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 贏得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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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著這匹馬衝過來,這邊觀眾席上的人都慌了。

  大多數人都不像是許伯安這樣藝高人膽大,看到這匹馬似乎是瘋了一般衝過來,觀眾席上的人頓時一下子四散而逃。

  一時之間,一片混亂。

  就連一向淡定的鐘曌也罕見的露出了驚慌失措的表情,尤其是看到那匹馬居然直愣愣的衝著自己這個方向過來,一下子呆愣當場,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千鈞一髮之際,鍾曌忽然看到一道身影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是許伯安!

  剛才許伯安和她一起觀看曲非凡賽馬的,此時此刻,許伯安居然義無返顧的看到了自己的面前。

  不顧幾百斤的壯碩馬匹衝過來,就這麼毫不遲疑的擋在了自己的面前。

  一時間,鍾曌忽然覺得自己的心裡生出一道暖流,一絲說不上來的感覺縈繞在了心間。

  說時遲那時快,那匹馬一瞬間便衝到了許伯安的面前,眼看就要和許伯安撞在一起了,鍾曌甚至已經感覺到了一股氣流席捲而來,自己的髮絲都隨之飄蕩起來。

  危險!

  鍾曌在這一瞬間忍不住想要提醒許伯安,卻發現自己受到驚嚇之後,手足無措的居然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甚至是慌不擇言的說不出話來了。

  鍾曌眼睜睜的看著那匹馬無比接近許伯安,她仿佛已經看到了許伯安被撞到的樣子,是一下子撞在一起就此止步,還是連同自己被摧枯拉朽般的衝撞在地。

  就在鍾曌擔驚受怕的最後關頭,她忽然發現那匹白馬居然匪夷所思的停了下來,就在距離許伯安前面不到幾公分的距離,那匹馬忽然前蹄高高的抬起,口中發出一道嘹亮的嘶鳴聲。

  白馬口中呼出的夾雜著口腔怪味的熱浪,無比的清晰。

  騎在馬背上的徐明緊緊地抱著白馬的脖子,神色慌張,早已沒了原本淡定的那種表情。

  原本徐明馳騁賽馬場,遙遙領先的一騎絕塵,還是很有氣勢的。

  但是就在剛才,他忽然發現自己胯下的這匹馬忽然癲狂了起來,不顧一切的胡亂撒歡亂跑,甚至連自己平日裡的操控手法都不管用了,這匹馬完全不在乎自己的指揮,信馬由韁的越過跑馬場周邊的互聯,越上了觀眾席。

  這可把徐明嚇傻了。

  原本在跑馬場,好歹都是平地,即便是被受驚的馬匹摔倒在地,只要及時翻滾到安全的地方,基本沒什麼危險發生的。

  但是觀眾席可不一樣,觀眾席這地方可就太複雜了。

  單單是摔下去的時候萬一碰到什麼硬的稜角部位或是尖銳物,搞不好就足以讓人一輩子躺在病床上了。

  徐明作為一個富家子弟,他覺得自己的好日子還多著呢,絕對不想在這裡便斷了自己未來的瀟灑生活。

  更何況眼下他可是正在參加比賽的,就這麼堂而皇之的衝出賽場,這簡直和考試的時候魯莽的衝出考場沒什麼兩樣。

  要說徐明一開始雖然嚇傻了,但還有些理智,想盡辦法想要控制這匹馬恢復理智,減速慢行的停下來,可是都沒有什麼好的效果。

  當徐明看到這匹馬居然向鍾曌沖了過去,而鍾曌竟然被嚇得毫無反應的時候,徐明更緊張了。

  鍾曌是什麼人,那可是江州首富鍾震江的愛女。

  如果這匹馬撞到了她,那自己今天要背的麻煩可就大了巨了!

  這一瞬間,徐明提心弔膽的情緒到達了頂峰,而後的一瞬間,他便看到了擋在鍾曌身前的許伯安。

  剛才的一面之緣下,徐明並沒有記得許伯安的樣子,眼下看到許伯安的出現,徐明還沒回過神來「這是什麼人,怎麼看著有點兒眼熟」,就感覺到這匹馬猛然抖腿抬高了前蹄,發出響亮的嘶鳴。

