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尷尬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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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朧鎮。
鎮長家門前，圍聚著大批村民，個個凶神惡煞，他們手中舉著火把，有的拿著鐮刀，有的拿著鋤頭，在門外呼喊。
「出來，你們真是太卑鄙了。」
「不要臉！」
「說，你們把孩子帶到山上去做什麼？！」
「我們需要一個解釋！」
「對，快滾出來！滾出來！」
村民，群情激憤。
「這……我出去跟他們解釋。」蘇丹青正欲向門口走去。卻被一掌擊暈。
門外的村民見屋內久久沒有聲響，提著柴刀，破門而入，但除去一張桌子，與桌子上的茶壺與幾支茶杯之外，屋內空無一人。
「找，別讓他們跑了。我們要一個公道。」
但村民們只是站在木門，為首的男子也意識到，還沒等追上蘇丹青一行人，他們就可能摔死在山林中。
……
「我們現在去哪裡？」
「徘徊河。」
……
蘇丹青感受到脖頸處的疼痛，明明已經能清楚感覺到外界的信息，可怎麼就睜不開眼睛呢？
「你還太弱了。」
「什麼聲音？」不知是哪兒傳來的聲音。
「而且還天真，我就比較欣賞那個小姑娘，不擇手段，夠果斷，那少年也不錯，天生（阿）修羅道，夠強勁。」
「什麼？」
朦朦朧朧之中，蘇丹青艱難的睜開雙眼。空氣之中瀰漫著木材燃燒的味道，還有一股肉香味。
此刻，一行人正處於一處山洞當中。
「你？！」
蘇丹青站起身來。
「呦，少爺您可算是睡醒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敲死了呢。」
鐵器划過空氣，爆發聲響。
蘇丹青將劍指向面前的玉碧血。
玉碧血用手指將正對自己的劍推出視線外，顯得毫不在意，蘇丹青將其回正。
「其一，你我雖同為朝廷機構，但不為上下級，你無權干涉我們的行動；其二，三招我就能殺了你。所以我勸你，收起你的劍。」
玉碧血目露寒光，他很討厭蘇丹青這像似問責的行為。
白河拉了拉蘇丹青的衣袖，並非勸阻，透過眼神像是在告訴蘇丹青，「她真能三招殺了你。」
蘇丹青，像泄了氣的皮球，眼神無奈且尷尬。
他很想討要一個說法，但無奈，自己的身份和實力如此尷尬的地位。
「接下來，我們去哪兒？」
蘇丹青收起了劍。
「去哪兒?我們要去哪兒與你無關，這是公務，你要去哪與我們無關，那是你的自由。」
「哎呀，玉捕頭，你這個是什麼話啊，這孩子雖然實力低微，但還是能幫上忙的，你們不在時就是他保護我。況且，他也是本次案件的參與者，再者也算朝廷中人，你說是吧？」
白河儘量的放低自己的姿態，但言語間卻在暗示玉碧血此次的出格行為，蘇丹青也是見證人。
「徘徊河，那羽妖的居所。距此三十里，明日一早啟程，王頭已經傳書於我，我們先去探查，後天，法司高階捕頭便會到達。」
玉碧血極不情願的說道。
蘇丹青獨自向著洞外走去，並未對玉碧血說的話發表看法。
「喀，今夜就我與蘇師弟守夜吧，百兄弟，你們休息吧。」
百毋行從始至終在一旁並未發表自己的看法，對白河說的話只是點頭。
洞外，蘇丹青一人坐在一旁，抬頭看著月亮，白河走到他的身邊坐下。
「師侄，想什麼呢？」
「師侄？」蘇丹青驚訝。
「哈，你不知道吧？我與你吳昊師父是同一屆的。」白河順勢將手搭到蘇丹青肩上。並繼續說道。
「當年，我也想當個「游書」，雲遊四方。」
書閣弟子有三類。
