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吳晶：聽君一席話，讓我茅塞頓開
輿論在發酵，地位在上升。
都知道有這麼個『野路子』在圈子裡......
《尋槍》的票房成績，也會開始逐漸向外輻射。
陸傳會因此而名利雙收——畢竟，名義上的導演還是他陸傳，江文是套著馬甲的....
也就業內人都知道，這部電影真正的導演是誰.......
而此時，被認為要走『演技派』的路子的李軒，正屁顛屁顛的去武術運動員協會，自己上一次發下來的證，要去蓋個豬肉章子。
自己現在算是正式的三級武術運動員，算是三級運動員里的『後進生』。
畢竟大部分專精於此的小武術家，大概12歲的時候就會得到三級武術運動員的頭銜了，李軒這個20歲的武術運動員，算大齡了....
當來到這武術運動員協會的時候，一股子屬於武術的汗臭味就撲鼻而來了。
回憶起當初去武術協會的時候，空氣里漂的是古龍水和香水的味道，哪裡像這武術運動員協會這裡，口區.....真實的練武家子的味道，真臭啊。
不過，這武術運動員協會也不愧是體育總局下屬的事業單位。
除了足球部門之外，其他部門的含金量還是有的。
....
「真的像你說的那麼神奇？」
「他就是這麼牛逼，別不信，我當初直接被他吊起來打了一頓....」
此時，京城，武術運動員協會，葉紹信正興致勃勃的跟自己在什剎海武術學校的同學聊著武術相關的事情。
這個同學叫做吳晶，太極拳，十三路棍法師傅。
旁邊就是在泡功夫茶的兩個長輩，吳錦泉還有吳斌，看起來，吳斌就有點悶悶不樂的。
葉紹信就很欣賞外公現在的樣子呀。
「外公，你是否就覺得，自己內心認可的一個年輕人，他居然是野路子，而不是你所謂的傳統武術世家的傳人，這件事讓你感到了不快樂了？」
「你小子！沒大沒小的！」
「行了行了，不用跟小輩計較了。」吳錦泉就在旁邊笑著拍拍葉紹信的肩膀說道：「我也沒想到，他就是賢侄說的那個真打武術很厲害的那個演員.....」
沒想到，他也是演員。
這就很有意思了，和自己的兒子走的是同一個路線——演員的路線。
在看了《少年張三丰》之後，他就堅定了一件事情，讓他去給自己的兒子作配。
就像洪驚寶有一整套給他打輔助的洪家班，成事龍有一整套給他打輔助的成家班一樣。
自己的兒子吳晶，也需要一套『吳家班』。
這小子就可以。
演員，走武打路，而且背景還相當的『乾淨』，老實說，這種沒背景的良家子，最適合作為班子來培養了....
「別說民間沒高手，人家可能家學淵博，有武術傳承呢....」
「什麼時候能遇到那小子，我想跟他打一場。」
此時，吳晶就有點躍躍欲試，想要和這個自己父親都認可的年輕人打一場。
「你就算了吧，空手對打的話人家欺負你，持械的話就是你欺負人了。」吳斌此時就看著吳晶說道，這小子也算是他一手子調教出來的。
持械的話，吳晶是武英級的。
空手的話，最多也就是個二級運動員的級別。
至於那個叫李軒的，就算是再歧視『民間高手』的吳斌，在看過了李軒和吳錦泉的對練之後，也不得不去承認一件事情，他的拳法應該是能有二級運動員級別了.....
「嘗試嘗試嘛，也算是認識圈內的新朋友。」
「哎喲！你這不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此時，葉紹信就看到了那張熟悉的面孔，在前台蓋章扯皮。
還是熟悉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李軒帶著自己的三級武術證來蓋章的時候，又遇到了一些諸如『證明你爹是你爹』的事情來。
臣妾做不到啊，戶口本就一頁紙....
戶口本一頁紙對我來說是形容詞，不是罵人的。
確實地獄了一點。
「行了嘛，別為難人家了，每個家庭有每個家庭的情況。」
此時，又是吳晶站了出來，大手一揮，這流程也不用走了，章程也不用卡了，順溜....
