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挑釁
李寒正向看下去。
【這個問題過於專業，還要請有精神力修煉經驗的前輩給予解答。】
第一條評論的話風挺穩健。
【不光要精神力修行，還要有丹書，甚至寫過丹書的前輩才行。】
第二條評論更具體了。
【咱們學校有欽天監的前輩麼？他們應該很懂。】
「欽天監？」
李寒一愣，這又是什麼地方？
【看樓主註冊時間，三年了，算是學長了，這個問題怎麼現在突然提起來？難不成覺醒精神力修煉潛質了？】
【不一定是學長，據我所知，有些學長一畢業就賣號了，或者乾脆大號邀請一個小號，以此送人。雖然嚴格上來說會被查封，但學校沒管那麼嚴格。所以，即便我現在是我，但我也可能不是我，此為我的免責聲明。】
【樓上真是人才。不過剛看樓主的回覆，貌似只有一條，所以真有一定可能。】
【結合樓主的那條回答，說實話，有點像個輕度妄想症。】
【不一定，樓主這個號我有點眼熟，幾年沒動靜了。每年都有那種剛考上的迫不及待想翻進來，樓主大概就是剛買到吧。】
【樓上破案了！這種回答一看就是中二高中生。】
【@大洋深處一潭冰@沉默石頭@小處不可隨便快來膜拜剛錄取天才大佬！】
【樓主提的是個好問題。要明白這個問題就先要弄懂丹方製作和念師讀取的過程和本質。
1、丹方的製作過程是利用念射線在特殊的材質上製造具有一定規律的蝕刻，像光碟那樣。
2、念師只要精神力足夠就可以讀取，但能不能看懂或者順利解析成能看懂的影像則是另一回事。
3、丹方製作的本質是對製作過程利用數學的辦法進行壓縮，然後利用數學的辦法解壓縮，在壓縮的過程中手法如果不好的話，就可能造成模糊。當然，也可能是念師自己的精神力問題。
回到剛才的問題。說如果某個特別無聊的高階念師想要把二階丹方偽裝進一階丹方，最好的辦法就是造成一點模糊，然後把高階丹方偽裝進去，相當於把整個二階丹方偽裝在一個高階無窮小裡邊。面對這種情況，我想到一個檢驗辦法。如下：
集中精神力製作一次丹藥，然後把丹藥逆轉，如此反覆多輪。因為每一輪逆轉都會造成損耗，但每一次都會相當於是這個高階無窮小升階，到最後剩下的藥渣就能看出問題了，如果最終的藥渣解析後發現還是模糊，那就說明這個有很大可能是二階丹方。
以上僅供參考。】
直到看到這個答案，李寒忍不住想給對方點個讚。
後續的答案都是評價這個答案的，當然話語裡順帶認為這麼做不太值得。
一直到最後一個答案。
李寒直接點到『修道小蝸牛』的答覆下，回了一句感謝。
至於陰陽怪氣的那幾個，李寒直接掠過了。
反正一切請找馬鐸，跟他李寒有半毛錢關係。
……
一夜修行。
清晨時分，李寒從修行狀態中出來。
好久沒有這麼暢快地修行了，一睜眼，李寒便感覺精氣神貫通，昨天造成的精神力損耗補齊了一大半。
吃完早飯，李寒便前往菜市場。
拎著一大包牛奶糖回來。
李寒按照記憶中畫面，一一走了一遍那天前來幫忙的每一家人，每家人都散了一斤。
貴重的東西不適合送，送點糖比較合適。
送完了糖，李寒騎車又出了門。
剛出門，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是老燕的。
「不準備來學校了？」老燕直接問道。
李寒這才想起來，今天是周一，而他之前沒跟老燕通過氣。
「呃，暫時不去了。」李寒道。
「那行，注意修行，不能因為考上了就馬放南山。」老燕叮囑道。
「好的好的。」
李寒連連點頭。
儘管已經是念師了，但李寒在老燕面前，卻是一點脾氣都沒有。
能把自己的小金庫都掏出來借給李寒，叫聲爹都是應該的。
掛了電話，李寒一蹬腳蹬子，出門了。
……
青山市第一醫院。
特護病房。
在出示了學生證後，李寒被允許進入醫院最高一層。
咚咚咚！
「請進。」三聲敲門聲後，房間傳來一道平靜的聲音。
李寒推門而入。
寬闊的病房裡，病床上空的，而窗戶旁，一個身影向陽而坐。
對方正擺弄著幾盆多肉。
李寒瞳孔微微一縮。
小看武者的抗造能力了。
李寒拎著一袋青棗走了進來。
劉賀州回頭看過來。
對方頭上身上纏滿紗布，像個粽子。
