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太后召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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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守節嘆口氣,簡單講述了東海神將府的現狀。

  五年前,東海神將擅離職守,差點兒讓羅教妖人破壞了燭龍大陣。燭龍大陣是寧氏王朝的底蘊,大陣全力運轉,可抵擋尊者級別的修士。

  這件事說大很大,關乎到皇室的安危,說小也小,差點兒破壞就是完好無損的意思。東海神將已是法相境的強者,若他還活著,一切都是小事。

  可他偏偏與羅教一位高手同歸於盡了!

  他活著時,還偏偏樹立了不少仇敵!

  東海神將府於是被清算,起初力度不大,江晚姜的二叔江昌圖已半隻腳邁入法相境,他撐住了神將府。

  直到三年前,一次抓捕羅教妖人的行動中,江昌圖失蹤不見,生死未知,東海神將府於是徹底沒落。

  江家主脈在西境,東海神將府是近些年興起並壓過主脈的支脈,支脈族人賤賣了神將府的產業,與神將府劃清界限,回到了主脈中。

  江家又將神將府這一脈革出了祖籍,風波才算平息。

  「偌大的神將府里,如今只有兩人,一人是江晚姜,還有一人是江晚姜的母親。」徐守節望向窗外,雨已停了,昏黃的光照在潮濕的瓦片上,閃出道道金芒。

  「江家人丟下了他們母女?」夏辭皺眉。

  「不。」徐守節緩緩搖頭,「是她們要留下的。她們留下,東海神將府還在,她們走了,東海神將府便真的消失了。」

  夏辭沉默。徐守節又道:「江晚姜的母親本是一個歌女,入神將府後,母女倆都不受重視,誰也沒想到,竟是她們撐著東海神將府的門面!」

  沒了靠山,還要應對仇敵的惡意,夏辭可以想像江晚姜這些年過得如何。

  他忽然覺得自己幸運,因為他遇到了劉損之。

  「以她的才能,本可以得到更多,卻被東海神將府連累。她在天璣學院過得也很不如意。」徐守節望著夏辭的眼睛。

  夏辭知道他的意思,點點頭:「我會邀請她加入青羊學院。」

  他又想到一件事:「李亨泰會不會針對她?」

  他急忙起身,懊悔自己太欠考慮。他本以為女孩有江家庇護。

  「無礙,李亨泰不敢在明面上動手。等你將她拉入青羊學院,一切都不是問題。」徐守節道。

  夏辭放下心,扭頭打量起徐守節,笑道:「大師兄呢,不如也進我青羊學院?」

  徐守節搖搖頭:「我已入太學。」

  太學不是百院,百院雖是朝廷管理,但院中有天資的少年,都以青山宴為目標,希冀加入道門。可以這麼說,百院是朝廷管理的,主要用於給道門輸送人才的機構。

  而太學是朝廷全權管理的學院,太學裡的學生,都是朝廷日後的力量。

  夏辭當然知道徐守節入了太學,只是想試探一番,看徐守節回絕得很果決,遺憾地喝口茶。

  「我和公主殿下在朝廷,你和江晚姜去道門。」徐守節舉起茶碗,「可惜,若能拉入錢元寶的話,不論是朝廷這邊還是道門那邊,都能得些便宜。」

  「我不喜歡他。」夏辭皺眉道。

  「我也不喜歡他,但這不妨礙我想與他合作。」徐守節笑道,「這就是你們走道門這條路的人,和我們走朝廷這條路的人最大的不同。」

  喝完第二碗茶,徐守節起身離去。

  臨走前,他又告訴夏辭一個消息。

  「青羊學院目前幾乎是唯一的突破口,兩位尊者高高在上,尋常途徑根本無法聯繫。所以,會有很多人過來找你,想要加入青羊學院。你可以回絕幾乎所有人,但有一人,你要考慮清楚。」

  「那就是東宮太后。」

  ……

  東宮太后。

  百年前,先帝病逝,幼帝尚未成年,魔族虎視眈眈。百官和寧氏宗族只能讓東西兩宮太后把持了朝政,他們想,東西兩宮太后相互鉗制,等到幼帝長大,就能取回權力。

  百年過去,幼帝已然長大,卻體弱多病,西宮太后吃齋念佛,漸漸不問朝政,大離王朝的所有權力,都被東宮太后握在手中。

  現如今,東宮太后就是大離王朝真正的掌控者!

  夏辭早聽聞了東宮太后的威名。威名越高,越感覺遙遠,正如道尊與天尊一般。他從未想過有一天會見到東宮太后——至少在他還是個洗髓境修士的時候。


  徐守節的情報一向很準。

  翌日清晨,夏辭翻出青羊學院的鑰匙,要去那廢棄已久的地方瞧瞧。剛騎馬離開大通坊,兩個甲士攔住了他,請他入宮,太后召見。

  夏辭低估了自己,或者說,低估了劉損之的地位,低估了青山傳人這個可能的未來的分量。在太后眼中,他已經是一個人物。

  這是他第二次入皇宮,紅牆肅穆,黃瓦威儀,連枝頭上的鳥兒,也比鄉野的鳥兒沉穩些。他不知道,這些鳥兒都帶著妖族血脈,也是皇宮的防衛之一。

  到了慈寧宮前,領路的宮女換了一人,夏辭跟著,走入遊廊,七拐八拐。

  宮女越走越快,夏辭的心越來越沉。

  他停下身,看著宮女的背影消失在拐角。

  再看左右,有湖有山有花有草,就是沒有宮殿。

  這是把他帶到後花園來了。

  六個身著金色薄甲的少年從假山後走出,將夏辭圍住。他們都是功勳之後,入金鑾衛,在慈寧宮當差,為了鍍金,也為了與皇家親近。

  夏辭鬆了口氣。不論這是太后默許的,還是六個少年自作主張,只要來的只是十七八歲的少年,就代表一切還限制在少年們玩鬧這個範圍。

  他想,李亨泰也是金鑾衛,興許是幾人的朋友,這是復仇來了。

  他摸了摸腰側,劍已被收了去,這不礙事,金甲少年們腰間有。

  「大膽,你是何人,居然擅闖——啊!」

  前面的少年還未念完夏辭的罪名,夏辭的右拳已砸在了他的鼻樑上,鮮血四濺,在金甲光芒的照耀下格外的紅!

  金甲少年向後倒去,夏辭大步向前,左手抽出他腰間的長劍。

  劍是闊劍,長於破甲,劍刃閃著銀光,到了第二個金甲少年面前,少年嚇住了,不敢低檔,匆忙後撤,夏辭一轉手腕,劍面狠狠拍在他的金盔上。

  金甲少年覺得自己是鈴鐺里的鐵片,被人來回搖晃,渾身打顫。

  夏辭的動作很快,但連著放倒兩個少年也費了一個呼吸的功夫。剩下四個金甲少年反應過來,一人架住夏辭的劍,三人從左右和後方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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