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師兄弟
日上竹竿，屋內除了淡淡的呼吸聲寂然無聲。
徐君水正躺在床上酣睡，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應宏與靈機子正商討著該教他些什麼。
「應老，他不能學我這天機尋緣之術。」靈機子鬱悶的說道。
應宏稍加思索便明白了，徐君水能死裡逃生，遇到自己作為他的引道人已是耗了天大的福源，再去強行參透天機，稍加不慎便氣運透支，到那時餘生坎坷，劫難頻生，就得不償失了。
應宏也開口：「他的身體...現在太過羸弱，也學不了我的術。」
那他們該教徐君水些什麼？
兩人都沉默了，教他該找到自己的仙道？這對於一個孩子未免太早了吧，他不說認識哪些仙家大宗，怕是連這是哪都不知道吧。
「那就教他修身養性，識字六藝，他的道該他自己去找。」應宏轉念一想便下了決定。
靈機子卻不可置信的問道：「宏老，教他修身養性，你上還是我上？儒家君子那套和我是一點都不沾邊，沒想到宏老你隱居這些年還養好了怪脾氣啊。」
應宏吹鬍子瞪眼的反駁道「放屁，我看不慣他們那套，只不過他們對於孩童養性啟智確實很有辦法。」
靈機子小聲嘀咕道：「說到底不還是不會帶孩子嘛。」
應宏瞪了他一眼，靈機子急忙扯開話題：「那我們還是得為他找位老師。」
「他得學些儒家的東西，但不能藉此入道，其他大家的東西也得了解。」
「至於老師我倒是有個好人選，現在先為他養好身體，其他的還需從長計議。」應宏卻否定了他的想法。
靈機子聽後一陣冷寒，宏老說的「養好身體」肯定可不僅僅是說的這麼簡單。
當年應宏小小的「鍛鍊筋骨」能把應子君逼得離家出走，現在這「養好身體」怕是有過之而不及吧。
回憶起昨日之狀不覺的打了個冷顫，看來他只能為徐君水未來默默祈禱了。
竹屋內，徐君水猛地驚醒來，從那日竹林起到現在，他就沒多少時間是清醒的。
他揉了揉腦袋，突然發現自己五指恢復如初，而且身體只是微微發疼，也不再沉重。
掙扎著在床上坐了起來，在記憶的最後，當他以為就要命喪黃泉時，那老神仙為他拉開了門，在心力交瘁下他沉沉昏迷過去。
肯定是老神仙救了自己，果然神仙像傳說中一樣，仁心仁術，長得也...嗯？
他突然發現自己對那老神仙長相毫無印象，無論是竹林外還是涼亭中，那老神仙無論在哪都是五官朦朦朧朧。
一高大人影從竹屋外走入，徐君水凝目看去，老神仙端著碗冒著熱氣的粥走了過來。
徐君水猛的從床上蹦起來，立馬就要朝著應宏跪下。
可卻膝蓋硬生生在半空卡住，徐君水急忙連聲喊道：「多謝老神仙救命之恩。」
老神仙將碗放在床頭，輕嘆一聲「性子有點軟了。」
隨後吩咐徐君水說「你身體太虛，先好好修養幾日，我也無需你報恩。你如果有事就大喊「靈機子」，你見過的那道士就會現身。」
徐君水不敢懈怠，連忙應承著：「君水銘記。」
老神仙無奈擺擺頭，笑道：「你若無聊，也可喚他出來解解乏。」
這下徐君水就不敢回答，只能目送老神仙離去。
應宏走出竹屋，自言自語道：「看來還得給這小子多練練。」
思索一會，掐出一個法訣，一滴滴水珠無中生有，徐徐匯聚在一起，構成了一面晶瑩剔透的水鏡。
他對著水鏡中一道人影說道：「無崖子，老夫有事找你，咱們在你老君山再見。」
「可。」水鏡中那人又補充道「但別讓靈機子跟你一起回來。」
「切，你求我回去我也不會回去的。」靈機子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不屑的嗆著那人，覺得不過癮，還想再嘲諷兩句。
可應宏卻散去水鏡，囑咐靈機子：「照顧好君水。」沒等回復便騰空化作流星飛走。
徐君水端起木碗，用勺輕輕舀起一點，勺中晶瑩剔透，香氣撲鼻，送入口中。
