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未知的前路
「這是……什麼意思？」
看到這裡，皺眉的周良發現自己有些看不明白了：
前世輪迴已經證明了，在神皇手底下當官就是死路一條。
做清官於事無補，甚至會被神皇甩鍋，而做貪官更是毫無意義。
在這個基礎上，即便未來真有出路，那也絕對不在科舉當官這方面上……顯然「周良」也懂得這個道理，所以他一開始就打算走民間路線。
可是……走民間路線又有什麼意義呢？
「難道他還是認為，只有發動群眾才能推翻神皇嗎？」
周良忍不住搖搖頭：
這套「群體戰勝個體」、「多數戰勝少數」的革命理論，在沒有神明存在的純物質世界上確實是對的，只要能充分發揮人力優勢，廣大的百姓是真的可以像洪流摧毀一切枷鎖的！
但眼下不一樣，因為這個明朝真的有個神皇坐在紫禁城裡，敵我雙方力量差距大到離譜，群體已經無法戰勝個體，純物質世界的革命理論並不再適用於此……
在這種情況下，「周良」還選擇發動百姓，不僅沒用，反而有害！
「李闖式的農民起義，早就已經沒有意義了……」
周良神色沉重：
其實自己原本就可以像李闖一樣起兵造反，畢竟在三十八年的漫長結社時間中，自己起義的機會簡直不要太多！
但直到最後，自己也從來沒有組織過任何一場農民起義，而殺豬社也從頭到尾都只是個暗地裡的組織，頂多干點懲惡揚善、為民除害的事情。
這其中原因，當然不是周良能力有問題，而單純只是他不想造成無謂的傷亡而已……
這種以人屠神的必輸局，真的沒有必要拉太多平民下水，甚至人少點還更好。
畢竟精英化的殺豬社足足辦了三十八年，這才被錦衣衛忍無可忍地端掉，而若是大規模的農民起義，那一個月不到，就得被神皇一拳核平了……
「連我都懂的道理，難道他不懂嗎？」
想到這裡，周良搖搖頭：
不可能！
「所以，他的目標其實不可能是單純的發動百姓……這也可以從他參加科舉和收編闖賊看出來。」
雖然不知道「周良」具體想幹什麼，但以他的這些行為來看，他肯定還是想推翻神皇和明廷的。
畢竟闖賊是什麼成分，懂的都懂，可他不僅不避，反而還要主動收編……看他的意思，難道是想以闖賊為骨幹，組織一個和殺豬社一樣的反明結社不成？
可是，結社也沒用啊？
周良越想越覺得跟不上他的腦迴路，只能稍稍整理了一下思路和已知信息，而後繼續看他微操……
……
【看著與闖賊等人所締結的盟約，你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闖賊倒是比預想中的更好收服……】
【其實你已經做好了收編失敗的心理準備，畢竟闖賊和你非親非故，而且這些人早就是五六十歲的老頭了，在明廷高壓下當了這麼多年藏頭露尾的耗子，很難說他們還能有幾分年輕人的熱血與鬥志。】
【更重要的是，你先前在「李闖的科幻野史」里可把闖賊們得罪狠了，各種髒水給李闖潑了一身又一身，以這種糟糕的第一印象，他們沒當場把你分屍，就已經算是高素質闖賊了……】
【可最終，他們還是接受了你的收編，表示願意聽你的命令，繼續反明事業！】
【對此你很是慶幸，也不得不感慨：果然是闖賊里的精銳，這政治覺悟就是高啊……】
【當然，如果他們沒有這份覺悟，你其實也並不打算放過他們，魂魄念力早就準備好了……一旦談判失敗，你就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麼叫「降世的鬼神」，然後強行收編！】
【不過，能和平收編自然是最好的。】
【但光是收編也不算完，畢竟若真要一幫五六十歲的老頭去做任務，你還擔心出意外呢……】
【所以你需要給他們來一點強化……】
【崇禎四十七年，你考中秀才，並收編闖賊殘部。】
【崇禎四十八年，你在師父震驚的目光中選擇參加陝西鄉試，意欲謀取神力！】
【不過，早有經驗的你知道自己肯定考不上舉人，所以你提前就做好了準備……】
【……】
【是年，陝北各個富戶鄉紳都丟了些銀票，有的百餘兩，有的則較少，但也有幾十兩！】
【不過由於他們都不缺那百十兩銀票，是以並未鬧成大事，頂多是私下罵幾句……】
【這自然是你的手筆。】
【你知道考舉人不能少了銀子，無論你考的怎麼樣，最後都免不了要交十萬兩，所以無奈之下只能出此下策，找有緣人們暫時借了一點小錢……】
