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9章 25號,26號,最先的逃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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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29章 25號,26號,最先的逃亡者

  將車子開回帳篷邊上並且用帆布遮蓋好,衛燃繼續舉著相機在這片看起來還算安全的陣地上遊蕩著。

  或許是因為今天前線傳回來的戰事看起來還算順利,這裡卻是根本就沒多少緊張的情緒,以至於他甚至在靠近廚房的位置看到了一棵聖誕樹。

  這棵聖誕樹上,已經掛了不少用各種顏色的雜誌紙製作的小星星,以及一張張的同樣從雜誌上剪下來的美女照片。

  旁邊,還有幾個白人士兵正在吹著口哨對這顆聖誕樹進行著更加細緻的裝飾。

  在聖誕樹的最下面,甚至還有一顆不知道從誰的車上拆下來的車燈。

  雖然這顆車燈沒有點亮,但在旁邊不遠處,卻已經堆砌了一個有胡蘿蔔鼻子,而且帶著軍帽的雪人。

  它的懷裡,還抱著個並不算大木頭牌子,其上用漂亮的紅色花體字寫著一句充滿了自信的豪言壯語:提前過個聖誕節吧,不然等聖誕節的時候我們都已經回家了。

  喜歡你們的自信.

  衛燃在喃喃自語中舉起了相機,將雪人和聖誕樹,以及那兩名正在裝飾聖誕樹的士兵納入取景框完成了對焦。

  「先生們,看這裡。」衛燃熱情的招呼了一聲。

  聞言,那倆士兵看向衛燃,熱情的朝著他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任由他朝著他們按下了快門。

  「記者先生,能幫我們也拍一張嗎?」

  他這邊拍完了第一張照片的時候,又有幾名士兵走了過來。

  「當然可以」

  衛燃痛快的應承下來,等這幾名士兵站在了雪人的左右,同樣朝著他們按下了快門。

  他這義務拍照的舉動,很快便引來了眾多士兵的「踴躍報名」,而他也是來者不拒,熱情的給這些士兵們提前拍下了一張張「聖誕合影」。

  就在他拍完了兩個膠捲的時候,格蘭特也從遠處走了過來。

  「要拍一張嗎?」衛燃一邊換膠捲一邊問道。

  「我們一起拍一張吧」

  格蘭特說著已經站在了雪人的一側,見狀,衛燃將換好了膠捲的相機遞給了一名士兵,帶著莫名的笑意站在了雪人的另一側,和對方一起拍下了一張合影。

  「你那裡有什麼好消息嗎?」衛燃接過相機的同時問道。

  「前線推進的還算順利」

  格蘭特一邊幫著周圍的士兵們拍合影一邊說道,「第八集團軍仍在推進,說不定我們真的能在聖誕節之前回家了。」

  「說不定?」同樣在拍照的衛燃看了對方一眼。

  「沒什麼」格蘭特含糊不清的回應了一聲,卻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用一次次按下的快門打發了周圍的士兵,眼瞅著即將中午,兩人索性結伴走進了不遠處的廚房,各自取了一份還算豐盛的午餐。

