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黑袍老者
「哈哈，季兄！」不遠處，將一乾物品清空之後，李有才臉上帶著得意，側首間瞄到了季無塵，立即一聲大笑。
「快看，季師弟就在那邊。」
李有才說話時，已快步走了過來。
「季師兄好。」
「見過季師兄……」一群弟子也跟了過去，一個個打著招呼。雖然李有才又是喊季兄又是稱師弟，但他們可不敢，一口一個師兄的叫著。
「見過諸位師兄師弟。」季無塵抱拳還禮，雖然實力已遠遠超越這些弟子，但他仍舊態度謙遜，並不擺什麼架子，這些普通弟子們頓感親切，說話也變得隨意了些。
「季師兄，聽說你的氣血強大無比，你準備什麼時候升入內門啊。」
「聽說師兄在小世界大殺四方，連斬兩名氣血達到五鼎之人，還得了大長老的賞賜，師兄現在一定更厲害了吧。」
「咳……還好，還好。」
季無塵輕咳一聲，有些受不了這些人的熱情，不過從他們的表現中，季無塵體會到了被追捧的感覺，如曾經的內門弟子韓飛宇那般，被人環繞吹噓。
不得不說，這種感覺，真的不錯，讓人直欲飄飄然。
「不，所謂的吹噓與環繞，都是建立在實力的基礎上。」
季無塵心中雖有得意，但很快就清醒過來。倘若沒有遭遇齊天雲之事，他或許會很享受這種感覺，但他明白，自己在眾多修士間，不過處於最底層罷了，甚至只是個螻蟻，僅九龍宗內，隨便來個內門弟子，恐怕就能拿捏自己。
「哼，不過是運氣好罷了，在外門，還輪不到你季無塵放肆。」
卻在這時，一道不合時宜的冷哼傳來，接著就見不遠處走近一位白衣男子，此人二十歲上下，面色倨傲，看著季無塵的眼神中帶著不善。
「拜見陳師兄。」
隨著此人到來，一群弟子個個頓時安靜，紛紛見禮。
「季兄，此人叫陳軒，是外門公認的第一，比曲師兄還強，出自青州陳家，五年前拜入宗內，直接成為外門弟子。」李有才壓低聲音，提醒季無塵。隨後臉上露出笑容，對那人拱手，道：「陳師兄駕到，有失遠迎，小弟給師兄見禮了。」
「這位師兄，我怎麼就放肆了？」季無塵冷聲回問。
他知道，李有才是怕自己吃虧，所以想打圓場。但對方明顯是在找茬，無非是見自己被眾人吹捧，看不慣罷了。
甚至季無塵覺得，這種行為發生在外門弟子身上，簡直有些幼稚。不過如今的他，已不是當初的雜役之身，既然對方想踩自己，他自然不會忍氣吞聲。
「我說你放肆，你就是放肆！」
那人低聲一喝，嚇得一群弟子面露驚懼。李有才有些焦急，剛想說些什麼，季無塵便直視對方，聲音一寒。
「你算什麼東西！」
「好膽！」那人怒了，正想立威，剛好有藉口出手，氣血洶湧間，直接擊出一拳。
此人比曲鎮南還強大，氣血已過兩象之力，在整個外門向來霸道，加上出身不凡，向來眼高於頂，所以出手從不猶豫，一道拳影攻了出去，嚇得那群弟子連連後退。
「季兄，小心！」
李有才急了，見季無塵居然不躲，頓時驚呼一聲。
「無妨。」
季無塵神色淡然，伸出一隻手，化做掌狀，同時體內氣血轟然而動，整個手掌被濃郁的紅芒包裹，砰的一聲，拳影撞上手掌，引起一道轟響。
沒有眾人想像中的血肉模糊，只見那拳影被一把捏碎，而後季無塵腳步猛地一踏，身形化作殘影剎那掠出，一個簡單的直拳轟了出去。
「不可能！」
那人大驚，他剛剛的一拳已接近全力，曲鎮南都得謹慎應對，對方居然如此輕描淡寫，但他來不及多想，對方反擊已到，他完全來不及躲避，只能選擇硬接。
這一拳，他再無保留。
「砰！」
兩個拳頭相撞，帶起一道悶響。
接著便聽咔嚓一聲，那人倒飛出去，在地上足足滾了四五圈，才仰躺著止住身形，只是他的右臂手腕有些扭曲，已經紅腫發黑，顯然是骨折了。
「你！」
那人疼的不行，死死盯著季無塵，眼裡帶著難以置信。一直以來他在外門都是橫行無忌，今天居然被一招慘敗，讓他有些無法接受。
「外門第一？」
季無塵看了對方一眼，有些不屑，隨後走過去翻出他的儲物袋。既然已將之得罪，那就乾脆得罪到底。
「你敢搶我儲物袋？」那人驚怒，自己居然被搶了。從來只有他搶別人，何時受過這種待遇？心中頓時升起一股屈辱。
「就像我剛剛說的，你算什麼東西。」
季無塵留下一句話，拂袖而去，留下場中一眾面色驚訝的弟子。
「季兄，給你。」
