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回村應戰杜適(求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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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今日是杜適約戰之日。

  昨晚深夜除妖,一眾人留居鯉魚村,待天明再回城。

  天色未白之時,餘力已起,走去撈刀湖邊揮刀,意外的是,有個少年郎比他更早,也不知對方在湖邊究竟劈刀多久了,或許他根本就是一夜未眠。

  一老一少,只微微點頭打個招呼,便自練自的,一個揮刀,一個劈刀。

  本次除妖之行,裴慶之對餘力早已沒了較量之心,滿心的敬佩,已然將其當做了自己的武道追趕對象。

  餘力這些天,又是暗勁化真氣,又是煉化妖丹和鬼精血,還有武司除妖任務,揮刀少了,離第一次易筋五萬次揮刀數目標還差一半。

  於是,趁回城之前,搶時間攢一攢。

  一把刀揮得密不透風。

  當天色放白,已揮刀近萬次。

  鯉魚村開始熱鬧起來,梅子黃等人也已起床,被老村長挽留吃飯,梅子黃自是滿口答應下來,老村長喜不勝喜,派人去搜羅肉食。

  餘力見梅子黃不急著回城,便道:「老夫欲回小竹村一趟,煩請梅兄回武司後向都統大人告天假。」

  梅子黃怔道:「余老伯不留下吃個飯?」

  「不了,」餘力搖頭,又朝江上月道,「江姑娘,路過桃花巷時,請跟我家婢女說一聲,老夫今日估計要晚點回家。」

  江上月點頭應下。

  梅子黃江上月等人目送餘力上馬疾馳而去,搖頭奇怪道:「余老伯究竟什麼事如此急切?卻連飯也不吃了。」

  餘力一路疾馳。

  不到一個時辰,馬蹄聲迴響在小竹村。

  此時天色大白,路上已有寥寥村民,見了餘力,紛紛打招呼:「余老!」。

  有人問起他這幾日去了哪裡,餘力只微笑輕說在城裡玩了幾天。

  這些村民和泥土打了一輩子交道,自不識餘力身上這套武司校尉的皮,甚至連武司都沒聽說過,便只當余老在城裡買了套花里胡哨的衣服。

  餘力離開小竹村不過數日,此次歸來,竟有恍如隔世之感,不勝唏噓。

  當到了自家小院外,將駿馬拴在院外老樹下,輕輕推開院門,院子裡一如走之時,只是靜悄悄無人聲。

  杜適還沒有來。

  餘力脫下武衛狼頭服,換上從前的農夫短衫,便在院子裡揮刀,靜待杜適的到來。

  他和杜適今日這一戰,避無可避,與其避而不戰,不如今日徹底做個了斷,也拔了這根在喉之鯁。

  他如今也已是八品武者,肉身強悍,真氣充沛,更有一擊必殺天賦,揮刀術也已到了登堂入室武學境界,未必不能勝過杜適。

  若果真還是勝不過他,活了這把年紀,也夠了,便當這趟數十年穿越之旅到此為止吧。

  餘力的心態一向很穩,看得也很透。

  當揮刀萬餘次,離五萬次揮刀數隻差小几千的時候,聽見院外腳步匆匆,有人來了。

  來的不是杜適,而是老李頭。

  老李頭背著手進院,嚷嚷道:「老遠就聽見你院裡有動靜,還道是進了小偷,過來瞧一下,卻是余老哥你回家了,好傢夥,你個老東西這些天到底跑哪裡去了?」

  餘力哈哈一笑,抓著老李頭的肩頭猛拍。

  他如今力道很大,老李頭被他拍得齜牙咧嘴,滿身骨頭似欲散架。

  兩個老兄弟多日不見,此刻相談甚歡。

  聊了許久,老李頭滿面笑容地離去。

  餘力望著背手遠去的老兄弟,眉目間突然湧上一抹惆悵,輕聲自語:「老兄弟,只願今日這一見不是我們哥倆的最後一面。」

  搖搖頭,繼續揮刀。

  未多時,終於達成五萬次揮刀數目標,立即點了易筋。

  【揮刀-50000】

  【易筋開始……易筋完成】

  一股怪力擰著全身筋脈抽直又扭曲,似是在矯正和錘鍊筋脈,奇痛無比,餘力咬牙悶哼。

  這奇痛來得猛去得快。

  餘力扭動下四肢和脖頸,發現四肢百骸出奇地靈活好使,再提一口真氣,磅礴真氣在體內如山洪過境,順暢且毫無阻礙,摧枯拉朽,一些曾經凝滯之處此刻卻直通無阻。


  丹田那種真氣飽脹感也緩解了,似是氣海池塘被擴充了不少。

  再握刀微微一抖,刀尖白芒刀氣粗長,遠勝昨日。

  旋即又捏一捏拳頭,力道亦暴漲,隨意估摸一下,怕是不下萬斤。

  強悍肉身更進一步。

  餘力滿意地點點頭,和杜適今日一戰,勝算又加一分。

  隨即一股超強飢餓感襲來,忙去淘米做飯,再在菜園子裡拔幾個蘿蔔,切一段青禾並未完全熏好的臘肉,飽餐一頓。

  一頓飯畢,已是午時,杜適終於出現在院門口。

  他右手提刀,長身而立,左袖空空,面色漠然,魁梧壯實的身體宛若蠻牛。

  「你果然是有信之人,倒是沒跑。」杜適看著院裡的餘力淡淡道。

  「杜老三來了。」餘力笑笑。

  他本就不打算跑。

  本就想在今日徹底了斷這段恩怨。

  杜適點頭,卻不進院。

  餘力看著他道:「為何不進?」

  「杜余兩家祖上交情已斷,你的家門,我不進。」

  杜適目光平靜,沒有半點殺氣,也沒有半點仇恨,就好比面對一個平平無奇沒有任何恩怨的人。

  餘力又是一聲輕笑,這杜老三果然還是這般古板,和小時候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杜適道:「請出來一戰吧。」

  「好,」餘力點頭,提刀走到院外,「去竹林,免得打擾了鄰居。」

  「可。」杜適輕輕頷首。

  到了竹林深處,兩人相對而站。

  杜適道:「你既已是武司校尉,本可以借勢,不必應戰,我也奈何不了你什麼,便是郭師也不敢往武司要人,你為何還要回來應戰?」

  餘力雙眼微眯,「你都知道了?」

  杜適點頭,「我都知道。」

  「你曾說,二狗子杜閒欺凌鄉里是他的事,你作為弟弟,自該給他報仇,沒錯,這本就是道理。」餘力淡淡道,「二狗子欺凌老李頭,欲染指青禾,老夫也自該為他們出頭,我殺杜閒,你來報仇,我也自該應戰,這些都是道理。」

  餘力頓了頓,又道:「天下道理,本該如此。」

  「說得好!」杜適面露微笑,「既如此,那便戰吧,無論誰生誰死,杜閒的死,都一筆勾銷,再無瓜葛。」

  杜適獨臂猛然抬起一抖,刀鞘勁射而去,嘭的插入一棵竹子裡,直沒至鞘口。

  長刀在手,殺氣頓現。

  餘力自習武以來,斬妖誅鬼殺武者,還沒有在誰身上見過如此凌人的殺氣。

  杜適的殺氣,仿佛實質化了。

  周身數丈方圓內竹子都被無形殺氣壓彎了腰,竹葉撲簌簌如漫天飛絮般掉落。

  杜適曾說,他別的本事沒有,只這一把刀割了數十人頭顱。

  果然殺氣很強。

  「在下杜適,郭氏武館郭師真傳,八品圓滿,請接刀。」

  杜適一刀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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