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寒假
寒假第一天，陽光慵懶地灑在書空巷的街巷，像是給陳舊的屋檐、斑駁的石牆都罩上了一層薄紗。凌霄一早便等在白林汐家樓下，自行車鈴鐺被他擦得鋥亮，在晨風中偶爾發出清脆聲響，似在急切地催促。
不多時，白林汐蹦跳著出現，髮絲在肩頭輕晃，圍巾隨意地繞了幾圈，卻勾勒出少女獨有的俏皮。「久等啦！」她眉眼彎彎，臉頰因跑動泛起微紅，恰似冬日裡熟透的甜果。凌霄只覺眼前一亮，原本些許不耐瞬間消散，笑著遞過一隻暖手寶：「不冷吧？揣好，路上風大。」
兩人並肩騎行出書空巷，起初街道兩旁是熟悉的店鋪，早餐攤熱氣騰騰，老闆吆喝聲此起彼伏；雜貨店門口堆滿年貨，大紅福字在日光下格外惹眼。漸離巷口繁華處，房屋稀疏起來，視野豁然開朗，田野袒露在眼前，衰草在風中瑟瑟，覆著薄霜，似大地的淺眠。
林汐在前，車鈴晃出歡快節奏，時不時回頭喚凌霄：「快點兒，追不上咯！」凌霄佯裝費力蹬車，實則把控著距離，目光緊鎖她背影，那纖細卻活力滿滿的身姿，仿若能驅散世間一切陰霾。偶爾遇到小土坡，兩人叫嚷著比拼誰先沖頂，鏈條嘎吱，笑聲灑落一路。
行至河邊，垂柳雖枝葉凋零，卻別有風姿，細長柳枝拂過水麵，漣漪輕漾。他們停下單車，沿河岸漫步，河水清澈，能瞧見游魚戲石，林汐俯身欲捉，指尖輕點，魚群驚散，濺起晶瑩水花，濕了她袖口，凌霄忙拉過她手，呵氣暖著：「笨，魚哪能真抓著。」語氣嗔怪，眼神卻滿是寵溺。
午後日光漸斜，他們再度啟程奔赴看落日的山丘。山路蜿蜒，林汐有些氣喘，凌霄默默接過她掛在車把的小包，又輕推她後背助力：「快到啦，加把勁。」待登頂，餘暉已將天幕染成橙紅畫布，連綿群山成了深色剪影，雲海在山谷翻湧，金紅光芒肆意流淌，為萬物勾勒綺麗金邊。此時，凌霄不禁輕聲吟道：「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這絕美又稍帶悵惘的景致，恰似詩句描繪，美好卻讓人貪戀不舍，生怕轉瞬即逝。白林汐也輕聲應和：「是呀，可就算快黃昏，有你陪著看，也覺得這一瞬能成永恆呢。」
兩人癱坐在草地，肩並著肩，凌霄緩聲道：「幸好有你一起，不然這麼美的景，都沒滋味。」林汐靠向他肩頭，輕聲應和：「以後每一場日落，咱們都不錯過。」此刻，寒風仿若失了銳利，暮色似溫柔襁褓，將兩顆年輕熾熱的心緊緊相擁，寒假序幕拉開，來日方長，未來諸多美好在餘暉里悄然萌芽，只待攜手採擷。
日落後氣溫驟降，歸途月色如水，照亮前路。林汐車鏈卻在半途脫落，滿手油污也安不好，急得眼眶泛紅。凌霄蹲下，修長手指熟練擺弄鏈條，嘴上不停安撫：「別急，小問題，馬上就好。」弄好起身，見她鼻尖掛著汗珠，抬手輕輕拭去，又從背包掏出保溫杯，倒出熱氣騰騰的薑茶：「喝口，驅驅寒。」
書空巷的燈火映入眼帘，兩人放慢車速，不舍這一日將盡。分別時，凌霄緊攥林汐雙手，眷戀不舍：「今天特開心，明天還想見你，行不？」林汐淺笑點頭：「一言為定，明天老地方等。」月光拉長身影，直至各自歸家，枕著白日綺夢，期待晨曦再逢，共續寒假甜章。
回到家中，凌霄一頭栽倒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傻笑，腦海里全是林汐今日的一顰一笑，每一個畫面都如同被暖陽烘過，暖融融的。他翻身拿起手機，相冊里淨是偷拍林汐的照片，或是專注看魚時的側顏，或是奮力騎車爬坡的背影，指尖輕點，嘴角不自覺上揚。
