！」
鍾陽一聽連忙將鍾燦扶起來，臉上堆著笑：「燦哥是吧，是同族你早說啊，看這事鬧的，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那個……老傢伙不識抬舉，但你可以傳給我啊！」
鍾燦鼻青臉腫的不敢和他對視，急急巴巴地道：「因我自小頑劣……天賦……暫時沒有傳承到這門法決，但只要我去求我娘，她一定會將法決給我的，還有我三哥就在這裡，只要你放了我，他……」
還沒等他說完，鍾陽面色一沉，一腳將他踹翻在地，噼里啪啦又是一頓暴打。
「什麼！也就是說你根本不會震魂？」老鐘頭被氣得吹鬍子瞪眼，也衝過來一陣拳打腳踢。
二人混合雙打，不一會兒就將鍾燦揍得昏死過去。
老鐘頭一屁股坐到地上，喘著粗氣道：「臭小子，快說說，你怎麼突然變得這般厲害了？」
鍾陽不動聲色地取出線香點燃，跪拜道：「請受孫兒一拜。」
直到老鐘頭被說服，也點了香象徵性的拜了一下後，他才一臉得意地道：「我現在可是藏師，還連開了兩個密藏呢，而且……」
「啥？你開密藏了？還開了兩個？」還沒等他說完，老傢伙一拍大腿直接彈了起來，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鍾陽被他嚇了一跳：「是啊，這……有什麼不對嗎？」
鍾老頭欲言又止，最後只恨恨的說了一句：「藏師都是短命鬼！」
在鍾陽逼問下，他才長嘆了一口氣道：「這是古法，據說是自黑暗時代傳下來的，藏師不能借天地之力，完全是靠壓榨自身生命元力爆發力量。
密藏一旦開啟，就算你不用也不能阻止生命力流失，能活到四十，已是垂垂老矣！窮人家的孩子走投無路了，才會選擇成為藏師給世閥賣命，就你這身板，能經得住幾年壓榨啊！」
「啥？」
鍾陽腦袋嗡嗡的，連忙以心神質問靈神，卻沒得到任何回應，祂在故意裝死。
……
離此不遠的地方，一個更大的營地里，一女子慌慌張張的闖到一個營帳前，匍匐在地上道：「不好了，六公子的營地被滅了！」
營帳里還亮著燈火，傳來一個老者的聲音道：「胡說，六公子有陣法守護，尋常邪祟哪敢靠近？」
「不是邪祟，是一個……一個黑炭般的窮……窮苦少年？」女子連忙將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一個年輕公子的聲音響起道：「老六不足惜，但殺他的人必須死，連和他相干的人都要屠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