  徐明急忙抱住馬脖子自保,一瞬間還以為這瘋馬想把自己甩下去呢。

  沒想到下一刻,徐明居然驚訝的發現這匹馬安靜了下來。

  而後,就見面前這人伸出手來,一把奪過自己手裡的韁繩,輕輕的撫摸著白馬的腦袋。

  這白馬溫順的低著頭,享受的感受著被許伯安撫摸的感覺,一時之間,仿佛剛才的癲狂從來沒有過。

  這一會兒的功夫,馬場老闆張開也一路小跑的沖了過來。

  今天他可真是覺得自己倒霉壞了,先是受到無妄之災的牽連,不遠處的高爾夫球場發生的爆炸,卻牽連到了自己馬場的那些個馬匹受驚,導致很多顧客覺得不安全,離開了。


  眼下才好不容易安撫好那些馬匹,處理完一些賠償問題,還沒過半小時呢,這邊的跑馬場居然又出問題了。

  張開心驚膽顫的一路狂奔,等看到這邊的觀眾席上人群亂作一團時,心都涼了。

  畢竟觀眾席上人員密集,隨便發生點兒踐踏事故,後果便不堪設想。

  等他跑近了一些,發現似乎沒出什麼大問題,至少沒有人員傷亡,張開這才鬆了一口氣。

  畢竟他們做生意的,最怕遇到在自己場子裡出現人員傷亡的情況了。

  等看到許伯安居然安撫了那匹受驚的白馬時,張開簡直兩眼放光起來。

  要知道他們馬場最優秀的馴馬員,也沒有這樣的本事啊。

  「許先生!這匹馬……還好吧!」張開擔心的問道。

  許伯安微微搖了搖頭,道:「眼下是沒什麼問題了,不過這匹馬的牙齒可能有些情況,還得更進一步的檢查才行。」

  這會兒的功夫,馬背上的徐明也急忙從馬背上翻身下來,心有餘悸的徐明向後撤了兩步,遠離了這匹白馬一定的距離之後,才臉色難看的說道:「張老闆,我這馬可是一直寄養在你這裡的,到底是什麼情況,你得給我個說法!」

  張開不亢不卑的說道:「徐總,我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的,你放心,如果真的是我們的責任,我們一定會承擔的。」

  聽到張開這麼說,徐明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不耐煩的說道:「那就快查吧,還等什麼呢!」

  畢竟這件事的發生,影響了徐明的這場比賽,他的心裡氣實在是不順。

  很快,馬場內的專業獸醫和馴馬人員便到達了現場。

  又過了一會兒,馬匹出問題的初步情況有了一個清晰的判定。

  經過判定,這匹馬出現異常暴躁的舉動,是因為剛才受到了高爾夫球場那聲巨大的轟鳴的驚嚇影響,和這匹馬口中的馬嚼子跑偏導致馬匹受到刺激而出現應激反應,這才失常的。

  這種情況,責任劃分就很明顯了,雙方都有責任,因為馬匹的日常餵養和照料雖然是馬場在負責,但是馬匹身上的設施裝備卻是由徐明這個主人來一手操辦的。

  聽著徐明和張開雙方很快就劃定了責任,許伯安心中不由得搖了搖頭,好吧,他們猜的八九不離十了,但卻其實還是有一些誤差的。

  誤差的地方,就在許伯安。

  通常來說,馬嚼子需要安裝在馬嘴中的特定位置,這個安裝位置在馬的前切齒和後磨齒之間有一個空隙,這裡分布著大量的神經末梢。

  如果安裝不當,馬嚼子會在馬的嘴裡移動或變形,造成不適或損傷。

  徐明的這匹馬從頭到腳都是徐明自己打理的,按理來說應該沒什麼問題才是。

  但是因為近期徐明用馬的時間太多,頻繁次數的使用下,把馬嚼子消耗的有些磨損了。

  一般來說,馬嚼子的大小和類型需要匹配馬的口腔,不同的馬需要不同大小和類型的馬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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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明的這匹馬配套的馬嚼子是沒問題的,但是因為這段時間的消耗,讓馬嚼子在損耗之下變得有些小了,雖然看似變化不大,卻在咬合處更加頻繁的摩擦起來,在馬的嘴裡發生了變形,這才對馬的口腔造成壓迫,導致了這匹馬的疼痛。

  可是馬畢竟是不會說人話的,所以徐明壓根還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徐明剛才在這匹白馬忽然出現異常動作時,猛地拉動韁繩,卻沒想到把白馬嘴裡含著的馬嚼子拽的鬆動了,讓這匹馬的牙齒更是忽然刺痛加倍了。

