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膽大包天
季笑愚有些尷尬朝著劉文岳細細說了半天。
劉文岳冷漠的說道：「只要不讓姜氏獲利，把玄鐵礦脈的開採權拿回來就行是吧。」
季笑愚趕緊說道：「是的，長老。」
劉文岳沉思片刻說道：「此地距離宗門太遠，開採極為不方便。你心裡打的主意應該是把這個開採權又下放到你們季氏是吧。
這倒是沒問題。不過有一點我可警告你，外包出去的礦脈，可不是像收稅一樣你們有五成收益，而是只有一成。」
季笑愚神色平靜的說道：「當然，我很清楚。」
劉文岳也不再說話，閉目養神，似乎收回礦脈這件小事在他眼裡完全不值得一提。
一個時辰之後。
姜青梧跟著季笑狂落入玄天峰。
這是他第二次來玄天峰。
有大虎說的拐賣事情，他也是不動聲色的朝著四周仔細掃了了一圈。
相比起姜氏就三十多個修仙者不一樣，季氏練氣期的子弟至少也有上百人。
這還不算他沒有看到的。
如此一來，姜青梧的心裡也就有了底，腦海中一個計劃也慢慢的形成。
進入季氏氣派的宗族大殿，姜青梧只是眼神微微一掃，立刻恭敬的上前朝著劉文岳說道：
「幽影宗外門長老薑青梧見過劉長老。」
劉文岳緩緩睜開雙眼，心裡露出一絲訝意。
『這小兒還挺聰明，絕口不提姜氏，張嘴閉嘴就是幽影宗。』
念頭閃過，劉文岳也是冷著臉說道：「我問你，你族之內是不是發現了一條礦脈？」
姜青梧眼神掃過季笑愚，恭敬的說道：「是的，一條中小型玄鐵礦脈，不過還在勘探階段，沒有開採。
按照宗門規定，勘探完畢後需要回報宗門，與宗門簽下開採權方能開採。
不過姜氏目前只是探明，還沒有開採，故還沒有上報宗門。」
劉文岳漠然的看著姜青梧說道：「我問你這些了嗎？問什麼你就回答什麼！」
姜青梧臉色不變，依舊保持恭敬的說道：「長老教訓得是！」
他現在已經很清楚的知道，這劉文岳就是季氏請過來對付姜氏的刀，此刻也是儘可能的不去得罪劉文岳。
至於說態度卑微。
這好像也沒什麼。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劉文岳試了姜青梧半天，發現他的回答都是滴水不漏，讓他找不到可乘之機。
當下也就懶得再試探，直言不諱的說道：「這條礦脈宗門會收回自己開採，你們姜氏速速退出去。」
姜青梧心裡嘆息一聲，最壞的結果果然還是出現了。
實力弱小，摘桃子這種事真是太正常不過。
不過他來時的路上其實就已經考慮過這個結果，當下也是恭敬的說道：
「敢問劉長老，這承包開採的隊伍找到了嗎？姜氏是否有這個榮幸？」
劉文岳臉色平靜的說道：「這些就不用你考慮了，我給你三天時間，你把你的人撤走就行。」
姜青梧眉頭微皺，繼續說道：「劉長老...」
「滾！」劉文岳冷漠的打斷了姜青梧的話語。
姜青梧頓了一下，還是繼續說道：「劉長老，我有一個提議，稍微耽誤您一盞茶的時間，可以嗎？」
劉文岳面色一冷，手中的茶杯已經一抬，涼茶卷著茶葉已經朝著姜青梧潑去。
姜青梧眼底閃過一絲凶厲，不閃不避，任由茶水潑在臉上，低下頭繼續說道：「每年一千到兩千靈石的生意，長老有興趣嗎？」
啪！微涼的茶水打在臉上，些許茶渣貼在姜青梧平靜的臉上，水滴順著他的下顎、脖頸流了進去，浸透了法袍。
劉文岳的眼底閃過一絲異色說道：「每年一千到兩千靈石，你說來聽聽？」
至於說杯涼茶潑在了姜青梧的臉上，姜青梧會不會有什麼想法，他根本就不在乎，甚至都沒有感覺。
因為在他心裡，姜氏也好，季氏也罷，都只是他劉氏的一條狗而已。
或許隨意宰殺做不到，但是踢你幾腳，你還得老老實實的受著，不敢呲牙。
否則迎接你的就是滿族屠盡。
姜青梧抬手放出小清潔術，整理好儀容這才從容的說道：
