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三火老姆會(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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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0章 三火老姆會(求月票!)

  「這—·.」

  周雷子心裡咯瞪一下,抵賴道:「屬下的農耕法目前只培育了黃豆,還不曾有別的種子。」

  許源看向狄有志:「果真如此?」

  狄有志不用去看周雷子,也知道這貨必定是兩眼像狗一樣的哀求自己,

  「的確如此,」狄有志道:「屬下每日和周雷子一起上值,從不曾見他使用過蠶豆。」

  許源點了點頭,走到了桌子邊,拿起筆來:「那好。本官正在給指揮大人寫信,匯報昨日的事件。

  本官聽說『農耕法』又稱為『男耕法』,和林子晉的『女織法』似有特殊關聯,想要建議指揮大人深查一下..」

  周雷子撲過去跪下了:「別一一「大人饒命!小的招了、全都招了————·

  許源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周雷子垂頭喪氣的把幾顆蠶豆放在手指點的地方。

  許源拈起一枚來看了看。

  和老鼠體內燒出來的一模一樣。

  「呵呵,」許源冷笑:「暗中窺探上官,這上官中,還有一位大姓貴女,周雷子你膽子可真不小啊,本巡檢能饒你,但宋校尉若是知道了這件事情,怕是饒不過你啊。」

  狄有志全身冰冷,果然不是周雷子嘴臭的事兒一一比那個嚴重多了!

  狄有志猶豫了幾下,一咬牙衝過去抬腳就把周雷子端翻在地上:「你個蠢貨,老子扒了你的皮!」

  「行了!」許源皺眉喝止:「別演了!」

  狄有志汕汕退到了一邊去。

  徐源仍舊握著筆:「周雷子,老實交代。」

  「是、是小子狂妄,那時覺得大人們是南署派來、派來我們占城署挑刺的——..—·所以、所以就像暗中刺探一下———·—··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

  「哼。」許源警了他一眼,問道:「沒有別的用心?」

  「絕沒有!」周雷子舉手發誓:「屬下就是嘴臭、心眼小,但別的事情,屬下也不敢啊。」

  許源放下筆,又拈起蠶豆看了看,問道:「這種豆子,能控制傀儡?」

  「屬下沒那麼大的本事,這豆子威力比黃豆大一些而已,目前只能控制老鼠野貓,再大的生靈就不成了。」

  許源冷哼:「你說你膽子小,不對吧,你不但敢暗中窺探本官,還敢監視山河司。」

  周雷子目瞪口呆:「大、大人,您、您連這都知道?」

  狄有志鼻子都快氣歪了:「周雷子!老子平日裡還真是小你了!」

  周雷子快快道:「我就是看山河司總找咱們麻煩,所以想著能不能抓住他們的把柄。

  但也就是放只耗子過去,根本沒聽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許源忽然心中一動,祛穢司這邊有人想要山河司的小辮子,山河司那邊未必沒有人暗中監視祛穢司啊。

  想到此,許源便又問道:「你用老鼠暗中窺探本官,背後可有人慫漁?

  「慫?沒————」

  周雷子忽然意識到什麼,說到一半頓住了。

  狄有志也意識到不對了:「周雷子,老實說!」

  「那天——」」周雷子咬了咬牙,如實道:「我說信不過外人,路翔曾多次拿話擠兌我。」

  狄有志按著刀大步朝外去:「我這就將人拿來———」

  許源淡淡道:「你這麼做,就打草驚蛇了。』

  狄有志一驚,回身也單膝下了:「屬下絕無此意!」

  許源看著下面跪著的兩人,手指慢慢敲著桌面,篤、篤、篤-—-」·

  一下又一下。

  每一下都仿佛有一柄重錘敲在了兩人的心頭上。

  兩個祛穢司老油子,腦門上冷汗不受控制的滑落下去。

  這位年輕的巡檢大人,據說出身微末,被指揮大人看重,立了功勞才被撿拔進了祛穢司。

  按說不應該有這麼純熟而嚴苛的馭下之術啊!

