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一夜三次
徐添剛飛離現場，就接到了呂晶晶的微信電話。
「怎麼，興師問罪來了？」
徐添接起電話。
「你一晚上解決的兩起靈異事件？其中還包括B級厲鬼『鬼敲門』？」
呂晶晶意外道。
「晚上沒事在外面閒逛，遇到了就順手解決了。」
徐添說道。
「真了不起呢，你比我想像得還要……」
呂晶晶一時間沒想好該用什麼形容詞。
「還要什麼？強大？」
徐添嘴角微微上揚。
「還要不守規矩。」
呂晶晶笑了一聲，隨後卻嘆了口氣，道「要是人人都像你這樣不守規矩，我們HZ市的破案率早就是全國，不，是全球第一了！」
「你的不守規矩，對我們杭州國際刑偵局來說，真是意外之喜啊。」
「謝謝你的誇獎。」徐添笑笑，道，「這不是我該做的。所以酬金什麼時候發放？」
【來自呂晶晶的負面情緒值，+161！】
「等結案周期結束後就會發放了。」
呂晶晶說，「你放心，這塊不會少你的。對了，五一有事嗎？」
徐添：「那得看你有什麼事，我才好決定我該不該有事。」
呂晶晶被他逗得咯咯直笑，道：「也沒什麼，就是蘇雪瑩這幾天休養恢復得差不多了，她想請你吃個飯，當面答謝你的救命之恩。」
「這個，可以有。」
徐添沒有拒絕。
正打著電話，他降落於黑氣瀰漫的錢塘江畔。
極目遠眺。
江水很深。
但他的元神可以透入水面，直探江底。
江裡面，魚很少。
為了元神的視線不被現實中的視覺干擾。
他特地閉上了雙眼。
當神識範圍擴張至江底……
他的俊臉上頓時泛起了一抹驚異。
一具又一具的屍體，在漆黑的江底沉沉浮浮。
這些屍體多已經被水泡成巨人觀，肉爛見骨，大多已經看不清男女老少，屍首周圍圍繞著一片斷手斷腳看，那些都是已經脫離了主軀幹殘肢。
只有少數兩三具屍體似乎是新鮮落水的，還沒被水泡發。
詭異的是，這些屍體和斷肢都被一股詭異的力量匯聚在這裡。
江底有大恐怖！
徐添深吸一口氣。
灌入口鼻的是江河中濃烈的腥臭味。
淹死是極其痛苦的死法。
徐添猜想，這些屍體應該是這條江里的落水者，有些比如其中有幾具屍體腳上綁著石頭，還有被包在裹屍袋裡，都是被人扔下去的。
還有一些可能是自殺的。
但不論是哪一種，徐添相信這些人生前死後的怨氣都大得不得了……
徐添覺得有些棘手了。
據他觀察，這些屍體本身並沒有異常。
如果說江中有鬼，那麼嚴格意義上來說，這個鬼是匯聚這些屍體的那股神秘力量，而非這些屍體。
這些屍體只是屍體。
或者說……這股神秘力量，就是這些屍體的怨氣因為某種不為人知的原因集結的聚合體。
這樣看來，找到這股力量的源頭才是解決問題的關鍵……
可這麼大一股黑氣，到底源頭在哪？
至少以他目前的元神，還找不見那東西。
「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五月二號，釣魚台酒店。」電話里，呂晶晶還在安排五一吃飯的事情。
「知道了，知道了。」徐添完全沒心思聽，隨口敷衍著。
【來自呂晶晶的負面情緒值+67】
瀰漫在江水中的黑氣突然向徐添湧來。
他眉頭微微一皺，當即飛身退去，不讓這些黑氣靠近自己。
他會飛，能躲過。
那普通市民和剛來過這裡的周陽金呢？
「行，那沒事你先忙。」
聽出徐添話里的敷衍之意，呂晶晶也是識趣地準備掛電話。
卻不料被徐添喝止：「等等。」
「怎麼了？」
「你現在空嗎？」
徐添徐徐騰空，「江邊這裡，有點小麻煩。」
「你是說青沙灘嗎？」
呂晶晶疑惑，「剛派周陽金去，他沒發現異常，又回來了。」
