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叩見上仙
「豎子，爾敢？我西方二聖什麼時候得罪你了！」烏巢禪師怒罵道。
「非是二位得罪了我，而是只有二位會甘願為了西方，永久放棄地道和人道！而且，只有作為此次量劫之下最大的受益者死去，我才有機會將所有的功德汲取。」
烏巢禪師看著神色未曾有半分波動的葉玄天，沉默了。
「道友為此計謀劃了多久？」
「自第一次量劫開啟之時！」葉玄天倒是也沒避諱，畢竟適才烏巢禪師已經猜測到了。
「我們非死不可嗎？我們也想看看這一方天地之外的風景。」烏巢禪師言語不曾帶有太多的情緒，可不知為何徒帶了幾分傷感。
「掌中佛國之中的傀儡太多了，那些人也不想成為行屍走肉，可惜，二位聖人從不曾給他們機會讓他們選擇。」
葉玄天話音落下的同時，此間適才王母所落下的天地條規化作一道道鎖鏈，將還在不斷蔓延的梵音完全擋住。
浮屠山徹底成了一個牢籠。
「道友，你就當真那麼篤定你能截取此次功德！」
「也許能，也許不能，但總要試試！」
「若是道友賭輸了呢？道友身死道消之後，天道難全，我西方該如何辦？」
「我死後，哪管它洪水滔天！」
葉玄天的話讓烏巢禪師遲遲不能回神。
「我實在不明白，明明道友也沒有把握，那為何不能將這功德給我西方？為何非要在這末法時代橫插一腳？」
烏巢禪師明白了葉玄天的決絕，就越發疑惑。
「因為我是人族，這通天的路，不能因為天道想要獨善其身就毀掉。」
「為了人族？」
「沒錯！為了人族！」
「一群後天人族不得分毫靈性，如螻蟻一般，上古之時不過是巫妖二族的食物，值得道友為之謀劃這麼久？」
葉玄天冷冷的看了一眼烏巢禪師。
「其他聖人多不過旁觀，唯有二聖將他們圈養成為信徒，所以這也是二聖的取死之道。」
聞聽此言，烏巢禪師冷笑一聲。
「不過是從你這裡探聽一點情報，你還真把自己當成了救世主，本禪師就在這裡看著，看著你如何自取滅亡。」
烏巢禪師身形沒入鳥巢之中，再不發一言。
「若禪師於千年間有所悔悟，再見天蓬時可以將手中的大乘佛法傳與他，屆時我若功德圓滿，未嘗不能給禪師一條生路。」
「那就看道友有沒有本事真的能把量劫之路鋪全了，想要搶我西方功德，道友還差得遠呢！」烏巢禪師的聲音悶悶的，漸行漸遠，似入了虛無。
「西行量劫有數，數在九九，非得天命，不得落子，若有落子，則如來不應，佛法不傳。」
梵音從鳥巢之中傳出，晦澀難懂。
葉玄天看著一縷縷天地法則向著西方飛去，終是輕聲喝道。
「幫泥，應劫，於南海處聽經，於通天處阻！」
……
花果山所落，玄天洞府之內。
幫泥對著孫悟空和赤猿說道：「你們定要好生修行，將師尊照顧好！」
「大師兄放心！」孫悟空和赤猿忙聲應道。
「悟空，今我奉師尊之命前往南海，你日後見我駝山背海之時，記得卸下重量，如此，我才好在通天處等你！」
「悟空銘記在心，絕不敢忘！」
「嗯！」
得到了悟空的承諾，幫泥再無任何猶豫，身形微微閃爍，便是沒入虛空，向著南海的方向而去。
「師兄，大師兄先前說的你都聽懂了？」赤猿上前小聲問道。
「沒聽懂！」
孫悟空的回答讓赤猿愣了一下，先前孫悟空答應的那麼爽快，赤猿都有些懷疑自己的智商了。
駝山背海？通天？哪裡跟哪裡，以他通曉陰陽的本領，甚至都不曾聽聞，他還在想孫悟空到底是怎麼知曉的。
結果？？？
「師兄，你既然沒聽懂，為什麼還答應？」
「因為我相信等到時機合適，我一定可以知道我該怎麼做，而且既然是師尊布局，到時候若真的不懂問師父就是了。」
