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一件帶血的紅衝鋒衣
「這幾個野狗怎麼不叫呢？」郭家良問周彥雄，他有些大惑不解，弄得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因為以前這些野狗見到人來是要嗷嗷地朝著亂叫，有時耍起狂來，還要衝上來咬人。郭家良膽子小得要命，他看到野狗很緊張。只見他一隻手揮舞著登山杖，同時蹲在地上，準備用另外一隻手往地上撿石塊。
誰知這些野狗的肚子腆得滾圓，行動遲緩，慢慢騰騰，像是走不動的樣子，只是回頭望了他們幾個人一眼，也沒有叫吠，轉身就走向遠方。
周彥雄心裡暗自鄙視郭家良的膽小行為，但他不動聲色，沒有吭聲。
郭家良見沒有人理會他的問話，就在心裡揣測：「這幾條狗，肯定是吃了人肉，吃得撐到，才顯得這個樣子，平時哪裡會是這樣？」想到這裡，他趕緊打住。但他禁不住又想：「吳淑娟是不是死在這裡？」
「呸，呸，呸！」他不停地往地上吐口水，似乎將這個不吉利的念頭給吐出去，「不能這麼想，也不要這麼講，我是烏鴉嘴，講什麼來什麼！」
四個人結伴走了一段路程，突然看見前面有一塊空地，周圍圍著鐵絲網，把這塊空地圍成了一個半徑約有百餘米大圓圈。裡面地上堆著舊衣服，高聳聳的，小樹枝上還掛著五色經幡，顏色幾乎都已經褪去。山風吹過來，獵獵響動。
「快看，這是什麼地方？」黃文旺不解地問。
「這是堆牲畜的地方！當地人家裡病死了的牲畜，吃不得，就扔到這裡，有許多野狗盯著這個地方，當然也有狼虎豹等其他野獸出沒到這裡。天上飛的禿鷲也經常光顧，見到有人把牲畜扔在這裡，就黑黑壓壓地飛下來搶食，什麼肉都吃得乾乾淨淨的。」
郭家良解釋給其他人聽。他畢竟在探險營地生活時間最久，對這裡老百姓的生活習慣多少有些了解。
「那鐵絲網裡面為啥還扔這麼多舊衣服？」鄧海泉又問。
那些舊衣服經過風吹雨打，已經爛得不成樣子，堆得高高的一堆，發出一股難聞的霉味道，伴隨著腐肉味，隔著老遠老遠都沒有聞到。
郭家良又解釋：「當地人對自家養的牲畜很有感情，但牲畜不幸患病死了，他們也沒有辦法醫治，就把牲畜的肉體扔在這裡，同時也把自己穿的舊衣服也扔一件這裡，意思是舊衣服代替自己來陪伴自家已經死去的牲畜。」
眾人捂著鼻子走進鐵絲網內，看了一圈，地面上長有許多雜草，還有泥濘與積水，還有許多腳印，有的還是新鮮的，大小不一，是動物與人的腳印重疊著的。
一攤又攤血跡，大片、大片的，呈暗褐色，浸染著泥土，比周圍的顏色更深一些。
郭家良心臟狂跳起來，他看了一眼周彥雄：「雄子，聽我一句勸，吳淑娟無論發生什麼事，後果是怎麼樣的，這些事都不怪你，真的！」
周彥雄沒有說話，郭家良又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走，這裡看不出什麼，到別處看看！」
郭家良與周彥雄一起，沿著鐵絲網從不同方向走走看看，準備從另外一個出口走出鐵絲網圈內。快到出口的時候，周彥雄停了下腳步，他朝一個方向望去，臉色有點不對。郭家良看見周彥雄神色凝重，也順著他望的方向看過去。
「看見什麼了？」郭家良問。
周彥雄沒有顧得上回答，突然放開腳步沖了過去。
郭家良跟著周彥雄的身後也跑了過去，正要開口問他為什麼跑時，目光看見離周彥雄不遠的地方，有一件衣服，不覺打了一個寒戰，郭家良脫口說了句：「那是吳淑娟身上穿的紅色衝鋒衣服，對嗎？」
周彥雄走過去仔細辨別，不敢下手將衣服拿起來，只是在周圍反覆察看。
還別說，果然真是吳淑娟身上一直穿著的那件紅色衝鋒衣服，血跡斑斑，紅艷艷的，確實有點惹眼。也難怪周彥雄能在草叢裡發現。
那件衣服被裹成一團，裡面像是包裹著什麼東西。