還沒等他吞咽米粥便融入他體內，一股熱流自腹部慢慢升起，接著便流經全身。他心想「這就是神仙飯了吧。」
很快這碗粥便見了底，徐君水輕輕的將木勺放回碗中，小心的動了動腿，幸好沒有不再有刀割一般的疼痛。
他又試了試，覺得自己能夠走路了，穿好衣服，兩手捧起木碗，怯生生從竹屋出去。
剛一出門便見到那道士坐在竹屋外。
他不再是昨日那副邋遢模樣，反而道冠正中，道袍一塵不染，腳穿鎏金五彩靴，手持皎白月拂塵，真是一副道行高深的仙人姿態。
徐君水匆忙說道：「神仙大人，粥我吃完了，這碗我該拿到哪去洗？」
道士一愣，看著他嘖嘖稱奇道：「居然沒有丁點污穢，真是無暇玉人。」
然後憑空又變出一石凳，拍了拍說：「來，先坐這。」
徐君水小心翼翼的挨著道士坐下，道士細細的打量著他。
兩次相見徐君水都太過狼狽，如今衣著合適，看著便是劍眉如鉤，星目炯炯，消瘦的面龐透露出不屬於他那年齡的堅毅，只可惜有種淡淡的憂傷不經意間流露出。
老道關心的問道：「身上應該不疼了吧？」
徐君水急忙回道「回神仙的話，已經不疼了。」
「這麼拘謹幹嘛？老道算什麼神仙，真是折煞老道了」
道士正經謙虛的說著，可偷著笑出的「嘿嘿」聲出賣了他。
道士卻又接著說：「老道道號「靈機子」，以後你可以稱我......」
壞了！他這該叫我什麼？靈機子突然想起這事，龍君若收他為徒，那我不得稱他師叔了嗎？
衝著這小娃娃怎麼可能喊出口啊。
他在心中試圖說服著自己：我又不搞君君臣臣那套，大不了被吊起來抽一頓，一不做二不休，乾脆豁出去了，輩分亂了就亂了。
可還是底氣不足的說：「你以後可以稱我師兄！」
徐君水疑惑道「師兄？」
聽來到村中驅鬼的道士說過，這是一個門派中自己人之間的稱呼，可自己並無師傅，而且哪位師傅有這種神仙做徒弟，都那種世外真仙了，他還收我為徒幹嘛？
徐君水不知道自己有何特別之處，自出生便在村中，記事起，最遠只跟隨爹娘到鎮上去看龍燈，沒有過什麼奇遇，也沒有過什麼仙人撫我頂，那神仙師傅看上了自己什麼？
靈機子見他明顯存有疑惑，神情真摯的開口：「你有什麼想問的，師兄我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徐君水便信了這神仙，說：「神仙您..」
卻被立馬打斷：「是師兄，不是神仙！」
徐君水真真不敢稱這活神仙為師兄，只能試探道「道長？」
卻又被靈機子一臉嚴肅打斷：「是師兄！」
徐君水不敢再違背，只好弱弱的喊了句師兄。
靈機子一見徐君水妥協，立刻誒了一聲，接著說到：「那我就當你認下我這個師兄了。」
可想起龍君，靈機子就開始同情他了，看著徐君水，想像著他日後的苦日子。
等了許久見靈機子還是沒有開口的意思，就這樣直勾勾看著他。
終於徐君水敗下陣來，小心翼翼的問：「師兄，您有什麼問題嗎，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不，我沒有問題，倒不如說以後你會有問題。」靈機子神秘兮兮的說到。
這話弄得徐君水一陣迷糊，可他並沒作解釋。
他知道徐君水不會因為昨日的事情怨恨自己，但有些事情現在還是就說明的好：「別因為昨天記恨師兄我和你師傅，你師傅他想要收你為徒只能是先試試你。」
又想了想繼續道：「多少英雄少年想要向他求道都沒有機會，他們多的是天資聰慧的神童，一個個不是大宗潛龍就是世家的少家主，可惜沒有機緣他一個正眼都不會給他們。」
「且不說他，就算是我也得看看你絕境中的志氣如何。」
「修仙大忌便是無心無志，你若躺在床上慢慢等死，我們之後是會救你的，但那樣便是大家機緣已盡。」
「我已經告訴了你該怎樣做，這條路的確很難，但這是你唯一能看到的生路也是機緣，你當時躺在那，以後也就會一直躺在那。」
「就算是我靈機子也不需要這種僅有求生意卻無碎山志的徒弟。」