【不過也正是此舉讓你逐漸適應了「元神出竅」的能力，每至深夜，你便依照本能將魂魄出竅，藉助那奇妙的念力飛天遁地，甚至像傳說中的妖怪一樣飛沙走石！】
【足有兩三百斤的力量，讓你得以順利實施了竊取富戶錢財的計劃……對此你當然心有惴惴，但現在也顧不得太多，就當是劫富濟貧吧……】
【崇禎四十八年陝西鄉試，你先是讓陪同你而來的李來亨幫你交了十萬兩銀票，而後故意在鄉試卷子上亂寫一通，把自己偽裝成一個什麼也不懂的五歲小孩。】
【但等到放榜時，你還是在李來亨震驚的目光下考中了舉人……】
【「這些貪官污吏！」】
【看著報喜的人們喊著「捷報貴府老爺周諱良，高中陝西第七名亞元，京報連登黃甲！」的口號來客棧報喜，李來亨只覺得一腔怒火憋得難受！】
【快三十年了，這些明朝的狗官還是沒有向好的方向變化，甚至更加貪得無厭了……只要交夠了錢，五歲小孩居然也能中舉！】
【「要是闖王還在，這些狗官安能如此囂張！」】
【李來亨罵聲不止。】
【而你卻淡然一笑：「闖王來了也沒用……」】
【「況且，也正是因為這些貪官污吏已經離譜到這個程度了，我們才能合情合理地謀取到神力……」】
【聽到「神力」二字，李來亨不禁抖了一下……雖然他早就知道你要幹什麼了，但當你真的走到這一步時，他還是忍不住忐忑起來……】
【「我們真的可以用朱由檢的神力來打敗朱由檢嗎？」】
【不是他不信任你，而是這事本身就不合情理：拿著人家派生出來的力量，怎麼可能打得過人家本體呢？】
【「不知道。」】
【你笑了笑：「但我願意試一試……」】
【李來亨欲言又止……最終他一咬牙：「娘的！管他能不能贏，反正我這把老骨頭不怕死！」】
【「既然已經決定最後再跟著你沖一次，那就聽你的吧……」】
【……】
【是年，「考」中舉人的你成功參加了由陝西布政使劉義昭主辦的「舉子宴」！】
【宴席上，五歲的你讓同屆舉人們面面相覷：鄉試已經水到這個程度嗎？】
【但不論如何，你還是從面色淡定的劉義昭手中獲得了神力……】
【而後，你火速將神力分賜給了你手下的一眾闖賊，並組織他們開始了一場有關神力增長的試驗！】
【假如這場試驗能成，那麼戰勝神皇，或許也並不是一件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
看到這裡，皺眉的周良發現自己有些看不明白了：
前世輪迴已經證明了，在神皇手底下當官就是死路一條。
做清官於事無補，甚至會被神皇甩鍋，而做貪官更是毫無意義。
在這個基礎上，即便未來真有出路，那也絕對不在科舉當官這方面上……顯然「周良」也懂得這個道理，所以他一開始就打算走民間路線。
可是……走民間路線又有什麼意義呢？
「難道他還是認為，只有發動群眾才能推翻神皇嗎？」
周良忍不住搖搖頭：
這套「群體戰勝個體」、「多數戰勝少數」的革命理論，在沒有神明存在的純物質世界上確實是對的，只要能充分發揮人力優勢，廣大的百姓是真的可以像洪流摧毀一切枷鎖的！
但眼下不一樣，因為這個明朝真的有個神皇坐在紫禁城裡，敵我雙方力量差距大到離譜，群體已經無法戰勝個體，純物質世界的革命理論並不再適用於此……
在這種情況下，「周良」還選擇發動百姓，不僅沒用，反而有害！
「李闖式的農民起義，早就已經沒有意義了……」
周良神色沉重：
其實自己原本就可以像李闖一樣起兵造反，畢竟在三十八年的漫長結社時間中，自己起義的機會簡直不要太多！
但直到最後，自己也從來沒有組織過任何一場農民起義，而殺豬社也從頭到尾都只是個暗地裡的組織，頂多干點懲惡揚善、為民除害的事情。
這其中原因，當然不是周良能力有問題，而單純只是他不想造成無謂的傷亡而已……
這種以人屠神的必輸局，真的沒有必要拉太多平民下水，甚至人少點還更好。
畢竟精英化的殺豬社足足辦了三十八年，這才被錦衣衛忍無可忍地端掉，而若是大規模的農民起義，那一個月不到，就得被神皇一拳核平了……
「連我都懂的道理，難道他不懂嗎？」
想到這裡，周良搖搖頭：
不可能！
「所以，他的目標其實不可能是單純的發動百姓……這也可以從他參加科舉和收編闖賊看出來。」
雖然不知道「周良」具體想幹什麼，但以他的這些行為來看，他肯定還是想推翻神皇和明廷的。
畢竟闖賊是什麼成分，懂的都懂，可他不僅不避，反而還要主動收編……看他的意思，難道是想以闖賊為骨幹，組織一個和殺豬社一樣的反明結社不成？
可是，結社也沒用啊？