「劉教授。」李寒將青棗放到桌上。
桌上，已經擺滿了蘋果香蕉等水果。
昨天應該有不少人來過了。
「他們送了不少過來，但其實只要不是直接洞穿的致命傷，以武者的修復能力，問題不大。」
劉賀州轉過身體，眼神一愣。
顯然，他沒想到李寒這個只有一面之交的小朋友會過來。
「青棗維生素c含量高，人體內不能合成，對傷勢恢復有幫助。」
李寒實在道。
劉賀州站起身。
一條褲腿空空蕩蕩。
李寒沒有看錯，昨天爆炸時，對方的假肢被炸飛。
「你最後選擇了哪兒？」劉賀州指了指一旁的沙發。
李寒坐了下來。
「昌北。」李寒如實道。
劉賀州臉上露出些許遺憾和釋然，隨後詫異道：「以你的成績，可以選擇大海。」
「沒去過大昌，就想去看看。」李寒道。
「大昌作為京師，當然不是其他城市能比。」
劉賀州道：「但是見過了繁華，以後再甘於平淡怕是沒有可能了。大昌很好，一步可以登天，但也可能一失足成千古恨。」
「請劉教授賜教。」李寒點頭。
「全國沒有比大昌幾校更強大的平台，若是有天賦，又有運氣，被貴人選中，當然一步登天。但若是實力沒那麼強，怕是進退失據，不如不去。」
劉賀州此刻看向李寒的眼神更像是看待晚輩，很是坦然：「在大昌，大一入學兩三個月，便有人突破到千鈞境界，而且這樣的天賦異稟年年都有。大家都是各地的天之驕子，相比之下，不少人直接就精神崩潰。」
「等到大一下期能去各地短期實習，稟賦差距就更明顯了。對於外鄉人，大昌比其他城市高出幾倍的競爭壓力。」
「而且前往邊境戰場，很可能面臨傷殘，傷殘人生最痛苦的大概是回憶。」
「最要緊的一點，即使是修煉到萬石境，哪怕騰空境，壽元也不會超過150年。」
「150年，彈指一揮間，人生苦短，強者擁有的時間也並不比普通人多了多少。」
病房裡，劉賀州聲音空漠。
李寒一愣。
實際上，他也是才知道騰空境界，也就是貝勒的壽元竟然跟普通人相差無幾。
「既然您主張明哲保身，那您為什麼在爆炸的第一時間沖了過去？」
李寒問道。
這次劉賀州啞然。
直到李寒離開，劉賀州都沒能答得上來。
【這個問題過於專業，還要請有精神力修煉經驗的前輩給予解答。】
第一條評論的話風挺穩健。
【不光要精神力修行，還要有丹書，甚至寫過丹書的前輩才行。】
第二條評論更具體了。
【咱們學校有欽天監的前輩麼？他們應該很懂。】
「欽天監？」
李寒一愣，這又是什麼地方？
【看樓主註冊時間，三年了，算是學長了，這個問題怎麼現在突然提起來？難不成覺醒精神力修煉潛質了？】
【不一定是學長，據我所知，有些學長一畢業就賣號了，或者乾脆大號邀請一個小號，以此送人。雖然嚴格上來說會被查封，但學校沒管那麼嚴格。所以，即便我現在是我，但我也可能不是我，此為我的免責聲明。】
【樓上真是人才。不過剛看樓主的回覆，貌似只有一條，所以真有一定可能。】
【結合樓主的那條回答，說實話，有點像個輕度妄想症。】
【不一定，樓主這個號我有點眼熟，幾年沒動靜了。每年都有那種剛考上的迫不及待想翻進來，樓主大概就是剛買到吧。】
【樓上破案了！這種回答一看就是中二高中生。】
【@大洋深處一潭冰@沉默石頭@小處不可隨便快來膜拜剛錄取天才大佬！】
【樓主提的是個好問題。要明白這個問題就先要弄懂丹方製作和念師讀取的過程和本質。
1、丹方的製作過程是利用念射線在特殊的材質上製造具有一定規律的蝕刻，像光碟那樣。
2、念師只要精神力足夠就可以讀取，但能不能看懂或者順利解析成能看懂的影像則是另一回事。
3、丹方製作的本質是對製作過程利用數學的辦法進行壓縮，然後利用數學的辦法解壓縮，在壓縮的過程中手法如果不好的話，就可能造成模糊。當然，也可能是念師自己的精神力問題。
回到剛才的問題。說如果某個特別無聊的高階念師想要把二階丹方偽裝進一階丹方，最好的辦法就是造成一點模糊，然後把高階丹方偽裝進去，相當於把整個二階丹方偽裝在一個高階無窮小裡邊。面對這種情況，我想到一個檢驗辦法。如下：
集中精神力製作一次丹藥，然後把丹藥逆轉，如此反覆多輪。因為每一輪逆轉都會造成損耗，但每一次都會相當於是這個高階無窮小升階，到最後剩下的藥渣就能看出問題了，如果最終的藥渣解析後發現還是模糊，那就說明這個有很大可能是二階丹方。