  就這麼片刻的功夫,就讓狄有志和周雷子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他們的生死、前程,都在這年輕巡檢的一念之間!


  周雷子膽敢以詭秘手段,暗中窺探上官,許源報上去就是一個斬立決!

  狄有志管束不力,乃是失職;剛才又要去抓路翔,有通風報信之嫌!

  隨便一條,都能直接免了他兢兢業業五年時間,才得到的檢校之位!

  兩人心中對這位年輕的巡檢,再不敢有半點輕慢之意。

  尤其是周雷子。

  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當時若不亂說,可能就沒有後面這些事情了。

  但其實許源只是在想怎麼處置周雷子。

  想了一會兒後,還是決定遵循自己的本心:周雷子是個混蛋,但身上有血性。

  許源欣賞這一點。

  「前天晚上,你們夜巡了?」許源忽然開口。

  狄有志連忙點頭:「是,夜巡迴來,跟山河司的兩個————--檢校起了衝突,還多虧了大人出手解圍。」

  「別拍馬屁。」許源沒好氣,然後分別指著兩人:「你狄有志能繼續留在祛穢司,你周雷子能活著,都是因為那一次夜巡!」

  兩人一臉的莫名其妙,但也知道自己過關了,暗中長鬆一口氣。

  許源沉吟下,道:「回去就說是因為周雷子多次編排本巡檢,故而本巡檢尋了他的晦氣。

  然後暗中觀察那個路翔,明白嗎?」

  「明白!」兩人一起沉聲答道。

  許源又皺眉:「別把路翔直接當成內鬼!他現在是有嫌疑,也可能跟周雷子一樣,就是嘴賤。」

  周雷子老臉一紅,狠狠給了自己一個嘴巴,

  啪!

  清脆響亮,打的半張臉都腫了起來。

  許源哈哈大笑起來:「這樣也好,就說是本巡檢打的。」

  周雷子陪著汕汕笑了兩聲。

  許源一揮手:「行了,去吧。』

  兩人出門來,低著頭飛快走出許源的跨院,這才直起身子來,各自擦了一把汗。

  狄有志氣不打一處來,又狠狠給了周雷子一腳:「狗東西差點害死老子!」

  周雷子沒躲,生生受了:「嘿嘿,我就知道沒跟錯人,狄頭兒你就是講義氣!」

  兩人走後,傅景瑜走進來,沉著臉道:「占城署上下,好大的膽子!」

  上到林子晉,下到周雷子,中間的狄有志,都是嚴重的違規!

  傅景瑜最見不得的,就是不守規矩。

  許源擺手揭過了此事,問道:「給指揮大人的報告發出去了?」

  「剛發走。」文書是傅景瑜寫的。

  讓許源寫的話也不是不行,許源也是認字的,但只能寫些大白話,怕麻老大人看了後,回信來教訓他多讀書,所以許源把這事甩給了傅大公子。

  於雲航也從外面進來:「朱思禮來了,沒在衙門裡多留,帶上署里的丹修去了老爺墳繼續善後。

  隔了一夜,那泥河中怕是要養出些不成器的邪祟,朱思禮得去坐鎮。」

  許源便點頭,現在占城署內實在尷尬,職務最高的朱思禮,自認是帶罪之身,只想著站好最後一班崗。

  許源若是發號施令.··.名不正言不順。

  只能等指揮大人回信來,看如何安排。

  「那今日咱們做些什麼?」於雲航問道。

  傅景瑜建議:「再去尋找一下張老押。」

  其實就是去追查那四個冒充祛穢司的人。

  郎小八在門口伸出來一個頭:「大人———

  三人一起看向他,許源皺眉喝道:「進來。」

  郎小八乖乖進來,說道:「門外來了幾個人,自稱是平天會的。'

