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改變
當秦川找到明王府集合隊伍時，才知夫子、教習們，已通過靈通，向所有學員發去消息、告知集合地點了。
除一開始、被結丹真人鬥法所波及的學員，之後城中雖混亂，但對於明王府眾人來說、卻是有驚無險。
至少交戰雙方，都不會刻意殺害這些學生；甚至偶有出手保護。
一千零六十人中、僅有六十二人失蹤，失蹤者中也有不斷返回的，大多數如秦川這般，靈通意外受損、沒能及時接收到消息。
對於這群學生來說，此次修學旅行、大抵是終生難忘了。
秦川方一歸隊，便被一群人圍住，嘰嘰喳喳問個不停。
好不容易應付過後，又被四名少女堵住：
「秦師弟，你受傷了！我這正好有些丹藥……」
「師姐不覺得，如此有些煩人嗎？」
「啊？」
齊師姐茫然一陣，隨即好像沒聽到一般、接著道：
「師弟……」
「我的意思是，師姐如狗皮膏藥一般、有些煩人了。」
此話一出，立刻引得其餘三位女生驚怒：
「姓秦的，你什麼意思？」
「別給臉不要臉！」
「齊師姐明年便要結業了，你就不能哄她開心一下嗎？」
「夠了！」
一聲高喝，將責難之聲打斷。
三位女生立刻停下，不再出聲。
齊師姐眼角微微發紅，故作輕鬆道：「既然如此，師姐我自是不會再打擾師弟了。」
說完，轉身快步離去、其餘三名女生連忙跟上。
不一會，便有一大群幸災樂禍、義憤填膺的男學員一擁而上、將秦川包圍在內：
「我去，秦師弟、你可以啊！居然連齊師姐都能拒絕！」
「姓秦的，我要給齊師姐報仇！敢不敢和我在幻境裡單挑！」
「你省省吧，快結業了、還來欺負入學剛三年的。讓我來！姓秦的，我要和你單挑！」
「單挑時別忘了、狠狠揍他的臉！」
……
周圍頓時亂鬨鬨一團，到處都是聲討、憤恨之聲。
立即有教習上前，將人群驅散。
只是在人群離去之前，秦川開口：
「各位的戰書，秦某都接下了！」
也有修為尚淺的師弟師妹們，見此情形、紛紛低聲交頭接耳：
「秦師兄為何拒絕齊師姐啊？」
「你問我，我咋知道？」
「你們不覺得，平時讓人如沐春風的秦師兄、好像變了個人一樣嗎？」
「能把齊師姐傷成這樣，我只覺得、他腦袋被門擠了。」
……
「那邊的師弟，也要來幻境裡切磋切磋嗎？」
聞言，一群半大小子、立刻噤若寒蟬。
秦川則是找一無人處坐下，接著運功療傷。
過了莫約半個時辰，靈覺又是一動——他才開啟神識一個時辰不到，便已經察覺到兩次神識窺探了！
果然不久之後，身穿布衣、其上打滿補丁的撐天羅漢飛遁而來：
「阿彌陀佛，諸位施主之中、誰取走了佛國修士遺物者，貧僧期望其能主動歸還。」
此話一出，現場立刻有部分名學員神情不自然、坐立不安起來。
撐天羅漢目光環視在場眾人：
「怎麼，還需貧僧說第二次嗎？」
於是有十幾人立即站起，或是歸還儲物袋、或是歸還法器，隨後逃也似地躲回人群後方。
然而撐天羅漢只是冷聲道：「還有。」
卻無一人再站出。
於是撐天羅漢指向一名微胖少年：「施主儲物袋中戒刀法器，作何解釋？」
那少年一愣，旋即面紅耳赤、怒道：
「這東西明明是另外一幫人的！我撿了！怎麼了？」
話音未落，少年額頭、已多出一道拇指粗細的孔洞。
竟是被洞穿識海而亡！
「邪宗之物，便是我佛國戰利品。貧僧不想再廢話，都交出來。」
有前車之鑑在前，剩下的人哪還敢再辯駁，紛紛將撿到的法宗修士遺物、全部交出。
一名夫子腆著笑臉上前，小心翼翼道：
「前輩，如此應當可以了吧？」
撐天羅漢卻不言語，又看向另一側：
