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星漢燦爛
楚耀宇也沒放在心中，驀地又想起了百膳坊的事。
「胖子，百膳坊怎麼樣了？」
「我去看了，有六必坊幫襯，生意比不上三年前，卻也好了不少。」
楚耀宇「嗯」了一聲，示意楚耀聞仔細說說。
「十月上旬，百膳坊的流水是六百塊靈石，純利在一百塊靈石。」
「初步估計，到年底一個月流水可恢復到兩千塊靈石，純利能在五百塊靈石。」
楚耀宇點了點頭，這個利潤比起曾經輝煌的百膳坊自然沒法比。
百膳坊三年裡，最高一次月流水是五千塊靈石，利潤是兩千塊靈石。
平均流水是三千塊靈石，利潤是一千塊靈石。
現在流水下降三分之一，利潤率比起之前也下降了。
但楚耀宇知道，不到一個月的功夫，華海叔能夠在短短做出這樣的成績，可圈可點。
「這是難免的，畢竟之前是壟斷了黑紋豬的市場，利潤率高也正常。」
楚耀聞說得嘴邊有點干，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靈茶，潤了潤嗓子，又說起一事。
「百膳坊那邊，或許與華東叔還真有脫不了的關係。」
楚耀宇輕咦一聲：「怎麼回事？」
「之前，百膳坊後廚由六姑負責，華東叔負責前台與採購。」
「華東叔自己釀造的靈酒，味道一般，還不如六哥釀的酒，可華東叔……」
楚耀聞沒說完，就嗤笑著搖了搖頭。
楚耀宇自然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在這一點上，華東叔的確失職了。
他嘆了一口氣，當初是他，將楚華東推到了那個位置。
事實證明，他用錯了人。
楚華東守成有餘，開拓進取不足。
「對了，華東叔那邊怎麼樣？」
「挺好的，庶務堂的活，瑣碎了些，但華東叔駕輕就熟，但是幹得不錯。」
楚耀宇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楚耀聞與楚耀宇相交多年，哪裡會不知道他的意思，怕是覺得有些愧對華東叔。
楚耀聞緘默不語，自己這位「九哥」對敵人可以冷血無情，但對身邊人太信任了！
一盞茶的沉默後，
楚耀宇終於緩過了神，神情變得有些嚴肅，從躺椅上坐了起來。
「黑紋豬閹割法泄露一事，可查出來了？」
現在百膳坊困境初步解決，一些事也該好好算算帳了。
楚耀聞也是臉色陰晴不定一陣，坐了起來，冷哼一聲。
「御獸堂那邊，我跟楚耀一交涉了多次，他們斷言，他們御獸堂不會出岔子。」
「他個狗日的，以前小時候……」
楚耀宇伸手按了按楚耀聞的胳膊，他倒是比楚耀聞要理智許多。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回不去了……
「大家都沒錯！」
楚耀宇說完，還是沒忍住嘆了一口氣。
為了那一頭大地玄龜，也為了空缺的「八長老」之位，四房與五房之間多了一道難以填平的嫌隙。
平時你好我好大家好，可一涉及切身利益，便都暴露出來了。
「大長老那邊怎麼說？」
提到大長老，楚耀聞神色稍緩，有些無力道：「大長老最近身子不大好，咳嗽又重了，庶務堂的事都交給了大伯……」
楚耀宇一驚，大長老今年一百七十多歲，按理還有六十年的壽元。
可惜當年根基受損，落下病根，就連壽元也有很大影響。
楚耀宇用手揉了揉眉心，大伯楚華農的威望不夠，協調起來，怕是力有不逮。
「此事務必徹查到底，我不相信是巧合。」
不光是為了「黑紋豬閹割法」泄露一事，更是為了揪出這個人。
「黑紋豬閹割法」一事，楚氏上下知道的人不多，但是知道的可都是家族的嫡系。
有這樣一個人在，楚氏上下將寢食難安。
「砰」的一聲，
楚耀宇忍不住拍了一下旁邊的桌子。
蘇玥從廚房探出了小腦袋，脆生生地喊道：