  「平天會?」許源心裡咯瞪一下:「來做什麼?」

  「說是—··-來跟林大人討要那四輛井闌的錢。」

  平天會的確以匠造著稱,比如他們經常跟人吹噓,北都神機大營跟雪剎鬼打仗,用的便是他們出產的青銅匠造大炮。

  林子普找他們加急定做了四輛可以摺疊隱藏的並闌。

  這事兒是真的,林子晉有幾個心腹,都證實了這件事情。

  平天會的人來討債一一為首的那個人,脖子掛著一個紅木黃銅做的筒子。

  開口一說話,聲音極大。

  路口已經有山河司的人探頭探腦,衙門口的校尉就趕緊把人領進來,免得被山河司看了笑話。

  他脖子上這匠物,就是平天會專門為了討債準備的。

  鬧起來你面子上不好看,所以大都能順利把錢要回來。

  朱思禮不在,衙門裡現在的最高長官就是許源。

  於是這件事就報到了許源這裡,許源也只好硬著頭皮出來,第一眼看到那脖子上的匠物,就覺得應該跟自己那隻耳廓是一套的。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那人一看到許源身上只是副巡檢的官服,就又開了嗓子,聲音洪亮遠遠傳開去:「只派個副巡檢來應付我們?林子晉呢,

  讓他出來!

  當初可是說好的,誅滅邪票立刻結帳!

  你們祛穢司也做得出賴帳這種事?」

  許源發現對方看自己的眼神並無異常,這才放下了心。

  「還欠著多少錢?」

  「四輛井闌,每輛一千兩,共計四千兩。林大人是一文錢都沒付!」

  倒不算貴,畢竟這匠物的要求其實不高。

  占城署的匠修也能造,但速度上趕不及,所以林子晉才去找平天會。

  許源沉吟道:「今日署里實在不方便,你們寬限個一二日。」

  那人不依,扯開嗓門道:「林大人!林大人!你出來,當初是你給我們平天會的承諾——·..」

  他喊的聲音越來越大,漸漸地就要傳出占城署的範圍了。

  郎小八看著生氣,一把按住他:「閉嘴!我們堂堂祛穢司,還能賴了你們這區區四千兩不成?」

  那人一把甩開郎小八:「讓林子晉出來,你們做不了主,我跟你們說不著!」

  郎小八指著許源道:「林大人以後不再負責占城署了,你眼前這位大人就能做主!」

  「他一個副巡檢.」

  郎小八罵道:「狗眼看人低!」

  那人疑惑看著許源:「你真能做主?」

  許源當然不願意接這個鍋,郎小八這蠢貨其實是無意中把自己「賣了」,但也的確不能讓這人繼續鬧下去了,衙門裡總得有個人出來拿事。

  「這兩日署里都在處理老爺墳的事情,你晚上一二日再過來,銀子不會少你的。」

  那人卻忽然將脖子上的匠物摘了,對許源一拱手,自我介紹道:「在下平天會占城分舵長老武靖漢,敢問大人尊姓大名?」

  「許源。」

  「許巡檢見諒,我們會裡面對衙門口的,之前便有許多帳目收不回來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許源擺擺手:「我們祛穢司,和別的衙門不同。」

  武靖漢道:「許大人,能不能進去談?」

  許源就一抬手,把人讓進了房中。

  「其實別說寬限一二日,只要占城署答應我們一個要求,這四千兩銀子,我們平天會可以不要了。」

  「哦?」許源眉毛一揚,不動聲色問道:「什麼條件?」

  「我們平天會想在南城新立一個廟口,地皮我們已經買好了,只要大人一紙公文准了此事,這四千兩銀子,我們平天會送給諸位大人喝茶聽曲。」

  許源看向傅景瑜一一這類事情,祛穢司內部慣常是如何處置,許源的確不清楚。

  傅景瑜臉色陰沉,從懷裡找了找,發現只有三千兩的銀票,又跟宋蘆說道:「師妹借一些。」

  宋蘆抿嘴一笑把自己的荷包直接給了:「師兄拿去用便是。」

  傅景瑜打開荷包,從裡面拿了一千兩,湊足了數額交給於雲航:「你該知道怎麼做。」

  於雲航點頭接了銀票,來到武靖漢面前,忽然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齒。

  他把銀票甩在了武靖漢的臉上,然後一個耳光抽過去,啪的一聲打的武靖漢牙根鬆動,滿嘴是血!

