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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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界很大,至今也沒有人能說清真界的極限在哪裡?

  因為它是活的,它無時無刻都在成長!

  無論這個地方多麼的富裕繁華,它也會有一些陰暗角落。

  在真界的一處窮鄉僻壤上,一場突如其來的暴動,將這塊土地染紅。

  劍舞鯉站在城頭,看著城內不斷燃燒的建築,英俊的臉龐鉤勒出邪魅的笑容:「你看,這是多麼美妙的場景,你聽聽那些哀嚎,是多麼的動聽啊!」

  已經重塑身軀的冥王站在一旁,不屑撇嘴:「弱者的哀嚎,令人心煩!」

  「哈哈哈,不要急嘛,下一個可是三花天仙,應當是這片區域的最強者了,有你大展身手的時候。」劍舞鯉大笑道。

  「說實在的,我很好奇,你似乎很了解真界?」冥王有些疑惑道。

  兩人在經過一系列手段,冒死來到真界之後,短短數百年時間,劍舞鯉不僅修為提升到三花天仙,還籠絡了一大批人,甚至自己的身軀也被完全重塑完成。

  劍舞鯉輕笑兩聲,隨後上下打量了冥王一會,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最終兩人多年的交情還是占據了上風。

  「我加入了一個組織,這一切都是他們給的。」

  「組織?是真界的組織?」冥王有些震驚,難道在兩人來到真界之前就有真界之人來過天界嘛?

  「不用那麼驚訝,世界的廣袤遠不是我們可以想像的,世上的奇人異士更是多的數不勝數,偶爾遇見幾個不也很正常?」劍舞鯉淡定道。

  「我不知道組織的名字叫什麼,我們能來到真界的那門秘術也是他提供的,甚至我們現在的發展都是他暗中幫助的結果。」

  「說不定,他現在就在背後看著我們呢。」

  劍舞鯉的這番話直接讓冥王肌肉收縮,渾身緊繃。

  「哎呦,安心,安心,人家按死我們,大概和按死一隻螞蟻差不多。」劍舞鯉寬慰道,雖然這個安慰有些打擊人。

  「那你為什麼要加入呢,我記得你最大的願望是報復遠古的那些叛徒吧!」冥王低沉道。

  「是啊,叛徒,他們當然得要死,但是我的實力不夠啊,在天界苟活了這麼多年,仇人卻在真界逍遙自在,攀升大道,我怎麼能再等下去呢。」

  「更何況,我不覺得自己比他們強,我需要其他力量!」

  「算了,你自己知道就好。」冥王沒有多說什麼。

  扭頭看向轉身離開的冥王,劍舞鯉突然輕笑道:「說來也巧,那個和我對接的人就叫修羅,你說會不會和當初的那個小傢伙有關呢。」

  冥王頓了頓,隨後淡漠道:「這很重要嘛?還有人家可比我們到真界的時間還要早,修為可不一定會比我們弱。」

  低頭看著懷中的密報,劍舞鯉用微不可察的聲音喃喃道:「五行宗弟子,金仙師尊,大羅師祖,甚至還擁有了自己的領地,難道真的有氣運之子的說法嘛?」

  來到真界數百年,劍舞鯉已經見過太多小世界中所謂的世界之子泯然眾人的場景,對於自己堅守的那一套氣運之說也一度產生懷疑。

  「如果氣運是真的,那就讓我再好好看看吧!」

  哼著小歌,提著一個白色的水壺,陳九歌悠閒的給小院的花花草草草草澆水。

  品質高達四轉仙器的水壺將原本品質一般的靈水不斷提純,濃縮的靈液滴落在這些原本平凡的花草上,不斷增強著它們的本源,令其開出嬌艷的花朵。

  另一邊的大白和月萌正在吵鬧,看起來十分熱鬧。

  再遠一點月力,敖離等靈獸正聚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時不時還鬧出一些大動靜。

  遠處的黑眼正戰戰兢兢的驅使著星星靈馬群,規劃著名這些靈馬的進食區域,順帶還教訓了一下潭水中那些亂吐口水的靈魚們。

  「許久不見,沒想到當初的小傢伙居然成長到這個地步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陳九歌一跳,離得最近的靈獸們更是直接擺出了作戰姿勢,最為誇張的是大白,硬是拿出了一個營的大炮,瞄準江馗的腦袋。

  「咳咳,是江前輩啊,那個你們不用緊張,都給我出去。」陳九歌咳嗽兩聲,將靈獸們揮散。

  「江前輩,你找小子有什麼事?」陳九歌泡著靈茶,好奇道。

  當年兩人的相遇可不算美好,來江家的過程也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江馗沒道理會突然找自己。