看著徐君水似懂非懂的樣子，靈機子繼續說到：「可若你半路力竭，夠不到竹門或是倒在門口，我們就會覺得你雖經歷斗轉星移，但終究還是天資有限。」
「那樣便是我來收你為徒，可你不但爬到了門口，還能捨生撞門開個縫，而且這說明你或多或少能猜出我們為什麼要讓你背著這麼重的負擔去完成基本不可能的事情，聰慧過人啊小君水。」
靈機子見徐君水在那撓頭憨笑，決定直接告訴他，是誰收他為徒：「你之前見過的那位老者，便是他要收你為徒，他才可算真得上是神仙。」
靈機子自己也覺得這話說了和沒說一樣，便補充著問道：「你見過龍或者聽說過龍嗎？
徐君水點點頭，說見過。
「哦？你小子見過五爪金鉤，頭角崢嶸的真龍？不是什麼尚未化龍、徒有其形的蛟蛇？」
雖然記憶中那日情景卻雖被濃煙掩蓋，但徐君水仍然能回憶起那半空中張牙舞爪的巨龍通體潔白，確實是有五爪。
「白龍？」
靈機子沉吟一會，知道他沒有說謊，心想難道那是應子君？
他不再糾結於此，氣宇軒昂的說道：」那老爺子便是當代龍族四君之一，我們人間的守護神，修真界的「活閻王」！」
可徐君水哪裡聽說什麼龍族四君，他倒是聽說過「閻王爺」，此刻呆呆茫然的看著他的師兄。
心想，我這還是掉到地府里去啦？
靈機子見狀，便知道得為徐君水多「補補課」了。
徐君水正躺在床上酣睡，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應宏與靈機子正商討著該教他些什麼。
「應老，他不能學我這天機尋緣之術。」靈機子鬱悶的說道。
應宏稍加思索便明白了，徐君水能死裡逃生，遇到自己作為他的引道人已是耗了天大的福源，再去強行參透天機，稍加不慎便氣運透支，到那時餘生坎坷，劫難頻生，就得不償失了。
應宏也開口：「他的身體...現在太過羸弱，也學不了我的術。」
那他們該教徐君水些什麼？
兩人都沉默了，教他該找到自己的仙道？這對於一個孩子未免太早了吧，他不說認識哪些仙家大宗，怕是連這是哪都不知道吧。
「那就教他修身養性，識字六藝，他的道該他自己去找。」應宏轉念一想便下了決定。
靈機子卻不可置信的問道：「宏老，教他修身養性，你上還是我上？儒家君子那套和我是一點都不沾邊，沒想到宏老你隱居這些年還養好了怪脾氣啊。」
應宏吹鬍子瞪眼的反駁道「放屁，我看不慣他們那套，只不過他們對於孩童養性啟智確實很有辦法。」
靈機子小聲嘀咕道：「說到底不還是不會帶孩子嘛。」
應宏瞪了他一眼，靈機子急忙扯開話題：「那我們還是得為他找位老師。」
「他得學些儒家的東西，但不能藉此入道，其他大家的東西也得了解。」
「至於老師我倒是有個好人選，現在先為他養好身體，其他的還需從長計議。」應宏卻否定了他的想法。
靈機子聽後一陣冷寒，宏老說的「養好身體」肯定可不僅僅是說的這麼簡單。
當年應宏小小的「鍛鍊筋骨」能把應子君逼得離家出走，現在這「養好身體」怕是有過之而不及吧。
回憶起昨日之狀不覺的打了個冷顫，看來他只能為徐君水未來默默祈禱了。
竹屋內，徐君水猛地驚醒來，從那日竹林起到現在，他就沒多少時間是清醒的。
他揉了揉腦袋，突然發現自己五指恢復如初，而且身體只是微微發疼，也不再沉重。
掙扎著在床上坐了起來，在記憶的最後，當他以為就要命喪黃泉時，那老神仙為他拉開了門，在心力交瘁下他沉沉昏迷過去。
肯定是老神仙救了自己，果然神仙像傳說中一樣，仁心仁術，長得也...嗯？
他突然發現自己對那老神仙長相毫無印象，無論是竹林外還是涼亭中，那老神仙無論在哪都是五官朦朦朧朧。
一高大人影從竹屋外走入，徐君水凝目看去，老神仙端著碗冒著熱氣的粥走了過來。
徐君水猛的從床上蹦起來，立馬就要朝著應宏跪下。
可卻膝蓋硬生生在半空卡住，徐君水急忙連聲喊道：「多謝老神仙救命之恩。」