「楚耀宇，過來端菜！」
「來了來了！」
楚耀宇瞬間變幻語氣，變回了那個楚耀宇。
「怎麼了，還拍桌子了？」
楚耀宇看著蘇玥、葉藍一臉做難的樣子，知道二人誤會了。
「沒事，說百膳坊的事呢。」
「我跟胖子能發什麼火，借他仨膽，他也不敢。」
「兔崽子！」
葉藍看楚耀宇還像小時候一樣，用手抓起盤子裡的醬牛肉，她不輕不重地打了楚耀宇一下。
「餓死鬼投胎，還不快端出去。」
飯桌上，
簡簡單單的四菜一湯。
葉藍坐在上首，蘇玥坐在邊上。
楚耀宇一側緊挨著蘇玥，另一側就是楚耀聞。
「五嬸，這第一杯，我敬您！」
「從小到大，沒少來您家，我母親走得早，多虧了您照料。」
楚耀聞向來有什麼說什麼，此刻語氣也是格外真摯。
自從他母親走後，他父親被調往秘銀礦脈鎮守，祖父忙於家族事務，也顧不上他。
是葉藍將他接來家裡，悉心照料。
看得出來，在他心裡，是把葉藍當成了母親來尊重，楚耀宇就是他親哥。
葉藍被楚耀聞這話說得眼眶有些紅紅的，她有些欣慰的看著楚耀聞，胖嘟嘟的，笑嘻嘻的。
她有種說不出的喜歡，這個老實孩子。
「少喝點，這三年在臥龍衛，那麼辛苦，怎麼也不見你瘦呢！」
楚耀聞也不臉紅，嘿嘿一笑：「多肉多福，這是我給五嬸攢的福氣，可不能少。」
「臭小子。」
楚耀聞一句話，再次把葉藍逗得開懷大笑。
「第二杯，祝賀九哥成就天道築基，願九哥仙道長青，早生貴子……」
楚耀聞也是沒個正經的，說著說著又開始胡咧咧了。
蘇玥也不慣著楚耀聞，直接用靴子踩在了楚耀宇的腳上，又給了楚耀宇一個大白眼。
楚耀宇一臉懵，這跟我有啥關係，為什麼要踩我？青天大老爺，我冤枉啊！
「第三杯，我祝玥姐，琴藝再上一層樓！」
葉藍看著楚耀聞這個「大活寶」，以及三個孩子其樂融融的樣子，也是說不出的感慨。
望向窗外，星漢燦爛。
葉藍對著其中一顆不知名的星，暗道：「崔姐姐，你看，耀聞這孩子沒長歪！」
那顆星竟也適時地閃爍了一下。
……
「胖子，百膳坊怎麼樣了？」
「我去看了，有六必坊幫襯，生意比不上三年前，卻也好了不少。」
楚耀宇「嗯」了一聲，示意楚耀聞仔細說說。
「十月上旬，百膳坊的流水是六百塊靈石，純利在一百塊靈石。」
「初步估計，到年底一個月流水可恢復到兩千塊靈石，純利能在五百塊靈石。」
楚耀宇點了點頭，這個利潤比起曾經輝煌的百膳坊自然沒法比。
百膳坊三年裡，最高一次月流水是五千塊靈石，利潤是兩千塊靈石。
平均流水是三千塊靈石，利潤是一千塊靈石。
現在流水下降三分之一，利潤率比起之前也下降了。
但楚耀宇知道，不到一個月的功夫，華海叔能夠在短短做出這樣的成績，可圈可點。
「這是難免的，畢竟之前是壟斷了黑紋豬的市場，利潤率高也正常。」
楚耀聞說得嘴邊有點干，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靈茶，潤了潤嗓子，又說起一事。
「百膳坊那邊，或許與華東叔還真有脫不了的關係。」
楚耀宇輕咦一聲：「怎麼回事？」
「之前，百膳坊後廚由六姑負責，華東叔負責前台與採購。」
「華東叔自己釀造的靈酒，味道一般，還不如六哥釀的酒，可華東叔……」
楚耀聞沒說完，就嗤笑著搖了搖頭。
楚耀宇自然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在這一點上，華東叔的確失職了。
他嘆了一口氣，當初是他，將楚華東推到了那個位置。
事實證明，他用錯了人。
楚華東守成有餘，開拓進取不足。
「對了，華東叔那邊怎麼樣？」
「挺好的，庶務堂的活，瑣碎了些，但華東叔駕輕就熟，但是幹得不錯。」
楚耀宇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楚耀聞與楚耀宇相交多年，哪裡會不知道他的意思，怕是覺得有些愧對華東叔。
