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深更半夜找獵槍守夜
當天晚上，眾人圍著桌子吃飯。吳淑娟沒有去坐，而是低著頭，走到角落裡。她全身傷痛已經被真氣治癒，抱著一瓶啤酒，背對著眾人坐在椅子上想心事。
就這樣，一直持續坐了許久。
因為這個偏遠之地，晚上沒有文化娛樂活動，甚至電視信號差得要命，屏幕上雪花樣的畫面，看不太清楚。眾人吃過飯後，收拾完碗筷，都坐在桌子上閒聊。
夜有點深了，作為客棧老闆的郭家良，開始叫大家回房睡覺。
大家都依依不捨地站起身，將桌子凳子回歸原處，弄得嚓嚓嚓直響。吳淑娟沒有站起來，更沒有離開的意思。有的人還不想離開，對著吳淑娟呶了呶嘴，意思是這人怎麼辦？
郭家良愣了愣，頓時反應過來，似乎是自言自語：「走了，走了，快去睡覺，人家有心思，你管人家的，就讓她在這裡呆一會吧！」
眾人踩得樓梯嚓吱嚓吱響動，都知趣地上樓回房間去了。
郭家良走到最後，問吳淑娟：「大廳里的大燈關不關？」吳淑娟回答說關了吧。郭家良猶豫片刻，還是隨手關了燈。
廳堂里一下子暗了下來，街道外面的路燈光，從落地玻璃窗戶，透來斑駁點點黑影，向吳淑娟的周圍慢慢聚攏。她右手抱膝，左手拿酒瓶，坐了許久。
她抱著瓶子，放在膝蓋上，用手指在瓶身上敲打，又將酒瓶往嘴邊送，邊喝邊想：「張小豹今晚肯定會來的，我要在這裡等著他，決不能讓他上樓去危害其他人。」
一瓶啤酒喝完了，她又彎腰從箱子裡取出另外一瓶啤酒。左手沿著瓶蓋的鋸齒處摸去，右手則拿起開瓶器，正要對準瓶蓋開啟，身後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這個腳步聲音，離她並不算遠的地方，停頓了下來。她抬頭一看，只見一個黑影站在落地窗戶前面。吳淑娟心裡一驚，以為是張小豹，但定睛一看，原來是周彥雄。
「樓下的大門，我都上了鎖。如果張小豹來了，你就朝著樓上叫喊，我就下來！」周彥雄在黑暗裡對著吳淑娟說，透過昏暗的光線可以看見周彥雄那排潔白的牙齒。
吳淑娟沒有吭聲，她右手一用力，咔嗒一聲，啤酒的瓶子蓋兒啪地落地，打著旋，飈出好遠。
她拎著啤酒瓶，仰頭一喝，啤酒味道像馬尿，苦澀，酒精度雖然只有幾度，但在這樣清冷的夜晚，卻帶著一股衝勁直往胃裡灌，冷沖得她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你……這事，你就不要管，快回樓上睡覺，而且你也管不了！」吳淑娟一字一頓地說，「這是我的事，我自己會把握好的，你別操心！」
她本來想對周彥雄說一些感謝的話，但話到嘴邊，不知怎麼啦，冒出來的，居然是這樣刺耳。
周彥雄聽了她的話，好像是受到了打擊似的，只得訕訕地上樓，回到樓上他還叮囑林慧穎與蘇姿婷反鎖好房門。兩個女孩子問是怎麼了啦，平時你從來都不得提醒我們的，今兒晚上卻不太一樣，是不是有賊人進來？
「這個鬼地方，不只是鬧賊那麼簡單，反正最近挺危險的，說出來怕嚇倒你們，所以你們還是不知道的為好！」周彥雄在門外緩慢地告誡。
整個客棧頓時安靜下來，吳淑娟一直就坐在大廳的椅子上。外面起風了，呼呼地直響，穿過前面那條狹窄的街道。有幾家房子屋檐上的雨棚，因為固定得不太牢實，被一陣狂風吹得吱吧吱吧響動。
周彥雄躺在床，自然睡得不踏實。他總覺得叫吳淑娟這樣一個女孩子守夜不是辦法，翻來覆去睡不著。木床並不結實，吱吱作響，害得與他同屋鄰床的鄧海泉也睡不安穩。
鄧海泉伸手在床頭柜上拍了拍：「喂，你是怎麼了，深更半夜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周彥雄沒有回答，騰地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摸到屋子裡的電燈開關，把電燈拉亮：「郭老闆，我記得你有一把獵槍，對吧？放在哪裡的？快去拿給我！」