「這位施主的儲物袋，有隔絕神識之效；必須由貧僧查看過後，方才可以。」
「不是，你憑什麼、隨意查看別人的儲物袋？」
話音未落，此人額頭、亦是多出一道孔洞。
撐天羅漢一招手，此人腰間儲物袋、便懸空飛至他手中。
接著抓住袋底，輕輕一抖——
「叮叮噹噹」一陣脆響。
此人儲物袋中，竟是有十幾件佛門法器！以及數十瓶，明顯不是仙城售賣的丹藥！
「如此，便是齊全了。」
撐天羅漢單手做合十狀，一揮衣袖、將地上所有佛國之物捲入其中，接著化作遁光離去。
僅留下兩具，死不瞑目的屍體。
一個試圖與高階修士講道理，一個自以為聰明的蠢貨。
死不足惜罷了。
見此情形，一眾涉世未深的學員、皆是目瞪口呆。
前幾天還和藹可親，禮賢下士的撐天羅漢，今日居然如此兇殘強硬！
而教習、夫子們，一幅已見怪不怪的神情；只是如常為死去的學員收屍。
不然，還能追究撐天羅漢的罪責不成？
羅漢已經算是講理了。
正當眾人心有戚戚時，秦川又是眉頭一皺：
第三次了！
這次的神識強度，遠超撐天羅漢。
天邊一道遁光閃爍，頃刻間掠過眾人頭頂。
看其遁速，必是結丹修為無疑；想必是先前逃遁的百苦菩薩，此時又回來了。
百苦菩薩遁光，不斷在金頂城上方盤旋、神識也是一圈圈掃過，仿佛在尋找什麼。
其他人皆是毫無頭緒，唯有秦川知曉：他是在找空性菩薩死後、所結金剛舍利！
於是眼觀鼻鼻觀心，裝作事不關己。
片刻之後，另一道身影騰空而起，將不斷在金頂城上方打轉的百苦菩薩攔下。
正是秦川先前所見鶴髮童顏老者。
老者面上笑容可掬，輕聲問道：
「百苦道友，可是在尋什麼？」
百苦菩薩停下遁光，蒼白的臉上驚疑不定，一絲不妙預感自心底升起：
「看來，已是被戮魔道友捷足先登了。」
「哈哈哈，老夫我也不過是僥倖罷了。」
聞言，百苦菩薩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除一開始、被結丹真人鬥法所波及的學員，之後城中雖混亂，但對於明王府眾人來說、卻是有驚無險。
至少交戰雙方，都不會刻意殺害這些學生；甚至偶有出手保護。
一千零六十人中、僅有六十二人失蹤，失蹤者中也有不斷返回的，大多數如秦川這般，靈通意外受損、沒能及時接收到消息。
對於這群學生來說，此次修學旅行、大抵是終生難忘了。
秦川方一歸隊，便被一群人圍住，嘰嘰喳喳問個不停。
好不容易應付過後，又被四名少女堵住：
「秦師弟，你受傷了！我這正好有些丹藥……」
「師姐不覺得，如此有些煩人嗎？」
「啊？」
齊師姐茫然一陣，隨即好像沒聽到一般、接著道：
「師弟……」
「我的意思是，師姐如狗皮膏藥一般、有些煩人了。」
此話一出，立刻引得其餘三位女生驚怒：
「姓秦的，你什麼意思？」
「別給臉不要臉！」
「齊師姐明年便要結業了，你就不能哄她開心一下嗎？」
「夠了！」
一聲高喝，將責難之聲打斷。
三位女生立刻停下，不再出聲。
齊師姐眼角微微發紅，故作輕鬆道：「既然如此，師姐我自是不會再打擾師弟了。」
說完，轉身快步離去、其餘三名女生連忙跟上。
不一會，便有一大群幸災樂禍、義憤填膺的男學員一擁而上、將秦川包圍在內：
「我去，秦師弟、你可以啊！居然連齊師姐都能拒絕！」
「姓秦的，我要給齊師姐報仇！敢不敢和我在幻境裡單挑！」
「你省省吧，快結業了、還來欺負入學剛三年的。讓我來！姓秦的，我要和你單挑！」
「單挑時別忘了、狠狠揍他的臉！」
……
周圍頓時亂鬨鬨一團，到處都是聲討、憤恨之聲。
立即有教習上前，將人群驅散。
只是在人群離去之前，秦川開口：