與此同時，白林汐剛洗完澡，裹著毛毯窩在窗邊小榻，手機屏幕亮起，是凌霄發來的消息：「到家啦，今天真的超開心，感覺寒假因為有你開頭就滿分了。」她抿嘴輕笑，敲字回覆：「我也是！今天看到的落日簡直絕了，還好沒錯過~明天咱們去哪兒呀？」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規劃著名明日行程，從街頭新開的甜品店，聊到郊外據說有野鴨子棲息的小湖，直到困意來襲，才互道晚安，帶著滿心期許沉入夢鄉。
次日清晨，凌霄照例早起，收拾妥當出門買早點。路過花店時，他腳步頓住，目光被櫥窗里一束淡紫色滿天星吸引，細碎小花蓬鬆輕盈，恰似昨夜夢裡林汐周身的柔光。他毫不猶豫進店買下，又挑了個精緻小玻璃瓶，想著待會兒給她個驚喜。
白林汐今日穿了件奶白色羽絨服，搭配紅色毛線帽，站在老地方，遠遠瞧見凌霄捧著花走來，臉頰瞬間飛起兩片紅暈。「喏，給你的，像不像昨天的星星。」凌霄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遞過花束。林汐小心接過，鼻尖湊近輕嗅：「好喜歡，謝謝！」她將花仔細插好放進車簍，兩人迎著朝陽再度啟程。
甜品店藏在書空巷老街深巷，暖烘烘的香氣撲面而來，玻璃櫃裡擺滿琳琅糕點。他們挑了塊草莓慕斯和巧克力千層，靠窗坐下，小勺挖下一口甜品送進嘴裡，甜蜜瞬間在味蕾爆開。凌霄看著林汐嘴角沾的奶油，抬手輕輕拭去，指尖觸到她溫熱肌膚，兩人皆是一愣，隨即紅了臉，又相視而笑，窗外冬日寒風呼嘯，屋內卻暖得能孵出蜜來。
午後前往小湖，湖面結了層薄冰，日光下亮晶晶的。他們在湖邊尋了處平坦地，鋪上野餐墊，擺上零食水果。林汐剝開顆橘子，一瓣塞進凌霄嘴裡，汁水四溢，酸中帶甜，恰似此刻氛圍。遠處果真有野鴨游弋，偶爾幾聲嘎嘎打破靜謐，他們小聲交談，分享著心底藏著的趣事、夢想，從未來想去的大學，到憧憬的旅行，時光慢得近乎停滯。
日落時分，天邊雲彩燒得火紅，他們騎車至湖邊棧橋，並肩倚著欄杆。凌霄悄悄牽起林汐的手，十指緊扣，掌心暖潮，無需多言，餘暉將身影拉長，烙下相伴的印記。望著那輪如巨輪般緩緩下沉的紅日，林汐喃喃念道：「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雖說眼前無鶩無秋水，可這漫天霞光，也有別樣壯闊。」凌霄緊了緊她的手，輕聲說：「有你在旁，任何景致都添幾分靈動，就算沒有古人筆下的標配，也是獨屬於咱們的絕美。」待夜色瀰漫，騎車返程，書空巷燈火盞盞，如同歸家指引，這一日落幕，情誼卻在日常瑣碎里紮根更深，寒假書頁輕翻，滿是青春溫柔詩行。
隨著寒假日子一天天過去，他們幾乎走遍書空巷的角角落落。有一回聽聞鄰村有民俗表演，兩人天不亮就騎車出發，寒風割面，手腳凍僵，可趕到時，舞龍舞獅、高蹺旱船在眼前熱鬧開演，人群簇擁歡呼，煙火氣暖透身心；又一次心血來潮要去山頂看日出，抹黑爬山，林汐累得耍賴不走，凌霄連拖帶抱，登頂剎那，金芒破曉，雲海翻金，相擁間，新日熠熠見證深情。
年關漸近，書空巷街頭年味愈濃，大紅燈籠高掛，鞭炮聲偶爾零星響起。兩人幫著家裡採買年貨，在集市碰頭，手上大包小包，眼裡卻只有彼此。凌霄會在人潮里護著林汐，替她擋開擁擠；林汐也會悄悄往凌霄兜里塞顆糖，甜蜜悄無聲息蔓延。
除夕前夜，凌霄約林汐到書空巷廣場，帶著煙花棒和孔明燈。煙花棒點燃，光芒閃爍，照亮兩張年輕面龐，他們笑著、鬧著，寫下新年心愿於孔明燈，鬆手放飛，微光搖曳升空，似承載希望飄向遠方。「新一年，也想和你一直這麼好。」凌霄輕聲說，林汐點頭，眸中映著煙花，滿是憧憬。寒假尾聲，學業壓力雖將重臨，可這段相伴時光已化作心底力量，足以抵禦來日風雨，因知無論何時，身旁總有一人，陪看餘暉朝暉，共赴歲歲年年。