周彥雄為什麼不敢下手拿起來的原因，他擔心裏面包裹的是不敢看的東西，但他估計可能不是屍體，因為衣服太小，包不住，但他還是太害怕，不敢拿。
兩人都這麼站著，誰也不提打開包裹的話。
也不知道這樣僵持了多久，也許是氣味太臭，也許是山風颳來過於陰森，郭家良實在是憋不住，他用胳膊碰了碰周彥雄：「雄子，你看吳淑娟是不是來過這裡？」
「這不是明擺著嘛，她肯定是來過的！」周彥雄語氣不容置疑。
四周的烏雲壓得很低，三四隻禿鷲在空中盤旋，叫聲瘮得人心慌。
當然，既然吳淑娟的衣服在這裡，確實明擺著她是來過的。
她為什麼來這裡？什麼時候來的？也許是當天晚上，沒有燈，天黑黢黢的，風很大，天氣寒冷。她來時，是死，還是活？是昏迷，還是清醒？她掙扎了嗎？她喊救命了嗎？張小豹將她怎麼樣了？那些因為餓了幾天的野獸撲上來了嗎？
這些疑問，都凝聚在郭家良與周彥雄的頭腦里。
「我先看看裡面包的是啥？雄子，你別管！」郭家良雖然膽子小，但還是勇敢上前，蹲下身子，故意用後背擋住周彥雄的視線，將那件紅色衝鋒衣服掀開。
他想，既然來都來了為啥不敢看呢？就應該把衣服裡面的東西搞清楚。萬一是讓周彥雄傷心的東西呢？所以他擋住，不能讓周彥雄看到難過。
周彥雄明顯看見郭家良身體抖動了一下，然後接著又將衣服重新包裹起來。踉蹌後退著站起身子，轉身看了周彥雄一眼，臉色蒼白得跟死人一樣。
「雄子，這事，管不了，真的管不了，我們還是快走吧！」郭家良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極其顫抖。一邊說一邊將周彥雄拽開。
「看見什麼啦？」周彥雄急紅了眼，一把推開郭家良，「我看看，裡面到底是啥？」他剛要低頭蹲下身子，卻被郭家良從後面將他抱住。
「快給我放手，他X的，你抱住我幹嘛？」周彥雄急了，爆了粗口。
「還是別看了，雄子，你聽我的，沒錯，不看了，行嗎？」郭家良蹲在地上哭了起來。鄧海泉、黃文旺聽到郭家良的哭聲，從遠處趕緊跑了過來。
因為以前這些野狗見到人來是要嗷嗷地朝著亂叫，有時耍起狂來，還要衝上來咬人。郭家良膽子小得要命，他看到野狗很緊張。只見他一隻手揮舞著登山杖，同時蹲在地上，準備用另外一隻手往地上撿石塊。
誰知這些野狗的肚子腆得滾圓，行動遲緩，慢慢騰騰，像是走不動的樣子，只是回頭望了他們幾個人一眼，也沒有叫吠，轉身就走向遠方。
周彥雄心裡暗自鄙視郭家良的膽小行為，但他不動聲色，沒有吭聲。
郭家良見沒有人理會他的問話，就在心裡揣測：「這幾條狗，肯定是吃了人肉，吃得撐到，才顯得這個樣子，平時哪裡會是這樣？」想到這裡，他趕緊打住。但他禁不住又想：「吳淑娟是不是死在這裡？」
「呸，呸，呸！」他不停地往地上吐口水，似乎將這個不吉利的念頭給吐出去，「不能這麼想，也不要這麼講，我是烏鴉嘴，講什麼來什麼！」
四個人結伴走了一段路程，突然看見前面有一塊空地，周圍圍著鐵絲網，把這塊空地圍成了一個半徑約有百餘米大圓圈。裡面地上堆著舊衣服，高聳聳的，小樹枝上還掛著五色經幡，顏色幾乎都已經褪去。山風吹過來，獵獵響動。
「快看，這是什麼地方？」黃文旺不解地問。
「這是堆牲畜的地方！當地人家裡病死了的牲畜，吃不得，就扔到這裡，有許多野狗盯著這個地方，當然也有狼虎豹等其他野獸出沒到這裡。天上飛的禿鷲也經常光顧，見到有人把牲畜扔在這裡，就黑黑壓壓地飛下來搶食，什麼肉都吃得乾乾淨淨的。」
郭家良解釋給其他人聽。他畢竟在探險營地生活時間最久，對這裡老百姓的生活習慣多少有些了解。
「那鐵絲網裡面為啥還扔這麼多舊衣服？」鄧海泉又問。
那些舊衣服經過風吹雨打，已經爛得不成樣子，堆得高高的一堆，發出一股難聞的霉味道，伴隨著腐肉味，隔著老遠老遠都沒有聞到。