「詭異在江底，他的鬼蜮範圍不夠大，應該沒法進去那麼深的地方，而且這傢伙划水，就只是在海灘上走了一圈就回去了。」
徐添打小報告道。
【來自周陽金的負面情緒值，+632！】
「小子，我就在隊長邊上，你敢背刺老子，給我等死。」
電話里傳來周陽金氣急敗壞的咆哮聲。
「我可沒開免提，是周陽金作為御鬼師聽覺比較靈敏。」
呂晶晶解釋道，「他剛到我辦公室做匯報呢。」
「行了，一塊走一趟吧。」
這話她是對周陽金說的。
幾分鐘後。
一點紅光出現在天邊，隨後猛然擴張，將整個夜幕下的世界籠罩在一片猩紅之中。
呂晶晶踏空而來，周陽金緊隨其後。
徐添坐在青沙灘邊上的長椅上，見狀抬起頭來。
「小畜生……」
周陽金一見他就咬牙切齒。
徐添沒理他，兀自對呂晶晶說：「能讓我在不被水淹的情況下進入江底嗎？另外，這個地方的鬼和騙人鬼一樣，不具備實體，可能需要你用第二層乃至第三層鬼蜮才能看見。」
「我明白了。」
呂晶晶依言用猩紅鬼蜮包裹著徐添，將他托舉到半空，隨後將他放入江水當中。
在鬼蜮當中，呂晶晶可以控制一切事物，心神一動這些水和屍體就被隔絕到第一層鬼蜮去了。
而徐添則在二層鬼蜮。
看似江水和那麼多漂浮的屍體還在，實則卻和徐添處在不同空間，彼此根本觸碰不到。
「鬼蜮……真是方便的東西……」
看著自己進入水中卻絲毫沒受到水的影響，徐添嘖嘖稱奇。
有這一手功夫，天下哪裡去不得？
不過，其實仔細想想，呂晶晶的能力來源於她體內的厲鬼。
鬼嘛，會閃現穿牆什麼的，都是基操。
不過就算身處二層鬼蜮，徐添還是看不到這股陰氣的來源。
「不在二層鬼蜮，試試讓我到三層鬼蜮。」
徐添懸浮在江底，一陣顧盼，隨後和呂晶晶溝通。
「了解。」
呂晶晶照做。
下一刻，徐添視線一暗，眼前的世界愈發猩紅了，幾乎令人作嘔。
而與此同時，他也看到了潛藏在江底的那股詭異力量的真容……
那竟然是由無數屍骸拼接而成的一根巨大人柱！
沒有色彩，沒有實體。
由數不清的巨人觀屍首和斷手斷腳拼接而成的巨大人柱，佇立在江水當中，隨著水波徐徐搖曳著。
高空中的呂晶晶也動容了。
她也被眼前這鬼東西嚇了一跳。
難以想像，在肉眼看不到的江河中，居然存在著這樣一個瘮人的鬼東西……
徐添單獨取出草繩，掛在人柱上的一條斷手上。
隨後一揮手。
整個人柱消失。
「解決了？」
得到徐添同意把他重新托舉上岸後，呂晶晶欣喜地迎了上去。
「嗯。」
徐添點點頭，他觀察了一下，江底的那麼多屍體現在正開始慢慢上浮，一邊隨波逐流，漸漸散去。
說明那根人柱確實就是吸引江中諸多屍體聚集的罪魁禍首。
現在人柱已經被他放進次元儲物戒，失去了吸引力的源頭，這些屍體自然恢復常態。
該浮出水面浮出水面，該飄走飄走。
「江裡邊那麼多屍體，趁著還沒流散，叫人打撈起來好好查一下吧，估計能挖出不少懸案。」
徐添吐了口氣。
「沒問題。」
呂晶晶看向江面。
失去了人柱的引力後，一具又一具恐怖的巨人觀屍首，正在陸續浮出水面。
「真了不起啊，又被你解決一樁靈異事件。」
呂晶晶讚嘆道。
「什麼叫又？」
一旁的周陽金不解，「他不是才入職沒多久嗎？」
「今天晚上他總共解決了三起靈異事件，一個小孩怨靈，莫名妙的B級鬼敲門事件，還有你這個江中浮屍事件。」
呂晶晶看著徐添的眼神中滿是驚艷。
周陽金：「？？？」
「看不出來啊，小子，你有這麼能幹？」
周陽金也張大了嘴巴。
「哪裡哪裡，都是你的功勞。」
徐添謙遜地笑笑。
「我的功勞？我哪來的功勞？來說給我聽聽。」
周陽金莫名一喜，莫非自己也能沾光？
徐添：「多虧你無能，把案子讓給了我。」
周陽金：「？？？」
