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一群蟲豸,官不修衙,世子失蹤,奇異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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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內漫天飛雪,捕快腰間配刀寒光閃過。

  平添了幾分殺氣。

  一大漢身穿緇衣便裝,中間寫著大大的「衙」字,腰間挎刀,佩戴銀色腰牌,赫然是一名捕頭,從眾捕快中走出,朗聲開口:

  「衙門捕頭張進,見過錢公子。」

  「嘖嘖,公子二字我可不敢當,畢竟我這漕幫你們都能來去自如,如入無人之境,你們這幾位公爺威風還真是大呢。」

  錢廣搖著手中摺扇,陰陽怪氣。

  他心中確實惱火,昔日漕幫上下一心,都能逼得縣令下不來台,可今天不過只是一些捕快,就能在此輕易通行?

  幫內藏著的蟲豸真是惱人啊。

  和這些蟲豸在一起,怎麼能治理好漕幫?

  「還請錢公子見諒,我們也是奉命行事。」

  張進道歉,但面無表情。

  他轉頭看向旁邊的蘇寒,朗聲道:

  「你便是李家逃奴蘇寒?」

  蘇寒淡然出聲:「我已成就入境武夫,按照大離律例,早已脫去奴籍,升列武籍,何來逃奴之說?除非李家連朝廷法令都不認了?」

  張進聞言,微眯雙眼,心中驚訝,此人確實不同凡響,面對滿城風雨的輿論,朝廷衙門壓力,依然能淡然自若。

  他神色稍微緩和,開口:

  「即便如此,你並未前往衙門將奴籍消去,更未證明你已成就入境武夫,如果別人也像你這般說話,我們還信以為真,那就亂套了。」

  「意思是有人想請我去衙門?」

  蘇寒似笑非笑回應。

  「不止於此,李家還控告你偷吃丹藥,偷學煉丹術,無論如何,你都必須去衙門走一遭,希望你好好思量,莫要自誤。」

  張進意味深長出聲。

  他身為衙門捕頭之一,堂堂練筋武夫,消息自然不會像普通人那般閉塞,多少還是了解一點內幕,不至於徹底被蒙在鼓裡。

  眼前蘇寒生如龍虎,氣血旺盛,明顯是入境武夫之兆,無論此前如何,現在都應升列武籍,李家所言恐怕是誣告。

  但他也更好奇這個蘇寒到底是什麼人?

  竟能引起李家如此針對。

  上一次起那麼大陣仗,但是在打壓平安縣中,那些不成氣候的藥師的時候。

  「錢兄,看來我得去一趟衙門了。」

  蘇寒若有所思,隨後出聲。

  「那我便捨命陪君子,也和你走一趟,我就不相信八百里平安縣沒有王法,竟然平白無故會冤枉一個好人!」

  錢廣一收摺扇,冷笑回應。

  這可是他投資的武學天才,更是一名煉丹師,無論是從沉沒成本,還是未來前途來看,都不允許自己放棄蘇寒。

  可是就算鬧到爹那裡,自己也有理!

  「那便勞煩錢兄了。」

  蘇寒點頭,便隨張進等人前往衙門,路途中,自然的將趙才樹給的那枚令牌別在腰間,雖然不知道有什麼用,但先帶上再說。

  平安縣衙門,位於內城。

  內城乃是城中城,所居住者非富即貴,尋常人家很難進來,正因如此,平安縣衙也相當的清閒,大門牌匾都出現了裂痕和蜘蛛網。

  古語官不修衙,頗有道理。

  衙門正堂,縣令陳觀海坐在太師椅上,面帶微笑熱情,與眼前李藥師和煦交談,交談起來十分愉快,連連點頭,提及到「雄風」,「聽曲」,「春宵」關鍵詞時更是充滿著快活氣氛。

  「貴府意思我已經了解了。」

  陳觀海點頭道。

  「嗯,便勞煩陳大人了,不需要給那小子定多大的罪,畢竟也定不了,惹人非議,但是定一些小罪,開局先打個幾十一百大板,扔進大牢里關個十天半月的,就能讓他喝一壺。」

  「在這期間,隨便怎麼炮製他。」

  李藥師點頭,心中冰冷。

  蘇寒這個黃口小兒絕對是偷學了他的煉丹術,不然怎麼可能在這短短時間內煉出丹藥?而且還能單純上品。

  要知道上品丹藥哪怕是他也得碰運氣!


  但如此想來,這小子還是個煉丹天才?

  他心中又有些惋惜,不能收為己用。

  陳觀海點頭,雖然不理解李家為什麼如此大費周章去對付一個才剛剛入境的武夫,但也懶得理會,這對他而言不過是順手之事。

  他提及正事,開口:

  「我先前拜託你們李家事情怎麼樣了?」

  李藥師皺眉,搖頭:「陳大人,依舊毫無頭緒,或許那位失蹤世子並沒有往平安縣這邊走,我們已經派出很多人手,都未找到蹤影。」

  「或許吧。」

  陳觀海嘆了口氣。

  北境寒潮一起,不僅生靈塗炭,黎民失所,就連世家簪纓,天生貴胄也受到了影響,就有一位皇家世子因此走失。

  哪怕那一脈只是守皇陵的,並無大權。

  但遠非他一個小小縣令可以惹得起的。

  那位世子沒往平安縣方向走還好,但如果走了,還在平安縣境內發生意外,一旦傳出去,自己頭頂上的烏紗帽便將不保。

  此時張進走進正堂,看了一眼李藥師,躬身一拜:「稟大人,蘇寒已帶到,此外有漕幫公子錢廣陪同,二人關係似乎不錯。」

  漕幫?

  陳觀海皺眉,想起了自己的前任,頓時覺得麻煩,一個小小逃奴還能與漕幫公子有如此關係,能讓他為其出頭?

  怪不得李家答應他的條件如此大方。

  這些銀子可不好拿啊。

  他看向李藥師,後者回以微笑,並不言語,讓他心中不由暗罵一聲,真是老狐狸,但箭在弦上,已經不得不發了。

  漕幫公子還代表不了整個漕幫。

  「帶犯人上堂!」

  他一拍驚堂木,神情頓時威嚴起來。

  好一個「青天大老爺」,「百姓父母官」。

  一陣震威武聲響起,一眾衙役手持殺威棒,分列兩旁,蘇寒,錢廣二人緩緩走進,便看到上方的縣令陳觀海,以及旁邊的李藥師。

  後者似笑非笑,要看一樁好戲。

  真以為成入境武夫就能逃出李家手掌心?

  讓你逃你才能逃。

  不然你始終就是一隻猴子!

  陳觀海不假思索,按例先打幾十殺威棒,手中都已經拿到令簽,快要擲下了,突然注意到蘇寒別在腰間的奇異金色光澤令牌。

  他頓時一愣,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這是世子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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