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老太婆的動物朋友
楚陽推開徐家老宅的門，慢慢往院子裡摸索，裡面赫然坐著一位黑衣老太婆。
老太婆面無表情，臉上化著很濃的妝，刮大白一樣塗的很厚很厚。
粉白的臉蛋左右兩邊兒，還用大紅胭脂抹了兩大塊鮮艷的紅暈。
在深夜的月光下，襯托的不像是活人。
而且，她身上穿著嚴嚴實實的黑色大衣。
大衣看起來質感不錯，顯然價值不菲。
就像是那種年輕時買了，能一直穿到下葬的好衣服。
這個老太婆大晚上的坐在院子裡，在裝神弄鬼？
楚陽打起十二分精神。
一個更匪夷所思的念頭，出現在楚陽的腦子裡。
莫非這個陰森森的老太婆，就是那個徐康的老婆？
難不成，那個妖僧口味這麼奇怪？
又或者，她是那個妖僧的母親？
楚陽覺得，第二種可能性最大。
徐康只剃度一半，造型非常非主流。
而眼前這個老太婆，濃妝艷抹、一身黑衣，也有點類似的感覺。
噠噠噠噠……
忽的，楚陽又聽見了許多輕微腳步聲。
定睛望去，原來有許許多多貓貓狗狗等動物，從院子深處走來。
怪不得徐家老宅裡面滿是動物騷氣，四周牆壁上面也都是抓痕。
原來是老太婆在這裡養了很多動物朋友。
或許是一個人太寂寞了吧。
而這也更令楚陽確信，這個黑衣老太婆很有錢。
在這個世道，能養這麼多動物朋友的非富即貴。
咳咳……
黑衣老太婆忽然清了清嗓子，垂眸望向楚陽，問道：
「他娘的，老身好像不認識你們，你們找誰？」
黑衣老太婆終於開口，可她的口癖卻如此的粗魯，著實令楚陽意想不到。
楚陽也就不跟她浪費時間奉承了，直接開門見山：
「我們來找徐康的妻女。」
聞言，黑衣老太婆臉上露出一份不悅：
「跑了！」
楚陽聞言，不敢相信：「跑了？這麼大家業，說不要就不要了？」
「嗜賭如命的賤貨，還會在乎什麼？」黑衣老太婆恨的牙痒痒：
「那女人嗜賭如命，酷愛打麻將，技術也不行，每次都輸個精光。」
「到最後，輸的家裡一個能典當的東西都沒有了。」
「這人的癮兒一旦上來，不打個幾把麻將，整日抓心撓肝比死還難受。」
「可那賤貨錢都輸光了，連賭坊的門都進不去。」
「昔日賭坊的老闆夥計，親切的稱呼她為徐夫人，這一但沒錢了，癮又上來了，恨不得誘良為娼。」
「最後，那賤貨竟想個法子把她丈夫的老宅賣了，帶著女兒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說這話的時候，黑衣老太婆臉上的平靜一掃而空，轉而是能吃人般的猙獰與憤怒。
彼此相距太近，楚陽甚至感覺這位老太婆，釋放著一種極強的壓迫感。
好似……她是一位隱世的二境邪主！
不僅她對楚陽造成了如此強大的壓迫感，就連她身旁的那些動物朋友也不一般！
恍惚之間，楚陽有種迷幻的感覺。
他看見那些動物朋友，悄悄靠近了他，伸出爪子扯開他的衣服。
而後用毛茸茸的爪子，在他的肚子上輕輕一划，肚子便被劃開了。
這些動物朋友們一個個伸出毛茸茸的爪子，深入被劃開的肚子裡，肆意掏取楚陽的五臟六腑。
血淋淋的東西，被它們塞到了口中，慢慢咀嚼著不舍下咽。
而被「劃開肚皮」的楚陽，也沒覺得疼，只是感覺整個人飄飄如也，意識變得越來越模糊朦朧。
「鬧夠了麼？別嚇著我們的客人。」
伴隨黑衣老太婆的這句話，壓在楚陽身上的那種壓迫感瞬間消失。
那些挖心掏肝的動物朋友也都消失不見，自己的肚皮其實完好無損。
一切都是幻覺？
楚陽眯起眼睛，審視著這個黑衣老太婆和她的動物朋友。
一群「牲畜」都擁有如此詭異的力量，馴養它們的老太婆又該是何種高人？
想到這裡，楚陽不想再繼續待下去了，只想趕快辦完事兒離開。
於是楚陽取出了懷中的那封信：
徐康那片帶血的僧袍。
既然答應了對方，那便一定要完成。
人活在世上，不能不講信義。
想到這裡，楚陽咽了一口唾沫，指著手裡的帶血僧袍，一五一十介紹道：
「老前輩，其實我是受徐康所託，要將這封信帶給他的妻女。」
