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長街
當天，林文森就辭掉了三十多個人，這些人全是嚷嚷著或者嚷嚷過要離開的。
有些是真的害怕，但有些，不排除是武館幫派送進來搗亂的。
而且很巧，這些人也全都是北區招進來的。
一個總部來的都沒有。
總部出來的人，對巡察局是有感情有歸屬感的，而且也經歷過殺戮，不會被這些人一嚇就膽怯。
分局的背後可是總局，總局的背後是井州政府，井州政府背後是神殿。
怕武館怕幫派，鬧呢。
當然，也有膽小的真的害怕，可也不敢公然的說鬧，這顯然是不合理的。
辭掉一批人後，局裡頓時安靜了。
除非真不想幹了，如果還有心吃這碗飯的，還是老老實實的該幹什麼幹什麼。
是夜。
北區巡察局照例夜巡，由於天氣轉冷，街上很早就沒了人，只有冷風肆虐，在街上來回來回的刮。
而林文森讓吳寧還有幾個總部來的好手，潛伏跟蹤夜巡的人。
按照前兩天的作案密度，對方一定會出手。
如果不出手，那說明，林文森回來，還是對那些人有所震懾。
可他們本就是沖林文森來的，又怎麼會退縮。
「哇，這天好冷。」
一個青年坐在街邊一家酒肆，依靠在窗邊，任由外面的冷風吹進來，卻不捨得關。
他所在的位置，正好能看到上西的碼頭。
井州的道路雖然修的寬敞，可這個世界還沒有大馬力的貨車，陸運更多靠牲口跟人力，這樣一來，水路就成了城市貨物運輸的主力。
故而上西碼頭這邊經常入了夜，還要秉燭卸貨的。
而在碼頭前有一條碎石路，一路延伸向上西的出霞山。
每間隔幾十個台階左右都有飛檐閣樓，掛著明亮的燈火，一直通到出霞山山頂。
當然，這是一座矮山，從山腳走到山頂也就十多分鐘。
沿路能看到，酒肆，茶館，賭坊，妓館……最大，燈火最旺的就是妓館。
總之，這裡是個消金窩，而這裡的錢是陳振生自己收的，外面的人想插手，是插不進來。
「師妹，這樣的地方不像應該是你這樣的豪門閨秀該來的吧。」
在青年對面，坐著一個全身罩在黑袍的人，只幾縷青絲飄在罩在袍帽的外面。
她伸出纖細的手指，把酒盞推到青年跟前。
示意他喝酒，閉嘴。
「懂，懂。」
夜風驚亂，從窗戶吹進來的時候，女子的青絲飛揚，露出一雙烏黑絕美的眼睛。
「有人。」
街上巡警過去時，在飛檐瓦頂有人跟隨。
仔細看，也是穿著制服的巡警。
青年當即興趣大起，伸手捻起了酒杯，喝一口，冰了，放在炭火上溫了起來。
「是要抓賊嗎？」
這對師兄妹不是別人，正是田在農跟王雨妃。
這段時間，他們一直在查海難的事情，卻是發現，海難案子的進展是北局巡警局推進的，而核心人物竟是林文森。
故而，這幾天，王雨妃一直都在關注著北局的動靜。
而她本來就已經得知，林文森在收到自己的錢後，順利的拿下了分局總督察長的職位。
可隨後卻不見了蹤跡，一直都沒有露面。
直到今天重新露面。
鑑於轄區接二連三的巡警被殺，王雨妃猜測，林文森既然回來了，必然會有所行動，所以就跑來這邊看熱鬧來了。
「誒，那不是那個誰，那個誰嗎？」
田在農看到了吳寧。
「跟我們一起去黃風嶺的那個，挺好學的。」
「嗯。」
王雨妃輕輕應了一聲，她的嘴角不經意的微微勾起，她猜想，林文森一定也在附近。
等著兇手現身呢。
「有趣，有趣……」
有戲看，田在農心情大好，原本都已經想走了，又喊來了店夥計上了一盤牛肉，一瓶酒。
「另外兩個還沒看到。」
王雨妃說：「應該在哪裡吊著。」
「吊著。」
「『吹糖人』當然要吊著。」
田在農詫異，「他們當中有人是『吹糖人』，我怎麼沒發現？誰啊？」
王雨妃不語。
若然不是聽到了林文森跟何仲的對話，她也不知道林文森成了『吹糖人』，更不知道，他有機會晉升。