讓李軒有些想吐槽，不愧是千禧年，熟悉的味道....害是熟悉的味道啊。
「謝謝了。」
看著眼前的吳晶，此時還是很嫩的，還沒成為戰狼，也沒成為劉培茄，年方28的娃娃臉青年。
「不客氣，這些章程我看著也煩。」吳晶也有些好奇的看著眼前的青年人，在京城影視圈混了那麼久，還沒見過他呢....
仿佛橫空出世一樣，在《少年張三丰》的張翠山，以武俠角色的身份出現。
不過，吳晶也不糾結，直截了當的問道。
「聽說，你很能打？」
此時，李軒下意識的就想回答。
能打？能打有個屁用，出來混靠的是背景（彥祖臉）。
「略懂略懂，區區三級武術運動員....」
「哦...我剛剛幫了你的忙，現在你也幫我一個忙吧。」
「什麼忙？」
「跟我打一場。」
「好。」
李軒點點頭，於情於理，吳晶剛才幫了自己的忙，要求只是和自己打一場的話，也不過分。
武術這個東西，本身也不是閉門造車能夠進步的。
也是需要用拳頭打出來的。
李軒也想知道，自己和吳晶這個7歲練武，從小就往武打演員路子走的演員比起來究竟有多少的差距。
....
此時，訓練場專門拉了一個場地出來。
吳晶在這武術運動員協會的地位是不低的，除了他父親和師傅都是德高望重的武術教練之外，他的家世也是不菲——正白旗的後人。
正兒八經的旗人，純度超高的北平人。
李軒就想著，京圈這地方，『血統』論真的到處都是，吳晶這種就是正兒八經的旗人，入圈就是《功夫小子闖情關》的男主角。
其實以圈子論的話，京圈的血統論還蠻重的，以王塑那一圈子基本是大院文人，他們算是『新京圈』。
吳京的『京圈』應該算是『老京圈』。
基本當主角捧的都是『京人』。
像外來的人，能走到吳君那種級別，就已經是極限了.....因為你的血統夠不高更高的層次。
這也是李軒看多了，堅定的不能徹底和京圈綁定的原因.....咱又不是京城血統，玩不來你圈子。
頂多，就是拿你的圈子當踏板和資源平台.....
在思緒之間，李軒和吳晶已經交手有一段時間了。
這裡基本算是『文斗』。
屬於套招子的比斗。
李軒也用出了一招鮮吃遍天的太祖長拳。
「沒見過的套路，但挺厲害的。」
吳晶用拳跟李軒套招子，越套是越好奇——出身武術世家，還是正白旗人，什麼樣的武術沒見過，什麼樣的功夫沒聽過。
但也正如自己的父親所說的一樣。
這個人他的功夫。
就是一種沒見過的。
很嶄新的東西。
讓人見獵心喜。
吳晶是越打越興奮，差點就要文斗變武鬥了，就被一道聲音戛然而止。
「行了，你們先別打了，這地方等一下要做考試場地。」
「好吧...」
雖然有點不甘心。
但吳晶還是挺高興，能遇到的是看起來旗鼓相當的同輩。
...
「你怎麼看？」
「我能怎麼看，稍微不如你的兒子。」
此時的吳斌頓了頓說道：「比我那不成器的外孫強多了。」
葉紹信：「？？？」
好吧，確實比自己強多了，自己頂多算得上是特技演員，而人家就是正兒八經的武術運動員級別。
確實天壤之別。
而吳斌之所以說出李軒不如吳晶的原因，大概也是看出來了，李某人貌似就只會一招套路。
精通一套功夫。
專精專修，也確實符合家傳功夫的特點。
套路變化是少了點。
「我想給年輕人一個機會。」
吳錦泉思考片刻，來到李軒的面前，就絲毫不吝嗇自己的欣賞之意。
我代表京城武術演藝圈，現在邀請你加入我們。
少年，我很欣賞你。
但是李軒，此時面對這份邀請就不卑不亢。
中年，但我不欣賞你呀。
正兒八經的京圈邀請自己都拒了，更別說這老京圈了....過些年他們自己捧的角兒吳晶自己都潤了。
這老京圈除了夠老之外，也沒別的亮點了。
「抱歉了，吳先生，我暫時想以演員作為職業規劃而發展。」
「誰說我們武打不算演員的。」
吳錦泉眉頭一挑說道：「武生也是角兒，而且還是主角兒。」
演員的路線，嚴格意義上來說就是兩種。
武生，花旦。
武打，演技。
確實，這也是演員的一種表現形式。
甚至武打，這種人類通用的暴力語言，就更容易跨越民族地域國家人種的障礙，走向海外。
這也是為什麼在好萊塢混的好的華人演員八成都是武咖子。
但，走純武打。
咱當不了千面影帝啊！
咱得靠拿獎治病捏。
李軒知道自己的路線，走「純度」路線。
武打，演技，我全都要。
這在別人看來不可能。
但咱有掛子。
...
