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快要沒人了
「巷口？」江雲看了一下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是進不來嗎？」
「是啊，裡面人太多了，我這車還挺大的！」
聽到電話那頭男人的話，江雲便走出到人群中，分別朝著左右兩邊看了看。
「你現在在哪邊的巷口？」江雲再次問道。
「哪邊？我也不知道這裡是那邊……」
「你那邊的巷口有南瓜頭嗎？」江雲又問。
按照他對這個巷道的了解，左邊巷口是入口，那裡是有兩個南瓜頭的，而右邊是出口，什麼都沒有。
「南瓜頭？哦，沒有，這邊啥都沒有的！」
「行，我現在就過去！」
江雲掛了電話，便走回到了攤子前，跟中山裝老人說道：
「老哥，麻煩你幫我看一下攤子，我有貨到了！」
「現在還有貨啊？」老人一下子就將遞給江雲的石榴收了回去，對後者揮手道：
「那那那，趕緊去拿貨了，我看現在來這裡的人，已經在變少啦！」
「嗯！」
第一次擺攤的江雲雖然對客流還沒有這麼敏銳的觀察力，但聽到老人的話，心跳還是不受控制地加快了一點。
他拉了一下紅色西裝外套，便徑直地朝著右邊的巷口走了出去。
這萬聖節，長龍的遊客很多很雜，但因為他們看起來大多都比較特別，所以江雲在到達巷口時，很快就找到了運輸師傅。
只是，現在坐在那輛載滿紙箱的三輪車上的師傅，讓他感覺有點奇怪。
那師傅年紀大概五十左右，中等身材，穿著一件可以反光的紅色POLO衫，一件看起來質地非常順滑的米色西褲。
而更加過分的是——
他居然還梳著一個大背頭，繫著一個坑坑窪窪大H形扣子的卡其色腰帶。
這愛馬仕……怎麼看，都不是很像運輸師傅吧？
這踢著程亮皮鞋什麼的，能搬書嗎？
這三輪車，看著可是有十多箱子書籍的啊！
江雲猶豫了一下，還是快步走了上去。
「大哥，你是那個圖靈出版社的嗎？」
「哦哦哦，對對對，是我！」
莫名山聽到有人說圖靈出版社，便從車座上緩緩地跳了下來。
「你就是江老闆是吧？」他問江雲道。
因為今天來到這裡，他見到的男男女女大多都是奇裝異服、妝容古怪的，所以對江雲的小丑妝容他也不是很奇怪。
「是我。這後面有多少箱書啊？」江雲指著三輪車後面的書問道。
「18箱，一共1208本！」莫名山笑著回應。
「1208本！」江雲頓時就看向了那些堆疊起來的紙箱。
雖然他也想像過書籍可能會非常多，但卻沒想到竟然會這麼多。
要知道，他買的三萬多塊錢杜蕾斯，才兩個大箱子啊，都可以用電瓶車載過來啊！
這十幾箱書籍，如果今晚賣不出去，得如何是好？
「不對，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江雲暗道了一句，便又搖了搖頭問莫名山道：
「那師傅，你可以幫我把這些東西搬過去嗎？」
「當然！」
「可是你這~~~」江雲猶豫著，就下意識上下打量了一下莫名山的穿著。
莫名山頓時就又笑道：
「沒事的，這點書我分分鐘可以把它搬完的！」
此話不假，多年前他做的那些金屬廢料，可比這書籍重多了，髒多了。
所以雖說已經多年沒有動手搬過大件，但他對自己的力量還是很有自信。
莫名山一邊說，一邊就走到了三輪車後，解開了那些固定紙箱的膠帶。
「對了，小兄弟，搬到你那大概多遠的？要不要上樓梯啊？」
「小兄弟？這師傅竟然認出我年紀了~~~」
江雲暗暗疑惑了一下，才回應道：
「不用上樓梯，就在這巷子路邊而已！」
「那就好辦了。」莫名山嬉笑了一下，便從三輪車上抽出了一個小推車，跟江雲嘚瑟道：
「你看，我這還帶了小板車呢！」
將板車安置好，他才又好奇道：
「小兄弟你是在裡面開書店的嗎？」
「不是書店，我就是來擺攤的！」
「擺攤？」莫名山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收斂了一半。
這車上可是有一千多本書的啊？