  「拿上錢給我滾!」


  「你們平天會算什麼玩意兒?也敢跟我們祛穢司談條件?」

  武靖漢捂著臉,卻不敢還手,委委屈屈的說道:「你你你,你怎麼還打人呢?我們平天會也是給北都神機大營供應青銅匠造大炮的-—

  傅景瑜冷冷道:「你是想讓我們祛穢司,真的去查一查,神機大營里究竟是哪個把頭或是書簿,收了你們平添會的銀子,把你們大炮加到了名錄裡面嗎?」

  武靖漢把地上的銀票撿起來揣進懷裡,再也不敢多說一言,低頭快步逃了。

  許源眉毛揚了好幾下,祛穢司這麼霸道嗎?!

  從扶董天王邪祟,到昨日的老爺墳,祛穢司好像都不大給力。

  許源心中對於祛穢司的評估···還真的不是很高但沒想到當初在七禾台鎮上,不可一世的平天會,在祛穢司面前,挨了打也不敢放個屁!

  傅景瑜便道:「以後對平天會這種江湖會黨,不需太客氣。』

  許源又好氣:「神機大營那個什麼名錄,是什麼門道?」

  傅景瑜不想說這些爛事兒,宋蘆便抿嘴一笑,替師兄解釋:「北都神機大營五年前某次操演中,有一門匠造大炮炸膛了。

  當場死了三個人。

  不巧的是,當時正是陛下駕臨檢閱,龍顏大怒,這事情就鬧得很大。

  神機大營用的武器,一直都是工部的匠造坊供應。但是借著這個由頭,

  神機大營就要自行採購軍械。

  但工部也不是吃素的,幾番拉扯下來,反倒是神機營指揮使,首先因為驚駕之罪,被降了職。

  但神機營也不能就這麼認慫了,到最後便搞出這麼一個《神機營軍械外采名錄冊》。只要上了冊子,按說神機大營都可以採買,但新的指揮使也很識趣,只上名冊但從不真的從外面採買,一切用的都還是匠造坊的軍械。」

  接下來說到了平天會,宋蘆的語氣變轉為不屑:「於是像平天會這些便花了銀子,買通神機大營中的一些小官,悄悄把他們的名字,也登錄在那名冊上。」

  許源就明白了:「這樣賣給別人的時候,就能吹噓,我們平天會的大炮,可是神機營在用。」

  宋蘆就點頭。

  許源舉一反三:「這麼看起來,那一次陛下檢閱的時候炸膛,未必是炮有問題吧?」

  事涉天子,傅景瑜三其口。

  宋蘆卻笑嘻嘻的:「大家都是這麼猜的,否則當年的指揮使怎會被免職?但大家都不敢說,嘻嘻嘻。」

  許源搖搖頭,又問道:「平天會為什麼忽然想要立廟?供奉誰,他們的平天大聖嗎?」

  傅景瑜便冷哼一聲:「必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從許源在鬼巫山里被聖姑追殺,到現在平天會想要立廟,求到了許源門下,相差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

  但現在雙方的強弱高下之勢,已經完全逆轉。

  許源此時也不怎將平天會放在心上,轉而詢問郎小八:「城裡有人冒充祛穢司行竊,這案子詳細跟我們說說。」

  詢問郎小八,是因為許源發現,這傢伙簡直是個占城署的「百事通」,

  你讓他分析案情、搜尋線索,他可能做不來。

  但是相關的案情、掌故,他記得一清二楚。

  郎小八上次只是說了個大概,這次便侃侃而談,這幫人一共作案五起,

  受害者是誰,什麼時間做的案子,受害人的口供等等,郎小八記得一清二楚!

