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振奮牌
「葉常的資質麼？」宋捕頭搖頭道：「不行！很差！」
「有多差？」
「比你們還差得多！」宋捕頭嘆息道。
眾捕快聽得驚訝。
他們跟了宋捕頭十幾年了，如今還在積累精元，無法進入養血境成為入品好手。
這樣的資質，已經算很爛了。
可沒成想，那個葉常比他們還差。
宋捕頭沉吟道：「實際上，葉常根本不適合成為武人，昨天我說葉常是萬聖之體是假的，可其他話卻都是真的啊。」
「一百個人裡面，最多只有一個人有資格修煉武道，成為武人。你們算是幸運的。」
「否則我當初面試你們的時候，也不會把你們選拔上來做捕快。」
幾個捕快聞言一陣傲然。
能修煉武道，本身已經遠超平凡人。
只是一想到十幾年了，他們還未積累到足夠的精元，不能踏足養血境，成為入品好手，心中難免黯然神傷。
他們做夢都想成為入了品的養血境好手，到時候升職加薪做小老爺。
可入品太難了。
光是每日需要吃的血食就讓他們難以為繼。
所以他們經常跟著捕頭外出公務差干，蹭吃蹭喝蹭吃席，但這也不好蹭，畢竟外面匪盜橫行，叛軍四起。
更有三匪二寇一邪教，六大兇惡勢力盤踞。
稍不留神，就成了別人的席。
宋捕頭寬慰道：「兄弟們不要急，養血境是武人第一境，這一境不容易，是卡在凡人和武人之間的分水嶺！」
「是需要大量血肉補充，日積月累，才可以突破的。」
「中間還不能受傷，否則氣血虧損，更加難以突破。」
「但好在如今你們都看到了希望，突破在即，不是嗎？」宋捕頭笑道，回頭看了眼草莽間遠處大蛇村的輪廓，感慨道：「心情不順的時候，想想那葉常吧！」
「對方比你們還差，此生都沒有希望成為武人，而且一幅短壽的骨相，那才叫悲哀呢！」
宋捕頭說道，一副過來人的感慨之色。
「有對比才有傷害。」
「境遇困頓之時不妨回頭看看，看到別人比自己更撲街，混的更慘，也許可以重拾信心，恢復鬥志。」
說著話，宋捕頭忽地抽刀而出，砍下路邊一截木樁。
「唰唰唰」
刀光如電，木渣子紛飛。
幾塊手掌大小的木牌出現，上面雕刻兩個字：
葉常！
「來，一人戴一個！」宋捕頭把刻字的木牌丟給幾名捕快。
捕快們疑惑：「捕頭，這是......」
「此乃振奮牌！」宋捕頭傲然一笑，解釋道：
「以後生活不順心了，心情不好了，在家被老丈人削了，在衙門被縣太爺批評了，修煉沒進度了，被人欺負了，甚至被狗咬了......總之，只要遇到悽慘悲傷的事，別絕望，別灰心，拿出這塊振奮牌，看看這塊牌子，看看上面『葉常』的名字！」
「腦海里想想葉常多麼可憐，身負萬聖之體的虛名，活在永遠無法實現夢想的虛假世界裡，是多麼悲慘啊！」
「這樣一對比，你們定然可以重新振作，恢復自信心！」
宋捕頭大聲道，神色激動。
「知道我是怎麼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嗎？我就是靠的振奮牌！」他從脖子下衣襟內取出一個木牌。
稜角已磨平，顯然戴了不少年頭。
上面依稀可見一個名字：
蕭昊凡。
「這傢伙就是我當初境遇困頓之時遇到的一個乞丐。」
「他本是家族少爺，卻被退婚打臉，身上的骨也被族兄挖了去，我看他比我還悽慘，便問了他的名字，刻了振奮牌戴在身上。」
「每日三省吾身，常思彼之苦難，頓時重燃自我信心，振奮精神，然後不懈奮鬥，這才有了你們眼前的宋捕頭！」
宋捕頭感慨的說道。
成功者沒有偶然，他也曾失敗過，但最後他堅持了下來。
幾名捕頭聽得眼睛放光。
宋捕頭的成功經驗刺激了他們，頓時知道捕頭用心良苦，賜予這塊振奮牌的特殊意義。
「葉常.....振奮牌！」
他們呢喃，用力握住了手裡刻著葉常名字的振奮牌。
