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184：命運的錨定！黑白雙王！
第185章 184：命運的錨定！黑白雙王！
高高的書架上擺滿了古老的書籍和捲軸。
各種奇珍異寶和鍊金器材錯落有致地擺放在工作檯上，那尊象徵著鍊金術奧秘的巨大鐘表則仍舊在伊恩身旁發出細微的指針走動的聲響。
「伊恩，你沒事吧？」
哈利.波特眼見伊恩重新回來，他也是大為高興的走上前開口說道，「你可嚇壞我了，我只是擦個眼鏡的功夫你嗖的一下就不見了。」
「要不是拆不開這口大鐘，我都想要鑽進去瞧一瞧，看看是不是你在和我玩捉迷藏。」救世主先生明顯還有著麻瓜一般的思維方式。
他的第一反應居然不是伊恩被某種魔法傳送到了其他地方。
「是你去找的兩位教授嗎？」
伊恩抬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他並未能夠從過去的時間帶回來任何東西，之前身上沾染的那些砂礫也都是在此刻無影無蹤。
也不知道這是時間穿越的某種規則，還是和有求必應屋的一些限制有關。
「是的，沒錯，我意識到你可能遭遇了一些意外情況後，就立馬去找了麥格教授，她帶我找到了勒梅教授和鄧布利多教授。」
「他們兩個人在這口大鐘前面搗鼓了好久，才成功把你給變回來……能告訴我你之前是被這口大鐘帶去了什麼地方嗎？」
哈利.波特也沒有邀功的意思，他單純的只是好奇伊恩的遭遇。
「是一個飛機，火箭，都抵達不了的地方。」伊恩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大鐘，對於自己的遭遇他是真的有些羞於啟齒。
「或許連伊恩自己都不知道去了哪裡，這只是一個門鑰匙，哈利，你如果學習一下你的課本就能知道門鑰匙是一種什麼東西。」
尼克.勒梅眼看著伊恩好似還想要開口，他立馬是站出來打了一個圓場，這位鍊金術大師明顯不想要太多人知道關於大鐘的秘密。
「好吧，我會回去溫習我的課本，教授。」哈利.波特儘管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不過他還是無條件選擇了相信權威的解答。
「很好，愛學習，這在斯萊特林可是標準的品質。……我非常樂於在未來輔導你的學習，不過現在還是讓我們進旁邊的房間討論討論你的傷疤。」
「剛才我出門耽誤了我們不少的時間，我可還指望靠著解析你的傷疤發表一篇論文，我相信這對於你未來的學分也會有很大的幫助。」尼克.勒梅當然不在意什麼論文不論文的事情，他明顯是想要給伊恩和鄧布利多騰地方交談。
連哄帶騙的摟著仍舊有些懵圈，還想要繼續關心幾下伊恩的哈利.波特，他就一路走到了一個牆壁前擰開了畫布上的門把手。
看似只是油畫的大門，竟是被這個鍊金大師給打了開，露出了裡面寬闊的房間，如此神奇的一幕頓時就是吸引了哈利.波特的關注。
「這也是某種魔法嗎？」
他暫且把其他事情拋到了腦後。
「當然，如果你想學，我也會教你，波特家族的人一向都有不錯的鍊金術天賦……或許我還能給你講講你的曾曾曾祖父偷吃我糖果的事情。」
尼克.勒梅頗具懷念氣息的開口說完，帶著哈利.波特踏足進了油畫當中的房間，不過他也沒有忘記回頭抬手打開了某種錄像儀器。
很顯然。
有的樂子人知道某些東西，所以並不想要錯過一些精彩的樂子。眼見油畫上的大門緩緩關閉，安靜的鍊金術辦公室里也就只剩下了兩個人。
伊恩和阿不思.鄧布利多相對而立。
「鄧布利多教授……」小巫師的目光看向了身穿著白色長袍的老校長，他真的很難將這個寧靜祥和的長輩和之前那個詭計多端的青年聯繫在一起。
真的很難想像。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生沉澱。
才能夠讓一個對「自己」都狠辣的人變成如今這種和藹的老人。
如今的伊恩總算是有些明白，為什麼很多人談論起鄧布利多，誇讚的不止會是他的實力，同時無數人也忌憚於他的智慧與謀略。
「很高興能夠再次看到你，伊恩。」沉默許久的阿不思.鄧布利多終於是聲音低啞的開口，他轉頭看向了那個逐漸開始停止運作慢慢安靜下來的大笨鐘。
「我真的應該感謝你的仁慈和善良……感恩你在過去時空的手下留情。」阿不思.鄧布利多語氣當中帶著幾分難以言喻的情緒。
他明顯對於伊恩和年輕時的自己發生的事情很是清楚。同時，也深知，伊恩並沒有使用伊恩掌控著的許多可怕的手段。
別的不說。
光提在魔法上的造詣。
伊恩在黑魔法上的天賦可比在白魔法上的天賦高了不止一星半點，而且這個小巫師平時研究黑魔法的時間還比研究白魔法的時間多了不知道多少倍。
可伊恩卻在那跨越近乎百年時間的過去當中，並沒有使用哪怕一個黑魔法，顯然也是在顧忌黑魔法一出手那就可能收不住的情況。。
