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二段槍法完美
天南大都城。
西北城郊，連綿山嶺上，有著諸多古樸建築。
少女就住在這裡。
現實的她，相貌比戰網中更清冷，髮絲如墨，隨意灑落在身後。
「我練了十七年槍，離技藝三段『人槍合一』只差半步，甚至感悟出了許多稱號級武道家都未曾有的槍法意境。」
「居然差點拿不下他？！」
東方玲瓏越想越離譜。
「如果沒意境加持，使我槍法威能倍增，光憑基礎招法我甚至不如這傢伙。」
「哪裡跑出來的怪才？」
少女滿頭疑問。
隨手拿起一根紅色髮帶束起頭髮，少女走出屋子，來到外邊的大院。
院子很廣闊，專門修建有武道訓練場，地面鋪的大青石開採於深山之中，質地堅韌，哪怕受到重擊也不會碎裂。
在一旁的兵器架上，擺放著十八班兵刃，其中以長槍類兵械居多。
少女穿著一身白色素衣，走到架子上掃了一眼，從中拿起一桿龍影戰槍樣式的訓練槍，在月光下練起了最為基礎的槍法招式。
攔拿扎。
一遍又一遍。
之後，她槍勢一轉，又在演練混元五行槍，心意六合槍，天水八卦槍，龍蛇槍……
仿佛這世間的槍法她全都精通，戰槍在她手中，便是最為恐怖的大殺器。
「磐石之勢！」
「空影刺！」
「龍蛇起陸！」
少女不斷施展槍法，有些是她擅長，有些則是周明擅長。
她在演練槍法，推演著方才那一戰的戰局，尋找最後那一下對決時的律動。
「不對。」
「還是不對。」
少女一遍又一遍練槍。
論槍法技藝，她比周明更厲害。
論發力技巧，她也遠勝周明。
可不知為何，少女總覺得自己的槍比周明要差一些。
她的槍只是兵器，遠沒有少年槍法靈動。
「我的槍是死的，他的槍卻是活的……」
少女停下動作，看著手中的龍影戰槍，眼中充滿迷惑，「他是怎麼做到的？」
少女心中充斥著不解。
……
唰！
就在這時，一道穿著武道麻衣長袍的魁梧身影出現在她面前。
月光照耀著身影面龐，看起來慈祥又和藹。
「爺爺。」
少女看到麻衣老者，瞬間收槍，快步跑到他面前。
麻衣老者身形魁梧壯碩，面如紅棗，雖然鬢髮花白，一身氣血卻沒有枯竭，依然是巔峰狀態。
「今晚上怎麼沒在虛擬戰網玩耍，跑到院子裡練槍來了？」
老爺子笑著問道。
「我遇到了個奇怪的傢伙。」
少女把自己跟周明的戰鬥說了一遍。
聞聲，老爺子一愣，連道：「烽靈，播放玲瓏和那個少年的戰鬥。」
「是，主人。」
隨著智能聲音響起，老爺面前瞬息出現一道白金色光幕。
上面正是周明和少女的戰鬥視頻。
前後不到三分鐘，在周明被擊殺，少女摔槍後就結束了。
「哈哈哈……」
看完視頻，老爺子大笑不止，「叫你不要小瞧他人，現在碰上硬茬了吧。」
「怎麼還把槍摔了。」
「爺爺！」少女眉頭一挑，「你快說重點！」
「急什麼。」
老爺子看自家孫女吃癟，心情反而很好，爽朗笑道，「這小傢伙槍法紮實，你輸給他倒是不冤。」
「他觸碰到了二段槍法完美層次，論戰力足夠媲美初入三段的武道高手。」
「二段槍法完美層次？」
少女不解，「武道宮給武道技藝的評級只有入門、熟練、精通和巔峰這四個層次，沒聽說還有完美層次。」
「那是你見識少。」
老爺子負手而立，「完美技藝是很難達到的層次，即便是我，也只有大光明槍法能做到完美。」
「其他槍法武學，只能到達巔峰水準。」
「啊？」少女震驚不已。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她心中的好奇更濃。