從此以後，這塊振奮牌將鞭策他們，振奮精神，奮發圖強。
宋捕頭看到幾名跟隨自己多年的捕快都領悟了自己的用心，甚是欣慰。
他笑道：
「葉常的骨齡已經錯過了武道最佳年齡。」
「而摸骨來看，他的體質也很爛，瘦削不堪，一幅短壽的命。」
「這樣的骨相和骨齡，註定他無法踏足武道，別說入品了，估計連其他正常人都比不上，再加上一群下等茶花女媳婦，呵呵，他能活過50歲我算他厲害。」
宋捕頭感慨道。
他把葉常說的悽慘一些，才更能體現振奮牌的價值。
否則萬一日後這幾個捕快兄弟有人混的比那葉常還慘，然後好巧不巧的遇見了葉常，那才加一個暴擊啊！
捕快兄弟會受不了被吃席的！
宋捕頭心思細膩，作了完全的鋪墊。
果然，幾個捕快都笑了，神色輕鬆了不少。
一個捕快恭維的道：
「話說回來，捕頭就是厲害！」
「昨天捕頭說葉常是萬聖之體，看把那小子給嘚瑟的，整個人都飄了，剛開始他還謙恭的一口一個草民，最後你們聽聽，他居然自稱『葉某』，嘖嘖嘖。」
捕快們大笑不已。
「這都是捕頭給他的自信啊！」
「這廝估計以後都會自覺高人一等，視自己為天驕俊傑了！」
「只是，那葉常要是知道這世上壓根不存在什麼萬聖之體，而他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凡人，連入品都做不到的短命鬼，會不會太殘酷......」
幾個捕快忽然收斂笑容，覺得有些愧疚。
宋捕頭笑道：「不用擔心，我宋一刀吹出去的牛逼，都是可以完美閉合的，毫無破綻的。」
「我昨晚已經悄悄告訴葉常，萬聖之體是我祖傳的手札里秘密記載的一種罕見體質，外界無人知曉。」
「我還特意給他強調，如果有人質疑你的萬聖之體，那就是對方見識短，不識貨，你大可啐對方一臉唾沫！」
幾個捕快聽得無不佩服。
捕頭做事就是細發！
處處都是細節啊！
「向捕頭學習！」
他們齊齊抱拳。
宋捕頭嘿嘿一笑，嘆道：「這就是江湖啊，江湖不僅是人情世故，更是爾虞我詐，不過話說起來，我們的確有些不厚道，對不住這個小傢伙......唔，回去報功的時候，多幫他報一些吧！」
「怎麼報？」
「就說葉常組織大蛇村村民，在縣太爺居中調度布局下，在捕頭宋一刀的英明指揮下，協同麾下眾捕快，擊潰二郎山匪徒三百餘人，戰況激烈，昏天黑地，血流成河。」
「匪人死傷過百，匪首三當家趙峰被葉常親手擊斃，有屍體為證。」
宋捕頭組織語言道。
「眼下我們只有三具屍體，屍體是有些少了，回去路上經過亂葬崗的時候，找新鮮剛入土的，咱們再刨上兩馬車，這就足夠了。」
「到時候，賞錢下來，再給葉常送去便是。」
「而我們藉此潑天大功，定可升職加薪，調去其他地方任職，屆時就算葉常發現不對勁，咱們已經遠去他方，嘿嘿嘿。」
眾捕快聽得豎大拇指道：「捕頭高瞻遠矚！」
宋捕頭搖頭一笑，嘆息道：「不然，而是虎丘城非久留之地啊。」
「捕頭，是出了什麼事嗎？」
「大事！」
宋捕頭面色凝重了起來。
低聲道：「此地亂象已顯，三匪二寇一邪六大兇惡勢力中，最強大的邪教『太一教』最近又蠢蠢欲動，似乎要有大動作！」
「太一教，嘶，這個邪教又要作亂了麼？」
「捕頭，大蛇村附近好像有個太一觀，這個太一觀和太一教名字很像，有什麼關係嗎？」
一個機靈的捕快忽然問道。
宋捕頭讚賞的看了眼這名捕快，透露道：
「太一觀就是太一教的分舵，山上的那群道士全是假道士，幌子，是太一教的外圍人員。」
「否則，在這個混亂的世道，匪盜橫行，叛軍四起，你們見過哪個道觀的道士不懂武道，只修煉沒屁用的養生功，還天天黃賭毒？卻沒被山匪劫掠？」
「他們明顯不正常啊！」
「上面的官老爺已經盯了太一觀很長時間，近期就打算打掉這個毒瘤！」
宋捕頭聲音低沉。