不多時，白林汐蹦跳著出現，髮絲在肩頭輕晃，圍巾隨意地繞了幾圈，卻勾勒出少女獨有的俏皮。「久等啦！」她眉眼彎彎，臉頰因跑動泛起微紅，恰似冬日裡熟透的甜果。凌霄只覺眼前一亮，原本些許不耐瞬間消散，笑著遞過一隻暖手寶：「不冷吧？揣好，路上風大。」
兩人並肩騎行出書空巷，起初街道兩旁是熟悉的店鋪，早餐攤熱氣騰騰，老闆吆喝聲此起彼伏；雜貨店門口堆滿年貨，大紅福字在日光下格外惹眼。漸離巷口繁華處，房屋稀疏起來，視野豁然開朗，田野袒露在眼前，衰草在風中瑟瑟，覆著薄霜，似大地的淺眠。
林汐在前，車鈴晃出歡快節奏，時不時回頭喚凌霄：「快點兒，追不上咯！」凌霄佯裝費力蹬車，實則把控著距離，目光緊鎖她背影，那纖細卻活力滿滿的身姿，仿若能驅散世間一切陰霾。偶爾遇到小土坡，兩人叫嚷著比拼誰先沖頂，鏈條嘎吱，笑聲灑落一路。
行至河邊，垂柳雖枝葉凋零，卻別有風姿，細長柳枝拂過水麵，漣漪輕漾。他們停下單車，沿河岸漫步，河水清澈，能瞧見游魚戲石，林汐俯身欲捉，指尖輕點，魚群驚散，濺起晶瑩水花，濕了她袖口，凌霄忙拉過她手，呵氣暖著：「笨，魚哪能真抓著。」語氣嗔怪，眼神卻滿是寵溺。
午後日光漸斜，他們再度啟程奔赴看落日的山丘。山路蜿蜒，林汐有些氣喘，凌霄默默接過她掛在車把的小包，又輕推她後背助力：「快到啦，加把勁。」待登頂，餘暉已將天幕染成橙紅畫布，連綿群山成了深色剪影，雲海在山谷翻湧，金紅光芒肆意流淌，為萬物勾勒綺麗金邊。此時，凌霄不禁輕聲吟道：「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這絕美又稍帶悵惘的景致，恰似詩句描繪，美好卻讓人貪戀不舍，生怕轉瞬即逝。白林汐也輕聲應和：「是呀，可就算快黃昏，有你陪著看，也覺得這一瞬能成永恆呢。」
兩人癱坐在草地，肩並著肩，凌霄緩聲道：「幸好有你一起，不然這麼美的景，都沒滋味。」林汐靠向他肩頭，輕聲應和：「以後每一場日落，咱們都不錯過。」此刻，寒風仿若失了銳利，暮色似溫柔襁褓，將兩顆年輕熾熱的心緊緊相擁，寒假序幕拉開，來日方長，未來諸多美好在餘暉里悄然萌芽，只待攜手採擷。
日落後氣溫驟降，歸途月色如水，照亮前路。林汐車鏈卻在半途脫落，滿手油污也安不好，急得眼眶泛紅。凌霄蹲下，修長手指熟練擺弄鏈條，嘴上不停安撫：「別急，小問題，馬上就好。」弄好起身，見她鼻尖掛著汗珠，抬手輕輕拭去，又從背包掏出保溫杯，倒出熱氣騰騰的薑茶：「喝口，驅驅寒。」
書空巷的燈火映入眼帘，兩人放慢車速，不舍這一日將盡。分別時，凌霄緊攥林汐雙手，眷戀不舍：「今天特開心，明天還想見你，行不？」林汐淺笑點頭：「一言為定，明天老地方等。」月光拉長身影，直至各自歸家，枕著白日綺夢，期待晨曦再逢，共續寒假甜章。
回到家中，凌霄一頭栽倒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傻笑，腦海里全是林汐今日的一顰一笑，每一個畫面都如同被暖陽烘過，暖融融的。他翻身拿起手機，相冊里淨是偷拍林汐的照片，或是專注看魚時的側顏，或是奮力騎車爬坡的背影，指尖輕點，嘴角不自覺上揚。
與此同時，白林汐剛洗完澡，裹著毛毯窩在窗邊小榻，手機屏幕亮起，是凌霄發來的消息：「到家啦，今天真的超開心，感覺寒假因為有你開頭就滿分了。」她抿嘴輕笑，敲字回覆：「我也是！今天看到的落日簡直絕了，還好沒錯過~明天咱們去哪兒呀？」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規劃著名明日行程，從街頭新開的甜品店，聊到郊外據說有野鴨子棲息的小湖，直到困意來襲，才互道晚安，帶著滿心期許沉入夢鄉。