【來自周陽金的負面情緒值，+388！】
「怎麼，興師問罪來了？」
徐添接起電話。
「你一晚上解決的兩起靈異事件？其中還包括B級厲鬼『鬼敲門』？」
呂晶晶意外道。
「晚上沒事在外面閒逛，遇到了就順手解決了。」
徐添說道。
「真了不起呢，你比我想像得還要……」
呂晶晶一時間沒想好該用什麼形容詞。
「還要什麼？強大？」
徐添嘴角微微上揚。
「還要不守規矩。」
呂晶晶笑了一聲，隨後卻嘆了口氣，道「要是人人都像你這樣不守規矩，我們HZ市的破案率早就是全國，不，是全球第一了！」
「你的不守規矩，對我們杭州國際刑偵局來說，真是意外之喜啊。」
「謝謝你的誇獎。」徐添笑笑，道，「這不是我該做的。所以酬金什麼時候發放？」
【來自呂晶晶的負面情緒值，+161！】
「等結案周期結束後就會發放了。」
呂晶晶說，「你放心，這塊不會少你的。對了，五一有事嗎？」
徐添：「那得看你有什麼事，我才好決定我該不該有事。」
呂晶晶被他逗得咯咯直笑，道：「也沒什麼，就是蘇雪瑩這幾天休養恢復得差不多了，她想請你吃個飯，當面答謝你的救命之恩。」
「這個，可以有。」
徐添沒有拒絕。
正打著電話，他降落於黑氣瀰漫的錢塘江畔。
極目遠眺。
江水很深。
但他的元神可以透入水面，直探江底。
江裡面，魚很少。
為了元神的視線不被現實中的視覺干擾。
他特地閉上了雙眼。
當神識範圍擴張至江底……
他的俊臉上頓時泛起了一抹驚異。
一具又一具的屍體，在漆黑的江底沉沉浮浮。
這些屍體多已經被水泡成巨人觀，肉爛見骨，大多已經看不清男女老少，屍首周圍圍繞著一片斷手斷腳看，那些都是已經脫離了主軀幹殘肢。
只有少數兩三具屍體似乎是新鮮落水的，還沒被水泡發。
詭異的是，這些屍體和斷肢都被一股詭異的力量匯聚在這裡。
江底有大恐怖！
徐添深吸一口氣。
灌入口鼻的是江河中濃烈的腥臭味。
淹死是極其痛苦的死法。
徐添猜想，這些屍體應該是這條江里的落水者，有些比如其中有幾具屍體腳上綁著石頭，還有被包在裹屍袋裡，都是被人扔下去的。
還有一些可能是自殺的。
但不論是哪一種，徐添相信這些人生前死後的怨氣都大得不得了……
徐添覺得有些棘手了。
據他觀察，這些屍體本身並沒有異常。
如果說江中有鬼，那麼嚴格意義上來說，這個鬼是匯聚這些屍體的那股神秘力量，而非這些屍體。
這些屍體只是屍體。
或者說……這股神秘力量，就是這些屍體的怨氣因為某種不為人知的原因集結的聚合體。
這樣看來，找到這股力量的源頭才是解決問題的關鍵……
可這麼大一股黑氣，到底源頭在哪？
至少以他目前的元神，還找不見那東西。
「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五月二號，釣魚台酒店。」電話里，呂晶晶還在安排五一吃飯的事情。
「知道了，知道了。」徐添完全沒心思聽，隨口敷衍著。
【來自呂晶晶的負面情緒值+67】
瀰漫在江水中的黑氣突然向徐添湧來。
他眉頭微微一皺，當即飛身退去，不讓這些黑氣靠近自己。
他會飛，能躲過。
那普通市民和剛來過這裡的周陽金呢？
「行，那沒事你先忙。」
聽出徐添話里的敷衍之意，呂晶晶也是識趣地準備掛電話。
卻不料被徐添喝止：「等等。」
「怎麼了？」
「你現在空嗎？」
徐添徐徐騰空，「江邊這裡，有點小麻煩。」
「你是說青沙灘嗎？」
呂晶晶疑惑，「剛派周陽金去，他沒發現異常，又回來了。」
「詭異在江底，他的鬼蜮範圍不夠大，應該沒法進去那麼深的地方，而且這傢伙划水，就只是在海灘上走了一圈就回去了。」
徐添打小報告道。