「各位的戰書，秦某都接下了！」
也有修為尚淺的師弟師妹們，見此情形、紛紛低聲交頭接耳：
「秦師兄為何拒絕齊師姐啊？」
「你問我，我咋知道？」
「你們不覺得，平時讓人如沐春風的秦師兄、好像變了個人一樣嗎？」
「能把齊師姐傷成這樣，我只覺得、他腦袋被門擠了。」
……
「那邊的師弟，也要來幻境裡切磋切磋嗎？」
聞言，一群半大小子、立刻噤若寒蟬。
秦川則是找一無人處坐下，接著運功療傷。
過了莫約半個時辰，靈覺又是一動——他才開啟神識一個時辰不到，便已經察覺到兩次神識窺探了！
果然不久之後，身穿布衣、其上打滿補丁的撐天羅漢飛遁而來：
「阿彌陀佛，諸位施主之中、誰取走了佛國修士遺物者，貧僧期望其能主動歸還。」
此話一出，現場立刻有部分名學員神情不自然、坐立不安起來。
撐天羅漢目光環視在場眾人：
「怎麼，還需貧僧說第二次嗎？」
於是有十幾人立即站起，或是歸還儲物袋、或是歸還法器，隨後逃也似地躲回人群後方。
然而撐天羅漢只是冷聲道：「還有。」
卻無一人再站出。
於是撐天羅漢指向一名微胖少年：「施主儲物袋中戒刀法器，作何解釋？」
那少年一愣，旋即面紅耳赤、怒道：
「這東西明明是另外一幫人的！我撿了！怎麼了？」
話音未落，少年額頭、已多出一道拇指粗細的孔洞。
竟是被洞穿識海而亡！
「邪宗之物，便是我佛國戰利品。貧僧不想再廢話，都交出來。」
有前車之鑑在前，剩下的人哪還敢再辯駁，紛紛將撿到的法宗修士遺物、全部交出。
一名夫子腆著笑臉上前，小心翼翼道：
「前輩，如此應當可以了吧？」
撐天羅漢卻不言語，又看向另一側：
「這位施主的儲物袋，有隔絕神識之效；必須由貧僧查看過後，方才可以。」
「不是，你憑什麼、隨意查看別人的儲物袋？」
話音未落，此人額頭、亦是多出一道孔洞。
撐天羅漢一招手，此人腰間儲物袋、便懸空飛至他手中。
接著抓住袋底，輕輕一抖——
「叮叮噹噹」一陣脆響。
此人儲物袋中，竟是有十幾件佛門法器！以及數十瓶，明顯不是仙城售賣的丹藥！
「如此，便是齊全了。」
撐天羅漢單手做合十狀，一揮衣袖、將地上所有佛國之物捲入其中，接著化作遁光離去。
僅留下兩具，死不瞑目的屍體。
一個試圖與高階修士講道理，一個自以為聰明的蠢貨。
死不足惜罷了。
見此情形，一眾涉世未深的學員、皆是目瞪口呆。
前幾天還和藹可親，禮賢下士的撐天羅漢，今日居然如此兇殘強硬！
而教習、夫子們，一幅已見怪不怪的神情；只是如常為死去的學員收屍。
不然，還能追究撐天羅漢的罪責不成？
羅漢已經算是講理了。
正當眾人心有戚戚時，秦川又是眉頭一皺：
第三次了！
這次的神識強度，遠超撐天羅漢。
天邊一道遁光閃爍，頃刻間掠過眾人頭頂。
看其遁速，必是結丹修為無疑；想必是先前逃遁的百苦菩薩，此時又回來了。
百苦菩薩遁光，不斷在金頂城上方盤旋、神識也是一圈圈掃過，仿佛在尋找什麼。
其他人皆是毫無頭緒，唯有秦川知曉：他是在找空性菩薩死後、所結金剛舍利！
於是眼觀鼻鼻觀心，裝作事不關己。
片刻之後，另一道身影騰空而起，將不斷在金頂城上方打轉的百苦菩薩攔下。
正是秦川先前所見鶴髮童顏老者。
老者面上笑容可掬，輕聲問道：
「百苦道友，可是在尋什麼？」
百苦菩薩停下遁光，蒼白的臉上驚疑不定，一絲不妙預感自心底升起：
「看來，已是被戮魔道友捷足先登了。」
「哈哈哈，老夫我也不過是僥倖罷了。」
聞言，百苦菩薩冷哼一聲、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