「劉長老，姜氏以前和你也不認識，可能讓我們彼此之間被小人搬弄是非，造成了一些不必要的誤會。
其實姜氏是一個非常懂禮貌的下族，如果劉長老願意把玄鐵礦脈的承包權下放姜氏，我願意那最後一成的利潤都不要，拱手讓給劉長老，不知劉長老意下如何？」
一成的利潤雖然不多，但是不僅能沖抵挖掘的成本，還能讓承包的小族賺些小錢。
姜青梧此時張嘴就放棄這一成利潤，則就意味著姜氏承包這個玄鐵礦脈，不僅不賺錢，甚至還要倒貼錢。
劉文岳的臉上不免露出一絲怪異之色，只是他看看姜青梧，又掃過臉色鐵青的季笑愚，臉上也出露出一絲笑意說道：
「青梧小友有心了，容老夫考慮考慮，你先退下吧！」
姜青梧離去，季笑愚立刻彎腰說道：「劉長老，這姜青梧肯定是耍詐，他不可能虧錢來做事，一定是想要中飽私囊，您不可答應啊。」
劉文岳冷笑一聲看著季笑愚說道：「怎麼，你當幽影宗都是白痴，宗門那麼多礦山，中飽私囊都發現不了。」
「小人不是這個意思，小人的意思是...」
「夠了，不要再說了，姜青梧現在已經劃下道來，分文不取。你們季氏怎麼說，如果是同樣的條件，我可以讓你們開採。」劉文岳打斷季笑愚的話說道。
季笑愚臉上陰晴不定的變幻了許久，想著宗門不僅會布置大陣鎖住曠洞，還有監工檢查，基本是不可能出現中飽私囊的情況發生。
倘若他季氏來開採玄鐵塊，完全就是吃力不討好的行為。
『不對！』
季笑愚心裡一動，立刻想到這或許就是姜青梧給他挖的坑，想讓他為了討好第五峰不得不跳下去而已。
念及至此，季笑愚也是臉色立刻恢復平靜的說道：「劉長老，既然這姜青梧有這份心，季氏就不和他們搶了。」
劉文岳臉上露出一絲嘲諷之色說道：「行吧，你去通知姜青梧，就由他開採，儘快把礦坑整理好，我會去布置陣法。」
『做事優柔寡斷，毫無魄力，難怪會被這一個姜氏壓製得死死的，這季氏真是偷雞摸狗的事情做多了，越活越回去了。』
劉文岳漠然的掃了季笑愚一眼，轉身進入靜室開始修煉。
東極山。
姜青梧陰著臉落入宗族大殿，徑直走向主位。
在姜平通的主持下，整個東極山的改造都已經完成，姜氏也不再是青磚白牆的窮酸樣。
飛檐閣樓錯落有致，四周更是鳥語花香，一棵棵聚靈樹已經長得齊腰粗，散發著淡淡的白色靈氣，顯得這裡頗有一番仙家風範。
姜青梧此時卻無心欣賞風景，冷漠的看著聚集在大殿的族人說道：
「青峰，你指揮礦工正常開採挖礦洞就行，一旦挖掘玄鐵礦脈就停手，到時候幽影宗會派人進場監工。
記住了，整個玄鐵礦開採出來礦石做帳兩筆，一筆是九成給幽冥宗，一筆是一成，直接給醒來的劉文岳長長老就行。」
姜青峰眉頭一皺說道：「族長，你的意思是我們一成都不占，那我們還還開採了幹嘛？倒貼錢！」
姜青梧冷漠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執行就可以了！其餘的你不需要知道。行了，退下吧！」
姜雲峰還想和姜青梧辯解兩句，只是話還沒說出口，人已經被姜青湖拉走。
家族成員離開，姜平通卻沒有走，而是背著手在大殿裡面走來走去，手裡摩挲著紫色茶壺，一臉悠然自得之意。
姜青梧揉著眉心說道：「大長老，你還有事？」
姜平通擺擺手說道：「我一把老骨頭，能有什麼事，我只是在等你吩咐。」
「等我吩咐？什麼意思？」姜青梧一怔說道。
姜平通若有深意的看著他說道：「怎麼，現在還適合說？那行，你什麼時候想好處理了，我再過來就行。」
姜青梧哈哈一笑說道：「既然你猜到了，那我就直說了。不過我還是很好奇，你怎麼知道我還有後手。」
姜平通美美的喝了一口茶說道：「我不知道你有後手，但是我知道你的性格，你做事從不吃虧。