郭家良正睡得迷迷糊糊，被周彥雄這句莫名其妙的問話驚醒了：「你神經病啊，是不是夢遊？半夜問我要槍，你想幹啥？」
鄧海泉也納悶，開玩笑地說：「對呀，你想幹啥？不好好睡覺！你是不是想打獵？要打獵用自己下面的槍，不就行了嘛！」
這些話是開玩笑的。打獵不是真正打獵，而是獵艷，說得低俗點，就是去找妹妹玩！
周彥雄覺得是啥時候了，還開這種低俗的玩笑，於是有點生氣地說：「都給我滾蛋，我問的是真正的槍，獵槍，懂嗎？」
「我哪有槍？」郭家良賣弄糊塗裝傻，「現在國家對槍枝管得嚴格，我有好久都沒有碰槍了。」
「拉倒吧！郭老闆，我上次還看見你拿著槍到峽谷里打鳥兒兔子什麼的，」黃文旺嗤之以鼻，他又給周彥雄遞點子，「雄子，郭老闆的槍，我看見他可能藏在床底下的。」
說話間，周彥雄已經在床底下找開了。
郭家良急了，也從床上坐起來，抓住周彥雄的胳膊：「槍可不是隨便玩的，這是犯法的事，你懂不懂，這叫非法持有槍枝罪，得判刑，你是想把我送進監獄，是吧？」
周彥雄將郭家良的手弄開：「這麼偏遠的地方，山高皇帝遠，誰管你有沒有槍，弄不好有槍還能夠防身自衛什麼的。」
「不是，關鍵是你拿槍幹嗎？」郭家良也沒有好氣，「萬一傷到人咋辦？」
「我要替她守夜！」
「守你妹，這個地方，有啥夜可守？」
「這個地方，就是要守夜啊，你看最近發生的事，邪門得很。李雅琬與王思濤不是失蹤了嗎？你是不是想到失蹤人口還不夠多呀？還有張狂彪的鬼魂啥的，不也附你的身上了嗎？」
郭家良一下子愣住了。眼睜睜地望著周彥雄從床底下將一桿獵槍撈出來，並隨手拿起自己的外套往門外走，沒等郭家良反應過來，周彥雄出去將門砰地一下子關上了。
郭家良睡不著，躺下之後，總感覺到今晚有點不太對勁：「可咋整，聽周彥雄這麼一說，我心裡空落落的，似乎今晚有什麼事情發生。」
「鬼才信他的，我覺得周彥雄是泡妞去了，你想啊，有這樣一個大美女在樓下干坐著，他這個大男人能不慌張著急？多好的機會啊！」鄧海泉聲音懶洋洋的，打了一呵欠，繼續縮回被窩裡睡覺。
就這樣，一直持續坐了許久。
因為這個偏遠之地，晚上沒有文化娛樂活動，甚至電視信號差得要命，屏幕上雪花樣的畫面，看不太清楚。眾人吃過飯後，收拾完碗筷，都坐在桌子上閒聊。
夜有點深了，作為客棧老闆的郭家良，開始叫大家回房睡覺。
大家都依依不捨地站起身，將桌子凳子回歸原處，弄得嚓嚓嚓直響。吳淑娟沒有站起來，更沒有離開的意思。有的人還不想離開，對著吳淑娟呶了呶嘴，意思是這人怎麼辦？
郭家良愣了愣，頓時反應過來，似乎是自言自語：「走了，走了，快去睡覺，人家有心思，你管人家的，就讓她在這裡呆一會吧！」
眾人踩得樓梯嚓吱嚓吱響動，都知趣地上樓回房間去了。
郭家良走到最後，問吳淑娟：「大廳里的大燈關不關？」吳淑娟回答說關了吧。郭家良猶豫片刻，還是隨手關了燈。
廳堂里一下子暗了下來，街道外面的路燈光，從落地玻璃窗戶，透來斑駁點點黑影，向吳淑娟的周圍慢慢聚攏。她右手抱膝，左手拿酒瓶，坐了許久。
她抱著瓶子，放在膝蓋上，用手指在瓶身上敲打，又將酒瓶往嘴邊送，邊喝邊想：「張小豹今晚肯定會來的，我要在這裡等著他，決不能讓他上樓去危害其他人。」
一瓶啤酒喝完了，她又彎腰從箱子裡取出另外一瓶啤酒。左手沿著瓶蓋的鋸齒處摸去，右手則拿起開瓶器，正要對準瓶蓋開啟，身後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這個腳步聲音，離她並不算遠的地方，停頓了下來。她抬頭一看，只見一個黑影站在落地窗戶前面。吳淑娟心裡一驚，以為是張小豹，但定睛一看，原來是周彥雄。
「樓下的大門，我都上了鎖。如果張小豹來了，你就朝著樓上叫喊，我就下來！」周彥雄在黑暗裡對著吳淑娟說，透過昏暗的光線可以看見周彥雄那排潔白的牙齒。
吳淑娟沒有吭聲，她右手一用力，咔嗒一聲，啤酒的瓶子蓋兒啪地落地，打著旋，飈出好遠。