畢竟。
根據阿不思.鄧布利多的了解。
伊恩學習和改良後的那些黑魔法，只有殺招，只分生死，不分高下。真要用那些手段，阿不思.鄧布利多自覺年輕的自己大概率頂不住。
「是的，我知道發生了什麼。」
眼見伊恩的目光看了過來，阿不思.鄧布利多立馬是點了點頭給予了確切的回答。
「這是您一直記得的事情嗎？」
伊恩皺起了眉頭。
他在過去時空的時候就有過這樣的疑惑。
「並不是。」
阿不思.鄧布利多眼神有些悲傷的搖了搖頭。
「你在一百年前進行一些行為的時候，我的大腦當中便開始閃現一些零碎的畫面，而在你剛才回來的時候我才開始獲取全部的記憶。」
「想來是被你改變了的過去，需要順著時間流向現在，發生的事情才能同步到我的這邊。」他對於如今的情況做出了一番簡短的說明。
看得出來。
對於這樣的情況。
阿不思.鄧布利多並沒有感到意外。
只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蘊藏在聲音當中。
「所以，這是您的一次什麼樣的計劃呢？」伊恩的目光直視向了自家老校長，聲音當中聽不出任何抱怨和負面的情緒。
然而。
儘管如此。
阿不思.鄧布利多也不得不打起精神，用無比真誠的目光和伊恩的眼眸交匯在一起，發自內心的對伊恩表達了一番自己的歉意。
「對你造成的困擾，我很抱歉……我確實有著某種設想，不過原本這個設想還在驗證中，而剛才發生的事情絕對是我也始料未及的情況。」
「我可以向你保證，這裡面沒有來自於我的任何……陰謀詭計。」阿不思.鄧布利多苦笑了一聲語氣難掩羞愧和某種自嘲的感覺。
「您既然已經知道了在過去發生過什麼事情，我想您應該也能理解，經歷過那樣的場景，我還真的不知道該不該信任您。」
面對伊恩有些古怪的注視。
「我知道你想要罵人，是的，如你所見，我年輕的時候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苦笑的老校長額頭上全是汗。
他看得出來也是頗為心虛。
「我可以用魔法發誓，保證我說的話並沒有任何欺騙的成分。」說著，這位老校長就是掏出了自己的老魔杖準備起誓。
不過。
小巫師卻是阻止了他的行為。
「這倒不必。」
伊恩很清楚誓言捆綁不了人心，只有弱者才會利用這樣的行為去約束別人，正因如此，他只需要阿不思.鄧布利多給予出這樣的態度就足夠了。
當然。
在自己的小本本上記下一筆，不，是記下一頁肯定還是需要記一下，他打小就是有恩必報，吃了虧肯定會找機會還回去的性格。
嗯。
有時候伊恩都覺得自己和鴉科動物的性格很像。
「如果您能教我您在年輕的時候，躲避我魔法的那種手段，我想我們暫時就扯平了。」伊恩對著阿不思.鄧布利多眨了眨眼睛。
「暫時麼……」
阿不思.鄧布利多明顯有些額頭再次出汗。
「不然呢？」
小巫師理直氣壯的給予了回應。
「好吧，這當然可以。」阿不思.鄧布利多嘆了口氣，也是立馬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他畢竟才是那個真正理虧的一方。
說實話。
現如今的年齡再回首。
他也覺得自己年輕的時候確實有點不厚到，不當人……或許巫師界那些人對自己多有懼怕，也總歸是該被真正原諒的事情。
「我差點都以為我回不來了，而到現在，我都還不知道這個玩意兒是怎麼回事，我記得它原本的作用應該不是穿越時間吧？」
伊恩也不是一個喜歡抓著一個問題不放的性格，他再次回身看向了大笨鐘，如果他記得沒錯，這口大鐘原本應該只是承載著一份會持續循環的時間才對。
怎麼就成時間穿越了？
「因為我的一些突發奇想，我和尼克對它進行了些許的改造……不得不說，這是一件恐怕已經無人能夠複製的鍊金術奇蹟。」
「正如你所知道的那樣，它能夠封存一段跨度較長的時間，所以，基於這樣的能力，我們便將它當做了一種穩定器。」
「是的，一種確保無論發生什麼，都能將意外限定在可控範圍內的保險，讓我可以在進行時間穿越的時候不會因為失誤造成太多的變故。」
伴隨著阿不思.鄧布利多抬起手指向大笨鐘的頂端，只見，一個大抵只有巴掌大的裝置被改造鑲嵌進了大笨鐘最上方不起眼的地方。
「這是您讓勒梅教授修復的那個東西？」
伊恩認出了大笨鐘上鑲嵌的裝置，他跟隨尼克.勒梅學習鍊金術的時候，曾經不止一次看到過尼克.勒梅對它進行維修。
沒想到一個暑假的時間還真讓尼克.勒梅修復完善了。
「是的，真正讓你穿越一百年歲月的東西，是這個古代時間轉換器。」阿不思.鄧布利多也是非常坦率的承認了這一點。
不止如此。
他還說出了一個讓伊恩瞳孔微微收縮的事情。
「我們都曾知道你進入過時間循環，也都知道你在時間循環里改變了一些東西，這個新的鍊金裝置在我看來能夠重現那樣的奇蹟。」阿不思.鄧布利多深深的看了伊恩一眼，言語當中透露出來的信息量有些爆炸。