  「這麼說當年也算是救了你一命吧。」江馗調侃道。

  陳九歌嘴角一抽,要是沒你的話,自己其實也有一定把握跑出去的,雖然損失會比較大。

  「咳咳,江前輩,您有事直接說吧,晚輩可猜不透你的想法。」陳九歌奉上靈茶道。

  「果然人的地位不一樣了,說話語氣也不一樣了啊。」江馗冷笑道。

  身為金仙,江馗對自己的身份還是有一定的優越感的,特別當年在遇見陳九歌的時候,他還是一副極為落魄的模樣。

  「江前輩這是什麼意思?江家現在可是我五行宗的追殺對象,我沒有直接通知宗門長輩,已經很是給面子了。」陳九歌不滿道。

  「放」

  後面的字還沒說出來,江馗的話就被陳九歌拿出的一把小劍給堵住了。

  「江前輩,我不是之前的我,你也不是之前的你,江家也不是之前的江家了。」陳九歌若有所思道。

  「你以為一個具有金仙力量的一次性靈寶能對我有什麼威脅嘛?」江馗臉色有些陰沉,被一個小輩威脅,這種感覺可不好。

  「當然威脅不了前輩,但是我宗門也有幾位金仙駐紮在這裡的。」陳九歌淡淡道。

  這一刻江馗恨不得直接翻臉,一巴掌拍死陳九歌,但是想到族長的要求,想到這一切都是為了江家,江馗硬生生將自己的委屈壓了下去。

  「咳咳,好說歹說我當年也算對你有點恩情吧,我在你這住幾天沒什麼問題吧。」

  陳九歌眉頭一皺,說實話,自己很不想沾染這種麻煩,但是金仙,根本不是自己可以抗拒的,星月城也不可能攔住金仙。

  反正都是來去自如的,陳九歌也懶得多說,只是淡淡點頭,表示同意。

  接下來的幾天,陳九歌實在有些搞不懂江馗的來意,在星月譚隨意搭建了一座還算精緻的木屋後,也不見他出門。

  「江馗過來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說江家對江雪瑤還不死心,那也不對啊,江雪瑤的紫荊花商會之前可是已經解散了。」

  「現在的紫荊花商會在根本上是屬於自己的私產,江家就算想要搶奪,也不可能的啊!」

  晃了晃腦子,陳九歌實在是不能理解,江家現在的處境應該也不是很好吧,江馗這樣的金仙可是能發揮很大的作用的,待在自己這裡不動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沖我來的?」陳九歌腦海突然閃過這麼一個念頭,但是很快又否決了,自己就是一個小卡拉咪,也沒有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不值得一尊金仙盯梢。

  木屋中,江馗現在也很是糾結。

  最開始的不愉快見面後,讓江馗的處境很是尷尬,主動去交談,太丟臉了,但是不主動,人家也不搭理自己,這樣自己也無法完成族長的任務。

  「燭龍九陰,唉,早知道自己最開始就直接先說了,搞的現在不上不下。」唉聲嘆氣了一陣,江馗覺得再等等,反正還沒幾天,也不急。

  星月潭的氛圍漸漸古怪起來,因為多了一個陌生金仙的存在,看樣子和城主的關係也有些不好說。

  刺瑤等刺影族人,在日常餵食和管理星星靈馬的時候,都會時不時的注視那棟孤零零的木屋。

  陳九歌的那些契約靈獸也不再隨意打鬧,喜好熱鬧的大白更是直接帶著大部分靈獸直接去城主府住了。

  就連每隔幾天匯報一次的墨玉,時不時過來串門的蕭紅,出現的頻率也大幅下降,讓陳九歌很是不自在。

  「真想揪著他的脖子,問他想要幹嘛啊!」陳九歌有些無語的嘆息一聲,隨後將精力重新放在水壺上,還是澆澆花花草草比較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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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藥王谷,寶豐鎮。

