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有手段的正義
深夜，朦朧鎮內，鎮長家中。
「我已與一眾村民講解原由，他們同意了，我們暫且住在鎮長家中。」
玉碧血手裡提著一隻鳥籠，坐到桌前，為自己倒了杯水。
深夜的風吹得木門吱呀做響。一番打鬥，使得村長家中破敗不堪，眾人略做修補，以此為據點，再做謀劃。
一戰之後，未能直接拒下「村長」，反而驚動羽妖，眾人決定兵分兩路。王捕頭帶兩人前往城內尋求高層助力；玉碧血與白河留下與蘇丹青，百毋行兩人在村中留守，防止羽妖去而復返。
此刻，其餘三人正圍坐桌面，討論案情。
玉碧血，給眾人一一倒了杯水。
「基本情況已經說完，二位說說自己的看法吧。」
白河說完將記錄冊收起，放在桌上。
蘇丹青拿過冊子，將其攤開，率先說道。
「其一，便是這鳥獸生意，從去年十二月開始，這朦朧鎮的貿易往來急劇下降，這鎮中也看不到成規模的鳥獸。」
「賴以生存的生計，突然停止。」
白河補充道。
百毋行拿過冊子。
「其二，這朦朧鎮，鎮長有三次前往廣陵衙門報案的記錄，衙門，法司之內不可能無人發現其身份，唯一的解釋便是最近一次六月的報案之後，才被附身，為何呢？」
眾人看向蘇丹青，他於七月從廣陵書閣出發。
「喂喂喂，不關我的事啊，我不認識他。真的！」
蘇丹青辯解，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如此巧合？
玉碧血接過冊子。
「或許只是單純的巧合，此事稍後再議。」
眾人收回視線。
「其三，便是這媒介，他若想吸食村民的魂力，並且不直接動手，就必然需要一個媒介，想必你們也發現了吧，鎮內的鳥獸貿易基本已經算是停轉，可家家戶戶幾乎都在飼養同一種鳥。」
玉碧血將鳥籠提到桌子上。
籠中之鳥，白羽紅曈，身上散發著一種詭異的幽綠色光澤。
「沒見過，拉個人來問問。」蘇丹青注視著籠中的鳥，甚至拿出《奇物畫冊》，開始一一對照。
《奇物畫冊》記錄天下奇物，書閣中較年長的弟子通常熟記。
「別看了，就是一隻普通的鴿子。」
白河說道。
眾人愁眉不展。
「要是這村民願意交代的話，前兩次早就應該說了，這其中有貓膩。」
「或許這鳥，是破案的關鍵。」
白河與玉碧血先後說道。
百毋行不願意去過多思考。「抓住那羽妖，也能破案。」
「衙門的人還沒到，且此案疑點頗多，不可妄動。」玉碧血說道，她明白他們四人並沒有獨自對抗羽妖的能力。
「孩子。」
百毋行小聲道。
「你說什麼？」
「我勸你不要動歪心思。」
白河義正言辭的說道。蘇丹青則是一臉茫然。
無人注意，百毋行與玉碧血對視了一眼。
「今日就到此吧。」玉碧血起身說道
「白記事，你與蘇兄去休息吧，我與白兄守上半夜。」
玉碧血說完向百毋行走去。
「沒問題吧？百兄。」
「當然，正好你與我講講這中原風土人情。」
……
「救命啊，救命啊！救救我的孩子吧！」
太陽自東邊剛剛冒出了頭，朦朧鎮的晨霧依然瀰漫。
蘇丹青，感覺腦袋沉沉，他並沒多想，強撐著身體走下床去。
「發生什麼事了。」
蘇丹青從房間裡面沖了出來。
房門並未完全修補，透過門縫，依稀能見到一個人跪在門口。
「大人，官爺，幫幫忙，幫幫忙。」
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婦人的聲音帶著哭腔。
蘇丹青開口，睡意全無。
門外一位婦女，臉上混著泥土與血跡，身上的衣服多處破損，滲透著血液，很明顯是剛剛摔破的，可以想像清晨加上病症，她一路是如何過來的。
「發生什麼事了？快進來說。」
蘇丹青攙扶起婦人。
白河也從房中走出。