郭家良又解釋：「當地人對自家養的牲畜很有感情，但牲畜不幸患病死了，他們也沒有辦法醫治，就把牲畜的肉體扔在這裡，同時也把自己穿的舊衣服也扔一件這裡，意思是舊衣服代替自己來陪伴自家已經死去的牲畜。」
眾人捂著鼻子走進鐵絲網內，看了一圈，地面上長有許多雜草，還有泥濘與積水，還有許多腳印，有的還是新鮮的，大小不一，是動物與人的腳印重疊著的。
一攤又攤血跡，大片、大片的，呈暗褐色，浸染著泥土，比周圍的顏色更深一些。
郭家良心臟狂跳起來，他看了一眼周彥雄：「雄子，聽我一句勸，吳淑娟無論發生什麼事，後果是怎麼樣的，這些事都不怪你，真的！」
周彥雄沒有說話，郭家良又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走，這裡看不出什麼，到別處看看！」
郭家良與周彥雄一起，沿著鐵絲網從不同方向走走看看，準備從另外一個出口走出鐵絲網圈內。快到出口的時候，周彥雄停了下腳步，他朝一個方向望去，臉色有點不對。郭家良看見周彥雄神色凝重，也順著他望的方向看過去。
「看見什麼了？」郭家良問。
周彥雄沒有顧得上回答，突然放開腳步沖了過去。
郭家良跟著周彥雄的身後也跑了過去，正要開口問他為什麼跑時，目光看見離周彥雄不遠的地方，有一件衣服，不覺打了一個寒戰，郭家良脫口說了句：「那是吳淑娟身上穿的紅色衝鋒衣服，對嗎？」
周彥雄走過去仔細辨別，不敢下手將衣服拿起來，只是在周圍反覆察看。
還別說，果然真是吳淑娟身上一直穿著的那件紅色衝鋒衣服，血跡斑斑，紅艷艷的，確實有點惹眼。也難怪周彥雄能在草叢裡發現。
那件衣服被裹成一團，裡面像是包裹著什麼東西。
周彥雄為什麼不敢下手拿起來的原因，他擔心裏面包裹的是不敢看的東西，但他估計可能不是屍體，因為衣服太小，包不住，但他還是太害怕，不敢拿。
兩人都這麼站著，誰也不提打開包裹的話。
也不知道這樣僵持了多久，也許是氣味太臭，也許是山風颳來過於陰森，郭家良實在是憋不住，他用胳膊碰了碰周彥雄：「雄子，你看吳淑娟是不是來過這裡？」
「這不是明擺著嘛，她肯定是來過的！」周彥雄語氣不容置疑。
四周的烏雲壓得很低，三四隻禿鷲在空中盤旋，叫聲瘮得人心慌。
當然，既然吳淑娟的衣服在這裡，確實明擺著她是來過的。
她為什麼來這裡？什麼時候來的？也許是當天晚上，沒有燈，天黑黢黢的，風很大，天氣寒冷。她來時，是死，還是活？是昏迷，還是清醒？她掙扎了嗎？她喊救命了嗎？張小豹將她怎麼樣了？那些因為餓了幾天的野獸撲上來了嗎？
這些疑問，都凝聚在郭家良與周彥雄的頭腦里。
「我先看看裡面包的是啥？雄子，你別管！」郭家良雖然膽子小，但還是勇敢上前，蹲下身子，故意用後背擋住周彥雄的視線，將那件紅色衝鋒衣服掀開。
他想，既然來都來了為啥不敢看呢？就應該把衣服裡面的東西搞清楚。萬一是讓周彥雄傷心的東西呢？所以他擋住，不能讓周彥雄看到難過。
周彥雄明顯看見郭家良身體抖動了一下，然後接著又將衣服重新包裹起來。踉蹌後退著站起身子，轉身看了周彥雄一眼，臉色蒼白得跟死人一樣。
「雄子，這事，管不了，真的管不了，我們還是快走吧！」郭家良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極其顫抖。一邊說一邊將周彥雄拽開。
「看見什麼啦？」周彥雄急紅了眼，一把推開郭家良，「我看看，裡面到底是啥？」他剛要低頭蹲下身子，卻被郭家良從後面將他抱住。
「快給我放手，他X的，你抱住我幹嘛？」周彥雄急了，爆了粗口。
「還是別看了，雄子，你聽我的，沒錯，不看了，行嗎？」郭家良蹲在地上哭了起來。鄧海泉、黃文旺聽到郭家良的哭聲，從遠處趕緊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