  「上午你去哪了?」格蘭特一邊往嘴裡送食物一邊問道。

  「陣地後面的那些戰地流鶯」衛燃答道,「我去那邊逛了逛。」

  「戰地流鶯?」

  格蘭特啞然失笑,「真是個準確的形容」。

  「我聽說你得到了老實人的綽號?」衛燃問道。

  「和瑞安一樣的綽號,你還記得瑞安嗎?小飛象的投彈手。」

  「記得」

  衛燃點點頭,「一個留著莫西干髮型的小伙子,你似乎隱瞞了你參加過二戰的經歷。」

  「我可不是我的哥哥布拉德」格蘭特稍稍壓低了聲音,「我不會再以士兵的身份回到戰場了,也不想拿以前的經歷來炫耀。」

  「我會幫你保密的」

  衛燃一邊吃一邊問道,「下午你有什麼安排嗎?」

  「我還是去指揮所等著看看有沒有什麼新消息」格蘭特答道,「你呢?」

  「隨便逛逛吧」衛燃無所謂的說道。

  「你似乎並不關心戰況?」

  「我這次來又不是來做記者的」

  衛燃無所謂的答道,他確實不關心,現在他只想著儘快跑,或者儘快投降重新去做戰俘。

  如果運氣好,在戰俘營里好好改造兩年,說不定還能在奧運會上拿個好名次。


  前提是.格蘭特能做出如自己剛剛假設的那些舉動。

  「不管你是不是來做記者的,等下幫我個忙怎麼樣?」格蘭特說道。

  「什麼忙?」衛燃渾不在意的問道。

  「洗膠捲」

  格蘭特說道,「我最近積攢了很多膠捲都沒來得及沖洗,坦白說,你來的其實正是時候。」

  「當年布拉德也把同樣的工作甩給了我」衛燃哭笑不得的說道。

  「所以可以嗎?」格蘭特笑著問道。

  「當然,當然可以。」衛燃無所謂的應承下來,他想拍的想看的都已經滿足了,接下來的這個下午,他本就沒打算繼續在外面受凍。

  「那就這麼說定了」

  格蘭特說著脫下風衣,取下了一個斜挎著的帆布包,遞給了衛燃,「都在這裡了,幫我沖洗出來吧。」

  「記得幫我帶晚餐,多帶點。」衛燃說道,「順便帶一些燃油回來,你的那輛吉普車快沒油了。」

  「沒問題」格蘭特應承下來。

  至於那輛吉普車,自然並不缺油,衛燃在把它開回原位的時候曾經仔細的檢查過,油表近乎滿的,車尾還有個備用油桶。

  但接下來不知道要跑多遠,他自然不介意給那輛車多儲備一些燃油——如果格蘭特打算跑不打算投降的話。

  風捲殘雲的吃過了午餐,衛燃從對方的手中接過那口箱子的鑰匙,帶著桌子上裝有膠捲的帆布包,又從食堂借走了一桶煤炭,獨自返回了帳篷。

  扣死了帳篷門,衛燃將帶回來的煤炭壓在了那個鐵皮桶即將熄滅的炭火上,隨後打開了已經屬于格蘭特的行李箱。

  這口箱子裡的沖洗設備遠比金屬本子裡的屁股包裝的更加齊全,但他卻並沒有急著沖洗,反而明目張胆的翻找起來。

  先抽出那支1911手槍分解檢查了一番又組裝好並且重新頂上子彈放回了原位,衛燃順手又取出金屬本子裡那支1911手槍一番檢查,見裡面同樣裝滿了子彈而且槍膛有彈,這才將剛剛翻出來的一盒子彈放回了原位。

