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盤筍洞裡，野人鬼魂
盤筍洞，是張小豹藏身之處。說起來，洞裡還有一段詭異離奇的故事。
在民國時期，盤筍洞裡住著上百個野人。這些野人從來不跟外界來往，過著野蠻的生活。
如果這些野人生病了，就用邪門法子。比如，患了皮膚病，就劫持從洞外經過的遊客或者路人，剝塊皮子吃了，皮膚病就痊癒了。還比如，患了心臟病，就去弄顆人心來吃了，心臟病也好了。
也就是說，吃哪裡治哪裡。不止是皮膚與心臟，還有肝臟、腎臟、腦殼等，野人只要是哪裡痛，就吃別人的哪裡器官，一吃准好。
野人把這些器官弄來之後，不是立即就吃。而是拿回來，還要舉行隆重儀式，全體野人都要參加。
野人中也有巫師神漢之類的人物，在儀式中病人躺在石頭上，巫師神漢就對著病人念動咒語，然後在眾人的呼叫聲音中將其吃下。
這聽起來，似乎有些荒唐荒誕，但這些野人就是採取這樣的法子來治病，據說效果還不錯。
更離奇的是，還有種說法叫陰陽配，即這些器官的擁有者，能夠與病人出生的月份與日子相近，或者相同的，或者相同的年月日，或者相同出生的一男一女兩個人，把他們的器官弄來吃了，這樣的效果會更好。
據說是吃了陰陽配的器官，哪怕是快要死的野人，都能夠活過來，甚至針對健康的野人，也能夠延年益壽。
當然，在這些野人當中，不都是惡人，也不乏有善良的。這些善良的野人，不忍心看見這麼殘忍的做法，就強烈加以抵制。但遭到野人首領惡劣鎮壓，使得善良野人抵制無效。
突然有一天，有兩個善良的野人，偷偷地從盤筍洞逃跑了出來，向當地的軍閥報告。
這個軍閥，還算有點人性，聽說後，相當氣憤。他帶著軍隊趕到盤筍洞，見到野人就殺，直殺得血流成河。軍閥讓士兵再搜索，確認沒有再存活的野人，就放了一把火將盤筍洞燒了。
因此，盤筍洞裡，就聚集著怨魂野鬼，久久不能散去。
事隔百年。張小豹在廣東販毒殺人之後，投靠他哥哥張狂彪，之後被廣東警方抓住。張小豹本身就會幻術，他將警察迷倒，成功從監獄逃脫，然後就躲進了盤筍洞。
久來久去，張小豹的身上就附著這些野人瘋狂的鬼魂。
以往張小豹被關押在監獄時，他患了一種皮膚病，全身發黑，血管都找不著，大片潰爛，流著黃水，奇臭難聞，遠遠地都能夠聞得到，熏人得很。
許多犯人見到他都迴避，唯獨有一個叫刀疤的犯人不僅不躲，還給張小豹講如何治療皮膚病的故事，更加深了張小豹吃人的想法。
這個故事也很邪門，刀疤講的是他爺爺講的故事。
他爺爺在民國的時候也是蹲過監獄的。
有一年冬天，天冷得出奇。監獄裡突然死了兩個人，不是餓死的，也不是凍死的，而是被掐死的。那年頭監獄裡死人，是常有的事，又沒有攝像頭。
獄警調查了幾天也沒有調查出所以然，想著關押在裡面的犯人都是在外面犯過事的，死就死了，活該命不長，若是死刑犯還可以節省幾顆子彈。調查不出結果，也就不了了之。
死去的兩個人中有一個人，與他爺爺關係特別好。他爺爺就覺得他的朋友死得好蹊蹺。
因為他的朋友一向老實本分，性格內外，不愛說話，從來都沒有與其他犯人有啥仇恨，怎麼就給掐死了呢？
他爺爺一直想不通。出事後的那天晚上，屍體擺在外面，沒有人敢去給他們裹屍。他爺爺看見他的朋友死得可憐，也為了掙表現，就自告奮勇去給獄警說，他願意去幫忙裹屍、整理遺物、登記死者信息。
獄警求之不得，就讓他爺爺去整理死者遺物與查驗屍體。這一整理驗屍不打緊，卻發現兩件不對勁的事：一是兩個死者出生的月份與日子都是同一天，二是兩個死者背後都被人剝去了一塊皮子。
他爺爺當時害怕極了，但不敢到處亂說，只有把這兩件不對勁的事情埋在心裡。
後來，他爺爺也幫著將死者的屍體掩埋。獄警見他爺爺機靈會來事，就安排他與另外一個叫飈哥的人去守草場。
當天晚上，他爺爺心裡有事，睡不著，就披衣起床四處走一走。當他爺爺走到一個僻靜角落，發現飈哥蹲在地上，左手端著飯盒，右手拿著筷子，低頭吃東西。
