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了結
巨型銅鑼前，負責揮錘的大江幫幫眾，鼓足力氣、猛地敲擊在銅鑼中央。
「鏘——！」
一陣巨響，振得附近觀眾耳膜嗡鳴刺痛；然而無人以手遮耳，而是紛紛揮舞手臂、口中呼喝不止，狀若癲狂一般。
擂台上，四當家並未急於動手，而是獰笑道：
「沒想到，你小子、還有落在爺手上的一天！」
另一側，秦川亦覺此人體態身形有些熟悉，雙手一翻、指虎鯊齒已精準套入四指。
「爺爺我已入先天九重，更是得了這把虎嘯寶刀，今日便用你項上人頭、祭奠我死去的兩個弟兄！」
原來是那晚走脫的蒙面賊首！
如此巧合之下，秦川訝異一瞬後、展露出由衷笑意。
新仇舊恨，一併了結！
四當家的刀快，快過凡人視線；觀眾只覺眼一花，闊刀已迎面向那修士劈去！
眾人所期待的一刀碎顱骨、紅白之物灑落一片的場景，卻未出現。
只見那修士，渾身經絡隱隱泛出白光、瞳孔中金芒閃爍，右手高舉、指虎死死將刀刃抵住，不得再進分毫。
四當家在刀路受阻的同時，已抬起左手、將玄鐵護臂狠狠砸在刀背之上！
「當——」「崩！」
伴隨刀鳴，一股巨力貫徹秦川全身、腳下精鐵擂台凹陷兩寸有餘。
然其身影，依舊屹立不動！
下一刻，空閒的左拳直出，一拳、於半空擊中四當家腹部。
「砰——」
沉悶之聲炸響，四當家上半身衣物瞬間被巨力攪碎、整個人倒飛出去，露出貼身穿著的玄色寶甲。
寶刀、護臂、寶甲、只怕其下半身也有護具。
人雖狂言，倒是小心謹慎到了極致。
秦川一腳踏出、在擂台上踩出一道腳印，飛身逼近。
四當家此時只覺胃裡翻江倒海、嘴角有酸水溢出，忙運轉勁力、將不適感壓下，旋即雙腳下沉、試圖站穩身形。
眼一花，那人猙獰面目、已至眼前！
這是練體三層！？
慌忙間抽刀揮砍，欲將來敵逼退；然而這軟綿無力的一擊，又如何撼動、一瀉千里的潰敗之勢？
「轟！」
第二拳、砸在心窩，即使有寶甲護身，肋骨依然寸寸斷裂、塌陷下去。
「轟——！」
第三拳轟落的同時，秦川伸手捂住四當家張大的嘴巴，大股鮮血，自他指縫、手掌下噴射而出。
體修練體，練的是靈力、體魄，招式不過輔助行功導氣之用。
鬥戰之時，也是簡單至極的轟拳、踢腿。
若執著在死斗中打出標準招式，不是尋死、就是高手戲耍菜鳥了。
此道理展現在秦川身上，便是：只三拳，大江幫四當家命喪當場！
原本熱鬧的觀眾席驟然沉寂，一眾凡人眼中、儘是不可置信，轉而緩緩化作恐懼之色。
仿佛剛回憶起：他們是生活在仙城中的凡人！
一切發生得太快，四周大江幫幫眾這才反應過來，有人試圖上前、將殺死四當家的凶人包圍。
「不可！」
台下二當家想要阻攔，卻是遲了。
踏上擂台的幾個幫眾，忽然瞪大眼睛、直挺挺倒下，如同中邪一般。
果然，大江幫費盡心思、搞出許多盤外招，以勢壓人、恐嚇逼迫，卻唯獨不敢在擂台上偷奸耍詐。
修士鬥勝後，也不敢截殺，只乖乖交出靈石、將人送走。
非是大江幫守規矩，而是背後那位築基上人的規矩！
或者說，是監察院的規矩！
方才想要上台，為四當家報仇的幾個幫眾，便是壞了規矩。
神魂泯滅，肉體卻活著——正是死在築基上人的神識碾壓之下！
秦川拿起掉落在地的重刀，揮手砍下。
四當家雙目爆凸、滿臉驚駭的好大頭顱、滾落一旁。
將其首級、寶刀、護手、甲冑，收入儲物袋中，秦川雙手一抖，沾在鯊齒、天蠶絲手衣上的血跡，瞬間被抖落乾淨。
此人便是殺死陶師弟的兇手，拿他首級回去交差，完全足夠了。
當然，挑擂獲勝後、本該得的靈石，秦川自不會忘記：「怎麼，大江幫還想賴帳不成？」
二當家眼中怒火更盛，卻還是從懷中取出一小袋靈石、狠狠擲出。
秦川穩穩接下布袋，略一掂量，就知其中不多不少、恰是二十枚下品靈石。
靈石到手，他也不想再刺激這幫人，正打算離開此是非之地。
「站住！」