還來不及處理臉上的血跡，婦女便撲通一聲，跪倒在白河面前。
「官爺，官爺，我家小寶昨夜被那妖人擄去了，快救救他，快救救他，我求求你了。」
多次嘶吼，婦女的聲音幾近沙啞。
「他答應過的，他答應過的啊。」
白河與蘇丹青對視，蘇丹青衝出房外，尋找起玉碧血與百毋行。
但院中並沒有二人的蹤跡，他開始察覺不對。
「來，你仔細說說，是什麼情況。」
同時白河拿出冊子。
蘇丹青進入房子，在婦人之後，搖了搖頭，婦人則是一口氣說了好多話。
「我苦命的孩子啊，寶兒啊。」
「我們現在……」
白河話還未說完，門外又響起聲音。
村民漸漸的聚集在鎮長家門口。
「大人，救救我的孩子啊！」
蘇丹青掐緊了拳頭。
……
「不要急，只要把你們知道的都說出來，我們就能幫你們。」
不知為什麼，村民們集體的短暫沉默。
突然之間，又爆發出不滿。
「官府救人怎麼還有條件？」
「現在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他是捕快的隨行記事，破案的功績，難道比老百姓的命還重要嗎？」
「是啊，快去救救孩子們！」
聰明的聲音此起彼伏，甚至有人從家裡面搬出了鋤頭，拿出了鐮刀。
白河顯然不擅長處理這樣的場面。
「夠了！」
蘇丹青將三通劍用力的刺入桌面。
「你們現在這樣是妨礙公務，此案疑點重重，若是你們不一一交代，我們如何破案，如何找到羽妖？！」
村民再次沉默。
「若是官爺能夠救出孩子……這……」
那最先衝到鎮長家的婦人還未說完。其餘的村民不知道為什麼，都用威脅的眼神看著婦人。
「你們不救，我們就再去廣陵，報官。」
「對，不求你們。」
「看你們也沒什麼實力，昨日我都看見了，你兩人被妖物打的落花流水。」
「什麼？你怎麼知道，你好了？還是說，你怎麼知道我們打的是羽妖？」
眾人的目光移到說話的中年男人身上。
「你們知道鎮長是妖？」
眾人沉默。
「我已與一眾村民講解原由，他們同意了，我們暫且住在鎮長家中。」
玉碧血手裡提著一隻鳥籠，坐到桌前，為自己倒了杯水。
深夜的風吹得木門吱呀做響。一番打鬥，使得村長家中破敗不堪，眾人略做修補，以此為據點，再做謀劃。
一戰之後，未能直接拒下「村長」，反而驚動羽妖，眾人決定兵分兩路。王捕頭帶兩人前往城內尋求高層助力；玉碧血與白河留下與蘇丹青，百毋行兩人在村中留守，防止羽妖去而復返。
此刻，其餘三人正圍坐桌面，討論案情。
玉碧血，給眾人一一倒了杯水。
「基本情況已經說完，二位說說自己的看法吧。」
白河說完將記錄冊收起，放在桌上。
蘇丹青拿過冊子，將其攤開，率先說道。
「其一，便是這鳥獸生意，從去年十二月開始，這朦朧鎮的貿易往來急劇下降，這鎮中也看不到成規模的鳥獸。」
「賴以生存的生計，突然停止。」
白河補充道。
百毋行拿過冊子。
「其二，這朦朧鎮，鎮長有三次前往廣陵衙門報案的記錄，衙門，法司之內不可能無人發現其身份，唯一的解釋便是最近一次六月的報案之後，才被附身，為何呢？」
眾人看向蘇丹青，他於七月從廣陵書閣出發。
「喂喂喂，不關我的事啊，我不認識他。真的！」
蘇丹青辯解，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如此巧合？
玉碧血接過冊子。
「或許只是單純的巧合，此事稍後再議。」
眾人收回視線。
「其三，便是這媒介，他若想吸食村民的魂力，並且不直接動手，就必然需要一個媒介，想必你們也發現了吧，鎮內的鳥獸貿易基本已經算是停轉，可家家戶戶幾乎都在飼養同一種鳥。」
玉碧血將鳥籠提到桌子上。
籠中之鳥，白羽紅曈，身上散發著一種詭異的幽綠色光澤。
「沒見過，拉個人來問問。」蘇丹青注視著籠中的鳥，甚至拿出《奇物畫冊》，開始一一對照。
