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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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暗器祭出,目標卻不是壞他好事的三人,而是他未能得到的女子,他自然明白,這些人境界都不低,那三人都是修煉者,他的暗器可不頂什麼用,他們都有預感危機的靈覺,但是那女子可沒有,他得不到的東西,那就直接毀掉。

  如他所想一般,三把飛刀直插女子後背,從胸前穿出,周圍圍觀之人躲閃不及,有兩人也被飛刀擊中,女子還在月夕的攙扶下站著,看著胸前的三個血洞,張了張嘴,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兩行眼淚不自覺的滑落,本是很美麗的面容,此時充滿痛苦,雙腳一軟,搖搖晃晃,月夕輕輕將她放下躺在地上,南樛木與蕭紅衣也是跟了過來,握住她的手,看著一張嘴一口血的情景,月夕無聲的哭泣起來,雖然接觸並不久,可她無非是想逃離魔爪啊,她有什麼錯呢?再抬頭看到另外被擊中的兩人,有一人與這女子一般,當場死亡了,另外一人肋上的血洞還在不停往外冒血,人躺在地上已經無力起來。

  而身後之人卻在那裡狂笑,他自信以萬和堂的影響力,對方不敢將他怎麼樣,畢竟一直以來他都是如此行事,從來沒出過紕漏,有個別不識趣的,最後也是落得身首異處的下場,自然也就肆無忌憚起來,之前被打倒的四人也是陣陣冷笑,看到對方的這副嘴臉,讓月夕的怒火飆升,她放下女子,都懶得擦去臉上的淚水,直接就奔向那男子,男子見狀大驚,連忙側身躲避,但是月夕怎會給他機會,暴怒狀態的她比之生死時刻也不遑多讓,同是三境初期,對方在她手上卻是占不到任何便宜,一記掃腿,對方迅速跳起來躲過,一擊未中,月夕起身穿掌直插對方咽喉,男子快速後退,卻見月夕來勢不減,只得仰身托掌將月夕的攻擊彈開,誰知月夕左手從其右手臂下穿出,左步上前,一掌擊出下壓,正中男子胸口,男子不由得倒退幾步,月夕直接不給機會,月夕腳踩八卦步,左右手相互穿插快速逼近對方,又是一掌擊在胸口,順勢一抬手,掌托對方下巴,男子被托起後仰躺著跌落在地。月夕一步跳起,在空中旋轉一圈,一記鞭腿砸下,正是那男子的腹部,男子根本不敢硬接了,在地上滾了一圈,堪堪躲過這次攻擊,這把邊上的四個手下嚇得不輕,前幾招出手太快,那男子中招倒地他們都沒來得及出手,正要出手卻看到這場景,若是再中此招,只怕男子氣海破碎,此生修煉無望了。

  四人慶幸男子躲過此招,見月夕欲繼續出手,四人一擁而上,然而並沒有什麼用,月夕根本不費什麼力,四人均已吐血當場,那大鬍子的朴刀被月夕一掌擊碎,回頭看到男子居然起身要跑,月夕也不管,一腳踢飛腳下的兵刃碎片,碎片直向男子飛去,擊中男子委中穴,瞬間跪倒在地,月夕快步上前,手捏劍指,弓步俯身,便要直擊男子腰間命門,男子根本躲閃不及,若是此擊命中,男子就算不死,此生也只得在床榻上度過了,就在這時,一隻手掌出現在月夕的劍指與男子命門之間,月夕指上的勁力雖未直接落在男子身上,卻也震得男子匍匐在第,來人擋下這一擊後,抽回手掌,一腳踢開月夕的手臂,月夕被這股勁力差點掀翻,一個旋身穩住身形,臉上怒意不減的看著來人,對方一臉的輕蔑,臉上雖是笑容,卻讓人生不出好感,月夕怒道:「我今天必須殺了他,你不要多管閒事。」

  「我今天必然保他無恙,你若此時收手,我留你全屍。」來人口氣極大,像是根本沒把月夕放在眼裡,就算是看到旁邊還有南樛木與蕭紅衣,他也自信能將三人擊殺。

  這時人群中有人認出了此人,他是萬和堂七大守護中的一個,在黑道上流傳萬和堂的萬和之下三天將,北斗七星震中州,其中萬和,這是兩位堂主萬庭侯與和舉,這二人聽說境界深不可測,而在他二人之下便是三天將,是萬和堂的三大主事,而北斗七星便是指萬和堂七大守護了,這七人雖然歸三天將管,但是其戰力並不一定弱於三天將,只是職責上的不同罷了。來人正是七守護中的陳柏林,他的戰力在七守護中並不是拔尖,卻也不是墊底,屬於中間水平,但是一直以來都是打殺過活的他,自然是戰鬥經驗豐富,對於這三個年輕人,他還不放在眼裡,就算對方有人破入四境,他自信自己四境中期的實力必然可以從容面對。