老爺子想了想，沉聲道：「你現在半步『人槍合一』，又提前感悟了槍法意境，武道技藝三段和四段對你而言不會太難。」
「可你知道五段技藝又是什麼嗎？」
「五段技藝？」少女喃喃，「莫非五段技藝便是達到完美層次？」
「非也。」
老爺子搖頭，「五段技藝叫作『天人合一』。」
「至少要有天人戰力才能達到。」
「掌握完美技藝，便是擁有天人戰力的一種途徑。」
「這小子渾身上下都是許景龍的影子，倒也可能領悟完美技藝。」
老爺子自身便是槍法宗師，一眼就看透了周明的槍法路數。
跟許景龍的用槍習慣幾乎一模一樣。
「太像了倒也不是什麼好事。」
老爺子搖頭，看向孫女，「論基礎槍法，整個藍星都未必有人能出其右，你不用在這種地方跟他較勁。」
「你的目標在更高處！」
「我知道。」
少女眼神清澈，看不到半點戰網中的驕縱模樣，「剛剛跟他的一戰，讓我心有觸動，似乎找到了突破三段的契機。」
「聽爺爺一說才知道，原來那種掌控萬物的感覺叫作『天人合一』。」
「不錯不錯——」
老爺子邊點頭邊開口。
忽然，他聲音一沉，驚詫道：「你說什麼感覺？」
「掌控萬物！」
「你也觸碰到二段完美槍法了？！」
「走，跟我進虛擬戰網！趕緊鞏固這種感覺！」
不容少女拒絕，老爺子拉著她直奔戰網而去。
……
虛擬戰網。
周明回歸個人空間，讓小愛幫忙開啟了基礎廝殺訓練。
「開始吧。」
周明手持龍影戰槍站在荒野平原，四周不斷有手持兵刃的身影浮現。
這些人的實力未必有多強，但數量無窮無盡。
「殺！」
周明發起衝鋒，如同餓虎出籠，頃刻衝殺到了人堆中。
一槍刺穿胸膛，又一槍斬斷頭顱。
他槍勢兇猛，招招都能致命。
十個，二十個，三十個！
轉眼間，周明就已經擊殺上百身影，殺戮速度比之前提升了十倍不止。
「如封似閉！」
面對人潮圍攻，周明渾然無懼，揮舞戰槍化作磐石防禦。
槍尖寒光凜冽，仿佛游魚騰挪。
「如影隨形！」
他出槍速度極快，化作一道道殘影收割性命。
一千！
兩千！
三千！
周明整整殺戮了三千多人。
直到最終力竭，兵器斷裂，他的身影才消失在虛擬戰網中。
……
「三千人斬……」
鵬城，北山區，精緻別墅內。
王峰目瞪口呆看著眼前光幕。
不過跟那個少女又對決了一場，怎麼槍法技藝提升這麼多？
「哪怕二段槍法巔峰也不至於有這麼強吧。」
「難道周明已經達到槍法三段？！」
王峰眼神一亮，腦海中冒出了一個有些不可思議的念頭。
「唯有人槍合一，才能做到這麼高效的殺戮。」
「周明方才的槍法，的確有幾分人槍合一的味道。」
「不行，明天得找他問清楚！」
「這小子，給我的驚喜太大了！」
「十七歲，人槍合一高手！」
「哈哈哈哈！」
……
這一夜，註定讓有些人難眠。
回歸現實後，周明繼續沉下心神進入識海修行觀想法。
不知為何，他今天堅持得格外久一些，腦海中多了道明亮光芒。
是少女殺死他用的那一招『破千軍』。
「見你如蚍蜉見青天……」
「你的槍法的確很強，但我也不弱！」
心界面板上。
周明槍法技藝達到了二段完美96%！
已經碰到槍法三段『人槍合一』的門檻。
那個少女，在周明感知中，應當就是這一層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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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城郊，連綿山嶺上，有著諸多古樸建築。