李有才從後面跟上，遞過一個儲物袋，裡面裝著之前交易所得氣血丹。
「真沒想到，陳軒居然都不是你的對手，甚至連你一招都接不住！」李有才驚訝道，不止是他，之前那些弟子也完全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
「這沒什麼。」
季無塵微微一笑，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季兄，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李有才看著季無塵，似乎想要說些什麼話，卻又不好開口。
「吞吞吐吐的，你我是朋友，想說什麼就直說。」季無塵看了他一眼。
「好，那我就直說了。」李有才道：「我知你脾氣，也能看出你性格。但我還是想說一句，修士雖然不似在凡俗之間，但人情世故也很重要，有時遇到事情，能忍還是忍一忍為好，免得樹敵太多。」
「李兄，你說的我都懂，我也不是衝動之人。但我要告訴你的是，所謂人情世故，所謂和平相處，都是建立在實力的基礎上。弱者，沒有任何話語權，莫說在這外門，就算在雜役之間也是如此。今天的事我可以忍，但之後呢？陳軒只會認為我軟弱可欺。李兄，你的處事風格我明白，但修士講的是實力，所以修士間的人情世故，也一定是建立在實力的基礎之上。所以兄弟也藉此奉勸你一句，好好修煉，當你修為高時，一切才可如你所想。」
季無塵的一番話，絕對稱得上一針見血，成為修士，處世便與凡俗之中大不相同，他見聞雖少，但所經歷過的事情，幾乎每一件都能體現修士之間弱肉強食的本質。
「或許你是對的……」
李有才怔了怔，似乎明白了很多東西，他想到曾經，自己對任何人都是一幅笑臉相迎，做事小心翼翼，如果自己實力夠強，還用得著如此嗎？
而今，自認識季無塵後，因其小世界之行名震外門，自己也跟著沾光，變得受人尊敬。
實力，歸根究底，一切都是因為實力。
「季兄，謝了，以後我會努力修煉的。」李有才一臉正色，季無塵的話猶如當頭棒喝，讓他醍醐灌頂。
「那就好，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先回去吧。」季無塵點點頭，隨後便轉身離去。以他對李有才的了解，雖然現在看似一本正經，但能堅持多久，不好說。
很快，季無塵出了山門，按照之前的記憶，約莫一個時辰後，穿過密林，來到那處山谷。
不等他靠近，一座高大的亂石堆上，便傳來一陣吱吱哇哇的叫聲，隨著他的靠近，叫聲變得更多且更密集。
「這群猴子果然聰明。」
季無塵發現，猴群中有一個健碩的獨臂身影，比其他猴子高了近半，正是那隻猴王。它目光含怒，顯然自己到的第一時間，猴群便「通知」猴王。
「老朋友來此，你們就是這麼歡迎我的？」季無塵臉上露出一絲壞笑，同時連續幾個跳躍，來到猴群之前。
「吼！」
沒有任何拖沓，猴王張口一聲咆哮，高舉獨臂發起攻擊，其餘猴子也揮舞著短棍等物沖了上來。
「哼哼，這次可不同以往了。」
季無塵左手撥開猴王的獨臂，右手一探，一拳砸在猴王腹部，直接將其打得弓著身子，退出去七八步才倒地，連腹中食物都吐了出來。
雖然這一拳他收了力道，卻也不是剛剛接近五鼎之力的猴王所能承受。
見猴王倒地，其餘猴子剛衝到一半，便立即止步，紛紛驚懼地看著季無塵，吱哇叫了幾聲後便跑到猴王之處。
「別再來了，不然還打你們。」
季無塵揚了揚拳頭，隨後走到亂石堆下。入眼處，是一個差不多有四尺來高的洞穴，洞口處還放了一些灌木等物遮擋，季無塵暗道一聲這些猴子聰明，便將遮擋撥開，洞內環境一覽無餘。
洞內並不寬敞，長寬不到一丈，裡面還放著一具啃食了一半的獸類屍體，令本就不大的洞穴顯得有些擁擠，但洞內除了那具獸屍外，並無任何他物。
這不禁讓季無塵有些疑惑，若真如此，上次猴王豈會在裡面死守，幾乎寸步不離？
「嗯？」
突然，季無塵發現，洞內一處角落的土石似有翻動過的痕跡，他立即明白，以這群猴子的聰明，定是將寶物藏了起來。
正待彎身進洞，忽感背後陰風陣陣，下意識回頭，頓時渾身一激靈。