只聽一聲怒喝，原本噤若寒蟬的觀眾席、再次騷動起來。
「大當家！是大當家來了！」
「將此人大卸八塊，給四當家、和死去的弟兄們報仇啊！」
「報仇！報仇！」
「報仇！」……
轉眼間，報仇的怒吼聲已壓過一切；在場所有凡人，都漲紅了臉、叫喊出這兩個字。
「安靜——！」
遠勝虎嘯獅吼，甚至有如實質的音波擴散而出，頃刻間蓋過萬人齊聲！
距離較近的上百名觀眾，一臉呆滯、好似被嚇傻，就連雙耳鮮血溢出、也未察覺。
四周終於安靜，大江幫大當家、楚天霸將一隻布袋扔在擂台上：
「這裡是五十枚下品靈石，若能接我三招、便是你的，如何？」
「大當家武功高強，我李元司自愧不如；還是罷了。」
秦川的回答，令楚天霸一愣。
這人先前如何兇惡，此時反倒翩翩有禮起來了？
想要出手強行將人留下，但視線瞥過觀眾席上、角落中某道人影，還是將勒緊的雙拳鬆開：
「我大江幫既然擺開生死擂，自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閣下，江湖再見！」
穩步走出狹長甬道，秦川腳步驟然加快、化作一道迅疾殘影，頃刻間跑出數里之遙。
直到狂奔至辛寅區最繁華的地帶，逐漸放慢腳步，跨入天軌飛舟站台區域後，方才停步、止不住喘息。
秦川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枚補血丹吞服而下，煉化補充體力。
天軌飛舟乃是仙城官方經營，即使築基上人、也不敢在此造次；他應當是徹底脫離危險了。
那大江幫大當家，一聲獅子吼、已隱隱觸及練體四層的境界。
若秦川保持壓制修為的狀態，恐怕不是其對手。
畢竟就連四當家，入伙之後也鳥槍換炮、一身寶貝的。大當家手中武器、甲冑，只會更精銳！
既然此行目的達到，就沒必要再拖延，立即離開是非之地、方才穩重。
至於凡人練體的真相，大概不久後、便會公之於眾。
這生死擂，也辦不了幾天了……
「鏘——！」
一陣巨響，振得附近觀眾耳膜嗡鳴刺痛；然而無人以手遮耳，而是紛紛揮舞手臂、口中呼喝不止，狀若癲狂一般。
擂台上，四當家並未急於動手，而是獰笑道：
「沒想到，你小子、還有落在爺手上的一天！」
另一側，秦川亦覺此人體態身形有些熟悉，雙手一翻、指虎鯊齒已精準套入四指。
「爺爺我已入先天九重，更是得了這把虎嘯寶刀，今日便用你項上人頭、祭奠我死去的兩個弟兄！」
原來是那晚走脫的蒙面賊首！
如此巧合之下，秦川訝異一瞬後、展露出由衷笑意。
新仇舊恨，一併了結！
四當家的刀快，快過凡人視線；觀眾只覺眼一花，闊刀已迎面向那修士劈去！
眾人所期待的一刀碎顱骨、紅白之物灑落一片的場景，卻未出現。
只見那修士，渾身經絡隱隱泛出白光、瞳孔中金芒閃爍，右手高舉、指虎死死將刀刃抵住，不得再進分毫。
四當家在刀路受阻的同時，已抬起左手、將玄鐵護臂狠狠砸在刀背之上！
「當——」「崩！」
伴隨刀鳴，一股巨力貫徹秦川全身、腳下精鐵擂台凹陷兩寸有餘。
然其身影，依舊屹立不動！
下一刻，空閒的左拳直出，一拳、於半空擊中四當家腹部。
「砰——」
沉悶之聲炸響，四當家上半身衣物瞬間被巨力攪碎、整個人倒飛出去，露出貼身穿著的玄色寶甲。
寶刀、護臂、寶甲、只怕其下半身也有護具。
人雖狂言，倒是小心謹慎到了極致。
秦川一腳踏出、在擂台上踩出一道腳印，飛身逼近。
四當家此時只覺胃裡翻江倒海、嘴角有酸水溢出，忙運轉勁力、將不適感壓下，旋即雙腳下沉、試圖站穩身形。
眼一花，那人猙獰面目、已至眼前！
這是練體三層！？
慌忙間抽刀揮砍，欲將來敵逼退；然而這軟綿無力的一擊，又如何撼動、一瀉千里的潰敗之勢？
「轟！」
第二拳、砸在心窩，即使有寶甲護身，肋骨依然寸寸斷裂、塌陷下去。
「轟——！」