玄鐵礦脈這件事上姜氏既然吃了虧，你肯定會從其他地方找補回來，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姜青梧斟酌了一會說道：「你還記得湖底的那個礦坑吧。」
姜平通點點頭，思索了一會說道：「但是那裡開採不了，我們這才會從地面上尋找礦脈，挖掘礦洞開採的。
你的意思是，我們私下裡也開採，這樣風險會不會太大了？一旦被發現可就要出大問題。」
姜青梧擺擺手說道：「挖礦的動靜很大，我們如果真的開黑礦肯定很容易暴露，我的想法是這樣的。
按照青峰的說法，地下礦工的開採出礦石以後都是統一堆積在地下礦洞之中，由工頭負責收納進入儲物袋之中，最後在礦洞口交付給監工的弟子結算。
這些大宗子弟都自詡天命不凡，認為經過陣法封住礦洞，肯定沒人能帶走礦石。
所以也不會下礦洞去檢查，這些礦洞內到底挖出了多少靈石，他們肯定是不清楚的，這樣，我們就有了機會。
如果我們能從湖底的礦洞打穿一條通道進入，是不是就能帶出一部分礦石來。」
姜平通臉色驚駭的看著姜青梧，半響才說道：「膽大包天，你真是膽大包天，這種你都敢想!」
季氏和劉文岳都只知道地下有玄鐵礦，即便布置大陣，也只是會監控地面，不可能深入地下幾百米去。
他們不知道撫仙湖湖底能連通礦洞，只是這一點，就給了姜青梧可乘之機。
姜青梧臉色平靜的說道：「富貴險中求，如果不拿下玄鐵礦的利潤，單憑現在微光法袍、湖鴨、靈魚的生意，我們每年掙的靈石也就一萬二三，勉強夠支付樓氏這一筆。
但是族裡可就存不到什麼錢，也失去了發展的姿態，這條路，必須走！你幫我分析分析，還有什麼漏洞沒有。」
姜平通停住身體，眼神凝重的看向姜青梧，許久才開口說道：「一味的忍讓和逃避家族的確不可能壯大，這件事我覺得行，而且這個人選就是我最合適。」
姜青梧默默的點點頭，眼神看向大殿外的鵝毛大雪，輕聲說道：
「都說瑞雪兆豐年，也不知道這明年有沒有一個豐年。」
劉文岳冷漠的說道：「只要不讓姜氏獲利，把玄鐵礦脈的開採權拿回來就行是吧。」
季笑愚趕緊說道：「是的，長老。」
劉文岳沉思片刻說道：「此地距離宗門太遠，開採極為不方便。你心裡打的主意應該是把這個開採權又下放到你們季氏是吧。
這倒是沒問題。不過有一點我可警告你，外包出去的礦脈，可不是像收稅一樣你們有五成收益，而是只有一成。」
季笑愚神色平靜的說道：「當然，我很清楚。」
劉文岳也不再說話，閉目養神，似乎收回礦脈這件小事在他眼裡完全不值得一提。
一個時辰之後。
姜青梧跟著季笑狂落入玄天峰。
這是他第二次來玄天峰。
有大虎說的拐賣事情，他也是不動聲色的朝著四周仔細掃了了一圈。
相比起姜氏就三十多個修仙者不一樣，季氏練氣期的子弟至少也有上百人。
這還不算他沒有看到的。
如此一來，姜青梧的心裡也就有了底，腦海中一個計劃也慢慢的形成。
進入季氏氣派的宗族大殿，姜青梧只是眼神微微一掃，立刻恭敬的上前朝著劉文岳說道：
「幽影宗外門長老薑青梧見過劉長老。」
劉文岳緩緩睜開雙眼，心裡露出一絲訝意。
『這小兒還挺聰明，絕口不提姜氏，張嘴閉嘴就是幽影宗。』
念頭閃過，劉文岳也是冷著臉說道：「我問你，你族之內是不是發現了一條礦脈？」
姜青梧眼神掃過季笑愚，恭敬的說道：「是的，一條中小型玄鐵礦脈，不過還在勘探階段，沒有開採。
按照宗門規定，勘探完畢後需要回報宗門，與宗門簽下開採權方能開採。
不過姜氏目前只是探明，還沒有開採，故還沒有上報宗門。」
劉文岳漠然的看著姜青梧說道：「我問你這些了嗎？問什麼你就回答什麼！」
姜青梧臉色不變，依舊保持恭敬的說道：「長老教訓得是！」
他現在已經很清楚的知道，這劉文岳就是季氏請過來對付姜氏的刀，此刻也是儘可能的不去得罪劉文岳。
至於說態度卑微。