飈哥的背後還有一間小屋，屋裡有個小爐子，爐子裡生了火，火上擺個陶瓷罐，罐子裡有肉湯，咕嚕咕嚕地冒著熱氣，香氣四溢。他爺爺見了這個情景，轉身就走。
為啥？因為飈哥身上患有皮膚病，渾身散發出臭味。他爺爺不想聞飈哥身上這個臭味道，即使那個肉湯再好喝再香，他爺爺也嫌棄，所以不聲不響地走了。
當然飈哥也不知道他爺爺來過。
走了二十來步，他爺爺就聽到飈哥在後面怪叫，叫聲不像是人聲，就像野獸傲叫，怕得嚇人。他爺爺回頭一看，卻看見飈哥在原地跳來跳去，手舞足蹈，跳一陣就跪下來磕頭，嘴裡嚶嚶嘰嘰地念叨著什麼。
「呸！」他爺爺朝旁邊吐了一口唾沫，心想飈哥這人真瘋狂，深更半夜不睡覺，還背著人偷偷煮東西吃，吃了還高興成那樣，不是神經病就是鬼魂附身。
他爺爺當時沒有往心裡去。因為表現較好，而且會識字寫字，他爺爺就被獄警安排到檔案室整理檔案。
到了年底，要釋放一部分犯人回家。臨走之時，犯人都要到他爺爺這裡領通行證。飈哥也在釋放犯人之列。
有些犯人再見到飈哥的時候，都驚呆了。因為飈哥整個人精神煥發，氣色極好，而且皮膚病也好了，臭味也聞不到。
你想想啊，那個年頭戰火紛飛，缺衣少糧的，又沒有藥品，平時生病的、餓死人的，都不在少數，監獄裡的犯人更不是沒有保障。
然而，飈哥作為犯人之一，保養就是好，不僅身體看起來不錯，而且皮膚病也痊癒了。
所以眾人都很詫異，都問他有啥秘訣。
飈哥只是笑一笑，只是說自己福大命大，心寬體胖，其他沒有作任何解釋。
他爺爺給飈哥開通行證時，翻閱檔案查看飈哥的出生年月日，發現飈哥居然與監獄裡突然死去的兩個犯人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
他爺爺說不出所以然，因為缺乏證據，他不敢明確指出飈哥就是殺人兇手，也不敢說飈哥之所以氣色好、皮膚病好了是因為吃了人肉的。
他爺爺不敢的另外原因，還怕飈哥報復，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見飈哥走了。
……
張小豹聽刀疤把故事講完，望著他意味深長地笑了。
在民國時期，盤筍洞裡住著上百個野人。這些野人從來不跟外界來往，過著野蠻的生活。
如果這些野人生病了，就用邪門法子。比如，患了皮膚病，就劫持從洞外經過的遊客或者路人，剝塊皮子吃了，皮膚病就痊癒了。還比如，患了心臟病，就去弄顆人心來吃了，心臟病也好了。
也就是說，吃哪裡治哪裡。不止是皮膚與心臟，還有肝臟、腎臟、腦殼等，野人只要是哪裡痛，就吃別人的哪裡器官，一吃准好。
野人把這些器官弄來之後，不是立即就吃。而是拿回來，還要舉行隆重儀式，全體野人都要參加。
野人中也有巫師神漢之類的人物，在儀式中病人躺在石頭上，巫師神漢就對著病人念動咒語，然後在眾人的呼叫聲音中將其吃下。
這聽起來，似乎有些荒唐荒誕，但這些野人就是採取這樣的法子來治病，據說效果還不錯。
更離奇的是，還有種說法叫陰陽配，即這些器官的擁有者，能夠與病人出生的月份與日子相近，或者相同的，或者相同的年月日，或者相同出生的一男一女兩個人，把他們的器官弄來吃了，這樣的效果會更好。
據說是吃了陰陽配的器官，哪怕是快要死的野人，都能夠活過來，甚至針對健康的野人，也能夠延年益壽。
當然，在這些野人當中，不都是惡人，也不乏有善良的。這些善良的野人，不忍心看見這麼殘忍的做法，就強烈加以抵制。但遭到野人首領惡劣鎮壓，使得善良野人抵制無效。
突然有一天，有兩個善良的野人，偷偷地從盤筍洞逃跑了出來，向當地的軍閥報告。
這個軍閥，還算有點人性，聽說後，相當氣憤。他帶著軍隊趕到盤筍洞，見到野人就殺，直殺得血流成河。軍閥讓士兵再搜索，確認沒有再存活的野人，就放了一把火將盤筍洞燒了。
因此，盤筍洞裡，就聚集著怨魂野鬼，久久不能散去。
事隔百年。張小豹在廣東販毒殺人之後，投靠他哥哥張狂彪，之後被廣東警方抓住。張小豹本身就會幻術，他將警察迷倒，成功從監獄逃脫，然後就躲進了盤筍洞。
久來久去，張小豹的身上就附著這些野人瘋狂的鬼魂。