少女就住在這裡。
現實的她，相貌比戰網中更清冷，髮絲如墨，隨意灑落在身後。
「我練了十七年槍，離技藝三段『人槍合一』只差半步，甚至感悟出了許多稱號級武道家都未曾有的槍法意境。」
「居然差點拿不下他？！」
東方玲瓏越想越離譜。
「如果沒意境加持，使我槍法威能倍增，光憑基礎招法我甚至不如這傢伙。」
「哪裡跑出來的怪才？」
少女滿頭疑問。
隨手拿起一根紅色髮帶束起頭髮，少女走出屋子，來到外邊的大院。
院子很廣闊，專門修建有武道訓練場，地面鋪的大青石開採於深山之中，質地堅韌，哪怕受到重擊也不會碎裂。
在一旁的兵器架上，擺放著十八班兵刃，其中以長槍類兵械居多。
少女穿著一身白色素衣，走到架子上掃了一眼，從中拿起一桿龍影戰槍樣式的訓練槍，在月光下練起了最為基礎的槍法招式。
攔拿扎。
一遍又一遍。
之後，她槍勢一轉，又在演練混元五行槍，心意六合槍，天水八卦槍，龍蛇槍……
仿佛這世間的槍法她全都精通，戰槍在她手中，便是最為恐怖的大殺器。
「磐石之勢！」
「空影刺！」
「龍蛇起陸！」
少女不斷施展槍法，有些是她擅長，有些則是周明擅長。
她在演練槍法，推演著方才那一戰的戰局，尋找最後那一下對決時的律動。
「不對。」
「還是不對。」
少女一遍又一遍練槍。
論槍法技藝，她比周明更厲害。
論發力技巧，她也遠勝周明。
可不知為何，少女總覺得自己的槍比周明要差一些。
她的槍只是兵器，遠沒有少年槍法靈動。
「我的槍是死的，他的槍卻是活的……」
少女停下動作，看著手中的龍影戰槍，眼中充滿迷惑，「他是怎麼做到的？」
少女心中充斥著不解。
……
唰！
就在這時，一道穿著武道麻衣長袍的魁梧身影出現在她面前。
月光照耀著身影面龐，看起來慈祥又和藹。
「爺爺。」
少女看到麻衣老者，瞬間收槍，快步跑到他面前。
麻衣老者身形魁梧壯碩，面如紅棗，雖然鬢髮花白，一身氣血卻沒有枯竭，依然是巔峰狀態。
「今晚上怎麼沒在虛擬戰網玩耍，跑到院子裡練槍來了？」
老爺子笑著問道。
「我遇到了個奇怪的傢伙。」
少女把自己跟周明的戰鬥說了一遍。
聞聲，老爺子一愣，連道：「烽靈，播放玲瓏和那個少年的戰鬥。」
「是，主人。」
隨著智能聲音響起，老爺面前瞬息出現一道白金色光幕。
上面正是周明和少女的戰鬥視頻。
前後不到三分鐘，在周明被擊殺，少女摔槍後就結束了。
「哈哈哈……」
看完視頻，老爺子大笑不止，「叫你不要小瞧他人，現在碰上硬茬了吧。」
「怎麼還把槍摔了。」
「爺爺！」少女眉頭一挑，「你快說重點！」
「急什麼。」
老爺子看自家孫女吃癟，心情反而很好，爽朗笑道，「這小傢伙槍法紮實，你輸給他倒是不冤。」
「他觸碰到了二段槍法完美層次，論戰力足夠媲美初入三段的武道高手。」
「二段槍法完美層次？」
少女不解，「武道宮給武道技藝的評級只有入門、熟練、精通和巔峰這四個層次，沒聽說還有完美層次。」
「那是你見識少。」
老爺子負手而立，「完美技藝是很難達到的層次，即便是我，也只有大光明槍法能做到完美。」
「其他槍法武學，只能到達巔峰水準。」
「啊？」少女震驚不已。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她心中的好奇更濃。