「抱歉了，吳叔叔，我其實更傾向於走演技派的路線。」
「那你這一身武打功夫不就白練了？」
「倒也不是。」此時李軒就不好意思撓了撓頭：「武打咱也走。」
吳錦泉像看一個傻逼一樣看著李軒。
原本眼裡的那點欣賞之意蕩然無存。
太狂妄了。
這屬於有點成績和天賦就飄了呀。
哪有兩個一起走的？
不過為了年輕人不誤入歧途，他還是苦口婆心。
「你可要想清楚，武術演員最大的優勢，其實就是咱們一分耕耘一分收穫，你只要練了，就會變得更強，但演技這種東西可不一樣，你就算勤加練習，也沒有個度量衡能夠量化。」
猛練自然強，一分耕耘一分收穫，這就是功夫。
而演技這個東西就是一分耕耘，你卻看不到一分收穫，因為某種程度上來說，它就是虛無飄渺的。
兩條路一起走的話。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走不通的。
就說一件事，你的一天只有二十四個小時，怎麼才能將兩件浪費時間的事情一起提升？
做夢呢！
「你說就算咱們當武打演員，如果不磨練演技的話，那每部戲都演的是自己。」
「對於觀眾來說又有什麼意思了？」
此時李軒就一臉真誠的看著吳錦泉，說的話也有一半真心。
如果單純依靠武打就不磨練演技的話，那是對觀眾的一種不尊重。
...
李軒還是拒絕了老京圈的邀請，不過還是留下了自己這個僱傭兵的電話。
有事電聯，有合適的角色，歡迎找咱，兩條腿走路，武打演技都可以。
吳錦泉和吳斌就一臉古怪。
吳斌此時長鬆了一口氣說道。
「我就說嘛，這種又狂妄又小家子氣的，確實是家學不淵，還是大家族的子弟懂進退，知謙卑。」
似乎李軒剛剛的表現就讓吳斌認可了內心的想法...平民不如世家子。
有些東西就是天生的，就算你有一點天賦，也會被局限的眼界和認知困死。
舒服了呀。
殊不知這兩位就沒看到。
聽君一席話，茅塞頓開的小吳某人。
...
此時李軒去拿證的時候，就看到了跑過來的吳晶，眼神炙熱的像《藍宇》片場跑出來了。
哇，現在吳晶的樣子比剛剛比拳的時候還恐怖十萬倍啊。
「哥們...知音啊！你剛剛的話就直接打到了我的心裡來了。」
你的拳和你的言語。
都打到我心窩上了。
「我也只是胡亂一說而已。」
「沒，其實我很迷茫....」
這位老京圈的公子哥，也迷茫了，這位出道就是男主角，資源嘎嘎豐富的正白旗，也有迷茫。
他是武者，也是演員。。
家庭和圈子就給了他不少的資源，上一部《少林武王》也才播出不久。
雖然這部電視劇斬下了0.02的屎坑收視率，但他下一部作品卻依然可以演男主角。
資源是有的，但圈內的長輩都跟他說。
你只需要在你目前好好的打拳，把所有東西都交給功夫就可以了。
觀眾看的就是這個。
但事實真就如此了？
0.02的收視率似乎就在告訴吳晶。
路，不對...
剛剛李軒的話，讓他茅塞頓開，驅散迷茫。
我們是演員啊。
沒有演技，一直在熒幕前演「自己」，那還不如直接去天橋賣藝。
自稱個屁的演員！
這就不是演員。
都知道有這麼個『野路子』在圈子裡......