次日清晨，凌霄照例早起，收拾妥當出門買早點。路過花店時，他腳步頓住，目光被櫥窗里一束淡紫色滿天星吸引，細碎小花蓬鬆輕盈，恰似昨夜夢裡林汐周身的柔光。他毫不猶豫進店買下，又挑了個精緻小玻璃瓶，想著待會兒給她個驚喜。
白林汐今日穿了件奶白色羽絨服，搭配紅色毛線帽，站在老地方，遠遠瞧見凌霄捧著花走來，臉頰瞬間飛起兩片紅暈。「喏，給你的，像不像昨天的星星。」凌霄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遞過花束。林汐小心接過，鼻尖湊近輕嗅：「好喜歡，謝謝！」她將花仔細插好放進車簍，兩人迎著朝陽再度啟程。
甜品店藏在書空巷老街深巷，暖烘烘的香氣撲面而來，玻璃櫃裡擺滿琳琅糕點。他們挑了塊草莓慕斯和巧克力千層，靠窗坐下，小勺挖下一口甜品送進嘴裡，甜蜜瞬間在味蕾爆開。凌霄看著林汐嘴角沾的奶油，抬手輕輕拭去，指尖觸到她溫熱肌膚，兩人皆是一愣，隨即紅了臉，又相視而笑，窗外冬日寒風呼嘯，屋內卻暖得能孵出蜜來。
午後前往小湖，湖面結了層薄冰，日光下亮晶晶的。他們在湖邊尋了處平坦地，鋪上野餐墊，擺上零食水果。林汐剝開顆橘子，一瓣塞進凌霄嘴裡，汁水四溢，酸中帶甜，恰似此刻氛圍。遠處果真有野鴨游弋，偶爾幾聲嘎嘎打破靜謐，他們小聲交談，分享著心底藏著的趣事、夢想，從未來想去的大學，到憧憬的旅行，時光慢得近乎停滯。
日落時分，天邊雲彩燒得火紅，他們騎車至湖邊棧橋，並肩倚著欄杆。凌霄悄悄牽起林汐的手，十指緊扣，掌心暖潮，無需多言，餘暉將身影拉長，烙下相伴的印記。望著那輪如巨輪般緩緩下沉的紅日，林汐喃喃念道：「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雖說眼前無鶩無秋水，可這漫天霞光，也有別樣壯闊。」凌霄緊了緊她的手，輕聲說：「有你在旁，任何景致都添幾分靈動，就算沒有古人筆下的標配，也是獨屬於咱們的絕美。」待夜色瀰漫，騎車返程，書空巷燈火盞盞，如同歸家指引，這一日落幕，情誼卻在日常瑣碎里紮根更深，寒假書頁輕翻，滿是青春溫柔詩行。
隨著寒假日子一天天過去，他們幾乎走遍書空巷的角角落落。有一回聽聞鄰村有民俗表演，兩人天不亮就騎車出發，寒風割面，手腳凍僵，可趕到時，舞龍舞獅、高蹺旱船在眼前熱鬧開演，人群簇擁歡呼，煙火氣暖透身心；又一次心血來潮要去山頂看日出，抹黑爬山，林汐累得耍賴不走，凌霄連拖帶抱，登頂剎那，金芒破曉，雲海翻金，相擁間，新日熠熠見證深情。
年關漸近，書空巷街頭年味愈濃，大紅燈籠高掛，鞭炮聲偶爾零星響起。兩人幫著家裡採買年貨，在集市碰頭，手上大包小包，眼裡卻只有彼此。凌霄會在人潮里護著林汐，替她擋開擁擠；林汐也會悄悄往凌霄兜里塞顆糖，甜蜜悄無聲息蔓延。
除夕前夜，凌霄約林汐到書空巷廣場，帶著煙花棒和孔明燈。煙花棒點燃，光芒閃爍，照亮兩張年輕面龐，他們笑著、鬧著，寫下新年心愿於孔明燈，鬆手放飛，微光搖曳升空，似承載希望飄向遠方。「新一年，也想和你一直這麼好。」凌霄輕聲說，林汐點頭，眸中映著煙花，滿是憧憬。寒假尾聲，學業壓力雖將重臨，可這段相伴時光已化作心底力量，足以抵禦來日風雨，因知無論何時，身旁總有一人，陪看餘暉朝暉，共赴歲歲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