  而許伯安剛才不經意間擊中了白馬的酥麻穴道,卻讓白馬一瞬間發現自己沒那麼疼了,這才來找許伯安求救。

  許伯安聽到這匹馬向自己說明他來找自己的原因後,一時間都有些目瞪口呆的傻眼了。

  這說明什麼,這說明這匹馬的觀察力居然如此細緻。

  在場的所有人都沒人發現許伯安悄無聲息的舉動,這匹馬居然就給發現了。

  許伯安輕輕撫摸著馬的鬢毛,輕聲告訴它道:「別擔心,你的牙齒疼痛的問題已經知曉了,很快就有人幫你治療牙疼了。」

  這匹馬聽到許伯安的話,明顯溫順了許多,低著頭一言不發。

  ……


  因為這匹馬跑出了比賽場,按照規則,這是犯規舉動,是要判負的。

  所以,這場比賽,曲非凡以一種非常難以置信但卻又毫無懸念的方式,取得了比賽的勝利。

  徐明臉色難看的站在曲非凡面前,聲音低沉的說道:「這次算我倒霉,不過我就不信,你的運氣能夠一直這麼好下去。」

  曲非凡呵呵笑道:「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但是眼下,你得把贏走我的那輛車還給我了吧!」

  徐明儘管心有不甘,但是約定好的事情,他也得認,要不然這二代圈子他可沒臉混下去了。

  因為贏了徐明找回了面子,曲非凡開心不已,當即拉著許伯安找了一處茶館,一邊喝茶一邊表示感謝。

  「許先生,這個支票是兩百萬的,你一定得收下,剛才的事兒,如果不是你幫忙,我可就丟人丟大發了。」

  說話間,就見曲非凡從手包中取出來一張支票,遞給了許伯安。

  許伯安搖了搖頭,婉拒道:「不用了,只不過是舉手之勞的小事兒罷了。」

  曲非凡誠懇的說道:「這可不行許先生,對你來說這是小事兒,可是對我來說,這可是實打實的大事兒,你不僅幫我找回了面子,還幫我狠狠地吃了一口惡氣,你要是不收下我的這點兒表示,我心裡可就覺得你沒拿我當自家兄弟了。」

  聽到曲非凡的話說的真誠,許伯安也就沒再推辭,畢竟曲非凡說的這些發自肺腑的話已經表明了他的決心和態度,如果許伯安再推辭下去的話,倒是顯得許伯安有些墨跡了。

  而且曲非凡本就是富二代的身份,自己壓根就不差錢兒,用錢來表示心意,是他一貫的做法。

  想著自己既然決定了要和曲非凡相交,許伯安也就沒再繼續和他客氣下去了,當即伸手接過那根金條,淡淡的說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這禮物我要是不收倒顯得我外道了,這樣好了,這個禮物我就收下了,不過經過這事兒,我還真覺得曲大少有些對脾氣了,這樣吧,你上次和我提的那件事兒我應下了,回頭我回去了抽空好好想辦法推演一下,到時候有結果了我第一時間告訴你就是了。」

  曲非凡一聽許伯安的話,頓時心裡大悅。

  許伯安說的事兒雖然沒點透,但他也知道是什麼事兒。

  這事兒正是之前自己提出的希望許伯安能夠幫忙預測一下自己的那條山地賽道會不會再出現危險的情況了。

  那條賽道曲非凡沒少費心思,也沒少往裡面投錢,更是對曲非凡來說意味著很重要的事情。

  所以他才那麼上心的。

  只是上次曲非凡在許伯安準確的預測到那裡出現危險後,提出要花兩百萬希望能讓許伯安幫忙再看看未來還會不會有危險,卻被許伯安婉拒了。

  原本曲非凡都已經不抱指望了,只想著回頭自己想辦法找專業人員勘探一下路況,儘量把危險係數降到最低就是了。

  可是眼下沒想到自己還沒再提及那件事兒,許伯安卻主動提起來了。

  這讓曲非凡很是開心。

  曲非凡當即激動的說道:「許先生,大恩不言謝,這是這次你幫我的心意,您說的這件事兒咱們有一說一,你肯幫我的話,我定當重謝。」

  許伯安擺擺手,道:「現在談這些為時尚早,我還是先看看能不能幫到什麼忙再說吧。」

  許伯安一邊說著一邊運用《福德卜算經》開始卜算,忽然,許伯安心頭一震。

  好傢夥,還真叫自己卜算出來一些變數,曲非凡還真是福大命大啊!(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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