這擺攤，是要今晚就賣出去嗎？
不過，疑惑了一下的他，立即就將自己的上衣從褲子裡抽了出來。
因為他察覺到：
在他停下三輪車的這十分鐘時間裡，從南門進來的人數，已經從最開始的一分鐘20個左右變成了一分鐘10個左右。
也就是說，這裡的客流已經趨向飽和或者頂峰。
而這巷道，因為離南門很近，所以受到進門客流的影響非常大。
而且，雖然這段時間出南門的客流沒有明顯加多……但這些客流大概率最後並不會在南門出去。
以莫名山的經驗來看，現在這巷子的小攤，最多就只能吃到20分鐘這波大客流量。
也就是說，如果他不能快速卸貨，這小兄弟今晚的生意至少會毀一大半。
莫名山的動作非常迅速，拉出上衣後，他很快就又走到了三輪車的另一邊，抽出了另外兩架小推車。
「師傅，怎麼了嗎？」江雲見到莫名山的速度一下子加快了這麼多，便疑惑道。
「擺攤，你得趕緊擺才行了，等會這裡就快要沒人了！」
「沒人？」江雲再次疑惑地打量了一下四周。
可他並沒有看出這四周人群數量有什麼區別。
不過，因為這師傅說的話，跟剛剛那個石榴老人說的都差不多，所以他也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是吧，那老販肯定對客流非常敏銳的，而這運輸師傅，可能是對這裡的路邊擁擠情況比較熟悉？
江雲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
莫名山一將兩箱子書放到小推車上，他就立馬迎了上去：
「師傅，這兩箱我先推走了，你等會往裡面走就可以了！」
說罷，還沒等莫名山回應，他就推著小推車走到了人群中。
小推車的軲轆聲在喧鬧聲中依舊非常刺耳。
不一會，江雲便將兩箱子書推到了自己的小攤邊。
他已經在電瓶車附近留出了一片非常大的空間，用來放書。
「老弟，貨都拿到了啊？」一旁的老人笑著打趣道。
「沒呢，還有十幾箱呢~」
「啥，還有十幾箱！」老人一邊說，一邊就放下了手中的石榴：
「這麼多嗎，那我也給搭把手吧！」
「是進不來嗎？」
「是啊，裡面人太多了，我這車還挺大的！」
聽到電話那頭男人的話，江雲便走出到人群中，分別朝著左右兩邊看了看。
「你現在在哪邊的巷口？」江雲再次問道。
「哪邊？我也不知道這裡是那邊……」
「你那邊的巷口有南瓜頭嗎？」江雲又問。
按照他對這個巷道的了解，左邊巷口是入口，那裡是有兩個南瓜頭的，而右邊是出口，什麼都沒有。
「南瓜頭？哦，沒有，這邊啥都沒有的！」
「行，我現在就過去！」
江雲掛了電話，便走回到了攤子前，跟中山裝老人說道：
「老哥，麻煩你幫我看一下攤子，我有貨到了！」
「現在還有貨啊？」老人一下子就將遞給江雲的石榴收了回去，對後者揮手道：
「那那那，趕緊去拿貨了，我看現在來這裡的人，已經在變少啦！」
「嗯！」
第一次擺攤的江雲雖然對客流還沒有這麼敏銳的觀察力，但聽到老人的話，心跳還是不受控制地加快了一點。
他拉了一下紅色西裝外套，便徑直地朝著右邊的巷口走了出去。
這萬聖節，長龍的遊客很多很雜，但因為他們看起來大多都比較特別，所以江雲在到達巷口時，很快就找到了運輸師傅。
只是，現在坐在那輛載滿紙箱的三輪車上的師傅，讓他感覺有點奇怪。
那師傅年紀大概五十左右，中等身材，穿著一件可以反光的紅色POLO衫，一件看起來質地非常順滑的米色西褲。
而更加過分的是——
他居然還梳著一個大背頭，繫著一個坑坑窪窪大H形扣子的卡其色腰帶。
這愛馬仕……怎麼看，都不是很像運輸師傅吧？
這踢著程亮皮鞋什麼的，能搬書嗎？
這三輪車，看著可是有十多箱子書籍的啊！
江雲猶豫了一下，還是快步走了上去。
「大哥，你是那個圖靈出版社的嗎？」
「哦哦哦，對對對，是我！」
莫名山聽到有人說圖靈出版社，便從車座上緩緩地跳了下來。
「你就是江老闆是吧？」他問江雲道。
因為今天來到這裡，他見到的男男女女大多都是奇裝異服、妝容古怪的，所以對江雲的小丑妝容他也不是很奇怪。