這好像也沒什麼。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劉文岳試了姜青梧半天，發現他的回答都是滴水不漏，讓他找不到可乘之機。
當下也就懶得再試探，直言不諱的說道：「這條礦脈宗門會收回自己開採，你們姜氏速速退出去。」
姜青梧心裡嘆息一聲，最壞的結果果然還是出現了。
實力弱小，摘桃子這種事真是太正常不過。
不過他來時的路上其實就已經考慮過這個結果，當下也是恭敬的說道：
「敢問劉長老，這承包開採的隊伍找到了嗎？姜氏是否有這個榮幸？」
劉文岳臉色平靜的說道：「這些就不用你考慮了，我給你三天時間，你把你的人撤走就行。」
姜青梧眉頭微皺，繼續說道：「劉長老...」
「滾！」劉文岳冷漠的打斷了姜青梧的話語。
姜青梧頓了一下，還是繼續說道：「劉長老，我有一個提議，稍微耽誤您一盞茶的時間，可以嗎？」
劉文岳面色一冷，手中的茶杯已經一抬，涼茶卷著茶葉已經朝著姜青梧潑去。
姜青梧眼底閃過一絲凶厲，不閃不避，任由茶水潑在臉上，低下頭繼續說道：「每年一千到兩千靈石的生意，長老有興趣嗎？」
啪！微涼的茶水打在臉上，些許茶渣貼在姜青梧平靜的臉上，水滴順著他的下顎、脖頸流了進去，浸透了法袍。
劉文岳的眼底閃過一絲異色說道：「每年一千到兩千靈石，你說來聽聽？」
至於說杯涼茶潑在了姜青梧的臉上，姜青梧會不會有什麼想法，他根本就不在乎，甚至都沒有感覺。
因為在他心裡，姜氏也好，季氏也罷，都只是他劉氏的一條狗而已。
或許隨意宰殺做不到，但是踢你幾腳，你還得老老實實的受著，不敢呲牙。
否則迎接你的就是滿族屠盡。
姜青梧抬手放出小清潔術，整理好儀容這才從容的說道：
「劉長老，姜氏以前和你也不認識，可能讓我們彼此之間被小人搬弄是非，造成了一些不必要的誤會。
其實姜氏是一個非常懂禮貌的下族，如果劉長老願意把玄鐵礦脈的承包權下放姜氏，我願意那最後一成的利潤都不要，拱手讓給劉長老，不知劉長老意下如何？」
一成的利潤雖然不多，但是不僅能沖抵挖掘的成本，還能讓承包的小族賺些小錢。
姜青梧此時張嘴就放棄這一成利潤，則就意味著姜氏承包這個玄鐵礦脈，不僅不賺錢，甚至還要倒貼錢。
劉文岳的臉上不免露出一絲怪異之色，只是他看看姜青梧，又掃過臉色鐵青的季笑愚，臉上也出露出一絲笑意說道：
「青梧小友有心了，容老夫考慮考慮，你先退下吧！」
姜青梧離去，季笑愚立刻彎腰說道：「劉長老，這姜青梧肯定是耍詐，他不可能虧錢來做事，一定是想要中飽私囊，您不可答應啊。」
劉文岳冷笑一聲看著季笑愚說道：「怎麼，你當幽影宗都是白痴，宗門那麼多礦山，中飽私囊都發現不了。」
「小人不是這個意思，小人的意思是...」
「夠了，不要再說了，姜青梧現在已經劃下道來，分文不取。你們季氏怎麼說，如果是同樣的條件，我可以讓你們開採。」劉文岳打斷季笑愚的話說道。
季笑愚臉上陰晴不定的變幻了許久，想著宗門不僅會布置大陣鎖住曠洞，還有監工檢查，基本是不可能出現中飽私囊的情況發生。
倘若他季氏來開採玄鐵塊，完全就是吃力不討好的行為。
『不對！』
季笑愚心裡一動，立刻想到這或許就是姜青梧給他挖的坑，想讓他為了討好第五峰不得不跳下去而已。
念及至此，季笑愚也是臉色立刻恢復平靜的說道：「劉長老，既然這姜青梧有這份心，季氏就不和他們搶了。」
劉文岳臉上露出一絲嘲諷之色說道：「行吧，你去通知姜青梧，就由他開採，儘快把礦坑整理好，我會去布置陣法。」
『做事優柔寡斷，毫無魄力，難怪會被這一個姜氏壓製得死死的，這季氏真是偷雞摸狗的事情做多了，越活越回去了。』
劉文岳漠然的掃了季笑愚一眼，轉身進入靜室開始修煉。
東極山。
姜青梧陰著臉落入宗族大殿，徑直走向主位。