只見一黑袍老者飄在半空，饒有興致地看著他，此人面色森白，渾身散發著陰森森的氣息，就像一具死去多時的屍體，極為滲人。
「快看，季師弟就在那邊。」
李有才說話時，已快步走了過來。
「季師兄好。」
「見過季師兄……」一群弟子也跟了過去，一個個打著招呼。雖然李有才又是喊季兄又是稱師弟，但他們可不敢，一口一個師兄的叫著。
「見過諸位師兄師弟。」季無塵抱拳還禮，雖然實力已遠遠超越這些弟子，但他仍舊態度謙遜，並不擺什麼架子，這些普通弟子們頓感親切，說話也變得隨意了些。
「季師兄，聽說你的氣血強大無比，你準備什麼時候升入內門啊。」
「聽說師兄在小世界大殺四方，連斬兩名氣血達到五鼎之人，還得了大長老的賞賜，師兄現在一定更厲害了吧。」
「咳……還好，還好。」
季無塵輕咳一聲，有些受不了這些人的熱情，不過從他們的表現中，季無塵體會到了被追捧的感覺，如曾經的內門弟子韓飛宇那般，被人環繞吹噓。
不得不說，這種感覺，真的不錯，讓人直欲飄飄然。
「不，所謂的吹噓與環繞，都是建立在實力的基礎上。」
季無塵心中雖有得意，但很快就清醒過來。倘若沒有遭遇齊天雲之事，他或許會很享受這種感覺，但他明白，自己在眾多修士間，不過處於最底層罷了，甚至只是個螻蟻，僅九龍宗內，隨便來個內門弟子，恐怕就能拿捏自己。
「哼，不過是運氣好罷了，在外門，還輪不到你季無塵放肆。」
卻在這時，一道不合時宜的冷哼傳來，接著就見不遠處走近一位白衣男子，此人二十歲上下，面色倨傲，看著季無塵的眼神中帶著不善。
「拜見陳師兄。」
隨著此人到來，一群弟子個個頓時安靜，紛紛見禮。
「季兄，此人叫陳軒，是外門公認的第一，比曲師兄還強，出自青州陳家，五年前拜入宗內，直接成為外門弟子。」李有才壓低聲音，提醒季無塵。隨後臉上露出笑容，對那人拱手，道：「陳師兄駕到，有失遠迎，小弟給師兄見禮了。」
「這位師兄，我怎麼就放肆了？」季無塵冷聲回問。
他知道，李有才是怕自己吃虧，所以想打圓場。但對方明顯是在找茬，無非是見自己被眾人吹捧，看不慣罷了。
甚至季無塵覺得，這種行為發生在外門弟子身上，簡直有些幼稚。不過如今的他，已不是當初的雜役之身，既然對方想踩自己，他自然不會忍氣吞聲。
「我說你放肆，你就是放肆！」
那人低聲一喝，嚇得一群弟子面露驚懼。李有才有些焦急，剛想說些什麼，季無塵便直視對方，聲音一寒。
「你算什麼東西！」
「好膽！」那人怒了，正想立威，剛好有藉口出手，氣血洶湧間，直接擊出一拳。
此人比曲鎮南還強大，氣血已過兩象之力，在整個外門向來霸道，加上出身不凡，向來眼高於頂，所以出手從不猶豫，一道拳影攻了出去，嚇得那群弟子連連後退。
「季兄，小心！」
李有才急了，見季無塵居然不躲，頓時驚呼一聲。
「無妨。」
季無塵神色淡然，伸出一隻手，化做掌狀，同時體內氣血轟然而動，整個手掌被濃郁的紅芒包裹，砰的一聲，拳影撞上手掌，引起一道轟響。
沒有眾人想像中的血肉模糊，只見那拳影被一把捏碎，而後季無塵腳步猛地一踏，身形化作殘影剎那掠出，一個簡單的直拳轟了出去。
「不可能！」
那人大驚，他剛剛的一拳已接近全力，曲鎮南都得謹慎應對，對方居然如此輕描淡寫，但他來不及多想，對方反擊已到，他完全來不及躲避，只能選擇硬接。
這一拳，他再無保留。
「砰！」
兩個拳頭相撞，帶起一道悶響。
接著便聽咔嚓一聲，那人倒飛出去，在地上足足滾了四五圈，才仰躺著止住身形，只是他的右臂手腕有些扭曲，已經紅腫發黑，顯然是骨折了。
「你！」
那人疼的不行，死死盯著季無塵，眼裡帶著難以置信。一直以來他在外門都是橫行無忌，今天居然被一招慘敗，讓他有些無法接受。
「外門第一？」
季無塵看了對方一眼，有些不屑，隨後走過去翻出他的儲物袋。既然已將之得罪，那就乾脆得罪到底。
「你敢搶我儲物袋？」那人驚怒，自己居然被搶了。從來只有他搶別人，何時受過這種待遇？心中頓時升起一股屈辱。
「就像我剛剛說的，你算什麼東西。」
季無塵留下一句話，拂袖而去，留下場中一眾面色驚訝的弟子。
「季兄，給你。」
李有才從後面跟上，遞過一個儲物袋，裡面裝著之前交易所得氣血丹。