可林文森明明說他拜神天賦很差，而且拜的還是序列9『天河樵夫』，怎麼突然成了『吹糖人』。
可能是天佑不屈之人吧。
「如果有『吹糖人』那就沒有懸念了，這賊人一定逃不掉。」
空蕩蕩的街上，只有巡警在緊張的行走著，腳步卻突然停下。
在街道的盡頭卻是出現了一大片人影。
月光灑下，跟街道兩旁洪亮的火光交織，鋪在青石板路上，那些人影一步步的向著巡警逼近。
巡警見此，慌忙轉身準備往後逃。
可後方的街道口，也出現了一大片的人影，同樣的在向著街道中的巡警逼近。
他，被圍了。
這樣的情況，吳寧等人當然看得真切，心中不禁發寒。
這些人，知道巡警局會釣魚，卻是直接給你來了這麼一手，這是明著告訴你，想抓他們，你實力不夠。
「哎呀呀，不得了，不得了。」
田在農忍不住咋呼，「賊人勢大啊，看來是要跟巡察局硬剛了，巡警局也真是的，人家武館幾萬人，幫派也有幾千人，你小貓小狗幾隻的，拼得過才怪。」
「這小巡警慘了。」
「不會，被亂刀剁成肉泥吧。」
此時的巡警很怕，怕的大冷的天，臉頰上冷汗直冒，背部全都濕透了，伸手摸出了腰間的槍。
「別過來。」
「你們被包圍了。」
聽到小巡警無力的可笑叫嚷，那些黑影沒有一個人發出笑聲，場中一片肅殺。
因為他們也知道，來的不僅小巡警一個。
今晚會是一場血拼。
「蹬，蹬……」
酒肆的樓梯口突然傳來了腳步聲，田在農跟王雨妃忍不住的回頭望去。
只見，一個人背著一個大葫蘆出現在樓梯口。
他用手捂著肚子，輕輕咳嗽。
田在農輕聲說：「又來了一個認識的人，井州真的……太好玩了。」
來的竟然是序列9『烈酒老丐』於九。
田在農認識他，可於九卻不認識田在農。
田在農等人救下於九時，於九已經暈厥狀態。
另外，田在農雖說是與神館的，但他這幾天全在王家就沒去過井州的與神館。
事實上，於九也在家裡養傷也沒去過與神館。
故而，於九沒認出坐在窗戶邊的青年，是黃風嶺上相助過自己的人。
有些是真的害怕，但有些，不排除是武館幫派送進來搗亂的。
而且很巧，這些人也全都是北區招進來的。
一個總部來的都沒有。
總部出來的人，對巡察局是有感情有歸屬感的，而且也經歷過殺戮，不會被這些人一嚇就膽怯。
分局的背後可是總局，總局的背後是井州政府，井州政府背後是神殿。
怕武館怕幫派，鬧呢。
當然，也有膽小的真的害怕，可也不敢公然的說鬧，這顯然是不合理的。
辭掉一批人後，局裡頓時安靜了。
除非真不想幹了，如果還有心吃這碗飯的，還是老老實實的該幹什麼幹什麼。
是夜。
北區巡察局照例夜巡，由於天氣轉冷，街上很早就沒了人，只有冷風肆虐，在街上來回來回的刮。
而林文森讓吳寧還有幾個總部來的好手，潛伏跟蹤夜巡的人。
按照前兩天的作案密度，對方一定會出手。
如果不出手，那說明，林文森回來，還是對那些人有所震懾。
可他們本就是沖林文森來的，又怎麼會退縮。
「哇，這天好冷。」
一個青年坐在街邊一家酒肆，依靠在窗邊，任由外面的冷風吹進來，卻不捨得關。
他所在的位置，正好能看到上西的碼頭。
井州的道路雖然修的寬敞，可這個世界還沒有大馬力的貨車，陸運更多靠牲口跟人力，這樣一來，水路就成了城市貨物運輸的主力。
故而上西碼頭這邊經常入了夜，還要秉燭卸貨的。
而在碼頭前有一條碎石路，一路延伸向上西的出霞山。
每間隔幾十個台階左右都有飛檐閣樓，掛著明亮的燈火，一直通到出霞山山頂。
當然，這是一座矮山，從山腳走到山頂也就十多分鐘。
沿路能看到，酒肆，茶館，賭坊，妓館……最大，燈火最旺的就是妓館。
總之，這裡是個消金窩，而這裡的錢是陳振生自己收的，外面的人想插手，是插不進來。
「師妹，這樣的地方不像應該是你這樣的豪門閨秀該來的吧。」
在青年對面，坐著一個全身罩在黑袍的人，只幾縷青絲飄在罩在袍帽的外面。