還有一句話他沒說，半年前上面的大人還派了一個探子潛入太一觀做內應。
此人並非出自行伍，也非官人，而是來自一個平凡的小地方，微不足道，可非常機靈，狠辣。
是非常優秀的潛伏者。
對方在太一觀潛伏半年之久都沒暴露。
但此人十幾天前卻忽然失去了聯繫。
沒有像往常一樣，在指定地方指定時間送消息。
這讓上面大人有些發毛了。
認為那名潛伏的內應多半已經暴露，大人非常擔心自己會被太一觀報復，所以打算提前動手，拔除太一觀。
如今就等上面派高手鎮壓太一教了，否則太一教絕不會坐視不理太一觀這個分舵被滅掉的。
這都是機密。
是縣太爺喝醉酒時候不小心吐露的。
宋捕頭心中清楚，他平日喜歡吹牛逼，卻萬萬不敢把這件事說出去。
包括這幾名跟了他十幾年的捕快。
他幽幽的道：「總之，虎丘城馬上就要成為是非之地了！」
「最近太一觀廣招門徒，打著長老收徒好管理的幌子，一邊為太一教大肆收斂錢財，一邊暗中選拔優秀的弟子門人送去太一教深造......」
「聽說他們還要培養『三聖子』，一統三匪二寇，爭奪一件流傳了500多年的寶貝.....」
一行人邊說邊走，聲音漸漸不可聞。
與此同時。
太一觀。
漫山楓林紅如霞，映襯太一觀的大殿神秘而莊嚴。
其中最深處的一座大殿裡。
一個青袍老道手持木雕飛鷹細看，眼神一陣縹緲。
「當年的故人啊，欠下的恩情，今日終於要償還了麼.....」
老道白髮勝雪，身材魁梧高大，眸光滄桑又威嚴。
他的肩膀上，卻臥著一隻黑鷹。
如此做派，不像是道人，更像是邪教大反派里的大佬。
「來人！」
聲音落下，大殿外一個道人快步走進，躬身行禮：
「觀主！」
老道威嚴道：「你下山一趟，去大蛇村，接一個叫做『葉常』的人，上山拜師！」
下方的道人一驚。
觀主早已不收徒了，如今居然要再次收徒。
收的徒弟還是一個山下鄉野村民。
「莫非，這位叫做『葉常』的村民是一個身負絕世體質的天驕俊傑？！」
「有多差？」
「比你們還差得多！」宋捕頭嘆息道。
眾捕快聽得驚訝。
他們跟了宋捕頭十幾年了，如今還在積累精元，無法進入養血境成為入品好手。
這樣的資質，已經算很爛了。
可沒成想，那個葉常比他們還差。
宋捕頭沉吟道：「實際上，葉常根本不適合成為武人，昨天我說葉常是萬聖之體是假的，可其他話卻都是真的啊。」
「一百個人裡面，最多只有一個人有資格修煉武道，成為武人。你們算是幸運的。」
「否則我當初面試你們的時候，也不會把你們選拔上來做捕快。」
幾個捕快聞言一陣傲然。
能修煉武道，本身已經遠超平凡人。
只是一想到十幾年了，他們還未積累到足夠的精元，不能踏足養血境，成為入品好手，心中難免黯然神傷。
他們做夢都想成為入了品的養血境好手，到時候升職加薪做小老爺。
可入品太難了。
光是每日需要吃的血食就讓他們難以為繼。
所以他們經常跟著捕頭外出公務差干，蹭吃蹭喝蹭吃席，但這也不好蹭，畢竟外面匪盜橫行，叛軍四起。
更有三匪二寇一邪教，六大兇惡勢力盤踞。
稍不留神，就成了別人的席。
宋捕頭寬慰道：「兄弟們不要急，養血境是武人第一境，這一境不容易，是卡在凡人和武人之間的分水嶺！」
「是需要大量血肉補充，日積月累，才可以突破的。」
「中間還不能受傷，否則氣血虧損，更加難以突破。」
「但好在如今你們都看到了希望，突破在即，不是嗎？」宋捕頭笑道，回頭看了眼草莽間遠處大蛇村的輪廓，感慨道：「心情不順的時候，想想那葉常吧！」
「對方比你們還差，此生都沒有希望成為武人，而且一幅短壽的骨相，那才叫悲哀呢！」
宋捕頭說道，一副過來人的感慨之色。
「有對比才有傷害。」
「境遇困頓之時不妨回頭看看，看到別人比自己更撲街，混的更慘，也許可以重拾信心，恢復鬥志。」
說著話，宋捕頭忽地抽刀而出，砍下路邊一截木樁。
