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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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在屋內桌球亂響的一通翻找後,總算在角落裡找到一小節玉佩。

  「統領大人,這就是他們盜取的寶物。」兩人將玉佩遞到周溫身前。

  周溫目光一斜,而後問道:「證物在此,你還有何狡辯?」

  陳離臉色鐵青,沖雷斌拱手:「大人,這是他們事先就準備好的,誆騙張鐵進入屋內後,栽贓陷害。」

  「呵呵,這話說的太傷人了吧?」周溫冷笑:「咱們都是替朝廷辦事的,什麼叫栽贓陷害?」

  「幾日前,我們查獲了一批藏匿在此處的私鹽,當時朱統領想要私扣下來,和我們發生了衝突,為此他懷恨在心,才布下這個陷阱引誘張鐵上鉤。」

  陳離將私鹽案的經過大致講述了一遍。

  聽完,雷斌看向朱岳的親兵,問道:「是否確有此事?」

  「這......這都是老九一人所為,我們當時都被蒙在了鼓裡。」短暫的猶豫後,一人立馬喊道。

  「是啊,而且老九已經畏罪自殺了,這個案子也早就結了。」其他人紛紛附和。

  周溫壓手讓他們安靜下來,旋即朝雷斌拱手:「雷捕頭,我們來時朱統領是生死未知吧?這個玉佩是從屋內搜出的吧?現在證物也在,打人的兇手也在,難道僅憑他的幾句話,就能顛倒黑白不成?」

  雷斌眉頭擰緊,一時不語。

  他自然相信陳離所言,只不過,事情發展至此,兩邊都各執一詞,而且對方明顯是有充足的準備,如果陳離拿不出相應的證據來,他只能按對方給出的證據來處理了。

  就在場面陷入僵持時有人開口問了一句——

  「你說這玉佩是張鐵盜取的?」

  眾人側頭看去,只見梁沖目光平靜的看向玉佩。

  「不錯,我們都可以作證。」朱岳的親兵不敢和他對視,紛紛側過頭去。

  「這是張鐵在何處盜取的?」梁沖接著詢問。

  「是在我們居住的營房裡,這是老九的玉佩。」有人補充了一句:「這玉佩是老九家祖傳的,留給他娶媳婦用的。」

  梁沖「哦」了一聲:「你親眼所見,張鐵盜取玉佩?」

  「不錯,我親眼所見。」事情到了這一步,只能一條路走到底。

  梁沖看向老貓,拱手道:「組長,據我所知,你是讓張鐵守在軍營大門的吧?」

  老貓點頭認同。

  「張鐵守在門口,為何會出現在營房?」梁沖質問。

  「這我們怎麼清楚?」一人喊道:「他就是突然跑來,說老九的死亡還有一些疑問,想要來他的住處調查情況。」

  「組長,你們之前是否調查過老九的房間?」梁沖看向老貓。

  老貓臉色略有些不自然,瞥了眼雷斌後低聲道:「沒有,他死亡的地點離居住處相隔甚遠,再說了,軍營重地我們也不好隨意搜查......」

  老貓的聲音越說越小,猶如蚊哼。

  軍營也是住集體宿舍的,他們調查死者的居住處,難免會惹怒同居的其他官兵。

  為了調查私鹽案,沈浪已經和朱岳結下了梁子,老貓自然不敢調查老九的住處。

  再說了,他們調查也只是走一個過場,就算真有什麼新發現,也要交由軍隊處理。

  梁沖摸著下巴「嗯」了一聲,好奇道:「這麼說張鐵也沒有進過老九的居住處,那他是怎麼知道裡面有這塊玉佩的呢?」

  官兵的氣息明顯一滯,短暫的沉默後,一人開口:「可能他確實是為了調查案子,只是剛好看見了這塊玉佩,就順手拿走了。」

  「你們既然親眼見到他盜取玉佩,為何不當場制止他?」梁沖步步緊逼。

  「當時就我一人在場,我見他健壯如牛,所以沒有聲張,而是將此事上報給了統領大人。」一人硬著頭皮說道。

  「然後,你們就在這裡攔下來要逃跑的張鐵?」梁沖問道。

  官兵下意識點頭:「不錯,朱統領帶我們追到這裡,將他逼進了院子。」

  梁沖斟酌半天,開始還原事情始末。

  「組長讓張鐵守在門外,他卻擅離職守進入死者居住地進行調查,期間,他發現死者玉佩於是萌生貪念,想要據為己有。」


  「可他盜取玉佩的行為,卻被你們偶然間發現,然後你們將此事上報給了朱統領,才在這裡堵住了他?」

  「你們是這個意思嗎?」

  朱岳的親兵互相看了看,然後紛紛點頭表示認同。

  梁沖整理了一下思緒,然後緩緩說道:「雷頭,我有幾點疑惑,不知是否當講?」

  雷斌點頭。

  「其一,張鐵入職還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他發現案件有蹊蹺,第一時間不是上報給組長,而是打算單獨行動?」

  「其二,死者在五天前遇害,他的東西應該都收拾了一遍吧,居然會沒有人發現這枚玉佩?」

  「其三,你說張鐵強壯如牛,所以才不敢動手,可這裡是軍營,只要你大喊一聲,相信會有無數黑甲軍蜂擁而至,張鐵再如何厲害,也不敢在軍營逞凶吧。」

  「其四,這裡離軍營最少有七里路,你們想要追上他,應該無需跑這麼遠吧?」

  「其五,你說張鐵進入軍營查案,那麼他一路走來應該會有很多黑甲軍看見他了吧?」

  「最後,張鐵並非一人守在門外,而是和另一名姓蔡的同僚一起,他即便要去調查,也會告知對方一聲。」

  「可我發現他慌忙向衙門跑去時,他卻說不知道張鐵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只知道他發現張鐵的行蹤時,他正被你們圍剿在院子裡。」

  「另外,張鐵身上挨了十幾刀,刀刀都是開肉見骨,朱統領不是煉體境強者嗎?怎麼?拿下一個普通武者就這麼困難嗎?」

  「這些問題,希望諸位都能替我解惑。」

  話音落地,場面頓時鴉雀無聲。

  朱岳的親衛下意識互相看看,各個都臉色煞白,顫抖的瞳孔內充滿了忐忑和恐懼。

  這個計劃是朱岳制定的,他們只是想替老九報仇,至於細節上面的東西,從來都沒有考慮過。

  現在被對方一問,他們皆是啞口無言,不知該怎麼回答。

  瞧著他們慌張無措,周溫的臉色逐漸陰沉了下來。

  他替朱岳拖延了一炷香的時間,可對方不僅沒有殺死兩人,反而被趕來的梁沖打到昏迷。

  因為擔心這事會牽連到他,無奈之下,他只能藉機發難,希望著實對方的罪名。

  可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又是這個梁沖在關鍵時候站出來,將他逼得騎虎難下。

  這一刻,他恨不得將梁沖碎屍萬段!

  見所有人都不再言語,雷斌一步邁出,擰眉怒斥:「說!是不是你們串通一氣,栽贓陷害!」

  他身形好似下山猛虎,強大的氣勢席捲而至,駭的眾人面無人色。

  眼看他要藉機發難,一直在看戲的李信,慢悠悠地開口:「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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