很明顯。
這是阿不思.鄧布利多主動暴露了一些之前伊恩並不清楚的秘密。
而之所以語焉不詳。
或許是因為還有著某些顧慮，亦或者是可能存在的限制？
「所以，您成功了嗎？」
伊恩的眼神劇烈的在閃爍。
「我們有過嘗試，在過往的歷史當中，做出一些能夠被掩埋在歷史塵埃之下的改變，就比如帶回一些註定會遺落並且無人再次尋覓出來的東西。」
「這也是我們能夠修復古代時間轉換器的原因……一開始，我們只是藉助普通的時間轉化器進入一些距離如今比較近的過去。」
「你也知道，我上學期一直在研究類似的規則，所以沒有出現任何意外，在這一點上，我們獲得了非常順利的成功。」
「也就是在最近幾天，我們也是嘗試進入更久遠一些的過去，倒也非常成功，我已經開始進一步研究是否能夠在一些生物即將死亡時，對其死亡的方式做出一些無人目睹，也無人能夠察覺到死亡有任何異常的改變。」
阿不思.鄧布利多緩緩開口，頗有一種開誠布公的誠實之味，他並沒有掩飾自己這一步步的研究到底最終要指向什麼方向。
小巫師有多聰明這位老校長也知道。
他相信。
伊恩早就知道了他的圖謀。
「我有個疑惑，如果按照您說的這個規則，一切改變都必須要儘可能的將真相隱藏起來，儘可能的在表象當中還原歷史原本的樣貌。」
「那麼，我和您的切磋，那被改變的過去，影響到了如今的您，又是什麼一個情況呢？」伊恩確實腦子運轉的非常活泛。
他注意到了阿不思.鄧布利多言語裡的一些矛盾之處。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孩子。」
阿不思.鄧布利多也不迴避，而是用頗為明亮的眼眸注視著小巫師，「你做到了我和格林德沃嘗試了數次都未曾做到的事情。」
「你真正的改變了過去，還成功的回到了現在……我想，我心中的兩個未知的疑慮，此時此刻都已經是得到了確切的答案。」
老校長的聲音再次變得複雜了起來。
「不是好事？」
無一錯一首一發一內一容一在一一看！
伊恩察覺到了老校長的情緒變化。
「半喜半憂吧。」
阿不思.鄧布利多強扯出了一個笑容，「你證明了過去可以被改變，這是好事，同時你也證明了未來早就已經註定。」
「亦或者說是，時間上的因果關係並不是那簡單，或許是先有果，才有過去的因……這就不是什麼太好的信息了。」他明顯是在說阿利安娜之死，小巫師猜測肯定和自己能在過去，召喚出本不該是靈魂狀態的阿利安娜有關。
「好吧，挺高深的問題，一聽就不是二年級的我該接觸的東西……」伊恩打了個哈欠，對於阿不思.鄧布利多的話他也只是稍微理清楚了一些頭緒。
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理清楚的問題。
今天發生了挺多的事情。
小巫師現在只想要回去睡個好覺。
大抵是看出了小巫師的疲憊。
「你可以先回寢室睡覺，我還想要再思考一下……對於你今天的遭遇，我再次深表抱歉，是我的疏忽導致了你遭遇了不該遭遇的事情。」
阿不思.鄧布利多將伊恩送到了辦公室的大門口。
「可以記得我的貢獻！」
離開前。
小巫師還不忘提醒一下阿不思.鄧布利多。
「永世難忘。」
阿不思.鄧布利多也是認真的給予了回答。送走了表情滿意的伊恩，他重新回到了辦公室，站在碩大的大笨鐘前開始整理起腦海里多出的過往。
「他不該如此疲憊。」
忽然。
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低沉而又磁性。
「什麼意思？」阿不思.鄧布利多對於聲音的出現並不驚訝，他只是有些疑惑的轉頭看向了辦公室牆壁上的一副畫像。
只見。
金黃的麥田地里鑽出了一個年輕的聲音。
戈德里克·格蘭芬多。
正是伊恩尋找了一年都沒找出來的那個畫像，沒想到這傢伙居然是躲在這個地方，保不準是讀過「此子斷不可留」的孫子兵法。
知道這個世界上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還真是一個奇特的真理，他就躲在伊恩經常出沒的地方卻沒有被伊恩翻找出來。
「改變過去，對他同樣有影響。」
格蘭芬多拍打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蝗蟲輕聲回應。
「你知道什麼我不知道的信息嗎？」阿不思.鄧布利多聽出了別的信息，不禁是有些驚異的挑了挑自己皺皺巴巴的眉頭。
戈德里克·格蘭芬多聞言輕聲一笑。
「我可不是一個蠢蛋，拉文克勞更是比你還聰明……她曾告訴過我，小傢伙就是命運，一切因果都只會以他為中心進行擴散。」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唏噓的感覺。
「嗯？」