《奇物畫冊》記錄天下奇物，書閣中較年長的弟子通常熟記。
「別看了，就是一隻普通的鴿子。」
白河說道。
眾人愁眉不展。
「要是這村民願意交代的話，前兩次早就應該說了，這其中有貓膩。」
「或許這鳥，是破案的關鍵。」
白河與玉碧血先後說道。
百毋行不願意去過多思考。「抓住那羽妖，也能破案。」
「衙門的人還沒到，且此案疑點頗多，不可妄動。」玉碧血說道，她明白他們四人並沒有獨自對抗羽妖的能力。
「孩子。」
百毋行小聲道。
「你說什麼？」
「我勸你不要動歪心思。」
白河義正言辭的說道。蘇丹青則是一臉茫然。
無人注意，百毋行與玉碧血對視了一眼。
「今日就到此吧。」玉碧血起身說道
「白記事，你與蘇兄去休息吧，我與白兄守上半夜。」
玉碧血說完向百毋行走去。
「沒問題吧？百兄。」
「當然，正好你與我講講這中原風土人情。」
……
「救命啊，救命啊！救救我的孩子吧！」
太陽自東邊剛剛冒出了頭，朦朧鎮的晨霧依然瀰漫。
蘇丹青，感覺腦袋沉沉，他並沒多想，強撐著身體走下床去。
「發生什麼事了。」
蘇丹青從房間裡面沖了出來。
房門並未完全修補，透過門縫，依稀能見到一個人跪在門口。
「大人，官爺，幫幫忙，幫幫忙。」
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婦人的聲音帶著哭腔。
蘇丹青開口，睡意全無。
門外一位婦女，臉上混著泥土與血跡，身上的衣服多處破損，滲透著血液，很明顯是剛剛摔破的，可以想像清晨加上病症，她一路是如何過來的。
「發生什麼事了？快進來說。」
蘇丹青攙扶起婦人。
白河也從房中走出。
還來不及處理臉上的血跡，婦女便撲通一聲，跪倒在白河面前。
「官爺，官爺，我家小寶昨夜被那妖人擄去了，快救救他，快救救他，我求求你了。」
多次嘶吼，婦女的聲音幾近沙啞。
「他答應過的，他答應過的啊。」
白河與蘇丹青對視，蘇丹青衝出房外，尋找起玉碧血與百毋行。
但院中並沒有二人的蹤跡，他開始察覺不對。
「來，你仔細說說，是什麼情況。」
同時白河拿出冊子。
蘇丹青進入房子，在婦人之後，搖了搖頭，婦人則是一口氣說了好多話。
「我苦命的孩子啊，寶兒啊。」
「我們現在……」
白河話還未說完，門外又響起聲音。
村民漸漸的聚集在鎮長家門口。
「大人，救救我的孩子啊！」
蘇丹青掐緊了拳頭。
……
「不要急，只要把你們知道的都說出來，我們就能幫你們。」
不知為什麼，村民們集體的短暫沉默。
突然之間，又爆發出不滿。
「官府救人怎麼還有條件？」
「現在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他是捕快的隨行記事，破案的功績，難道比老百姓的命還重要嗎？」
「是啊，快去救救孩子們！」
聰明的聲音此起彼伏，甚至有人從家裡面搬出了鋤頭，拿出了鐮刀。
白河顯然不擅長處理這樣的場面。
「夠了！」
蘇丹青將三通劍用力的刺入桌面。
「你們現在這樣是妨礙公務，此案疑點重重，若是你們不一一交代，我們如何破案，如何找到羽妖？！」
村民再次沉默。
「若是官爺能夠救出孩子……這……」
那最先衝到鎮長家的婦人還未說完。其餘的村民不知道為什麼，都用威脅的眼神看著婦人。
「你們不救，我們就再去廣陵，報官。」
「對，不求你們。」
「看你們也沒什麼實力，昨日我都看見了，你兩人被妖物打的落花流水。」
「什麼？你怎麼知道，你好了？還是說，你怎麼知道我們打的是羽妖？」
眾人的目光移到說話的中年男人身上。
「你們知道鎮長是妖？」
眾人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