老爺子想了想，沉聲道：「你現在半步『人槍合一』，又提前感悟了槍法意境，武道技藝三段和四段對你而言不會太難。」
「可你知道五段技藝又是什麼嗎？」
「五段技藝？」少女喃喃，「莫非五段技藝便是達到完美層次？」
「非也。」
老爺子搖頭，「五段技藝叫作『天人合一』。」
「至少要有天人戰力才能達到。」
「掌握完美技藝，便是擁有天人戰力的一種途徑。」
「這小子渾身上下都是許景龍的影子，倒也可能領悟完美技藝。」
老爺子自身便是槍法宗師，一眼就看透了周明的槍法路數。
跟許景龍的用槍習慣幾乎一模一樣。
「太像了倒也不是什麼好事。」
老爺子搖頭，看向孫女，「論基礎槍法，整個藍星都未必有人能出其右，你不用在這種地方跟他較勁。」
「你的目標在更高處！」
「我知道。」
少女眼神清澈，看不到半點戰網中的驕縱模樣，「剛剛跟他的一戰，讓我心有觸動，似乎找到了突破三段的契機。」
「聽爺爺一說才知道，原來那種掌控萬物的感覺叫作『天人合一』。」
「不錯不錯——」
老爺子邊點頭邊開口。
忽然，他聲音一沉，驚詫道：「你說什麼感覺？」
「掌控萬物！」
「你也觸碰到二段完美槍法了？！」
「走，跟我進虛擬戰網！趕緊鞏固這種感覺！」
不容少女拒絕，老爺子拉著她直奔戰網而去。
……
虛擬戰網。
周明回歸個人空間，讓小愛幫忙開啟了基礎廝殺訓練。
「開始吧。」
周明手持龍影戰槍站在荒野平原，四周不斷有手持兵刃的身影浮現。
這些人的實力未必有多強，但數量無窮無盡。
「殺！」
周明發起衝鋒，如同餓虎出籠，頃刻衝殺到了人堆中。
一槍刺穿胸膛，又一槍斬斷頭顱。
他槍勢兇猛，招招都能致命。
十個，二十個，三十個！
轉眼間，周明就已經擊殺上百身影，殺戮速度比之前提升了十倍不止。
「如封似閉！」
面對人潮圍攻，周明渾然無懼，揮舞戰槍化作磐石防禦。
槍尖寒光凜冽，仿佛游魚騰挪。
「如影隨形！」
他出槍速度極快，化作一道道殘影收割性命。
一千！
兩千！
三千！
周明整整殺戮了三千多人。
直到最終力竭，兵器斷裂，他的身影才消失在虛擬戰網中。
……
「三千人斬……」
鵬城，北山區，精緻別墅內。
王峰目瞪口呆看著眼前光幕。
不過跟那個少女又對決了一場，怎麼槍法技藝提升這麼多？
「哪怕二段槍法巔峰也不至於有這麼強吧。」
「難道周明已經達到槍法三段？！」
王峰眼神一亮，腦海中冒出了一個有些不可思議的念頭。
「唯有人槍合一，才能做到這麼高效的殺戮。」
「周明方才的槍法，的確有幾分人槍合一的味道。」
「不行，明天得找他問清楚！」
「這小子，給我的驚喜太大了！」
「十七歲，人槍合一高手！」
「哈哈哈哈！」
……
這一夜，註定讓有些人難眠。
回歸現實後，周明繼續沉下心神進入識海修行觀想法。
不知為何，他今天堅持得格外久一些，腦海中多了道明亮光芒。
是少女殺死他用的那一招『破千軍』。
「見你如蚍蜉見青天……」
「你的槍法的確很強，但我也不弱！」
心界面板上。
周明槍法技藝達到了二段完美96%！
已經碰到槍法三段『人槍合一』的門檻。
那個少女，在周明感知中，應當就是這一層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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