阿不思.鄧布利多明顯一愣。
「伊恩的占卜課成績可是全靠抄別人的試卷。」他明顯對於小巫師的各科成績了如指掌，也知曉小巫師曾在考試上進行作弊的行為。
「愚蠢的阿不思啊，一個近乎全能的巫師，卻在某個領域表現的如此差勁，你就察覺不到這本身就是一種異常的蹊蹺嗎？」
戈德里克·格蘭芬多露出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看來你是想被伊恩抓住了。」
阿不思.鄧布利多聞言後也不惱，只是面無表情的輕聲開口。他這一句話，直接就是讓戈德里克·格蘭芬多的表情僵硬了起來。
「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畢業學院的創始人的！？」
年輕的畫像有些氣急敗壞。
「你可不是真正的戈德里克·格蘭芬多，而且，我狠起來連我自己都坑，你看到過吧。」這下輪到阿不思.鄧布利多笑了起來。
「該死的傢伙！早知道就不提醒你了！」
戈德里克·格蘭芬多覺得老鄧頭說的很有道理，他也不敢反駁，只能是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阿不思.鄧布利多。
「命運和因果麼。」
阿不思.鄧布利多倒是不在意這一點。
他摸著自己下巴的鬍鬚若有所思。
片刻後。
「現在不是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得先去做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才行。」阿不思.鄧布利多明顯是感覺自己心神不寧沒辦法靜下心思考。
他轉身就要離開。
「不思考自己的屠龍大計了？你這是要去哪裡？」戈德里克·格蘭芬多見狀，也是好奇心十足的探出了自己腦袋。
它居然可以把腦袋從畫像里冒出來，這一點絕對和大多數畫像都不太一樣。
「我得搬遷一下老家……搬遷一下我先祖和家人安眠的地方……這是為了保險起見，有的事情不預防一下就鐵定要出大問題。」
阿不思.鄧布利多的腳步看起來頗為急促，出門就召喚了自己的鳳凰福克斯，下一刻就在福克斯的帶領下離開了霍格沃茲。
他這般著急的姿態。
就好似生怕某人搶先他一步那般。
很顯然。
伊恩的「原諒」並沒有讓這位老校長真正心安。
……
其實吧。
伊恩還真只是想要回寢室睡覺。
阿不思.鄧布利多明顯多慮了，或者說是多慮的太早了一些。感覺異常疲憊的伊恩，一路打著哈欠就往樓梯上不斷走去。
然而。
他並沒有能夠如願以償的返回寢室。
在路過黑魔法防禦教授辦公室大門的時候，伊恩看到了大門口處站著的奧羅拉對自己招了招手，他只能是強打著精神邁向了自己的好朋友。
「這麼晚了還不睡覺，你在練習貓頭鷹的阿尼瑪格斯形態嗎？」伊恩看到奧羅拉手上居然還捧著一杯濃茶頗為驚異。
「我祖父叫我在這裡等著你，沒等到你我就不能去睡覺。」奧羅拉無奈的嘆了口氣，將喝了一半的濃茶往伊恩手中一塞。
「好在我現在解脫了。」
日耳曼女孩露出了輕鬆的笑容。
也不管小巫師愕然的表情，她便直接一溜煙跑向了開始進行旋轉了的樓梯，像是一刻都等不及要返回斯萊特林休息室了一般。
「這叫拋棄戰友！」
伊恩無奈的看了看手中的濃茶。
「咕咕咕~」
他一口悶完。
也是有些鬱悶的走向了黑魔法防禦教授辦公室的大門——像是已經提前知曉了他的到來，這扇大門也是適時的向旁邊跳了開。
「我的黑魔法教授暑期居然還改動了這個辦公室？」
伊恩有些詫異的走了進去。
隨即。
他便看到了頂著洛哈特面容的格林德沃，正襟危坐雙手環抱在桌面上的看向了他，臉上帶著一種似笑非笑的奇特表情。
「我想鄧布利多已經告訴了你一些事，也向你了解了一些事。」格林德沃緩緩開口，磁性而又不失優雅的聲音帶著一種輕快。
「是的，教授。」
伊恩的目光至始至終都凝視著格林德沃的面前。
他甚至還咽了口口水。
眼神頗為難以置信。
「很好，現在我也有一些疑惑，想要你能夠為我稍微解答一下。」格林德沃低頭看向被自己擺放在身前讓伊恩一直注視著的東西。
「我看得出來，你認識這個寶貝。」
他抬起手輕輕撥弄了一下面前的事物，金燦燦的蘋果在桌面上稍微滾動了幾下，伊恩的視線也隨著滾動的蘋果發生了偏移。
「我背著鄧布利多進行了幾次旅行，而這最後一次，我差點被一個瘋女人殺死，可她在讀取了我的記憶後卻放過了我。」
「這顯然不是因為我時空旅者的身份。」
格林德沃的表情帶著幾分惱火。
「所以，伊恩，我的學徒啊，能夠麻煩你告訴我一下，你一直以來和鄧布利多一起，到底藏著怎麼樣一個我所不知道的可怕秘密嗎？」
他凝視著面前的小巫師。
儘量用平靜一些的聲音緩緩開口。
(本章完)
高高的書架上擺滿了古老的書籍和捲軸。