  蕭三背著雙手在高空看著這座繁華的小鎮,臉上露出一副悲憫的神情:「生命是多麼的寶貴!」

  下一刻,蕭三的神情就變的可怖,那雙眼睛仿佛要從眼眶中跳出來一樣:「你們這些螻蟻簡直是在浪費生命,還不如給我!」

  濃稠的血幕將整個寶豐鎮覆蓋,邪惡冰冷的氣息迴蕩在整個小鎮中。

  「什麼人!」

  寶豐鎮是比較重要的資源產地,藥王谷也是派了一尊三花天仙駐守的,血幕一看就是來者不善,駐守者,自然要出手。

  一株青色的金木花從其身後浮現,如何一股腦的直接撞上血幕。

  在旁人看來極為龐大的氣勢,卻是連血幕的波瀾都沒有掀起。

  「還是藥王谷好啊,同樣的人數,提取的生命力可比其他宗門的人多多了!」蕭三感慨一聲,手掌一揮。

  血幕宛如活物一樣,快速收攏,一個又一個的修士被抽乾生命力,變成一具枯骨,而血幕的顏色仿佛更深了一些。

  「該死的,居然是血道邪修!」

  青色的求援符還沒飛得多遠,就被血幕中突然伸伸出來的大手握住,碾碎,直接將希望扼殺。

  「蕭家,你是蕭家老祖!」守護者染七一臉驚恐道。

  「哦,居然有人認識我?老夫閉關的時間可不短啊!」蕭三有些詫異的打量著染七。

  「白色眉毛,你是當年染天凰後面的那個小傢伙?」

  「蕭前輩,你為什麼襲擊寶豐鎮,我記得谷主和你也是有一定交情的吧!」染七一臉凝重道。

  對面是大羅,自己根本不可能逃脫,還不如死的壯烈一點。

  「能跟在染天凰身後的弟子,想來修煉天賦和煉丹天賦都很高吧,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居然還真是天仙,叫谷主?是因為染天凰看不上你嗎?」蕭三的言語就像是一把把利劍一般插入染七心口。

  「你應該也是染天凰收養的孩子吧,那個女人最是喜歡找那些孤兒來收養,想要保證藥王谷的純淨呢。」

  蕭三饒有興致的看著眼神中透露出來的哀傷,不禁誘惑道:「怎麼樣,投靠我們,我讓你見識見識染天凰的真面目!」

  「閉嘴,谷主大人是神聖的,她才是真正的仙,你只是一隻臭蟲,臭不可聞的臭蟲,去死吧。」

  染七怒吼一聲,燃燒渾身精氣,全力爆發出勉強達到金仙的一擊,在血幕上濺起一朵小雪花。

  「呵呵,燃燒精氣的神通,是染天凰當年研究的那門神通嘛,看來已經成功了呢。」蕭三渾不在意的將奄奄一息的染七攝取過來。

  被血河托著的染七已經在彌留之際,根本不知道外面的狀況。

  蕭三拿出自家族人帶來的替死陶瓷小人,輕笑道:「真是一群好兒孫啊,還能給我找回這麼寶貴的東西,要是我是真的受重傷了,還真可能會用。」

  「不過,現在讓我看看這東西到底有什麼秘密吧!」

  陳九歌雖然是憑直覺感覺替死陶瓷小人不對勁的,但是蕭三不是,大羅這個境界實在是太遙遠了,金仙還能勉強看出一條統一的進階路線,但是大羅沒有。

  可以說每一尊大羅在各自的大道之上都是最強的,當然道也有強弱。

  蕭三在拿到這東西的瞬間就知道了不對勁,裡面盤踞著一股陰冷的力量,這股力量就是能替死的關鍵,但是其展現的本質實在是太過於陰冷了,讓修行血道的蕭三都有種戰慄的感覺。

  「咔嚓」

  陶瓷小人碎了一地,一道微不可察的黑色絲線鑽入染七眉心,原本瀕臨破碎的身軀眨眼間便恢復了正常。

  「不可思議,不可思議,這股力量明明是邪道的氣息,為什麼能做到這種事?」蕭三仿佛看到了接下來的路。

  當年因為自身的資質不夠,迫不得已只能走上邪路,在那個組織的幫助下,勉強突破大羅,但是也成為一個棋子。

  為了擺脫這個下場,蕭三甚至還在外散布流言,說自己重傷,把自己關在地牢中,刻苦修行,卻一直看不到前路。

  「你還真是個福星啊!」蕭三看著一臉懵逼的染七輕笑道。

  「你為什麼救我?」染七一臉不可思議道。

  「算你運氣好,以後你就跟著我吧,讓我帶你看看,你最尊重的染天凰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結果可能會讓你大吃一驚哦!」蕭三仰天大笑。

  血幕從天倒下,徹底將整個寶豐鎮吞噬,留下一個深深的坑洞,裡面充滿了死寂的味道。

  如果仔細探查的話,就會發現生命在這裡消失了,血幕抽乾了一切!(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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