孫悟空說完，便是閉眸繼續打坐。
赤猿想了想，搔了搔腦袋認真的點了點頭。
「也是！」
……
再說花果山的邊界之地，王母、天蓬、東方朔縱雲而來。
「此地的天地法則好像和三界不同！」東方朔年幼，察覺到此地異樣之後直接說了出來。
天蓬和王母對視了一眼，皆是面露難色。
花果山看起來和尋常的仙山沒有什麼區別，可此地的氣機卻不可察。
「遁去的一！也難怪上彌羅宮的那位沒有感應。」王母沉聲道。
「以王母之力也不敢逾越嗎？」
「天道法則，道韻所落，雖然不及聖人，卻也相差不多，我若是貿然進入，便是落下戰帖，此地的氣機都會第一時間鎖定我。」
說到這裡，王母沉吟了一會，方才繼續說道。
「若是我什麼都沒準備，貿然進入，就如同烏巢禪師一般，再也施展不出任何手段。」
「天羅地網乃是天地條規的一種，自有領域法則誕生，此地如何有這種力量？」天蓬不解的問道。
「因為他凌駕於氣運之子之上，所以不可察，不可言，不可觀，三界不可聽聞！」王母認真說道。
不可察，不可言，不可觀，三界不可聽聞？
饒是天蓬聽到這句話，也是愣了許久。
「合道於天？」
「不！只是單純的成為了量劫的開啟者，所以搶到了第一縷功德！」
王母深深的吐出一口氣。
祂掌天地條規，太清楚葉玄天這一手意味著什麼。
對方必須要比任何人都清楚什麼時候開啟量劫才能將利益最大化，才可以做到這般地步。
不僅僅是要將氣運之子收入門下，還要在氣運之子誕生之前就以心頭血孕育，再不濟也是要在氣運之子誕生前同氣運之子種下契約。
可這種手段，即便是祂有寶蓮燈的情況下，也做不到。
因為量劫的開啟為天道所驅使，為不可名的因果。
對方若非聖人手段，那麼就只有一種解釋，對方擁有不弱於天道的謀算。
想到這裡，王母高聲道：西王母叩見上仙！
「非是二位得罪了我，而是只有二位會甘願為了西方，永久放棄地道和人道！而且，只有作為此次量劫之下最大的受益者死去，我才有機會將所有的功德汲取。」
烏巢禪師看著神色未曾有半分波動的葉玄天，沉默了。
「道友為此計謀劃了多久？」
「自第一次量劫開啟之時！」葉玄天倒是也沒避諱，畢竟適才烏巢禪師已經猜測到了。
「我們非死不可嗎？我們也想看看這一方天地之外的風景。」烏巢禪師言語不曾帶有太多的情緒，可不知為何徒帶了幾分傷感。
「掌中佛國之中的傀儡太多了，那些人也不想成為行屍走肉，可惜，二位聖人從不曾給他們機會讓他們選擇。」
葉玄天話音落下的同時，此間適才王母所落下的天地條規化作一道道鎖鏈，將還在不斷蔓延的梵音完全擋住。
浮屠山徹底成了一個牢籠。
「道友，你就當真那麼篤定你能截取此次功德！」
「也許能，也許不能，但總要試試！」
「若是道友賭輸了呢？道友身死道消之後，天道難全，我西方該如何辦？」
「我死後，哪管它洪水滔天！」
葉玄天的話讓烏巢禪師遲遲不能回神。
「我實在不明白，明明道友也沒有把握，那為何不能將這功德給我西方？為何非要在這末法時代橫插一腳？」
烏巢禪師明白了葉玄天的決絕，就越發疑惑。
「因為我是人族，這通天的路，不能因為天道想要獨善其身就毀掉。」
「為了人族？」
「沒錯！為了人族！」
「一群後天人族不得分毫靈性，如螻蟻一般，上古之時不過是巫妖二族的食物，值得道友為之謀劃這麼久？」
葉玄天冷冷的看了一眼烏巢禪師。
「其他聖人多不過旁觀，唯有二聖將他們圈養成為信徒，所以這也是二聖的取死之道。」
聞聽此言，烏巢禪師冷笑一聲。
「不過是從你這裡探聽一點情報，你還真把自己當成了救世主，本禪師就在這裡看著，看著你如何自取滅亡。」