各種奇珍異寶和鍊金器材錯落有致地擺放在工作檯上，那尊象徵著鍊金術奧秘的巨大鐘表則仍舊在伊恩身旁發出細微的指針走動的聲響。
「伊恩，你沒事吧？」
哈利.波特眼見伊恩重新回來，他也是大為高興的走上前開口說道，「你可嚇壞我了，我只是擦個眼鏡的功夫你嗖的一下就不見了。」
「要不是拆不開這口大鐘，我都想要鑽進去瞧一瞧，看看是不是你在和我玩捉迷藏。」救世主先生明顯還有著麻瓜一般的思維方式。
他的第一反應居然不是伊恩被某種魔法傳送到了其他地方。
「是你去找的兩位教授嗎？」
伊恩抬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他並未能夠從過去的時間帶回來任何東西，之前身上沾染的那些砂礫也都是在此刻無影無蹤。
也不知道這是時間穿越的某種規則，還是和有求必應屋的一些限制有關。
「是的，沒錯，我意識到你可能遭遇了一些意外情況後，就立馬去找了麥格教授，她帶我找到了勒梅教授和鄧布利多教授。」
「他們兩個人在這口大鐘前面搗鼓了好久，才成功把你給變回來……能告訴我你之前是被這口大鐘帶去了什麼地方嗎？」
哈利.波特也沒有邀功的意思，他單純的只是好奇伊恩的遭遇。
「是一個飛機，火箭，都抵達不了的地方。」伊恩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大鐘，對於自己的遭遇他是真的有些羞於啟齒。
「或許連伊恩自己都不知道去了哪裡，這只是一個門鑰匙，哈利，你如果學習一下你的課本就能知道門鑰匙是一種什麼東西。」
尼克.勒梅眼看著伊恩好似還想要開口，他立馬是站出來打了一個圓場，這位鍊金術大師明顯不想要太多人知道關於大鐘的秘密。
「好吧，我會回去溫習我的課本，教授。」哈利.波特儘管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不過他還是無條件選擇了相信權威的解答。
「很好，愛學習，這在斯萊特林可是標準的品質。……我非常樂於在未來輔導你的學習，不過現在還是讓我們進旁邊的房間討論討論你的傷疤。」
「剛才我出門耽誤了我們不少的時間，我可還指望靠著解析你的傷疤發表一篇論文，我相信這對於你未來的學分也會有很大的幫助。」尼克.勒梅當然不在意什麼論文不論文的事情，他明顯是想要給伊恩和鄧布利多騰地方交談。
連哄帶騙的摟著仍舊有些懵圈，還想要繼續關心幾下伊恩的哈利.波特，他就一路走到了一個牆壁前擰開了畫布上的門把手。
看似只是油畫的大門，竟是被這個鍊金大師給打了開，露出了裡面寬闊的房間，如此神奇的一幕頓時就是吸引了哈利.波特的關注。
「這也是某種魔法嗎？」
他暫且把其他事情拋到了腦後。
「當然，如果你想學，我也會教你，波特家族的人一向都有不錯的鍊金術天賦……或許我還能給你講講你的曾曾曾祖父偷吃我糖果的事情。」
尼克.勒梅頗具懷念氣息的開口說完，帶著哈利.波特踏足進了油畫當中的房間，不過他也沒有忘記回頭抬手打開了某種錄像儀器。
很顯然。
有的樂子人知道某些東西，所以並不想要錯過一些精彩的樂子。眼見油畫上的大門緩緩關閉，安靜的鍊金術辦公室里也就只剩下了兩個人。
伊恩和阿不思.鄧布利多相對而立。
「鄧布利多教授……」小巫師的目光看向了身穿著白色長袍的老校長，他真的很難將這個寧靜祥和的長輩和之前那個詭計多端的青年聯繫在一起。
真的很難想像。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生沉澱。
才能夠讓一個對「自己」都狠辣的人變成如今這種和藹的老人。
如今的伊恩總算是有些明白，為什麼很多人談論起鄧布利多，誇讚的不止會是他的實力，同時無數人也忌憚於他的智慧與謀略。
「很高興能夠再次看到你，伊恩。」沉默許久的阿不思.鄧布利多終於是聲音低啞的開口，他轉頭看向了那個逐漸開始停止運作慢慢安靜下來的大笨鐘。
「我真的應該感謝你的仁慈和善良……感恩你在過去時空的手下留情。」阿不思.鄧布利多語氣當中帶著幾分難以言喻的情緒。
他明顯對於伊恩和年輕時的自己發生的事情很是清楚。同時，也深知，伊恩並沒有使用伊恩掌控著的許多可怕的手段。
別的不說。
光提在魔法上的造詣。
伊恩在黑魔法上的天賦可比在白魔法上的天賦高了不止一星半點，而且這個小巫師平時研究黑魔法的時間還比研究白魔法的時間多了不知道多少倍。
可伊恩卻在那跨越近乎百年時間的過去當中，並沒有使用哪怕一個黑魔法，顯然也是在顧忌黑魔法一出手那就可能收不住的情況。。
畢竟。
根據阿不思.鄧布利多的了解。
伊恩學習和改良後的那些黑魔法，只有殺招，只分生死，不分高下。真要用那些手段，阿不思.鄧布利多自覺年輕的自己大概率頂不住。
「是的，我知道發生了什麼。」
眼見伊恩的目光看了過來，阿不思.鄧布利多立馬是點了點頭給予了確切的回答。