  繼續在這裡翻找,他雖然沒能找見當初布拉德放在這口箱子裡的相冊,但卻找到了另外兩本相冊。

  這第一本,拍攝的內容讓他一眼就認出來是華夏,身處解放戰爭里的華夏。

  這些照片拍的足夠專業,一板一眼的風格也讓人輕易就能看出來是專門為了給報刊供稿用的,每張照片的下面,還寫下了拍攝的詳細時間和地址,以及使用的相機和膠捲的一些參數。

  這些地址里有首都,有津門也有滬市和山城,更有些似乎是村子的名字,以及一些諸如「西湖」這類在後世人盡皆知的景點。

  在這本相冊的後半部部分則是底片冊,一條條的底片長短不一嗎,但卻同樣做出了和前面差不多的標記。

  只從這本相冊就能看出來,格蘭特在做記者,或者說做攝影師這件事上足夠的認真,最起碼也比布拉德認真的多。

  將這本相冊放歸原處,像個偷窺狂一樣的衛燃打開了第二本相冊。

  只是在看到第一張相冊的瞬間,衛燃便嘆了口氣,這是格蘭特和那個名叫楊泯華的女人的合影,除此之外,這本相冊里還夾著一條絲綢手帕,手帕里包著的,是一支溫潤的鐲子。

  將鐲子暫時放在一邊重新看向第一頁的合影,在這一頁其餘的位置,格蘭特寫下了他第一次見到這個女翻譯時的回憶。

  繼續往後翻,剩下的大多數照片,卻都像是偷偷拍下的一樣,但在這些照片的周圍,那些真摯的語句記下的卻是拍下這張照片時的點點滴滴。

  終於,這裡面出現了一張格蘭特和布拉德一家三口,以及他們二人的媽媽在聖誕樹邊的合影。

  在這張合影的周圍,格蘭特寫下的句子裡講述了他將他愛上了一個華夏姑娘的事情說給媽媽和哥哥一家人說的經過,講述了他的媽媽和哥哥布拉德,以及他那位KPD嫂子對他的鼓勵和祝福,也講了他精心挑選的禮物,並且自嘲自己一直在學習自己的哥哥布拉德。

  他的哥哥登上了轟炸機,所以他也登上了轟炸機。

  他的哥哥在戰爭結束後又重返戰場,所以他也重返了戰場。

  他的哥哥愛上了一位KPD,而他則愛上了一位CPC,他甚至不確定對方是不是真的是CPC,但卻非常確定自己已經愛上了對方。


  繼續往後翻,接下來又出現了幾張楊泯華的照片以及附著周圍的,獨屬于格蘭特的回憶。

  但在衛燃翻到下一張的時候,唯一的一張照片裡,卻只有一塊墓碑和一個小小的墳包,以及格蘭特充斥著字裡行間的痛苦和絕望以及懊悔,還有對自由女神——那個占接的法國必吃的咒罵,像當年的布拉德一樣。

  再沒有繼續往後翻,衛燃把那支楊泯華留下的鐲子重新包好,連同這本只剩下痛苦的相冊,重新放歸了原位。

  長長的吁了口氣,他從箱子裡取出了沖洗工具和藥水,又點燃了那盞美式油爐,燒上熱水來輔助控制溫度。

  在他的忙碌中,一卷卷的膠捲漸漸變成了可以見光的底片。

  這些底片裡記錄的大多都是美式的歡樂。

  啤酒、可樂、香菸或者犬麻,以及似乎永遠都不會少的女人以及橄欖球。當然,還有感恩節的火雞和提前了一個月的聖誕樹。

  少數的部分,記錄的卻是一些讓衛燃攥緊了拳頭的瞬間,長滿了冰霜的志願軍戰士屍體,被綁在樹上,全身澆透水並且凍成了冰凌的折磨拷問,還有一個全身是傷,少了一條手臂,一隻眼睛似乎也瞎了的志願軍戰士,朝著鏡頭一側不知道哪個畜生吐痰時的瞬間,這張底片裡,他甚至能看到那口仍在衝著目標飛過去的濃痰。

  而在下一張,這名戰士的額頭已經多了一枚彈孔。

  格蘭特將鏡頭的大部分都留給了這名戰士,同時卻只是將角落留給了那隻舉著1911手槍的手,他並沒有拍下開槍的人,但卻拍下了他手背上的星條旗紋身。

  如果你還活著,這兩張照片也許會成為經典.