她伸出纖細的手指，把酒盞推到青年跟前。
示意他喝酒，閉嘴。
「懂，懂。」
夜風驚亂，從窗戶吹進來的時候，女子的青絲飛揚，露出一雙烏黑絕美的眼睛。
「有人。」
街上巡警過去時，在飛檐瓦頂有人跟隨。
仔細看，也是穿著制服的巡警。
青年當即興趣大起，伸手捻起了酒杯，喝一口，冰了，放在炭火上溫了起來。
「是要抓賊嗎？」
這對師兄妹不是別人，正是田在農跟王雨妃。
這段時間，他們一直在查海難的事情，卻是發現，海難案子的進展是北局巡警局推進的，而核心人物竟是林文森。
故而，這幾天，王雨妃一直都在關注著北局的動靜。
而她本來就已經得知，林文森在收到自己的錢後，順利的拿下了分局總督察長的職位。
可隨後卻不見了蹤跡，一直都沒有露面。
直到今天重新露面。
鑑於轄區接二連三的巡警被殺，王雨妃猜測，林文森既然回來了，必然會有所行動，所以就跑來這邊看熱鬧來了。
「誒，那不是那個誰，那個誰嗎？」
田在農看到了吳寧。
「跟我們一起去黃風嶺的那個，挺好學的。」
「嗯。」
王雨妃輕輕應了一聲，她的嘴角不經意的微微勾起，她猜想，林文森一定也在附近。
等著兇手現身呢。
「有趣，有趣……」
有戲看，田在農心情大好，原本都已經想走了，又喊來了店夥計上了一盤牛肉，一瓶酒。
「另外兩個還沒看到。」
王雨妃說：「應該在哪裡吊著。」
「吊著。」
「『吹糖人』當然要吊著。」
田在農詫異，「他們當中有人是『吹糖人』，我怎麼沒發現？誰啊？」
王雨妃不語。
若然不是聽到了林文森跟何仲的對話，她也不知道林文森成了『吹糖人』，更不知道，他有機會晉升。
可林文森明明說他拜神天賦很差，而且拜的還是序列9『天河樵夫』，怎麼突然成了『吹糖人』。
可能是天佑不屈之人吧。
「如果有『吹糖人』那就沒有懸念了，這賊人一定逃不掉。」
空蕩蕩的街上，只有巡警在緊張的行走著，腳步卻突然停下。
在街道的盡頭卻是出現了一大片人影。
月光灑下，跟街道兩旁洪亮的火光交織，鋪在青石板路上，那些人影一步步的向著巡警逼近。
巡警見此，慌忙轉身準備往後逃。
可後方的街道口，也出現了一大片的人影，同樣的在向著街道中的巡警逼近。
他，被圍了。
這樣的情況，吳寧等人當然看得真切，心中不禁發寒。
這些人，知道巡警局會釣魚，卻是直接給你來了這麼一手，這是明著告訴你，想抓他們，你實力不夠。
「哎呀呀，不得了，不得了。」
田在農忍不住咋呼，「賊人勢大啊，看來是要跟巡察局硬剛了，巡警局也真是的，人家武館幾萬人，幫派也有幾千人，你小貓小狗幾隻的，拼得過才怪。」
「這小巡警慘了。」
「不會，被亂刀剁成肉泥吧。」
此時的巡警很怕，怕的大冷的天，臉頰上冷汗直冒，背部全都濕透了，伸手摸出了腰間的槍。
「別過來。」
「你們被包圍了。」
聽到小巡警無力的可笑叫嚷，那些黑影沒有一個人發出笑聲，場中一片肅殺。
因為他們也知道，來的不僅小巡警一個。
今晚會是一場血拼。
「蹬，蹬……」
酒肆的樓梯口突然傳來了腳步聲，田在農跟王雨妃忍不住的回頭望去。
只見，一個人背著一個大葫蘆出現在樓梯口。
他用手捂著肚子，輕輕咳嗽。
田在農輕聲說：「又來了一個認識的人，井州真的……太好玩了。」
來的竟然是序列9『烈酒老丐』於九。
田在農認識他，可於九卻不認識田在農。
田在農等人救下於九時，於九已經暈厥狀態。
另外，田在農雖說是與神館的，但他這幾天全在王家就沒去過井州的與神館。
事實上，於九也在家裡養傷也沒去過與神館。
故而，於九沒認出坐在窗戶邊的青年，是黃風嶺上相助過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