二十歲時，可選擇出門歷練，完成後稱「游書」。
二十歲時，未出門歷練的，稱為「官書」，大都前往朝廷各處機關任職。
而未選擇為朝廷效力的，稱為「散書」。
白河現在就任職於廣陵衙門，稱為「官書」。
「那時，心比天高，心想，天下之大，處處機緣，有一日，我也能成一方有名氣的「游書」，像書閣長老所講，「游天下，記眾生」。冠禮之後，天下行，剛出廣陵就被一眾山匪洗劫，光著身體，流著眼淚，灰溜溜的跑回城裡去。」
「哈哈哈……」
蘇丹青的神經漸漸放鬆。
「那之後呢？放棄了？」
蘇丹青明顯打開了話匣子。
「放棄？等了三年，二出廣陵，心想往洛陽走總沒有山匪了吧，可沒想到啊，天意弄人。」
白河故弄玄虛。故意停了一會兒，瞄了一眼蘇丹青繼續說道。
「卻遇到了我的一生摯愛，那是，她正在河裡洗澡，我無意撞見，他一聲大喊，我就被全村的人給追著打。」
「啊？！哈哈哈哈……」蘇丹青笑出了聲，「之後呢？」
白河面帶笑容，像是在回憶一段甜蜜的往事。「之後啊，我想去給她道歉，可又不好意思，想著晚上人少一點，我就偷偷潛進入她家，結果被當做淫賊，被當場抓獲。」
「進大牢了？」蘇丹青沒想到，這位四十歲的衙門記事，竟有這樣的往事。
「之後誤會解開，我也愛上了她，死纏爛打，她終於答應了我，「有名的游書」這檔子事，自然被拋之腦後。我也有了孩子，有了家庭。」
蘇丹青看著這位中年男人，這對他來說是一種難得的感覺。二十歲之前，日子裡，除去機械般的生活，便是蘇平韻偶爾難得的疼愛，很少有人，特別是一個男性，像今天一樣與他對話。
「孩子，我並不了解你，但是我了解一個少年的心，憧憬又熱烈，迷茫且徘徊，二十歲時，千金難換一顆赤誠之心；四十歲時，忍氣吞聲只為二兩碎銀。」
「師叔……」
「蘇丹青，想想看，什麼東西是你干金不換的？」
白河不等蘇丹青回答，徑直向洞內走去……
蘇丹青不語，望著天空，清明的天空，像是世界的最後一天，月亮在那盡情的散發光芒。
白河從洞內拿出兩杯熱茶。
兩人一夜暢談，聊書閣，聊母親，聊天下……
鎮長家門前，圍聚著大批村民，個個凶神惡煞，他們手中舉著火把，有的拿著鐮刀，有的拿著鋤頭，在門外呼喊。
「出來，你們真是太卑鄙了。」
「不要臉！」
「說，你們把孩子帶到山上去做什麼？！」
「我們需要一個解釋！」
「對，快滾出來！滾出來！」
村民，群情激憤。
「這……我出去跟他們解釋。」蘇丹青正欲向門口走去。卻被一掌擊暈。
門外的村民見屋內久久沒有聲響，提著柴刀，破門而入，但除去一張桌子，與桌子上的茶壺與幾支茶杯之外，屋內空無一人。
「找，別讓他們跑了。我們要一個公道。」
但村民們只是站在木門，為首的男子也意識到，還沒等追上蘇丹青一行人，他們就可能摔死在山林中。
……
「我們現在去哪裡？」
「徘徊河。」
……
蘇丹青感受到脖頸處的疼痛，明明已經能清楚感覺到外界的信息，可怎麼就睜不開眼睛呢？
「你還太弱了。」
「什麼聲音？」不知是哪兒傳來的聲音。
「而且還天真，我就比較欣賞那個小姑娘，不擇手段，夠果斷，那少年也不錯，天生（阿）修羅道，夠強勁。」
「什麼？」
朦朦朧朧之中，蘇丹青艱難的睜開雙眼。空氣之中瀰漫著木材燃燒的味道，還有一股肉香味。
此刻，一行人正處於一處山洞當中。
「你？！」
蘇丹青站起身來。
「呦，少爺您可算是睡醒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敲死了呢。」
鐵器划過空氣，爆發聲響。
蘇丹青將劍指向面前的玉碧血。
玉碧血用手指將正對自己的劍推出視線外，顯得毫不在意，蘇丹青將其回正。