楚耀聞緘默不語，自己這位「九哥」對敵人可以冷血無情，但對身邊人太信任了！
一盞茶的沉默後，
楚耀宇終於緩過了神，神情變得有些嚴肅，從躺椅上坐了起來。
「黑紋豬閹割法泄露一事，可查出來了？」
現在百膳坊困境初步解決，一些事也該好好算算帳了。
楚耀聞也是臉色陰晴不定一陣，坐了起來，冷哼一聲。
「御獸堂那邊，我跟楚耀一交涉了多次，他們斷言，他們御獸堂不會出岔子。」
「他個狗日的，以前小時候……」
楚耀宇伸手按了按楚耀聞的胳膊，他倒是比楚耀聞要理智許多。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回不去了……
「大家都沒錯！」
楚耀宇說完，還是沒忍住嘆了一口氣。
為了那一頭大地玄龜，也為了空缺的「八長老」之位，四房與五房之間多了一道難以填平的嫌隙。
平時你好我好大家好，可一涉及切身利益，便都暴露出來了。
「大長老那邊怎麼說？」
提到大長老，楚耀聞神色稍緩，有些無力道：「大長老最近身子不大好，咳嗽又重了，庶務堂的事都交給了大伯……」
楚耀宇一驚，大長老今年一百七十多歲，按理還有六十年的壽元。
可惜當年根基受損，落下病根，就連壽元也有很大影響。
楚耀宇用手揉了揉眉心，大伯楚華農的威望不夠，協調起來，怕是力有不逮。
「此事務必徹查到底，我不相信是巧合。」
不光是為了「黑紋豬閹割法」泄露一事，更是為了揪出這個人。
「黑紋豬閹割法」一事，楚氏上下知道的人不多，但是知道的可都是家族的嫡系。
有這樣一個人在，楚氏上下將寢食難安。
「砰」的一聲，
楚耀宇忍不住拍了一下旁邊的桌子。
蘇玥從廚房探出了小腦袋，脆生生地喊道：
「楚耀宇，過來端菜！」
「來了來了！」
楚耀宇瞬間變幻語氣，變回了那個楚耀宇。
「怎麼了，還拍桌子了？」
楚耀宇看著蘇玥、葉藍一臉做難的樣子，知道二人誤會了。
「沒事，說百膳坊的事呢。」
「我跟胖子能發什麼火，借他仨膽，他也不敢。」
「兔崽子！」
葉藍看楚耀宇還像小時候一樣，用手抓起盤子裡的醬牛肉，她不輕不重地打了楚耀宇一下。
「餓死鬼投胎，還不快端出去。」
飯桌上，
簡簡單單的四菜一湯。
葉藍坐在上首，蘇玥坐在邊上。
楚耀宇一側緊挨著蘇玥，另一側就是楚耀聞。
「五嬸，這第一杯，我敬您！」
「從小到大，沒少來您家，我母親走得早，多虧了您照料。」
楚耀聞向來有什麼說什麼，此刻語氣也是格外真摯。
自從他母親走後，他父親被調往秘銀礦脈鎮守，祖父忙於家族事務，也顧不上他。
是葉藍將他接來家裡，悉心照料。
看得出來，在他心裡，是把葉藍當成了母親來尊重，楚耀宇就是他親哥。
葉藍被楚耀聞這話說得眼眶有些紅紅的，她有些欣慰的看著楚耀聞，胖嘟嘟的，笑嘻嘻的。
她有種說不出的喜歡，這個老實孩子。
「少喝點，這三年在臥龍衛，那麼辛苦，怎麼也不見你瘦呢！」
楚耀聞也不臉紅，嘿嘿一笑：「多肉多福，這是我給五嬸攢的福氣，可不能少。」
「臭小子。」
楚耀聞一句話，再次把葉藍逗得開懷大笑。
「第二杯，祝賀九哥成就天道築基，願九哥仙道長青，早生貴子……」
楚耀聞也是沒個正經的，說著說著又開始胡咧咧了。
蘇玥也不慣著楚耀聞，直接用靴子踩在了楚耀宇的腳上，又給了楚耀宇一個大白眼。
楚耀宇一臉懵，這跟我有啥關係，為什麼要踩我？青天大老爺，我冤枉啊！
「第三杯，我祝玥姐，琴藝再上一層樓！」
葉藍看著楚耀聞這個「大活寶」，以及三個孩子其樂融融的樣子，也是說不出的感慨。
望向窗外，星漢燦爛。
葉藍對著其中一顆不知名的星，暗道：「崔姐姐，你看，耀聞這孩子沒長歪！」
那顆星竟也適時地閃爍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