「想必你就是徐康的妻子，那我就將這封信交給你吧。」
「我有這麼年輕麼？你這後生倒是嘴甜……」黑衣老太婆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果然不論是什麼年紀的女人，你誇她年輕漂亮准沒什麼問題。
「信？拿給我看看。」黑衣老太婆晃了晃手指，身後的動物朋友之中，緩緩走出了一隻黑山羊。
黑山羊走到楚陽面前，突然後腳撐地，前蹄舉起，慢慢直立起來。
它的羊眼極大，裡面飄著深紅的橫紋。碩大的羊頭，距離楚陽不過一尺。
楚陽手中的那封信，被它那一雙毛茸茸的黑羊前蹄夾住，然後慢慢抽了出來。
得到這封信後，黑山羊咧嘴笑了。
從那翻開的嘴唇之中，赫然顯露一對暗黃髮黑的牙齒，布滿蟲洞。
楚陽被這一對黃牙熏的噁心，肚子裡胃液翻滾。
就像是吃了什麼餿東西，要一股腦全吐出來。
瞧見楚陽這副模樣，直立黑山羊笑得更歡了，這就是它一輩子不刷牙的意義所在。
於是它心滿意足的轉身，兩個前蹄子夾住「信」，後蹄子慢慢向前挪。
慢慢挪到了黑衣老太婆那裡，將「信」雙蹄奉上。
老太婆看著「信」中的內容，神色忽然一陣悲傷。
但很快轉悲為喜，指著「信」上的文字，對身邊圍繞的這些動物朋友說道：
「他娘的，練了這麼多年的字，還是像狗刨一樣，真沒用啊。」
「兒啊，娘早就勸過你，你不是當文化人的料。」
老太婆說這話的時候，雖然臉上帶著笑，可身邊的動物沒一個敢笑。
一隻黃狗伸出爪子，想要在地上刨些字，看看有沒有信中文字美觀。
可它剛伸爪子，黑貓就伸手按住了它。
隨後黑貓瞪著它，露出一副「你找死？」的眼神。
黃狗這才恍然大悟，連忙用爪子擦掉地上的痕跡。
「其實，老身剛剛對你們撒了個謊。」
「不，是只說了一半的真話。」
「那一對賤女人……她們還在家裡。」
就在這時，黑衣老太婆緩緩站了起來，
一雙眼白很少的眸子，直勾勾望向楚陽：
「既然這封信，要送到『徐康妻女』的手裡，那就走吧。」
「老身帶你去看看那一對賤女人。」
老太婆面無表情，臉上化著很濃的妝，刮大白一樣塗的很厚很厚。
粉白的臉蛋左右兩邊兒，還用大紅胭脂抹了兩大塊鮮艷的紅暈。
在深夜的月光下，襯托的不像是活人。
而且，她身上穿著嚴嚴實實的黑色大衣。
大衣看起來質感不錯，顯然價值不菲。
就像是那種年輕時買了，能一直穿到下葬的好衣服。
這個老太婆大晚上的坐在院子裡，在裝神弄鬼？
楚陽打起十二分精神。
一個更匪夷所思的念頭，出現在楚陽的腦子裡。
莫非這個陰森森的老太婆，就是那個徐康的老婆？
難不成，那個妖僧口味這麼奇怪？
又或者，她是那個妖僧的母親？
楚陽覺得，第二種可能性最大。
徐康只剃度一半，造型非常非主流。
而眼前這個老太婆，濃妝艷抹、一身黑衣，也有點類似的感覺。
噠噠噠噠……
忽的，楚陽又聽見了許多輕微腳步聲。
定睛望去，原來有許許多多貓貓狗狗等動物，從院子深處走來。
怪不得徐家老宅裡面滿是動物騷氣，四周牆壁上面也都是抓痕。
原來是老太婆在這裡養了很多動物朋友。
或許是一個人太寂寞了吧。
而這也更令楚陽確信，這個黑衣老太婆很有錢。
在這個世道，能養這麼多動物朋友的非富即貴。
咳咳……
黑衣老太婆忽然清了清嗓子，垂眸望向楚陽，問道：
「他娘的，老身好像不認識你們，你們找誰？」
黑衣老太婆終於開口，可她的口癖卻如此的粗魯，著實令楚陽意想不到。
楚陽也就不跟她浪費時間奉承了，直接開門見山：
「我們來找徐康的妻女。」
聞言，黑衣老太婆臉上露出一份不悅：
「跑了！」
楚陽聞言，不敢相信：「跑了？這麼大家業，說不要就不要了？」
「嗜賭如命的賤貨，還會在乎什麼？」黑衣老太婆恨的牙痒痒：
「那女人嗜賭如命，酷愛打麻將，技術也不行，每次都輸個精光。」
「到最後，輸的家裡一個能典當的東西都沒有了。」
「這人的癮兒一旦上來，不打個幾把麻將，整日抓心撓肝比死還難受。」
「可那賤貨錢都輸光了，連賭坊的門都進不去。」