「是我。這後面有多少箱書啊？」江雲指著三輪車後面的書問道。
「18箱，一共1208本！」莫名山笑著回應。
「1208本！」江雲頓時就看向了那些堆疊起來的紙箱。
雖然他也想像過書籍可能會非常多，但卻沒想到竟然會這麼多。
要知道，他買的三萬多塊錢杜蕾斯，才兩個大箱子啊，都可以用電瓶車載過來啊！
這十幾箱書籍，如果今晚賣不出去，得如何是好？
「不對，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江雲暗道了一句，便又搖了搖頭問莫名山道：
「那師傅，你可以幫我把這些東西搬過去嗎？」
「當然！」
「可是你這~~~」江雲猶豫著，就下意識上下打量了一下莫名山的穿著。
莫名山頓時就又笑道：
「沒事的，這點書我分分鐘可以把它搬完的！」
此話不假，多年前他做的那些金屬廢料，可比這書籍重多了，髒多了。
所以雖說已經多年沒有動手搬過大件，但他對自己的力量還是很有自信。
莫名山一邊說，一邊就走到了三輪車後，解開了那些固定紙箱的膠帶。
「對了，小兄弟，搬到你那大概多遠的？要不要上樓梯啊？」
「小兄弟？這師傅竟然認出我年紀了~~~」
江雲暗暗疑惑了一下，才回應道：
「不用上樓梯，就在這巷子路邊而已！」
「那就好辦了。」莫名山嬉笑了一下，便從三輪車上抽出了一個小推車，跟江雲嘚瑟道：
「你看，我這還帶了小板車呢！」
將板車安置好，他才又好奇道：
「小兄弟你是在裡面開書店的嗎？」
「不是書店，我就是來擺攤的！」
「擺攤？」莫名山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收斂了一半。
這車上可是有一千多本書的啊？
這擺攤，是要今晚就賣出去嗎？
不過，疑惑了一下的他，立即就將自己的上衣從褲子裡抽了出來。
因為他察覺到：
在他停下三輪車的這十分鐘時間裡，從南門進來的人數，已經從最開始的一分鐘20個左右變成了一分鐘10個左右。
也就是說，這裡的客流已經趨向飽和或者頂峰。
而這巷道，因為離南門很近，所以受到進門客流的影響非常大。
而且，雖然這段時間出南門的客流沒有明顯加多……但這些客流大概率最後並不會在南門出去。
以莫名山的經驗來看，現在這巷子的小攤，最多就只能吃到20分鐘這波大客流量。
也就是說，如果他不能快速卸貨，這小兄弟今晚的生意至少會毀一大半。
莫名山的動作非常迅速，拉出上衣後，他很快就又走到了三輪車的另一邊，抽出了另外兩架小推車。
「師傅，怎麼了嗎？」江雲見到莫名山的速度一下子加快了這麼多，便疑惑道。
「擺攤，你得趕緊擺才行了，等會這裡就快要沒人了！」
「沒人？」江雲再次疑惑地打量了一下四周。
可他並沒有看出這四周人群數量有什麼區別。
不過，因為這師傅說的話，跟剛剛那個石榴老人說的都差不多，所以他也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是吧，那老販肯定對客流非常敏銳的，而這運輸師傅，可能是對這裡的路邊擁擠情況比較熟悉？
江雲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
莫名山一將兩箱子書放到小推車上，他就立馬迎了上去：
「師傅，這兩箱我先推走了，你等會往裡面走就可以了！」
說罷，還沒等莫名山回應，他就推著小推車走到了人群中。
小推車的軲轆聲在喧鬧聲中依舊非常刺耳。
不一會，江雲便將兩箱子書推到了自己的小攤邊。
他已經在電瓶車附近留出了一片非常大的空間，用來放書。
「老弟，貨都拿到了啊？」一旁的老人笑著打趣道。
「沒呢，還有十幾箱呢~」
「啥，還有十幾箱！」老人一邊說，一邊就放下了手中的石榴：
「這麼多嗎，那我也給搭把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