【來自周陽金的負面情緒值，+632！】
「小子，我就在隊長邊上，你敢背刺老子，給我等死。」
電話里傳來周陽金氣急敗壞的咆哮聲。
「我可沒開免提，是周陽金作為御鬼師聽覺比較靈敏。」
呂晶晶解釋道，「他剛到我辦公室做匯報呢。」
「行了，一塊走一趟吧。」
這話她是對周陽金說的。
幾分鐘後。
一點紅光出現在天邊，隨後猛然擴張，將整個夜幕下的世界籠罩在一片猩紅之中。
呂晶晶踏空而來，周陽金緊隨其後。
徐添坐在青沙灘邊上的長椅上，見狀抬起頭來。
「小畜生……」
周陽金一見他就咬牙切齒。
徐添沒理他，兀自對呂晶晶說：「能讓我在不被水淹的情況下進入江底嗎？另外，這個地方的鬼和騙人鬼一樣，不具備實體，可能需要你用第二層乃至第三層鬼蜮才能看見。」
「我明白了。」
呂晶晶依言用猩紅鬼蜮包裹著徐添，將他托舉到半空，隨後將他放入江水當中。
在鬼蜮當中，呂晶晶可以控制一切事物，心神一動這些水和屍體就被隔絕到第一層鬼蜮去了。
而徐添則在二層鬼蜮。
看似江水和那麼多漂浮的屍體還在，實則卻和徐添處在不同空間，彼此根本觸碰不到。
「鬼蜮……真是方便的東西……」
看著自己進入水中卻絲毫沒受到水的影響，徐添嘖嘖稱奇。
有這一手功夫，天下哪裡去不得？
不過，其實仔細想想，呂晶晶的能力來源於她體內的厲鬼。
鬼嘛，會閃現穿牆什麼的，都是基操。
不過就算身處二層鬼蜮，徐添還是看不到這股陰氣的來源。
「不在二層鬼蜮，試試讓我到三層鬼蜮。」
徐添懸浮在江底，一陣顧盼，隨後和呂晶晶溝通。
「了解。」
呂晶晶照做。
下一刻，徐添視線一暗，眼前的世界愈發猩紅了，幾乎令人作嘔。
而與此同時，他也看到了潛藏在江底的那股詭異力量的真容……
那竟然是由無數屍骸拼接而成的一根巨大人柱！
沒有色彩，沒有實體。
由數不清的巨人觀屍首和斷手斷腳拼接而成的巨大人柱，佇立在江水當中，隨著水波徐徐搖曳著。
高空中的呂晶晶也動容了。
她也被眼前這鬼東西嚇了一跳。
難以想像，在肉眼看不到的江河中，居然存在著這樣一個瘮人的鬼東西……
徐添單獨取出草繩，掛在人柱上的一條斷手上。
隨後一揮手。
整個人柱消失。
「解決了？」
得到徐添同意把他重新托舉上岸後，呂晶晶欣喜地迎了上去。
「嗯。」
徐添點點頭，他觀察了一下，江底的那麼多屍體現在正開始慢慢上浮，一邊隨波逐流，漸漸散去。
說明那根人柱確實就是吸引江中諸多屍體聚集的罪魁禍首。
現在人柱已經被他放進次元儲物戒，失去了吸引力的源頭，這些屍體自然恢復常態。
該浮出水面浮出水面，該飄走飄走。
「江裡邊那麼多屍體，趁著還沒流散，叫人打撈起來好好查一下吧，估計能挖出不少懸案。」
徐添吐了口氣。
「沒問題。」
呂晶晶看向江面。
失去了人柱的引力後，一具又一具恐怖的巨人觀屍首，正在陸續浮出水面。
「真了不起啊，又被你解決一樁靈異事件。」
呂晶晶讚嘆道。
「什麼叫又？」
一旁的周陽金不解，「他不是才入職沒多久嗎？」
「今天晚上他總共解決了三起靈異事件，一個小孩怨靈，莫名妙的B級鬼敲門事件，還有你這個江中浮屍事件。」
呂晶晶看著徐添的眼神中滿是驚艷。
周陽金：「？？？」
「看不出來啊，小子，你有這麼能幹？」
周陽金也張大了嘴巴。
「哪裡哪裡，都是你的功勞。」
徐添謙遜地笑笑。
「我的功勞？我哪來的功勞？來說給我聽聽。」
周陽金莫名一喜，莫非自己也能沾光？
徐添：「多虧你無能，把案子讓給了我。」
周陽金：「？？？」
【來自周陽金的負面情緒值，+3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