「這是您一直記得的事情嗎？」
伊恩皺起了眉頭。
他在過去時空的時候就有過這樣的疑惑。
「並不是。」
阿不思.鄧布利多眼神有些悲傷的搖了搖頭。
「你在一百年前進行一些行為的時候，我的大腦當中便開始閃現一些零碎的畫面，而在你剛才回來的時候我才開始獲取全部的記憶。」
「想來是被你改變了的過去，需要順著時間流向現在，發生的事情才能同步到我的這邊。」他對於如今的情況做出了一番簡短的說明。
看得出來。
對於這樣的情況。
阿不思.鄧布利多並沒有感到意外。
只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蘊藏在聲音當中。
「所以，這是您的一次什麼樣的計劃呢？」伊恩的目光直視向了自家老校長，聲音當中聽不出任何抱怨和負面的情緒。
然而。
儘管如此。
阿不思.鄧布利多也不得不打起精神，用無比真誠的目光和伊恩的眼眸交匯在一起，發自內心的對伊恩表達了一番自己的歉意。
「對你造成的困擾，我很抱歉……我確實有著某種設想，不過原本這個設想還在驗證中，而剛才發生的事情絕對是我也始料未及的情況。」
「我可以向你保證，這裡面沒有來自於我的任何……陰謀詭計。」阿不思.鄧布利多苦笑了一聲語氣難掩羞愧和某種自嘲的感覺。
「您既然已經知道了在過去發生過什麼事情，我想您應該也能理解，經歷過那樣的場景，我還真的不知道該不該信任您。」
面對伊恩有些古怪的注視。
「我知道你想要罵人，是的，如你所見，我年輕的時候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苦笑的老校長額頭上全是汗。
他看得出來也是頗為心虛。
「我可以用魔法發誓，保證我說的話並沒有任何欺騙的成分。」說著，這位老校長就是掏出了自己的老魔杖準備起誓。
不過。
小巫師卻是阻止了他的行為。
「這倒不必。」
伊恩很清楚誓言捆綁不了人心，只有弱者才會利用這樣的行為去約束別人，正因如此，他只需要阿不思.鄧布利多給予出這樣的態度就足夠了。
當然。
在自己的小本本上記下一筆，不，是記下一頁肯定還是需要記一下，他打小就是有恩必報，吃了虧肯定會找機會還回去的性格。
嗯。
有時候伊恩都覺得自己和鴉科動物的性格很像。
「如果您能教我您在年輕的時候，躲避我魔法的那種手段，我想我們暫時就扯平了。」伊恩對著阿不思.鄧布利多眨了眨眼睛。
「暫時麼……」
阿不思.鄧布利多明顯有些額頭再次出汗。
「不然呢？」
小巫師理直氣壯的給予了回應。
「好吧，這當然可以。」阿不思.鄧布利多嘆了口氣，也是立馬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他畢竟才是那個真正理虧的一方。
說實話。
現如今的年齡再回首。
他也覺得自己年輕的時候確實有點不厚到，不當人……或許巫師界那些人對自己多有懼怕，也總歸是該被真正原諒的事情。
「我差點都以為我回不來了，而到現在，我都還不知道這個玩意兒是怎麼回事，我記得它原本的作用應該不是穿越時間吧？」
伊恩也不是一個喜歡抓著一個問題不放的性格，他再次回身看向了大笨鐘，如果他記得沒錯，這口大鐘原本應該只是承載著一份會持續循環的時間才對。
怎麼就成時間穿越了？
「因為我的一些突發奇想，我和尼克對它進行了些許的改造……不得不說，這是一件恐怕已經無人能夠複製的鍊金術奇蹟。」
「正如你所知道的那樣，它能夠封存一段跨度較長的時間，所以，基於這樣的能力，我們便將它當做了一種穩定器。」
「是的，一種確保無論發生什麼，都能將意外限定在可控範圍內的保險，讓我可以在進行時間穿越的時候不會因為失誤造成太多的變故。」
伴隨著阿不思.鄧布利多抬起手指向大笨鐘的頂端，只見，一個大抵只有巴掌大的裝置被改造鑲嵌進了大笨鐘最上方不起眼的地方。
「這是您讓勒梅教授修復的那個東西？」
伊恩認出了大笨鐘上鑲嵌的裝置，他跟隨尼克.勒梅學習鍊金術的時候，曾經不止一次看到過尼克.勒梅對它進行維修。
沒想到一個暑假的時間還真讓尼克.勒梅修復完善了。
「是的，真正讓你穿越一百年歲月的東西，是這個古代時間轉換器。」阿不思.鄧布利多也是非常坦率的承認了這一點。
不止如此。
他還說出了一個讓伊恩瞳孔微微收縮的事情。
「我們都曾知道你進入過時間循環，也都知道你在時間循環里改變了一些東西，這個新的鍊金裝置在我看來能夠重現那樣的奇蹟。」阿不思.鄧布利多深深的看了伊恩一眼，言語當中透露出來的信息量有些爆炸。
很明顯。
這是阿不思.鄧布利多主動暴露了一些之前伊恩並不清楚的秘密。
而之所以語焉不詳。
或許是因為還有著某些顧慮，亦或者是可能存在的限制？
「所以，您成功了嗎？」
伊恩的眼神劇烈的在閃爍。