周良越想越覺得跟不上他的腦迴路，只能稍稍整理了一下思路和已知信息，而後繼續看他微操……
……
【看著與闖賊等人所締結的盟約，你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闖賊倒是比預想中的更好收服……】
【其實你已經做好了收編失敗的心理準備，畢竟闖賊和你非親非故，而且這些人早就是五六十歲的老頭了，在明廷高壓下當了這麼多年藏頭露尾的耗子，很難說他們還能有幾分年輕人的熱血與鬥志。】
【更重要的是，你先前在「李闖的科幻野史」里可把闖賊們得罪狠了，各種髒水給李闖潑了一身又一身，以這種糟糕的第一印象，他們沒當場把你分屍，就已經算是高素質闖賊了……】
【可最終，他們還是接受了你的收編，表示願意聽你的命令，繼續反明事業！】
【對此你很是慶幸，也不得不感慨：果然是闖賊里的精銳，這政治覺悟就是高啊……】
【當然，如果他們沒有這份覺悟，你其實也並不打算放過他們，魂魄念力早就準備好了……一旦談判失敗，你就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麼叫「降世的鬼神」，然後強行收編！】
【不過，能和平收編自然是最好的。】
【但光是收編也不算完，畢竟若真要一幫五六十歲的老頭去做任務，你還擔心出意外呢……】
【所以你需要給他們來一點強化……】
【崇禎四十七年，你考中秀才，並收編闖賊殘部。】
【崇禎四十八年，你在師父震驚的目光中選擇參加陝西鄉試，意欲謀取神力！】
【不過，早有經驗的你知道自己肯定考不上舉人，所以你提前就做好了準備……】
【……】
【是年，陝北各個富戶鄉紳都丟了些銀票，有的百餘兩，有的則較少，但也有幾十兩！】
【不過由於他們都不缺那百十兩銀票，是以並未鬧成大事，頂多是私下罵幾句……】
【這自然是你的手筆。】
【你知道考舉人不能少了銀子，無論你考的怎麼樣，最後都免不了要交十萬兩，所以無奈之下只能出此下策，找有緣人們暫時借了一點小錢……】
【不過也正是此舉讓你逐漸適應了「元神出竅」的能力，每至深夜，你便依照本能將魂魄出竅，藉助那奇妙的念力飛天遁地，甚至像傳說中的妖怪一樣飛沙走石！】
【足有兩三百斤的力量，讓你得以順利實施了竊取富戶錢財的計劃……對此你當然心有惴惴，但現在也顧不得太多，就當是劫富濟貧吧……】
【崇禎四十八年陝西鄉試，你先是讓陪同你而來的李來亨幫你交了十萬兩銀票，而後故意在鄉試卷子上亂寫一通，把自己偽裝成一個什麼也不懂的五歲小孩。】
【但等到放榜時，你還是在李來亨震驚的目光下考中了舉人……】
【「這些貪官污吏！」】
【看著報喜的人們喊著「捷報貴府老爺周諱良，高中陝西第七名亞元，京報連登黃甲！」的口號來客棧報喜，李來亨只覺得一腔怒火憋得難受！】
【快三十年了，這些明朝的狗官還是沒有向好的方向變化，甚至更加貪得無厭了……只要交夠了錢，五歲小孩居然也能中舉！】
【「要是闖王還在，這些狗官安能如此囂張！」】
【李來亨罵聲不止。】
【而你卻淡然一笑：「闖王來了也沒用……」】
【「況且，也正是因為這些貪官污吏已經離譜到這個程度了，我們才能合情合理地謀取到神力……」】
【聽到「神力」二字，李來亨不禁抖了一下……雖然他早就知道你要幹什麼了，但當你真的走到這一步時，他還是忍不住忐忑起來……】
【「我們真的可以用朱由檢的神力來打敗朱由檢嗎？」】
【不是他不信任你，而是這事本身就不合情理：拿著人家派生出來的力量，怎麼可能打得過人家本體呢？】
【「不知道。」】
【你笑了笑：「但我願意試一試……」】
【李來亨欲言又止……最終他一咬牙：「娘的！管他能不能贏，反正我這把老骨頭不怕死！」】
【「既然已經決定最後再跟著你沖一次，那就聽你的吧……」】
【……】
【是年，「考」中舉人的你成功參加了由陝西布政使劉義昭主辦的「舉子宴」！】
【宴席上，五歲的你讓同屆舉人們面面相覷：鄉試已經水到這個程度嗎？】
【但不論如何，你還是從面色淡定的劉義昭手中獲得了神力……】
【而後，你火速將神力分賜給了你手下的一眾闖賊，並組織他們開始了一場有關神力增長的試驗！】
【假如這場試驗能成，那麼戰勝神皇，或許也並不是一件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