「唰唰唰」
刀光如電，木渣子紛飛。
幾塊手掌大小的木牌出現，上面雕刻兩個字：
葉常！
「來，一人戴一個！」宋捕頭把刻字的木牌丟給幾名捕快。
捕快們疑惑：「捕頭，這是......」
「此乃振奮牌！」宋捕頭傲然一笑，解釋道：
「以後生活不順心了，心情不好了，在家被老丈人削了，在衙門被縣太爺批評了，修煉沒進度了，被人欺負了，甚至被狗咬了......總之，只要遇到悽慘悲傷的事，別絕望，別灰心，拿出這塊振奮牌，看看這塊牌子，看看上面『葉常』的名字！」
「腦海里想想葉常多麼可憐，身負萬聖之體的虛名，活在永遠無法實現夢想的虛假世界裡，是多麼悲慘啊！」
「這樣一對比，你們定然可以重新振作，恢復自信心！」
宋捕頭大聲道，神色激動。
「知道我是怎麼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嗎？我就是靠的振奮牌！」他從脖子下衣襟內取出一個木牌。
稜角已磨平，顯然戴了不少年頭。
上面依稀可見一個名字：
蕭昊凡。
「這傢伙就是我當初境遇困頓之時遇到的一個乞丐。」
「他本是家族少爺，卻被退婚打臉，身上的骨也被族兄挖了去，我看他比我還悽慘，便問了他的名字，刻了振奮牌戴在身上。」
「每日三省吾身，常思彼之苦難，頓時重燃自我信心，振奮精神，然後不懈奮鬥，這才有了你們眼前的宋捕頭！」
宋捕頭感慨的說道。
成功者沒有偶然，他也曾失敗過，但最後他堅持了下來。
幾名捕頭聽得眼睛放光。
宋捕頭的成功經驗刺激了他們，頓時知道捕頭用心良苦，賜予這塊振奮牌的特殊意義。
「葉常.....振奮牌！」
他們呢喃，用力握住了手裡刻著葉常名字的振奮牌。
從此以後，這塊振奮牌將鞭策他們，振奮精神，奮發圖強。
宋捕頭看到幾名跟隨自己多年的捕快都領悟了自己的用心，甚是欣慰。
他笑道：
「葉常的骨齡已經錯過了武道最佳年齡。」
「而摸骨來看，他的體質也很爛，瘦削不堪，一幅短壽的命。」
「這樣的骨相和骨齡，註定他無法踏足武道，別說入品了，估計連其他正常人都比不上，再加上一群下等茶花女媳婦，呵呵，他能活過50歲我算他厲害。」
宋捕頭感慨道。
他把葉常說的悽慘一些，才更能體現振奮牌的價值。
否則萬一日後這幾個捕快兄弟有人混的比那葉常還慘，然後好巧不巧的遇見了葉常，那才加一個暴擊啊！
捕快兄弟會受不了被吃席的！
宋捕頭心思細膩，作了完全的鋪墊。
果然，幾個捕快都笑了，神色輕鬆了不少。
一個捕快恭維的道：
「話說回來，捕頭就是厲害！」
「昨天捕頭說葉常是萬聖之體，看把那小子給嘚瑟的，整個人都飄了，剛開始他還謙恭的一口一個草民，最後你們聽聽，他居然自稱『葉某』，嘖嘖嘖。」
捕快們大笑不已。
「這都是捕頭給他的自信啊！」
「這廝估計以後都會自覺高人一等，視自己為天驕俊傑了！」
「只是，那葉常要是知道這世上壓根不存在什麼萬聖之體，而他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凡人，連入品都做不到的短命鬼，會不會太殘酷......」
幾個捕快忽然收斂笑容，覺得有些愧疚。
宋捕頭笑道：「不用擔心，我宋一刀吹出去的牛逼，都是可以完美閉合的，毫無破綻的。」
「我昨晚已經悄悄告訴葉常，萬聖之體是我祖傳的手札里秘密記載的一種罕見體質，外界無人知曉。」
「我還特意給他強調，如果有人質疑你的萬聖之體，那就是對方見識短，不識貨，你大可啐對方一臉唾沫！」
幾個捕快聽得無不佩服。
捕頭做事就是細發！
處處都是細節啊！
「向捕頭學習！」
他們齊齊抱拳。
宋捕頭嘿嘿一笑，嘆道：「這就是江湖啊，江湖不僅是人情世故，更是爾虞我詐，不過話說起來，我們的確有些不厚道，對不住這個小傢伙......唔，回去報功的時候，多幫他報一些吧！」