  衛燃遺憾的搖搖頭,將這一條底片同樣掛在了晾曬繩上。趁此機會,他也將自己今天拍下的那些底片全都洗了出來。

  緊接著,他又從行李箱裡找到了一支燈頭蒙著白色絲綢罩的L形手電筒點亮,繼續在這些照片裡尋找著更多和志願軍有關的瞬間,同時也在耐心的等待著格蘭特回來。

  這一等,便等到了傍晚七點左右,格蘭特這才終於端著兩份晚餐回到了帳篷里,而在他的身後,那個早晨才見過面的黑人士兵還幫忙拎著一桶燃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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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氣的謝過了那名黑人士兵,格蘭特將一包香菸丟給了衛燃,接過那支套著絲綢罩的手電筒,一邊檢查著衛燃幫忙洗出來的照片一邊說道,「我得到了最新消息,CPVA開始反擊了。」

  「哦」

  衛燃不咸不淡的應了一聲,撕開對方帶回來的那盒萬寶路,抽出一支湊到燃著篝火的鐵桶邊點燃美美的嘬了一口。

  「你似乎並不意外?」

  舉著手電筒的格蘭特頭也不回的問道,「你的沖洗技術還是和以前一樣厲害。」

  「是愛德華·墨菲先生告訴我結果的。」衛燃插科打諢的說道。

  「那位空軍的工程師嗎?」格蘭特笑著問道。

  「沒錯」

  衛燃重新嘬了一大口煙,「你呢?你似乎也並不意外。」

  「我比他們更了解華夏人」

  格蘭特說道,「比帳篷外絕大多數的菜鳥和指揮官們都了解。」

  「但你似乎並不準備做些什麼」

  「我是個記者」

  格蘭特說道,「也只是個記者,誰會聽我的?麥克阿瑟先生還是沃克先生?又或者蓋伊先生?」

  「我是說,記者格蘭特先生不打算做些什麼嗎?」

  衛燃重新問道,「比如離開這裡?」

  「我知道你打算儘快帶我回美國,我會回去的,而且保證在聖誕節之前回去。」

  仍在看那些底片的格蘭特說道,「但我才來這裡,戰局也沒有糟糕到需要離開的時候。」

  「好吧,當我什麼都沒說。」

  心知勸不動,衛燃在心底無奈的嘆了口氣之後,決定索性靜靜的旁觀事態的發展。

  「你呢?」

  格蘭特卻反問道,「你不打算做些什麼嗎?」

  「我投降」

  衛燃無所謂的說道,「我打算投降,我是說,如果對面打到這裡,我會毫不猶豫的投降。」

  「這可不像你」格蘭特古怪的看了眼衛燃。


  「我也已經不是士兵了」衛燃坦然的答道。

  「好吧」格蘭特笑了笑,「快點吃晚餐吧,我回來的遲了,只帶回來這些吃的。」

  話雖如此,衛燃對這份晚餐卻是還算滿意。

  幾片麵包,一塊肉排,一盒仍舊裝在打開的鐵皮罐頭裡的燉牛肉,以及一盒打開的午餐肉,除此之外,還有一罐啤酒和一顆蘋果。

  「你不打算一起吃嗎?」衛燃問道。

  「我已經在指揮所吃過了」格蘭特歉意的說道,「這些都是給你的。」

  「那我就不客氣了」衛燃說著,拿起餐叉和勺子便開始了胡吃海塞。

  「等下我準備去指揮所等消息,今晚可能不會回來了。」

  格蘭特將手電筒別在肩頭,對照著掏出來的記事本,一邊給洗好的膠捲寫上編號一邊說道,「維克多,幫我看好行李箱,順便記得吧這些底片收進密封筒里怎麼樣?」

  「沒問題」衛燃依舊無比痛快的應了下來。

  聞言,格蘭特抱起了一台打字機,又拿上幾沓稿紙和膠捲,腳步匆匆的離開了帳篷。

  吃飽喝足,衛燃往故意剩下的大半盒午餐罐頭裡吐了口濃痰,又用它當作菸灰缸抽完了一支香菸,隨後將餐盤放在了帳篷門外,端著那罐啤酒躺在了鋪著鴨絨毯子的折迭床上,蓋著睡袋時不時的抿上一口冰涼的啤酒。