烏巢禪師身形沒入鳥巢之中，再不發一言。
「若禪師於千年間有所悔悟，再見天蓬時可以將手中的大乘佛法傳與他，屆時我若功德圓滿，未嘗不能給禪師一條生路。」
「那就看道友有沒有本事真的能把量劫之路鋪全了，想要搶我西方功德，道友還差得遠呢！」烏巢禪師的聲音悶悶的，漸行漸遠，似入了虛無。
「西行量劫有數，數在九九，非得天命，不得落子，若有落子，則如來不應，佛法不傳。」
梵音從鳥巢之中傳出，晦澀難懂。
葉玄天看著一縷縷天地法則向著西方飛去，終是輕聲喝道。
「幫泥，應劫，於南海處聽經，於通天處阻！」
……
花果山所落，玄天洞府之內。
幫泥對著孫悟空和赤猿說道：「你們定要好生修行，將師尊照顧好！」
「大師兄放心！」孫悟空和赤猿忙聲應道。
「悟空，今我奉師尊之命前往南海，你日後見我駝山背海之時，記得卸下重量，如此，我才好在通天處等你！」
「悟空銘記在心，絕不敢忘！」
「嗯！」
得到了悟空的承諾，幫泥再無任何猶豫，身形微微閃爍，便是沒入虛空，向著南海的方向而去。
「師兄，大師兄先前說的你都聽懂了？」赤猿上前小聲問道。
「沒聽懂！」
孫悟空的回答讓赤猿愣了一下，先前孫悟空答應的那麼爽快，赤猿都有些懷疑自己的智商了。
駝山背海？通天？哪裡跟哪裡，以他通曉陰陽的本領，甚至都不曾聽聞，他還在想孫悟空到底是怎麼知曉的。
結果？？？
「師兄，你既然沒聽懂，為什麼還答應？」
「因為我相信等到時機合適，我一定可以知道我該怎麼做，而且既然是師尊布局，到時候若真的不懂問師父就是了。」
孫悟空說完，便是閉眸繼續打坐。
赤猿想了想，搔了搔腦袋認真的點了點頭。
「也是！」
……
再說花果山的邊界之地，王母、天蓬、東方朔縱雲而來。
「此地的天地法則好像和三界不同！」東方朔年幼，察覺到此地異樣之後直接說了出來。
天蓬和王母對視了一眼，皆是面露難色。
花果山看起來和尋常的仙山沒有什麼區別，可此地的氣機卻不可察。
「遁去的一！也難怪上彌羅宮的那位沒有感應。」王母沉聲道。
「以王母之力也不敢逾越嗎？」
「天道法則，道韻所落，雖然不及聖人，卻也相差不多，我若是貿然進入，便是落下戰帖，此地的氣機都會第一時間鎖定我。」
說到這裡，王母沉吟了一會，方才繼續說道。
「若是我什麼都沒準備，貿然進入，就如同烏巢禪師一般，再也施展不出任何手段。」
「天羅地網乃是天地條規的一種，自有領域法則誕生，此地如何有這種力量？」天蓬不解的問道。
「因為他凌駕於氣運之子之上，所以不可察，不可言，不可觀，三界不可聽聞！」王母認真說道。
不可察，不可言，不可觀，三界不可聽聞？
饒是天蓬聽到這句話，也是愣了許久。
「合道於天？」
「不！只是單純的成為了量劫的開啟者，所以搶到了第一縷功德！」
王母深深的吐出一口氣。
祂掌天地條規，太清楚葉玄天這一手意味著什麼。
對方必須要比任何人都清楚什麼時候開啟量劫才能將利益最大化，才可以做到這般地步。
不僅僅是要將氣運之子收入門下，還要在氣運之子誕生之前就以心頭血孕育，再不濟也是要在氣運之子誕生前同氣運之子種下契約。
可這種手段，即便是祂有寶蓮燈的情況下，也做不到。
因為量劫的開啟為天道所驅使，為不可名的因果。
對方若非聖人手段，那麼就只有一種解釋，對方擁有不弱於天道的謀算。
想到這裡，王母高聲道：西王母叩見上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