  從來到此處,陳柏林一直保持著微笑,雙手交叉於腹部,一副老管家的形象,與他七守護之一的名頭一點都不相符。

  倒地的男子翻身看到來人,像是看到了生還的希望,喜悅與痛苦交織,眼中居然流下了淚水,「陳叔,救我,幫我殺了他們。」說到這個殺字,他甚至略微停頓,狠厲之意表露無疑。

  聽到男子的聲音,陳柏林回頭看向男子,輕輕點頭示意,而後說道:「興兒,有陳叔在,不會有事。」

  男子聞言不住的點頭,像個可憐的孩子一般,但是轉頭看向月夕時眼神冰冷,若是眼神能殺人的話,他恨不得將月夕殺上千遍萬遍。

  此時的月夕早已怒火中燒,哪還管得起對方是什麼人,強大與否,直接出手,但是任她拳快如風,身法靈活,仍舊碰不到對方,月夕咬了咬牙,拳腳出擊更加猛烈,然而對方不過是多走了幾步罷了,月夕的攻擊被對方輕鬆化解。見此情景,蕭紅衣與南樛木將那女子放下,直接加入了戰鬥,三人出手,對方終於開始認真,只是任由三人如何猛烈出手,對方一直輕鬆應對。這讓三人倍感壓力,特別是南樛木,他的傷情一直恢復就很慢,此時對上陳柏林,心生一股無力感。

  陳柏林退了幾步,開始打量三人,的確算是世間的驚才絕艷之輩了,比起他的那個時代不知要強上多少,也不免對三人開始誇讚起來。

  「三個小娃兒的確了不得,兩個已經快踏入第四境了,不過,天才之所以稀少,並不獨是驚才絕艷之輩稀少,而是夭折的太多。今日我也做個扼殺天才的屠夫吧。」陳柏林話語中儘是殺伐,語氣卻是如此的平靜,像是吃飯喝水那麼簡單。

  三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陳柏林一個瞬身就到了蕭紅衣身前,蕭紅衣根本來不及躲避,就被陳柏林一掌擊在腹部,接著二次發力,蕭紅衣被擊飛兩丈開外,一股勁力在蕭紅衣丹田內撞擊,蕭紅衣疼痛難忍,還提不上氣,接著便是月夕,南樛木。

  不過瞬息工夫,三人均已躺倒在地,看那人卻還是最初來時的模樣,臉上掛著笑容。陳柏林也不追擊,而是轉身扶起地上的男子。

  「興兒,這三人交給你了。」說罷,陳柏林給男子輸送了些許靈力,男子頓時覺得舒坦了很多,他活動活動身體,轉身向陳柏林道了聲謝,而後大搖大擺的就走到三人前面,撿起之前手下掉落的一把長刀,就向月夕走來,男子舉起長刀便是一刀下去,刀鋒直指月夕的脖子。就在刀刃要接觸到月夕時,長刀突然停了下來。

  「怕了吧?哈哈哈,放心,我不過是嚇嚇你,這麼漂亮的人,我怎麼捨得讓你就這麼死了呢?」說話間男子伸手勾起月夕的下巴,輕輕揉捏了幾下,月夕看著他這副嘴臉,只恨自己無能。之後男子走向蕭紅衣也是一番語言嘲弄,但是最後走向南樛木時,他眼神變得冰冷,眼中再無戲謔,只是淡淡的說道:「你想怎麼死?」說罷,不等南樛木言語,接著輕哼一聲說道:「你選不選都無所謂,主要是看我想要你怎麼死,你也不打聽打聽,在這虞國十三城,有誰敢管老子的閒事?現在還活著的就只有你一個,哦不,還有這兩位美人。」說話間轉頭看了看月夕與蕭紅衣,而後接著對南樛木說道:「不過很快就只有她們二人了,因為你馬上就死了,老子懶得折磨你,倒不如讓你死個痛快,不過你放心,這兩位美人很快也會下來陪你的,但是,要等老子玩夠了,我手底下的人也玩夠了,就讓她們下來。」說罷,便哈哈大笑起來,圍觀之人雖然不少,卻也是大氣都不敢喘,更別說為三人發聲。

  「記住了,老子叫萬朝興,下輩子投胎離我遠點,不然被我看見,你還得重新投胎,你麻煩,老子也麻煩。」說罷,萬朝興直接揮刀要砍下南樛木的頭。

  話說這個萬朝興,便是萬庭侯的兒子,他仗著萬和堂的勢力,在虞國幾乎是橫著走,萬庭侯直接對他放話了,他可以隨便玩,就算是惹到皇帝,他萬庭侯也不怕,但是三教除外,六宗的話,能不碰就別碰。但是萬朝興只記住前一句,至於後面的那些,他壓根懶得聽,所以他向來肆無忌憚,就算是朝中重臣被欺辱,多數也是選擇沉默,畢竟人家有個老爹做後盾,就連虞國皇帝都要給他萬庭侯面子,他們這些臣子又能怎樣呢?徒增傷亡罷了。

  萬和堂確實了不得,如今虞國,甚至是整個中洲,論及黑道幫派,它稱第二,便沒有哪個幫派敢稱第一,除了它原有的幫派體系,還有眾多小幫派投靠在萬和堂旗下,這確實是一股不小的勢力,紮根虞國,虞國的帝王家又何嘗不想消除?只是不敢冒險罷了,虞國雖是強國大國,但是的小國也並不是全都絕對的臣服,若是虞國內生戰亂,保不齊他們會群起而攻之,畢竟虞國內部,可沒有當年昭國武安侯那樣的將領,所以這十幾年才對萬和堂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只恨未能把它扼殺在搖籃里,只是後悔也再無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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