  直到一罐啤酒喝了約莫三分之二,某惡趣味的歷史學者也解開腰帶,扶著鳥兒往這啤酒罐兒里續了些熱水,隨後同樣放在了帳篷外面。接著走到遠處,將剩下的半泡尿澆在了積雪上。

  重新回到帳篷里,他將下午洗好的膠捲全都收起來裝進密封筒,一個挨著一個的擺進了行李箱的隔艙里。

  這一夜,放平了心態的衛燃在溫暖的帳篷里,裹著睡袋睡的格外的踏實,而格蘭特也如他說的那樣,徹夜都沒有回到帳篷里。

  時間到了26號這天,被吵醒的衛燃立刻鑽出帳篷看了眼昨晚放在門口的餐盤和啤酒罐,見餐盤裡剩下的食物以及那罐啤酒都不見了,他的臉上也露出了略顯幼稚的得意笑容。

  重新回到帳篷里穿上衣服和烤乾的靴子,他再出來的時候,脖子上已經重新掛上了那台柯達相機。

  僅僅只是一夜之間,這片陣地的士兵們已經沒了昨天的輕鬆愜意和對聖誕的樂觀期待,甚至就連那些昨晚留宿在某些人的帳篷里的流鶯們,以及那些在食堂附近尋找食材的「義工」們都被趕了出去。

  這片陣地開始戒嚴了,衛燃見狀,也格外認真的將那台威利斯吉普仔細的檢查了一遍,並且給油箱加滿了燃油,隨後又啟動車子,讓它自己運轉了一會兒,免得需要用到的時候出現麻煩。

  就在他忙著檢查逃跑工具的時候,格蘭特也帶著了兩份早餐走了回來。

  「墨菲先生說的一點都沒錯」

  格蘭特在見到衛燃時候便開口說道,「事情開始往糟糕的方向發展了。」

  「現在什麼情況?」衛燃跟著對方走進帳篷問道。

  「不清楚,但指揮所里的氣氛很微妙,而且把我這個記者趕了出來。」

  格蘭特坐在床上,端著早餐一邊往嘴裡扒拉一邊說道。「我猜這裡很快就要打仗了。」

  「你呢?還是不準備離開?」衛燃問道。

  「再等等吧」

  格蘭特說道,「戰局只是開始往糟糕的方向發展了,但是還沒有那麼糟糕。」

  「所以現在呢?」衛燃一邊吃著早餐一邊問道。

  「等下我要睡一覺」

  格蘭特含糊不清的答道,「我已經一整夜沒有合眼了,但我卻沒有弄到任何有價值的新聞。」

  「你不是準備辭職了嗎?何必這麼拼命?」

  「我又不是為了紐約時報拼命」

  格林特說話間,已經將屬於他的早餐吃完,將餐盤往充當桌子的彈藥箱隨手一丟,胡亂擦了擦嘴便脫掉風衣和靴子鑽進了溫暖的睡袋裡。

  將帳篷留給格蘭特,順便幫他給篝火桶里添了些煤炭,吃飽喝足的衛燃鑽出帳篷重新伸了個懶腰,隨後端著相機,饒有興致的去拍攝那些相比昨天已經多了一絲絲緊張的士兵們。

  甚至,他還特意借了一輛自行車去陣地附近的流鶯營地看了看。

  他不得不佩服這些「買賣人」的敏感度,此時,這些人竟然都已經在收拾行李了。

  或許是這生意確實賺錢,那些帳篷的門口,基本上全都推出了兩輛自行車,那些男人們,此時正將一個個鋼筋焊接的鐵筐掛在自行車承重座的兩側綁緊,並且將女人們辛苦賺來的「嫖資」全都裝了進去。

  其中一些膽子小的,甚至已經拆了帳篷和折迭床綁在車座上,由男人騎著車子拉著沉重的家當,女人騎著車載著自己乃至「同事」甚至孩子開始了逃跑。

  給這些特殊的逃亡者拍了幾張照片,衛燃轉身騎車回到了營地,他已經開始期待駐紮在這裡的第7騎兵團接下來的命運了——即便他清楚的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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