「我們有過嘗試，在過往的歷史當中，做出一些能夠被掩埋在歷史塵埃之下的改變，就比如帶回一些註定會遺落並且無人再次尋覓出來的東西。」
「這也是我們能夠修復古代時間轉換器的原因……一開始，我們只是藉助普通的時間轉化器進入一些距離如今比較近的過去。」
「你也知道，我上學期一直在研究類似的規則，所以沒有出現任何意外，在這一點上，我們獲得了非常順利的成功。」
「也就是在最近幾天，我們也是嘗試進入更久遠一些的過去，倒也非常成功，我已經開始進一步研究是否能夠在一些生物即將死亡時，對其死亡的方式做出一些無人目睹，也無人能夠察覺到死亡有任何異常的改變。」
阿不思.鄧布利多緩緩開口，頗有一種開誠布公的誠實之味，他並沒有掩飾自己這一步步的研究到底最終要指向什麼方向。
小巫師有多聰明這位老校長也知道。
他相信。
伊恩早就知道了他的圖謀。
「我有個疑惑，如果按照您說的這個規則，一切改變都必須要儘可能的將真相隱藏起來，儘可能的在表象當中還原歷史原本的樣貌。」
「那麼，我和您的切磋，那被改變的過去，影響到了如今的您，又是什麼一個情況呢？」伊恩確實腦子運轉的非常活泛。
他注意到了阿不思.鄧布利多言語裡的一些矛盾之處。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孩子。」
阿不思.鄧布利多也不迴避，而是用頗為明亮的眼眸注視著小巫師，「你做到了我和格林德沃嘗試了數次都未曾做到的事情。」
「你真正的改變了過去，還成功的回到了現在……我想，我心中的兩個未知的疑慮，此時此刻都已經是得到了確切的答案。」
老校長的聲音再次變得複雜了起來。
「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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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恩察覺到了老校長的情緒變化。
「半喜半憂吧。」
阿不思.鄧布利多強扯出了一個笑容，「你證明了過去可以被改變，這是好事，同時你也證明了未來早就已經註定。」
「亦或者說是，時間上的因果關係並不是那簡單，或許是先有果，才有過去的因……這就不是什麼太好的信息了。」他明顯是在說阿利安娜之死，小巫師猜測肯定和自己能在過去，召喚出本不該是靈魂狀態的阿利安娜有關。
「好吧，挺高深的問題，一聽就不是二年級的我該接觸的東西……」伊恩打了個哈欠，對於阿不思.鄧布利多的話他也只是稍微理清楚了一些頭緒。
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理清楚的問題。
今天發生了挺多的事情。
小巫師現在只想要回去睡個好覺。
大抵是看出了小巫師的疲憊。
「你可以先回寢室睡覺，我還想要再思考一下……對於你今天的遭遇，我再次深表抱歉，是我的疏忽導致了你遭遇了不該遭遇的事情。」
阿不思.鄧布利多將伊恩送到了辦公室的大門口。
「可以記得我的貢獻！」
離開前。
小巫師還不忘提醒一下阿不思.鄧布利多。
「永世難忘。」
阿不思.鄧布利多也是認真的給予了回答。送走了表情滿意的伊恩，他重新回到了辦公室，站在碩大的大笨鐘前開始整理起腦海里多出的過往。
「他不該如此疲憊。」
忽然。
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低沉而又磁性。
「什麼意思？」阿不思.鄧布利多對於聲音的出現並不驚訝，他只是有些疑惑的轉頭看向了辦公室牆壁上的一副畫像。
只見。
金黃的麥田地里鑽出了一個年輕的聲音。
戈德里克·格蘭芬多。
正是伊恩尋找了一年都沒找出來的那個畫像，沒想到這傢伙居然是躲在這個地方，保不準是讀過「此子斷不可留」的孫子兵法。
知道這個世界上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還真是一個奇特的真理，他就躲在伊恩經常出沒的地方卻沒有被伊恩翻找出來。
「改變過去，對他同樣有影響。」
格蘭芬多拍打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蝗蟲輕聲回應。
「你知道什麼我不知道的信息嗎？」阿不思.鄧布利多聽出了別的信息，不禁是有些驚異的挑了挑自己皺皺巴巴的眉頭。
戈德里克·格蘭芬多聞言輕聲一笑。
「我可不是一個蠢蛋，拉文克勞更是比你還聰明……她曾告訴過我，小傢伙就是命運，一切因果都只會以他為中心進行擴散。」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唏噓的感覺。
「嗯？」
阿不思.鄧布利多明顯一愣。