《尋槍》的票房成績，也會開始逐漸向外輻射。
陸傳會因此而名利雙收——畢竟，名義上的導演還是他陸傳，江文是套著馬甲的....
也就業內人都知道，這部電影真正的導演是誰.......
而此時，被認為要走『演技派』的路子的李軒，正屁顛屁顛的去武術運動員協會，自己上一次發下來的證，要去蓋個豬肉章子。
自己現在算是正式的三級武術運動員，算是三級運動員里的『後進生』。
畢竟大部分專精於此的小武術家，大概12歲的時候就會得到三級武術運動員的頭銜了，李軒這個20歲的武術運動員，算大齡了....
當來到這武術運動員協會的時候，一股子屬於武術的汗臭味就撲鼻而來了。
回憶起當初去武術協會的時候，空氣里漂的是古龍水和香水的味道，哪裡像這武術運動員協會這裡，口區.....真實的練武家子的味道，真臭啊。
不過，這武術運動員協會也不愧是體育總局下屬的事業單位。
除了足球部門之外，其他部門的含金量還是有的。
....
「真的像你說的那麼神奇？」
「他就是這麼牛逼，別不信，我當初直接被他吊起來打了一頓....」
此時，京城，武術運動員協會，葉紹信正興致勃勃的跟自己在什剎海武術學校的同學聊著武術相關的事情。
這個同學叫做吳晶，太極拳，十三路棍法師傅。
旁邊就是在泡功夫茶的兩個長輩，吳錦泉還有吳斌，看起來，吳斌就有點悶悶不樂的。
葉紹信就很欣賞外公現在的樣子呀。
「外公，你是否就覺得，自己內心認可的一個年輕人，他居然是野路子，而不是你所謂的傳統武術世家的傳人，這件事讓你感到了不快樂了？」
「你小子！沒大沒小的！」
「行了行了，不用跟小輩計較了。」吳錦泉就在旁邊笑著拍拍葉紹信的肩膀說道：「我也沒想到，他就是賢侄說的那個真打武術很厲害的那個演員.....」
沒想到，他也是演員。
這就很有意思了，和自己的兒子走的是同一個路線——演員的路線。
在看了《少年張三丰》之後，他就堅定了一件事情，讓他去給自己的兒子作配。
就像洪驚寶有一整套給他打輔助的洪家班，成事龍有一整套給他打輔助的成家班一樣。
自己的兒子吳晶，也需要一套『吳家班』。
這小子就可以。
演員，走武打路，而且背景還相當的『乾淨』，老實說，這種沒背景的良家子，最適合作為班子來培養了....
「別說民間沒高手，人家可能家學淵博，有武術傳承呢....」
「什麼時候能遇到那小子，我想跟他打一場。」
此時，吳晶就有點躍躍欲試，想要和這個自己父親都認可的年輕人打一場。
「你就算了吧，空手對打的話人家欺負你，持械的話就是你欺負人了。」吳斌此時就看著吳晶說道，這小子也算是他一手子調教出來的。
持械的話，吳晶是武英級的。
空手的話，最多也就是個二級運動員的級別。
至於那個叫李軒的，就算是再歧視『民間高手』的吳斌，在看過了李軒和吳錦泉的對練之後，也不得不去承認一件事情，他的拳法應該是能有二級運動員級別了.....
「嘗試嘗試嘛，也算是認識圈內的新朋友。」
「哎喲！你這不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此時，葉紹信就看到了那張熟悉的面孔，在前台蓋章扯皮。
還是熟悉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李軒帶著自己的三級武術證來蓋章的時候，又遇到了一些諸如『證明你爹是你爹』的事情來。
臣妾做不到啊，戶口本就一頁紙....
戶口本一頁紙對我來說是形容詞，不是罵人的。
確實地獄了一點。
「行了嘛，別為難人家了，每個家庭有每個家庭的情況。」
此時，又是吳晶站了出來，大手一揮，這流程也不用走了，章程也不用卡了，順溜....