第三拳轟落的同時，秦川伸手捂住四當家張大的嘴巴，大股鮮血，自他指縫、手掌下噴射而出。
體修練體，練的是靈力、體魄，招式不過輔助行功導氣之用。
鬥戰之時，也是簡單至極的轟拳、踢腿。
若執著在死斗中打出標準招式，不是尋死、就是高手戲耍菜鳥了。
此道理展現在秦川身上，便是：只三拳，大江幫四當家命喪當場！
原本熱鬧的觀眾席驟然沉寂，一眾凡人眼中、儘是不可置信，轉而緩緩化作恐懼之色。
仿佛剛回憶起：他們是生活在仙城中的凡人！
一切發生得太快，四周大江幫幫眾這才反應過來，有人試圖上前、將殺死四當家的凶人包圍。
「不可！」
台下二當家想要阻攔，卻是遲了。
踏上擂台的幾個幫眾，忽然瞪大眼睛、直挺挺倒下，如同中邪一般。
果然，大江幫費盡心思、搞出許多盤外招，以勢壓人、恐嚇逼迫，卻唯獨不敢在擂台上偷奸耍詐。
修士鬥勝後，也不敢截殺，只乖乖交出靈石、將人送走。
非是大江幫守規矩，而是背後那位築基上人的規矩！
或者說，是監察院的規矩！
方才想要上台，為四當家報仇的幾個幫眾，便是壞了規矩。
神魂泯滅，肉體卻活著——正是死在築基上人的神識碾壓之下！
秦川拿起掉落在地的重刀，揮手砍下。
四當家雙目爆凸、滿臉驚駭的好大頭顱、滾落一旁。
將其首級、寶刀、護手、甲冑，收入儲物袋中，秦川雙手一抖，沾在鯊齒、天蠶絲手衣上的血跡，瞬間被抖落乾淨。
此人便是殺死陶師弟的兇手，拿他首級回去交差，完全足夠了。
當然，挑擂獲勝後、本該得的靈石，秦川自不會忘記：「怎麼，大江幫還想賴帳不成？」
二當家眼中怒火更盛，卻還是從懷中取出一小袋靈石、狠狠擲出。
秦川穩穩接下布袋，略一掂量，就知其中不多不少、恰是二十枚下品靈石。
靈石到手，他也不想再刺激這幫人，正打算離開此是非之地。
「站住！」
只聽一聲怒喝，原本噤若寒蟬的觀眾席、再次騷動起來。
「大當家！是大當家來了！」
「將此人大卸八塊，給四當家、和死去的弟兄們報仇啊！」
「報仇！報仇！」
「報仇！」……
轉眼間，報仇的怒吼聲已壓過一切；在場所有凡人，都漲紅了臉、叫喊出這兩個字。
「安靜——！」
遠勝虎嘯獅吼，甚至有如實質的音波擴散而出，頃刻間蓋過萬人齊聲！
距離較近的上百名觀眾，一臉呆滯、好似被嚇傻，就連雙耳鮮血溢出、也未察覺。
四周終於安靜，大江幫大當家、楚天霸將一隻布袋扔在擂台上：
「這裡是五十枚下品靈石，若能接我三招、便是你的，如何？」
「大當家武功高強，我李元司自愧不如；還是罷了。」
秦川的回答，令楚天霸一愣。
這人先前如何兇惡，此時反倒翩翩有禮起來了？
想要出手強行將人留下，但視線瞥過觀眾席上、角落中某道人影，還是將勒緊的雙拳鬆開：
「我大江幫既然擺開生死擂，自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閣下，江湖再見！」
穩步走出狹長甬道，秦川腳步驟然加快、化作一道迅疾殘影，頃刻間跑出數里之遙。
直到狂奔至辛寅區最繁華的地帶，逐漸放慢腳步，跨入天軌飛舟站台區域後，方才停步、止不住喘息。
秦川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枚補血丹吞服而下，煉化補充體力。
天軌飛舟乃是仙城官方經營，即使築基上人、也不敢在此造次；他應當是徹底脫離危險了。
那大江幫大當家，一聲獅子吼、已隱隱觸及練體四層的境界。
若秦川保持壓制修為的狀態，恐怕不是其對手。
畢竟就連四當家，入伙之後也鳥槍換炮、一身寶貝的。大當家手中武器、甲冑，只會更精銳！
既然此行目的達到，就沒必要再拖延，立即離開是非之地、方才穩重。
至於凡人練體的真相，大概不久後、便會公之於眾。
這生死擂，也辦不了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