「昔日賭坊的老闆夥計，親切的稱呼她為徐夫人，這一但沒錢了，癮又上來了，恨不得誘良為娼。」
「最後，那賤貨竟想個法子把她丈夫的老宅賣了，帶著女兒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說這話的時候，黑衣老太婆臉上的平靜一掃而空，轉而是能吃人般的猙獰與憤怒。
彼此相距太近，楚陽甚至感覺這位老太婆，釋放著一種極強的壓迫感。
好似……她是一位隱世的二境邪主！
不僅她對楚陽造成了如此強大的壓迫感，就連她身旁的那些動物朋友也不一般！
恍惚之間，楚陽有種迷幻的感覺。
他看見那些動物朋友，悄悄靠近了他，伸出爪子扯開他的衣服。
而後用毛茸茸的爪子，在他的肚子上輕輕一划，肚子便被劃開了。
這些動物朋友們一個個伸出毛茸茸的爪子，深入被劃開的肚子裡，肆意掏取楚陽的五臟六腑。
血淋淋的東西，被它們塞到了口中，慢慢咀嚼著不舍下咽。
而被「劃開肚皮」的楚陽，也沒覺得疼，只是感覺整個人飄飄如也，意識變得越來越模糊朦朧。
「鬧夠了麼？別嚇著我們的客人。」
伴隨黑衣老太婆的這句話，壓在楚陽身上的那種壓迫感瞬間消失。
那些挖心掏肝的動物朋友也都消失不見，自己的肚皮其實完好無損。
一切都是幻覺？
楚陽眯起眼睛，審視著這個黑衣老太婆和她的動物朋友。
一群「牲畜」都擁有如此詭異的力量，馴養它們的老太婆又該是何種高人？
想到這裡，楚陽不想再繼續待下去了，只想趕快辦完事兒離開。
於是楚陽取出了懷中的那封信：
徐康那片帶血的僧袍。
既然答應了對方，那便一定要完成。
人活在世上，不能不講信義。
想到這裡，楚陽咽了一口唾沫，指著手裡的帶血僧袍，一五一十介紹道：
「老前輩，其實我是受徐康所託，要將這封信帶給他的妻女。」
「想必你就是徐康的妻子，那我就將這封信交給你吧。」
「我有這麼年輕麼？你這後生倒是嘴甜……」黑衣老太婆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果然不論是什麼年紀的女人，你誇她年輕漂亮准沒什麼問題。
「信？拿給我看看。」黑衣老太婆晃了晃手指，身後的動物朋友之中，緩緩走出了一隻黑山羊。
黑山羊走到楚陽面前，突然後腳撐地，前蹄舉起，慢慢直立起來。
它的羊眼極大，裡面飄著深紅的橫紋。碩大的羊頭，距離楚陽不過一尺。
楚陽手中的那封信，被它那一雙毛茸茸的黑羊前蹄夾住，然後慢慢抽了出來。
得到這封信後，黑山羊咧嘴笑了。
從那翻開的嘴唇之中，赫然顯露一對暗黃髮黑的牙齒，布滿蟲洞。
楚陽被這一對黃牙熏的噁心，肚子裡胃液翻滾。
就像是吃了什麼餿東西，要一股腦全吐出來。
瞧見楚陽這副模樣，直立黑山羊笑得更歡了，這就是它一輩子不刷牙的意義所在。
於是它心滿意足的轉身，兩個前蹄子夾住「信」，後蹄子慢慢向前挪。
慢慢挪到了黑衣老太婆那裡，將「信」雙蹄奉上。
老太婆看著「信」中的內容，神色忽然一陣悲傷。
但很快轉悲為喜，指著「信」上的文字，對身邊圍繞的這些動物朋友說道：
「他娘的，練了這麼多年的字，還是像狗刨一樣，真沒用啊。」
「兒啊，娘早就勸過你，你不是當文化人的料。」
老太婆說這話的時候，雖然臉上帶著笑，可身邊的動物沒一個敢笑。
一隻黃狗伸出爪子，想要在地上刨些字，看看有沒有信中文字美觀。
可它剛伸爪子，黑貓就伸手按住了它。
隨後黑貓瞪著它，露出一副「你找死？」的眼神。
黃狗這才恍然大悟，連忙用爪子擦掉地上的痕跡。
「其實，老身剛剛對你們撒了個謊。」
「不，是只說了一半的真話。」
「那一對賤女人……她們還在家裡。」
就在這時，黑衣老太婆緩緩站了起來，
一雙眼白很少的眸子，直勾勾望向楚陽：
「既然這封信，要送到『徐康妻女』的手裡，那就走吧。」
「老身帶你去看看那一對賤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