以上僅供參考。】
直到看到這個答案，李寒忍不住想給對方點個讚。
後續的答案都是評價這個答案的，當然話語裡順帶認為這麼做不太值得。
一直到最後一個答案。
李寒直接點到『修道小蝸牛』的答覆下，回了一句感謝。
至於陰陽怪氣的那幾個，李寒直接掠過了。
反正一切請找馬鐸，跟他李寒有半毛錢關係。
……
一夜修行。
清晨時分，李寒從修行狀態中出來。
好久沒有這麼暢快地修行了，一睜眼，李寒便感覺精氣神貫通，昨天造成的精神力損耗補齊了一大半。
吃完早飯，李寒便前往菜市場。
拎著一大包牛奶糖回來。
李寒按照記憶中畫面，一一走了一遍那天前來幫忙的每一家人，每家人都散了一斤。
貴重的東西不適合送，送點糖比較合適。
送完了糖，李寒騎車又出了門。
剛出門，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是老燕的。
「不準備來學校了？」老燕直接問道。
李寒這才想起來，今天是周一，而他之前沒跟老燕通過氣。
「呃，暫時不去了。」李寒道。
「那行，注意修行，不能因為考上了就馬放南山。」老燕叮囑道。
「好的好的。」
李寒連連點頭。
儘管已經是念師了，但李寒在老燕面前，卻是一點脾氣都沒有。
能把自己的小金庫都掏出來借給李寒，叫聲爹都是應該的。
掛了電話，李寒一蹬腳蹬子，出門了。
……
青山市第一醫院。
特護病房。
在出示了學生證後，李寒被允許進入醫院最高一層。
咚咚咚！
「請進。」三聲敲門聲後，房間傳來一道平靜的聲音。
李寒推門而入。
寬闊的病房裡，病床上空的，而窗戶旁，一個身影向陽而坐。
對方正擺弄著幾盆多肉。
李寒瞳孔微微一縮。
小看武者的抗造能力了。
李寒拎著一袋青棗走了進來。
劉賀州回頭看過來。
對方頭上身上纏滿紗布，像個粽子。
「劉教授。」李寒將青棗放到桌上。
桌上，已經擺滿了蘋果香蕉等水果。
昨天應該有不少人來過了。
「他們送了不少過來，但其實只要不是直接洞穿的致命傷，以武者的修復能力，問題不大。」
劉賀州轉過身體，眼神一愣。
顯然，他沒想到李寒這個只有一面之交的小朋友會過來。
「青棗維生素c含量高，人體內不能合成，對傷勢恢復有幫助。」
李寒實在道。
劉賀州站起身。
一條褲腿空空蕩蕩。
李寒沒有看錯，昨天爆炸時，對方的假肢被炸飛。
「你最後選擇了哪兒？」劉賀州指了指一旁的沙發。
李寒坐了下來。
「昌北。」李寒如實道。
劉賀州臉上露出些許遺憾和釋然，隨後詫異道：「以你的成績，可以選擇大海。」
「沒去過大昌，就想去看看。」李寒道。
「大昌作為京師，當然不是其他城市能比。」
劉賀州道：「但是見過了繁華，以後再甘於平淡怕是沒有可能了。大昌很好，一步可以登天，但也可能一失足成千古恨。」
「請劉教授賜教。」李寒點頭。
「全國沒有比大昌幾校更強大的平台，若是有天賦，又有運氣，被貴人選中，當然一步登天。但若是實力沒那麼強，怕是進退失據，不如不去。」
劉賀州此刻看向李寒的眼神更像是看待晚輩，很是坦然：「在大昌，大一入學兩三個月，便有人突破到千鈞境界，而且這樣的天賦異稟年年都有。大家都是各地的天之驕子，相比之下，不少人直接就精神崩潰。」
「等到大一下期能去各地短期實習，稟賦差距就更明顯了。對於外鄉人，大昌比其他城市高出幾倍的競爭壓力。」
「而且前往邊境戰場，很可能面臨傷殘，傷殘人生最痛苦的大概是回憶。」
「最要緊的一點，即使是修煉到萬石境，哪怕騰空境，壽元也不會超過150年。」
「150年，彈指一揮間，人生苦短，強者擁有的時間也並不比普通人多了多少。」
病房裡，劉賀州聲音空漠。
李寒一愣。
實際上，他也是才知道騰空境界，也就是貝勒的壽元竟然跟普通人相差無幾。
「既然您主張明哲保身，那您為什麼在爆炸的第一時間沖了過去？」
李寒問道。
這次劉賀州啞然。
直到李寒離開，劉賀州都沒能答得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