「真沒想到，陳軒居然都不是你的對手，甚至連你一招都接不住！」李有才驚訝道，不止是他，之前那些弟子也完全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
「這沒什麼。」
季無塵微微一笑，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季兄，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李有才看著季無塵，似乎想要說些什麼話，卻又不好開口。
「吞吞吐吐的，你我是朋友，想說什麼就直說。」季無塵看了他一眼。
「好，那我就直說了。」李有才道：「我知你脾氣，也能看出你性格。但我還是想說一句，修士雖然不似在凡俗之間，但人情世故也很重要，有時遇到事情，能忍還是忍一忍為好，免得樹敵太多。」
「李兄，你說的我都懂，我也不是衝動之人。但我要告訴你的是，所謂人情世故，所謂和平相處，都是建立在實力的基礎上。弱者，沒有任何話語權，莫說在這外門，就算在雜役之間也是如此。今天的事我可以忍，但之後呢？陳軒只會認為我軟弱可欺。李兄，你的處事風格我明白，但修士講的是實力，所以修士間的人情世故，也一定是建立在實力的基礎之上。所以兄弟也藉此奉勸你一句，好好修煉，當你修為高時，一切才可如你所想。」
季無塵的一番話，絕對稱得上一針見血，成為修士，處世便與凡俗之中大不相同，他見聞雖少，但所經歷過的事情，幾乎每一件都能體現修士之間弱肉強食的本質。
「或許你是對的……」
李有才怔了怔，似乎明白了很多東西，他想到曾經，自己對任何人都是一幅笑臉相迎，做事小心翼翼，如果自己實力夠強，還用得著如此嗎？
而今，自認識季無塵後，因其小世界之行名震外門，自己也跟著沾光，變得受人尊敬。
實力，歸根究底，一切都是因為實力。
「季兄，謝了，以後我會努力修煉的。」李有才一臉正色，季無塵的話猶如當頭棒喝，讓他醍醐灌頂。
「那就好，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先回去吧。」季無塵點點頭，隨後便轉身離去。以他對李有才的了解，雖然現在看似一本正經，但能堅持多久，不好說。
很快，季無塵出了山門，按照之前的記憶，約莫一個時辰後，穿過密林，來到那處山谷。
不等他靠近，一座高大的亂石堆上，便傳來一陣吱吱哇哇的叫聲，隨著他的靠近，叫聲變得更多且更密集。
「這群猴子果然聰明。」
季無塵發現，猴群中有一個健碩的獨臂身影，比其他猴子高了近半，正是那隻猴王。它目光含怒，顯然自己到的第一時間，猴群便「通知」猴王。
「老朋友來此，你們就是這麼歡迎我的？」季無塵臉上露出一絲壞笑，同時連續幾個跳躍，來到猴群之前。
「吼！」
沒有任何拖沓，猴王張口一聲咆哮，高舉獨臂發起攻擊，其餘猴子也揮舞著短棍等物沖了上來。
「哼哼，這次可不同以往了。」
季無塵左手撥開猴王的獨臂，右手一探，一拳砸在猴王腹部，直接將其打得弓著身子，退出去七八步才倒地，連腹中食物都吐了出來。
雖然這一拳他收了力道，卻也不是剛剛接近五鼎之力的猴王所能承受。
見猴王倒地，其餘猴子剛衝到一半，便立即止步，紛紛驚懼地看著季無塵，吱哇叫了幾聲後便跑到猴王之處。
「別再來了，不然還打你們。」
季無塵揚了揚拳頭，隨後走到亂石堆下。入眼處，是一個差不多有四尺來高的洞穴，洞口處還放了一些灌木等物遮擋，季無塵暗道一聲這些猴子聰明，便將遮擋撥開，洞內環境一覽無餘。
洞內並不寬敞，長寬不到一丈，裡面還放著一具啃食了一半的獸類屍體，令本就不大的洞穴顯得有些擁擠，但洞內除了那具獸屍外，並無任何他物。
這不禁讓季無塵有些疑惑，若真如此，上次猴王豈會在裡面死守，幾乎寸步不離？
「嗯？」
突然，季無塵發現，洞內一處角落的土石似有翻動過的痕跡，他立即明白，以這群猴子的聰明，定是將寶物藏了起來。
正待彎身進洞，忽感背後陰風陣陣，下意識回頭，頓時渾身一激靈。
只見一黑袍老者飄在半空，饒有興致地看著他，此人面色森白，渾身散發著陰森森的氣息，就像一具死去多時的屍體，極為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