讓李軒有些想吐槽，不愧是千禧年，熟悉的味道....害是熟悉的味道啊。
「謝謝了。」
看著眼前的吳晶，此時還是很嫩的，還沒成為戰狼，也沒成為劉培茄，年方28的娃娃臉青年。
「不客氣，這些章程我看著也煩。」吳晶也有些好奇的看著眼前的青年人，在京城影視圈混了那麼久，還沒見過他呢....
仿佛橫空出世一樣，在《少年張三丰》的張翠山，以武俠角色的身份出現。
不過，吳晶也不糾結，直截了當的問道。
「聽說，你很能打？」
此時，李軒下意識的就想回答。
能打？能打有個屁用，出來混靠的是背景（彥祖臉）。
「略懂略懂，區區三級武術運動員....」
「哦...我剛剛幫了你的忙，現在你也幫我一個忙吧。」
「什麼忙？」
「跟我打一場。」
「好。」
李軒點點頭，於情於理，吳晶剛才幫了自己的忙，要求只是和自己打一場的話，也不過分。
武術這個東西，本身也不是閉門造車能夠進步的。
也是需要用拳頭打出來的。
李軒也想知道，自己和吳晶這個7歲練武，從小就往武打演員路子走的演員比起來究竟有多少的差距。
....
此時，訓練場專門拉了一個場地出來。
吳晶在這武術運動員協會的地位是不低的，除了他父親和師傅都是德高望重的武術教練之外，他的家世也是不菲——正白旗的後人。
正兒八經的旗人，純度超高的北平人。
李軒就想著，京圈這地方，『血統』論真的到處都是，吳晶這種就是正兒八經的旗人，入圈就是《功夫小子闖情關》的男主角。
其實以圈子論的話，京圈的血統論還蠻重的，以王塑那一圈子基本是大院文人，他們算是『新京圈』。
吳京的『京圈』應該算是『老京圈』。
基本當主角捧的都是『京人』。
像外來的人，能走到吳君那種級別，就已經是極限了.....因為你的血統夠不高更高的層次。
這也是李軒看多了，堅定的不能徹底和京圈綁定的原因.....咱又不是京城血統，玩不來你圈子。
頂多，就是拿你的圈子當踏板和資源平台.....
在思緒之間，李軒和吳晶已經交手有一段時間了。
這裡基本算是『文斗』。
屬於套招子的比斗。
李軒也用出了一招鮮吃遍天的太祖長拳。
「沒見過的套路，但挺厲害的。」
吳晶用拳跟李軒套招子，越套是越好奇——出身武術世家，還是正白旗人，什麼樣的武術沒見過，什麼樣的功夫沒聽過。
但也正如自己的父親所說的一樣。
這個人他的功夫。
就是一種沒見過的。
很嶄新的東西。
讓人見獵心喜。
吳晶是越打越興奮，差點就要文斗變武鬥了，就被一道聲音戛然而止。
「行了，你們先別打了，這地方等一下要做考試場地。」
「好吧...」
雖然有點不甘心。
但吳晶還是挺高興，能遇到的是看起來旗鼓相當的同輩。
...
「你怎麼看？」
「我能怎麼看，稍微不如你的兒子。」
此時的吳斌頓了頓說道：「比我那不成器的外孫強多了。」
葉紹信：「？？？」
好吧，確實比自己強多了，自己頂多算得上是特技演員，而人家就是正兒八經的武術運動員級別。
確實天壤之別。
而吳斌之所以說出李軒不如吳晶的原因，大概也是看出來了，李某人貌似就只會一招套路。
精通一套功夫。
專精專修，也確實符合家傳功夫的特點。
套路變化是少了點。
「我想給年輕人一個機會。」
吳錦泉思考片刻，來到李軒的面前，就絲毫不吝嗇自己的欣賞之意。
我代表京城武術演藝圈，現在邀請你加入我們。
少年，我很欣賞你。
但是李軒，此時面對這份邀請就不卑不亢。
中年，但我不欣賞你呀。
正兒八經的京圈邀請自己都拒了，更別說這老京圈了....過些年他們自己捧的角兒吳晶自己都潤了。
這老京圈除了夠老之外，也沒別的亮點了。
「抱歉了，吳先生，我暫時想以演員作為職業規劃而發展。」
「誰說我們武打不算演員的。」
吳錦泉眉頭一挑說道：「武生也是角兒，而且還是主角兒。」
演員的路線，嚴格意義上來說就是兩種。
武生，花旦。
武打，演技。
確實，這也是演員的一種表現形式。
甚至武打，這種人類通用的暴力語言，就更容易跨越民族地域國家人種的障礙，走向海外。
這也是為什麼在好萊塢混的好的華人演員八成都是武咖子。
但，走純武打。
咱當不了千面影帝啊！
咱得靠拿獎治病捏。
李軒知道自己的路線，走「純度」路線。
武打，演技，我全都要。
這在別人看來不可能。
但咱有掛子。
...