她拎著啤酒瓶，仰頭一喝，啤酒味道像馬尿，苦澀，酒精度雖然只有幾度，但在這樣清冷的夜晚，卻帶著一股衝勁直往胃裡灌，冷沖得她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你……這事，你就不要管，快回樓上睡覺，而且你也管不了！」吳淑娟一字一頓地說，「這是我的事，我自己會把握好的，你別操心！」
她本來想對周彥雄說一些感謝的話，但話到嘴邊，不知怎麼啦，冒出來的，居然是這樣刺耳。
周彥雄聽了她的話，好像是受到了打擊似的，只得訕訕地上樓，回到樓上他還叮囑林慧穎與蘇姿婷反鎖好房門。兩個女孩子問是怎麼了啦，平時你從來都不得提醒我們的，今兒晚上卻不太一樣，是不是有賊人進來？
「這個鬼地方，不只是鬧賊那麼簡單，反正最近挺危險的，說出來怕嚇倒你們，所以你們還是不知道的為好！」周彥雄在門外緩慢地告誡。
整個客棧頓時安靜下來，吳淑娟一直就坐在大廳的椅子上。外面起風了，呼呼地直響，穿過前面那條狹窄的街道。有幾家房子屋檐上的雨棚，因為固定得不太牢實，被一陣狂風吹得吱吧吱吧響動。
周彥雄躺在床，自然睡得不踏實。他總覺得叫吳淑娟這樣一個女孩子守夜不是辦法，翻來覆去睡不著。木床並不結實，吱吱作響，害得與他同屋鄰床的鄧海泉也睡不安穩。
鄧海泉伸手在床頭柜上拍了拍：「喂，你是怎麼了，深更半夜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周彥雄沒有回答，騰地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摸到屋子裡的電燈開關，把電燈拉亮：「郭老闆，我記得你有一把獵槍，對吧？放在哪裡的？快去拿給我！」
郭家良正睡得迷迷糊糊，被周彥雄這句莫名其妙的問話驚醒了：「你神經病啊，是不是夢遊？半夜問我要槍，你想幹啥？」
鄧海泉也納悶，開玩笑地說：「對呀，你想幹啥？不好好睡覺！你是不是想打獵？要打獵用自己下面的槍，不就行了嘛！」
這些話是開玩笑的。打獵不是真正打獵，而是獵艷，說得低俗點，就是去找妹妹玩！
周彥雄覺得是啥時候了，還開這種低俗的玩笑，於是有點生氣地說：「都給我滾蛋，我問的是真正的槍，獵槍，懂嗎？」
「我哪有槍？」郭家良賣弄糊塗裝傻，「現在國家對槍枝管得嚴格，我有好久都沒有碰槍了。」
「拉倒吧！郭老闆，我上次還看見你拿著槍到峽谷里打鳥兒兔子什麼的，」黃文旺嗤之以鼻，他又給周彥雄遞點子，「雄子，郭老闆的槍，我看見他可能藏在床底下的。」
說話間，周彥雄已經在床底下找開了。
郭家良急了，也從床上坐起來，抓住周彥雄的胳膊：「槍可不是隨便玩的，這是犯法的事，你懂不懂，這叫非法持有槍枝罪，得判刑，你是想把我送進監獄，是吧？」
周彥雄將郭家良的手弄開：「這麼偏遠的地方，山高皇帝遠，誰管你有沒有槍，弄不好有槍還能夠防身自衛什麼的。」
「不是，關鍵是你拿槍幹嗎？」郭家良也沒有好氣，「萬一傷到人咋辦？」
「我要替她守夜！」
「守你妹，這個地方，有啥夜可守？」
「這個地方，就是要守夜啊，你看最近發生的事，邪門得很。李雅琬與王思濤不是失蹤了嗎？你是不是想到失蹤人口還不夠多呀？還有張狂彪的鬼魂啥的，不也附你的身上了嗎？」
郭家良一下子愣住了。眼睜睜地望著周彥雄從床底下將一桿獵槍撈出來，並隨手拿起自己的外套往門外走，沒等郭家良反應過來，周彥雄出去將門砰地一下子關上了。
郭家良睡不著，躺下之後，總感覺到今晚有點不太對勁：「可咋整，聽周彥雄這麼一說，我心裡空落落的，似乎今晚有什麼事情發生。」
「鬼才信他的，我覺得周彥雄是泡妞去了，你想啊，有這樣一個大美女在樓下干坐著，他這個大男人能不慌張著急？多好的機會啊！」鄧海泉聲音懶洋洋的，打了一呵欠，繼續縮回被窩裡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