在姜平通的主持下，整個東極山的改造都已經完成，姜氏也不再是青磚白牆的窮酸樣。
飛檐閣樓錯落有致，四周更是鳥語花香，一棵棵聚靈樹已經長得齊腰粗，散發著淡淡的白色靈氣，顯得這裡頗有一番仙家風範。
姜青梧此時卻無心欣賞風景，冷漠的看著聚集在大殿的族人說道：
「青峰，你指揮礦工正常開採挖礦洞就行，一旦挖掘玄鐵礦脈就停手，到時候幽影宗會派人進場監工。
記住了，整個玄鐵礦開採出來礦石做帳兩筆，一筆是九成給幽冥宗，一筆是一成，直接給醒來的劉文岳長長老就行。」
姜青峰眉頭一皺說道：「族長，你的意思是我們一成都不占，那我們還還開採了幹嘛？倒貼錢！」
姜青梧冷漠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執行就可以了！其餘的你不需要知道。行了，退下吧！」
姜雲峰還想和姜青梧辯解兩句，只是話還沒說出口，人已經被姜青湖拉走。
家族成員離開，姜平通卻沒有走，而是背著手在大殿裡面走來走去，手裡摩挲著紫色茶壺，一臉悠然自得之意。
姜青梧揉著眉心說道：「大長老，你還有事？」
姜平通擺擺手說道：「我一把老骨頭，能有什麼事，我只是在等你吩咐。」
「等我吩咐？什麼意思？」姜青梧一怔說道。
姜平通若有深意的看著他說道：「怎麼，現在還適合說？那行，你什麼時候想好處理了，我再過來就行。」
姜青梧哈哈一笑說道：「既然你猜到了，那我就直說了。不過我還是很好奇，你怎麼知道我還有後手。」
姜平通美美的喝了一口茶說道：「我不知道你有後手，但是我知道你的性格，你做事從不吃虧。
玄鐵礦脈這件事上姜氏既然吃了虧，你肯定會從其他地方找補回來，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姜青梧斟酌了一會說道：「你還記得湖底的那個礦坑吧。」
姜平通點點頭，思索了一會說道：「但是那裡開採不了，我們這才會從地面上尋找礦脈，挖掘礦洞開採的。
你的意思是，我們私下裡也開採，這樣風險會不會太大了？一旦被發現可就要出大問題。」
姜青梧擺擺手說道：「挖礦的動靜很大，我們如果真的開黑礦肯定很容易暴露，我的想法是這樣的。
按照青峰的說法，地下礦工的開採出礦石以後都是統一堆積在地下礦洞之中，由工頭負責收納進入儲物袋之中，最後在礦洞口交付給監工的弟子結算。
這些大宗子弟都自詡天命不凡，認為經過陣法封住礦洞，肯定沒人能帶走礦石。
所以也不會下礦洞去檢查，這些礦洞內到底挖出了多少靈石，他們肯定是不清楚的，這樣，我們就有了機會。
如果我們能從湖底的礦洞打穿一條通道進入，是不是就能帶出一部分礦石來。」
姜平通臉色驚駭的看著姜青梧，半響才說道：「膽大包天，你真是膽大包天，這種你都敢想!」
季氏和劉文岳都只知道地下有玄鐵礦，即便布置大陣，也只是會監控地面，不可能深入地下幾百米去。
他們不知道撫仙湖湖底能連通礦洞，只是這一點，就給了姜青梧可乘之機。
姜青梧臉色平靜的說道：「富貴險中求，如果不拿下玄鐵礦的利潤，單憑現在微光法袍、湖鴨、靈魚的生意，我們每年掙的靈石也就一萬二三，勉強夠支付樓氏這一筆。
但是族裡可就存不到什麼錢，也失去了發展的姿態，這條路，必須走！你幫我分析分析，還有什麼漏洞沒有。」
姜平通停住身體，眼神凝重的看向姜青梧，許久才開口說道：「一味的忍讓和逃避家族的確不可能壯大，這件事我覺得行，而且這個人選就是我最合適。」
姜青梧默默的點點頭，眼神看向大殿外的鵝毛大雪，輕聲說道：
「都說瑞雪兆豐年，也不知道這明年有沒有一個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