「抱歉了，吳叔叔，我其實更傾向於走演技派的路線。」
「那你這一身武打功夫不就白練了？」
「倒也不是。」此時李軒就不好意思撓了撓頭：「武打咱也走。」
吳錦泉像看一個傻逼一樣看著李軒。
原本眼裡的那點欣賞之意蕩然無存。
太狂妄了。
這屬於有點成績和天賦就飄了呀。
哪有兩個一起走的？
不過為了年輕人不誤入歧途，他還是苦口婆心。
「你可要想清楚，武術演員最大的優勢，其實就是咱們一分耕耘一分收穫，你只要練了，就會變得更強，但演技這種東西可不一樣，你就算勤加練習，也沒有個度量衡能夠量化。」
猛練自然強，一分耕耘一分收穫，這就是功夫。
而演技這個東西就是一分耕耘，你卻看不到一分收穫，因為某種程度上來說，它就是虛無飄渺的。
兩條路一起走的話。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走不通的。
就說一件事，你的一天只有二十四個小時，怎麼才能將兩件浪費時間的事情一起提升？
做夢呢！
「你說就算咱們當武打演員，如果不磨練演技的話，那每部戲都演的是自己。」
「對於觀眾來說又有什麼意思了？」
此時李軒就一臉真誠的看著吳錦泉，說的話也有一半真心。
如果單純依靠武打就不磨練演技的話，那是對觀眾的一種不尊重。
...
李軒還是拒絕了老京圈的邀請，不過還是留下了自己這個僱傭兵的電話。
有事電聯，有合適的角色，歡迎找咱，兩條腿走路，武打演技都可以。
吳錦泉和吳斌就一臉古怪。
吳斌此時長鬆了一口氣說道。
「我就說嘛，這種又狂妄又小家子氣的，確實是家學不淵，還是大家族的子弟懂進退，知謙卑。」
似乎李軒剛剛的表現就讓吳斌認可了內心的想法...平民不如世家子。
有些東西就是天生的，就算你有一點天賦，也會被局限的眼界和認知困死。
舒服了呀。
殊不知這兩位就沒看到。
聽君一席話，茅塞頓開的小吳某人。
...
此時李軒去拿證的時候，就看到了跑過來的吳晶，眼神炙熱的像《藍宇》片場跑出來了。
哇，現在吳晶的樣子比剛剛比拳的時候還恐怖十萬倍啊。
「哥們...知音啊！你剛剛的話就直接打到了我的心裡來了。」
你的拳和你的言語。
都打到我心窩上了。
「我也只是胡亂一說而已。」
「沒，其實我很迷茫....」
這位老京圈的公子哥，也迷茫了，這位出道就是男主角，資源嘎嘎豐富的正白旗，也有迷茫。
他是武者，也是演員。。
家庭和圈子就給了他不少的資源，上一部《少林武王》也才播出不久。
雖然這部電視劇斬下了0.02的屎坑收視率，但他下一部作品卻依然可以演男主角。
資源是有的，但圈內的長輩都跟他說。
你只需要在你目前好好的打拳，把所有東西都交給功夫就可以了。
觀眾看的就是這個。
但事實真就如此了？
0.02的收視率似乎就在告訴吳晶。
路，不對...
剛剛李軒的話，讓他茅塞頓開，驅散迷茫。
我們是演員啊。
沒有演技，一直在熒幕前演「自己」，那還不如直接去天橋賣藝。
自稱個屁的演員！
這就不是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