「怎麼報？」
「就說葉常組織大蛇村村民，在縣太爺居中調度布局下，在捕頭宋一刀的英明指揮下，協同麾下眾捕快，擊潰二郎山匪徒三百餘人，戰況激烈，昏天黑地，血流成河。」
「匪人死傷過百，匪首三當家趙峰被葉常親手擊斃，有屍體為證。」
宋捕頭組織語言道。
「眼下我們只有三具屍體，屍體是有些少了，回去路上經過亂葬崗的時候，找新鮮剛入土的，咱們再刨上兩馬車，這就足夠了。」
「到時候，賞錢下來，再給葉常送去便是。」
「而我們藉此潑天大功，定可升職加薪，調去其他地方任職，屆時就算葉常發現不對勁，咱們已經遠去他方，嘿嘿嘿。」
眾捕快聽得豎大拇指道：「捕頭高瞻遠矚！」
宋捕頭搖頭一笑，嘆息道：「不然，而是虎丘城非久留之地啊。」
「捕頭，是出了什麼事嗎？」
「大事！」
宋捕頭面色凝重了起來。
低聲道：「此地亂象已顯，三匪二寇一邪六大兇惡勢力中，最強大的邪教『太一教』最近又蠢蠢欲動，似乎要有大動作！」
「太一教，嘶，這個邪教又要作亂了麼？」
「捕頭，大蛇村附近好像有個太一觀，這個太一觀和太一教名字很像，有什麼關係嗎？」
一個機靈的捕快忽然問道。
宋捕頭讚賞的看了眼這名捕快，透露道：
「太一觀就是太一教的分舵，山上的那群道士全是假道士，幌子，是太一教的外圍人員。」
「否則，在這個混亂的世道，匪盜橫行，叛軍四起，你們見過哪個道觀的道士不懂武道，只修煉沒屁用的養生功，還天天黃賭毒？卻沒被山匪劫掠？」
「他們明顯不正常啊！」
「上面的官老爺已經盯了太一觀很長時間，近期就打算打掉這個毒瘤！」
宋捕頭聲音低沉。
還有一句話他沒說，半年前上面的大人還派了一個探子潛入太一觀做內應。
此人並非出自行伍，也非官人，而是來自一個平凡的小地方，微不足道，可非常機靈，狠辣。
是非常優秀的潛伏者。
對方在太一觀潛伏半年之久都沒暴露。
但此人十幾天前卻忽然失去了聯繫。
沒有像往常一樣，在指定地方指定時間送消息。
這讓上面大人有些發毛了。
認為那名潛伏的內應多半已經暴露，大人非常擔心自己會被太一觀報復，所以打算提前動手，拔除太一觀。
如今就等上面派高手鎮壓太一教了，否則太一教絕不會坐視不理太一觀這個分舵被滅掉的。
這都是機密。
是縣太爺喝醉酒時候不小心吐露的。
宋捕頭心中清楚，他平日喜歡吹牛逼，卻萬萬不敢把這件事說出去。
包括這幾名跟了他十幾年的捕快。
他幽幽的道：「總之，虎丘城馬上就要成為是非之地了！」
「最近太一觀廣招門徒，打著長老收徒好管理的幌子，一邊為太一教大肆收斂錢財，一邊暗中選拔優秀的弟子門人送去太一教深造......」
「聽說他們還要培養『三聖子』，一統三匪二寇，爭奪一件流傳了500多年的寶貝.....」
一行人邊說邊走，聲音漸漸不可聞。
與此同時。
太一觀。
漫山楓林紅如霞，映襯太一觀的大殿神秘而莊嚴。
其中最深處的一座大殿裡。
一個青袍老道手持木雕飛鷹細看，眼神一陣縹緲。
「當年的故人啊，欠下的恩情，今日終於要償還了麼.....」
老道白髮勝雪，身材魁梧高大，眸光滄桑又威嚴。
他的肩膀上，卻臥著一隻黑鷹。
如此做派，不像是道人，更像是邪教大反派里的大佬。
「來人！」
聲音落下，大殿外一個道人快步走進，躬身行禮：
「觀主！」
老道威嚴道：「你下山一趟，去大蛇村，接一個叫做『葉常』的人，上山拜師！」
下方的道人一驚。
觀主早已不收徒了，如今居然要再次收徒。
收的徒弟還是一個山下鄉野村民。
「莫非，這位叫做『葉常』的村民是一個身負絕世體質的天驕俊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