「其一，你我雖同為朝廷機構，但不為上下級，你無權干涉我們的行動；其二，三招我就能殺了你。所以我勸你，收起你的劍。」
玉碧血目露寒光，他很討厭蘇丹青這像似問責的行為。
白河拉了拉蘇丹青的衣袖，並非勸阻，透過眼神像是在告訴蘇丹青，「她真能三招殺了你。」
蘇丹青，像泄了氣的皮球，眼神無奈且尷尬。
他很想討要一個說法，但無奈，自己的身份和實力如此尷尬的地位。
「接下來，我們去哪兒？」
蘇丹青收起了劍。
「去哪兒?我們要去哪兒與你無關，這是公務，你要去哪與我們無關，那是你的自由。」
「哎呀，玉捕頭，你這個是什麼話啊，這孩子雖然實力低微，但還是能幫上忙的，你們不在時就是他保護我。況且，他也是本次案件的參與者，再者也算朝廷中人，你說是吧？」
白河儘量的放低自己的姿態，但言語間卻在暗示玉碧血此次的出格行為，蘇丹青也是見證人。
「徘徊河，那羽妖的居所。距此三十里，明日一早啟程，王頭已經傳書於我，我們先去探查，後天，法司高階捕頭便會到達。」
玉碧血極不情願的說道。
蘇丹青獨自向著洞外走去，並未對玉碧血說的話發表看法。
「喀，今夜就我與蘇師弟守夜吧，百兄弟，你們休息吧。」
百毋行從始至終在一旁並未發表自己的看法，對白河說的話只是點頭。
洞外，蘇丹青一人坐在一旁，抬頭看著月亮，白河走到他的身邊坐下。
「師侄，想什麼呢？」
「師侄？」蘇丹青驚訝。
「哈，你不知道吧？我與你吳昊師父是同一屆的。」白河順勢將手搭到蘇丹青肩上。並繼續說道。
「當年，我也想當個「游書」，雲遊四方。」
書閣弟子有三類。
二十歲時，可選擇出門歷練，完成後稱「游書」。
二十歲時，未出門歷練的，稱為「官書」，大都前往朝廷各處機關任職。
而未選擇為朝廷效力的，稱為「散書」。
白河現在就任職於廣陵衙門，稱為「官書」。
「那時，心比天高，心想，天下之大，處處機緣，有一日，我也能成一方有名氣的「游書」，像書閣長老所講，「游天下，記眾生」。冠禮之後，天下行，剛出廣陵就被一眾山匪洗劫，光著身體，流著眼淚，灰溜溜的跑回城裡去。」
「哈哈哈……」
蘇丹青的神經漸漸放鬆。
「那之後呢？放棄了？」
蘇丹青明顯打開了話匣子。
「放棄？等了三年，二出廣陵，心想往洛陽走總沒有山匪了吧，可沒想到啊，天意弄人。」
白河故弄玄虛。故意停了一會兒，瞄了一眼蘇丹青繼續說道。
「卻遇到了我的一生摯愛，那是，她正在河裡洗澡，我無意撞見，他一聲大喊，我就被全村的人給追著打。」
「啊？！哈哈哈哈……」蘇丹青笑出了聲，「之後呢？」
白河面帶笑容，像是在回憶一段甜蜜的往事。「之後啊，我想去給她道歉，可又不好意思，想著晚上人少一點，我就偷偷潛進入她家，結果被當做淫賊，被當場抓獲。」
「進大牢了？」蘇丹青沒想到，這位四十歲的衙門記事，竟有這樣的往事。
「之後誤會解開，我也愛上了她，死纏爛打，她終於答應了我，「有名的游書」這檔子事，自然被拋之腦後。我也有了孩子，有了家庭。」
蘇丹青看著這位中年男人，這對他來說是一種難得的感覺。二十歲之前，日子裡，除去機械般的生活，便是蘇平韻偶爾難得的疼愛，很少有人，特別是一個男性，像今天一樣與他對話。
「孩子，我並不了解你，但是我了解一個少年的心，憧憬又熱烈，迷茫且徘徊，二十歲時，千金難換一顆赤誠之心；四十歲時，忍氣吞聲只為二兩碎銀。」
「師叔……」
「蘇丹青，想想看，什麼東西是你干金不換的？」
白河不等蘇丹青回答，徑直向洞內走去……
蘇丹青不語，望著天空，清明的天空，像是世界的最後一天，月亮在那盡情的散發光芒。
白河從洞內拿出兩杯熱茶。
兩人一夜暢談，聊書閣，聊母親，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