以往張小豹被關押在監獄時，他患了一種皮膚病，全身發黑，血管都找不著，大片潰爛，流著黃水，奇臭難聞，遠遠地都能夠聞得到，熏人得很。
許多犯人見到他都迴避，唯獨有一個叫刀疤的犯人不僅不躲，還給張小豹講如何治療皮膚病的故事，更加深了張小豹吃人的想法。
這個故事也很邪門，刀疤講的是他爺爺講的故事。
他爺爺在民國的時候也是蹲過監獄的。
有一年冬天，天冷得出奇。監獄裡突然死了兩個人，不是餓死的，也不是凍死的，而是被掐死的。那年頭監獄裡死人，是常有的事，又沒有攝像頭。
獄警調查了幾天也沒有調查出所以然，想著關押在裡面的犯人都是在外面犯過事的，死就死了，活該命不長，若是死刑犯還可以節省幾顆子彈。調查不出結果，也就不了了之。
死去的兩個人中有一個人，與他爺爺關係特別好。他爺爺就覺得他的朋友死得好蹊蹺。
因為他的朋友一向老實本分，性格內外，不愛說話，從來都沒有與其他犯人有啥仇恨，怎麼就給掐死了呢？
他爺爺一直想不通。出事後的那天晚上，屍體擺在外面，沒有人敢去給他們裹屍。他爺爺看見他的朋友死得可憐，也為了掙表現，就自告奮勇去給獄警說，他願意去幫忙裹屍、整理遺物、登記死者信息。
獄警求之不得，就讓他爺爺去整理死者遺物與查驗屍體。這一整理驗屍不打緊，卻發現兩件不對勁的事：一是兩個死者出生的月份與日子都是同一天，二是兩個死者背後都被人剝去了一塊皮子。
他爺爺當時害怕極了，但不敢到處亂說，只有把這兩件不對勁的事情埋在心裡。
後來，他爺爺也幫著將死者的屍體掩埋。獄警見他爺爺機靈會來事，就安排他與另外一個叫飈哥的人去守草場。
當天晚上，他爺爺心裡有事，睡不著，就披衣起床四處走一走。當他爺爺走到一個僻靜角落，發現飈哥蹲在地上，左手端著飯盒，右手拿著筷子，低頭吃東西。
飈哥的背後還有一間小屋，屋裡有個小爐子，爐子裡生了火，火上擺個陶瓷罐，罐子裡有肉湯，咕嚕咕嚕地冒著熱氣，香氣四溢。他爺爺見了這個情景，轉身就走。
為啥？因為飈哥身上患有皮膚病，渾身散發出臭味。他爺爺不想聞飈哥身上這個臭味道，即使那個肉湯再好喝再香，他爺爺也嫌棄，所以不聲不響地走了。
當然飈哥也不知道他爺爺來過。
走了二十來步，他爺爺就聽到飈哥在後面怪叫，叫聲不像是人聲，就像野獸傲叫，怕得嚇人。他爺爺回頭一看，卻看見飈哥在原地跳來跳去，手舞足蹈，跳一陣就跪下來磕頭，嘴裡嚶嚶嘰嘰地念叨著什麼。
「呸！」他爺爺朝旁邊吐了一口唾沫，心想飈哥這人真瘋狂，深更半夜不睡覺，還背著人偷偷煮東西吃，吃了還高興成那樣，不是神經病就是鬼魂附身。
他爺爺當時沒有往心裡去。因為表現較好，而且會識字寫字，他爺爺就被獄警安排到檔案室整理檔案。
到了年底，要釋放一部分犯人回家。臨走之時，犯人都要到他爺爺這裡領通行證。飈哥也在釋放犯人之列。
有些犯人再見到飈哥的時候，都驚呆了。因為飈哥整個人精神煥發，氣色極好，而且皮膚病也好了，臭味也聞不到。
你想想啊，那個年頭戰火紛飛，缺衣少糧的，又沒有藥品，平時生病的、餓死人的，都不在少數，監獄裡的犯人更不是沒有保障。
然而，飈哥作為犯人之一，保養就是好，不僅身體看起來不錯，而且皮膚病也痊癒了。
所以眾人都很詫異，都問他有啥秘訣。
飈哥只是笑一笑，只是說自己福大命大，心寬體胖，其他沒有作任何解釋。
他爺爺給飈哥開通行證時，翻閱檔案查看飈哥的出生年月日，發現飈哥居然與監獄裡突然死去的兩個犯人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
他爺爺說不出所以然，因為缺乏證據，他不敢明確指出飈哥就是殺人兇手，也不敢說飈哥之所以氣色好、皮膚病好了是因為吃了人肉的。
他爺爺不敢的另外原因，還怕飈哥報復，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見飈哥走了。
……
張小豹聽刀疤把故事講完，望著他意味深長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