  傅景瑜也驚訝了,於雲航刮目相看:「你修的什麼法?能把所有事情記得這麼清楚?」

  郎小八瞪了他一眼,挺起胸膛:「屬下乃是堂堂武修!」

  不知為何,武修多多少少總有些自傲,

  「武修?」於雲航看著他,並不能瞧出來,他比正常人體型大一號。

  郎小八汕道:「屬下剛入門,還不入流。」

  「瞎。」於雲航不屑。

  「屬下從小記性就好,看過一遍、聽過一遍的事情,都能牢牢記在心裡。」

  「你這是入錯了門啊,你應該入文修的門。』

  郎小八沒說話。

  普通人家的孩子哪有選擇的餘地?


  許源道:「這案子還有什麼線索?」

  郎小八倒是滿不在乎的樣子:「這幾個人跑不掉,以前咱們是被那個案子拖著,顧不上他們一一這種雞鳴狗盜之輩,咱們有專門的路子對付他們。」

  許源來了興趣,問道:「什麼路子?」

  「找三火娘娘的那些子孫們,他們是占城街面上最大的幫會-—·—」

  「找誰?」許源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三火老姆會,他們是這麼自稱的,不過我們都叫他們三娘會,讓他們暗中盯著:那些人偷騙來的珠玉金器,總要銷贓換成銀子,用這路子破案,

  一抓一個準。」

  許源摸摸下巴,王只跟我說,在外面可莫要承認認識三火娘娘。

  這「三火娘娘」顯然就是王。

  她老人家那一鐵箱的劍丸,證明她當年樹敵極多。

  但您老人家可沒告訴我,您還留下了這麼一個「三火老姆會」啊!

  「這個————·三娘會,到底是什麼來頭?」

  郎小八有些奇怪許巡檢為什麼會對一個街面上的幫會如此感興趣,但還是一五一十的說道:「三娘會的歷史不長,出現在大約三十多年前,祖師是一位報號『三火娘娘」的丹修。

  但三火娘娘這個人是否真是存在,很值得懷疑。她的所有事跡都集中在三到五年的時間中,隨後便銷聲匿跡了。

  有不少人懷疑,她就是三娘會自己編出來的一個人物,

  因為三火娘娘的各種傳說,實在是太匪夷所思。

  據說她當年幾乎把交趾省有名有姓的丹修,都挑戰了一遍,無一敗績,

  而且她性情偏激狹隘,贏了別人就將人家的劍丸直接奪走。

  還不知託了哪個匠修,專門給她打造了一口箱子,取了個名字叫做『十盒修。

  意思是能擋住她十個回合的劍丸,才有資格裝進這個盒子裡。

  擋不住十合的劍丸,都是被她點評一句『無用之物」然後毀了。

  三火娘娘在會中留下了一門傳承,和別的丹修不同,這一門傳承能修出三種腹中火。

  但這門傳承似乎有些問題,三娘會從未出過六流以上的修煉者。

  所以三娘會始終便只能在街面上混,顯得有些不上檯面。

  但他們在交趾省門眾極多,似乎是因為這一門修煉法入門簡單,而三娘會收人也不挑出身—

  許源便明白了,為啥不能承認自己認識「三火娘娘」。

  「十盒」—

  王啊,你是會起名字的。

  你讓那些被你打敗的人,還以自己的劍丸能收入「十盒」而自豪嗎?

  「待會回去,就把那箱子藏好。」許源暗暗道。

  又忽的想到:這箱子,該不會是我爹給王造的吧?

  以當年「三火娘娘」的人緣—·—.-怕是也找不到別的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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