「伊恩的占卜課成績可是全靠抄別人的試卷。」他明顯對於小巫師的各科成績了如指掌，也知曉小巫師曾在考試上進行作弊的行為。
「愚蠢的阿不思啊，一個近乎全能的巫師，卻在某個領域表現的如此差勁，你就察覺不到這本身就是一種異常的蹊蹺嗎？」
戈德里克·格蘭芬多露出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看來你是想被伊恩抓住了。」
阿不思.鄧布利多聞言後也不惱，只是面無表情的輕聲開口。他這一句話，直接就是讓戈德里克·格蘭芬多的表情僵硬了起來。
「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畢業學院的創始人的！？」
年輕的畫像有些氣急敗壞。
「你可不是真正的戈德里克·格蘭芬多，而且，我狠起來連我自己都坑，你看到過吧。」這下輪到阿不思.鄧布利多笑了起來。
「該死的傢伙！早知道就不提醒你了！」
戈德里克·格蘭芬多覺得老鄧頭說的很有道理，他也不敢反駁，只能是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阿不思.鄧布利多。
「命運和因果麼。」
阿不思.鄧布利多倒是不在意這一點。
他摸著自己下巴的鬍鬚若有所思。
片刻後。
「現在不是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得先去做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才行。」阿不思.鄧布利多明顯是感覺自己心神不寧沒辦法靜下心思考。
他轉身就要離開。
「不思考自己的屠龍大計了？你這是要去哪裡？」戈德里克·格蘭芬多見狀，也是好奇心十足的探出了自己腦袋。
它居然可以把腦袋從畫像里冒出來，這一點絕對和大多數畫像都不太一樣。
「我得搬遷一下老家……搬遷一下我先祖和家人安眠的地方……這是為了保險起見，有的事情不預防一下就鐵定要出大問題。」
阿不思.鄧布利多的腳步看起來頗為急促，出門就召喚了自己的鳳凰福克斯，下一刻就在福克斯的帶領下離開了霍格沃茲。
他這般著急的姿態。
就好似生怕某人搶先他一步那般。
很顯然。
伊恩的「原諒」並沒有讓這位老校長真正心安。
……
其實吧。
伊恩還真只是想要回寢室睡覺。
阿不思.鄧布利多明顯多慮了，或者說是多慮的太早了一些。感覺異常疲憊的伊恩，一路打著哈欠就往樓梯上不斷走去。
然而。
他並沒有能夠如願以償的返回寢室。
在路過黑魔法防禦教授辦公室大門的時候，伊恩看到了大門口處站著的奧羅拉對自己招了招手，他只能是強打著精神邁向了自己的好朋友。
「這麼晚了還不睡覺，你在練習貓頭鷹的阿尼瑪格斯形態嗎？」伊恩看到奧羅拉手上居然還捧著一杯濃茶頗為驚異。
「我祖父叫我在這裡等著你，沒等到你我就不能去睡覺。」奧羅拉無奈的嘆了口氣，將喝了一半的濃茶往伊恩手中一塞。
「好在我現在解脫了。」
日耳曼女孩露出了輕鬆的笑容。
也不管小巫師愕然的表情，她便直接一溜煙跑向了開始進行旋轉了的樓梯，像是一刻都等不及要返回斯萊特林休息室了一般。
「這叫拋棄戰友！」
伊恩無奈的看了看手中的濃茶。
「咕咕咕~」
他一口悶完。
也是有些鬱悶的走向了黑魔法防禦教授辦公室的大門——像是已經提前知曉了他的到來，這扇大門也是適時的向旁邊跳了開。
「我的黑魔法教授暑期居然還改動了這個辦公室？」
伊恩有些詫異的走了進去。
隨即。
他便看到了頂著洛哈特面容的格林德沃，正襟危坐雙手環抱在桌面上的看向了他，臉上帶著一種似笑非笑的奇特表情。
「我想鄧布利多已經告訴了你一些事，也向你了解了一些事。」格林德沃緩緩開口，磁性而又不失優雅的聲音帶著一種輕快。
「是的，教授。」
伊恩的目光至始至終都凝視著格林德沃的面前。
他甚至還咽了口口水。
眼神頗為難以置信。
「很好，現在我也有一些疑惑，想要你能夠為我稍微解答一下。」格林德沃低頭看向被自己擺放在身前讓伊恩一直注視著的東西。
「我看得出來，你認識這個寶貝。」
他抬起手輕輕撥弄了一下面前的事物，金燦燦的蘋果在桌面上稍微滾動了幾下，伊恩的視線也隨著滾動的蘋果發生了偏移。
「我背著鄧布利多進行了幾次旅行，而這最後一次，我差點被一個瘋女人殺死，可她在讀取了我的記憶後卻放過了我。」
「這顯然不是因為我時空旅者的身份。」
格林德沃的表情帶著幾分惱火。
「所以，伊恩，我的學徒啊，能夠麻煩你告訴我一下，你一直以來和鄧布利多一起，到底藏著怎麼樣一個我所不知道的可怕秘密嗎？」
他凝視著面前的小巫師。
儘量用平靜一些的聲音緩緩開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