老神仙將碗放在床頭，輕嘆一聲「性子有點軟了。」
隨後吩咐徐君水說「你身體太虛，先好好修養幾日，我也無需你報恩。你如果有事就大喊「靈機子」，你見過的那道士就會現身。」
徐君水不敢懈怠，連忙應承著：「君水銘記。」
老神仙無奈擺擺頭，笑道：「你若無聊，也可喚他出來解解乏。」
這下徐君水就不敢回答，只能目送老神仙離去。
應宏走出竹屋，自言自語道：「看來還得給這小子多練練。」
思索一會，掐出一個法訣，一滴滴水珠無中生有，徐徐匯聚在一起，構成了一面晶瑩剔透的水鏡。
他對著水鏡中一道人影說道：「無崖子，老夫有事找你，咱們在你老君山再見。」
「可。」水鏡中那人又補充道「但別讓靈機子跟你一起回來。」
「切，你求我回去我也不會回去的。」靈機子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不屑的嗆著那人，覺得不過癮，還想再嘲諷兩句。
可應宏卻散去水鏡，囑咐靈機子：「照顧好君水。」沒等回復便騰空化作流星飛走。
徐君水端起木碗，用勺輕輕舀起一點，勺中晶瑩剔透，香氣撲鼻，送入口中。
還沒等他吞咽米粥便融入他體內，一股熱流自腹部慢慢升起，接著便流經全身。他心想「這就是神仙飯了吧。」
很快這碗粥便見了底，徐君水輕輕的將木勺放回碗中，小心的動了動腿，幸好沒有不再有刀割一般的疼痛。
他又試了試，覺得自己能夠走路了，穿好衣服，兩手捧起木碗，怯生生從竹屋出去。
剛一出門便見到那道士坐在竹屋外。
他不再是昨日那副邋遢模樣，反而道冠正中，道袍一塵不染，腳穿鎏金五彩靴，手持皎白月拂塵，真是一副道行高深的仙人姿態。
徐君水匆忙說道：「神仙大人，粥我吃完了，這碗我該拿到哪去洗？」
道士一愣，看著他嘖嘖稱奇道：「居然沒有丁點污穢，真是無暇玉人。」
然後憑空又變出一石凳，拍了拍說：「來，先坐這。」
徐君水小心翼翼的挨著道士坐下，道士細細的打量著他。
兩次相見徐君水都太過狼狽，如今衣著合適，看著便是劍眉如鉤，星目炯炯，消瘦的面龐透露出不屬於他那年齡的堅毅，只可惜有種淡淡的憂傷不經意間流露出。
老道關心的問道：「身上應該不疼了吧？」
徐君水急忙回道「回神仙的話，已經不疼了。」
「這麼拘謹幹嘛？老道算什麼神仙，真是折煞老道了」
道士正經謙虛的說著，可偷著笑出的「嘿嘿」聲出賣了他。
道士卻又接著說：「老道道號「靈機子」，以後你可以稱我......」
壞了！他這該叫我什麼？靈機子突然想起這事，龍君若收他為徒，那我不得稱他師叔了嗎？
衝著這小娃娃怎麼可能喊出口啊。
他在心中試圖說服著自己：我又不搞君君臣臣那套，大不了被吊起來抽一頓，一不做二不休，乾脆豁出去了，輩分亂了就亂了。
可還是底氣不足的說：「你以後可以稱我師兄！」
徐君水疑惑道「師兄？」
聽來到村中驅鬼的道士說過，這是一個門派中自己人之間的稱呼，可自己並無師傅，而且哪位師傅有這種神仙做徒弟，都那種世外真仙了，他還收我為徒幹嘛？
徐君水不知道自己有何特別之處，自出生便在村中，記事起，最遠只跟隨爹娘到鎮上去看龍燈，沒有過什麼奇遇，也沒有過什麼仙人撫我頂，那神仙師傅看上了自己什麼？
靈機子見他明顯存有疑惑，神情真摯的開口：「你有什麼想問的，師兄我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徐君水便信了這神仙，說：「神仙您..」
卻被立馬打斷：「是師兄，不是神仙！」
徐君水真真不敢稱這活神仙為師兄，只能試探道「道長？」
卻又被靈機子一臉嚴肅打斷：「是師兄！」
徐君水不敢再違背，只好弱弱的喊了句師兄。
靈機子一見徐君水妥協，立刻誒了一聲，接著說到：「那我就當你認下我這個師兄了。」
可想起龍君，靈機子就開始同情他了，看著徐君水，想像著他日後的苦日子。
等了許久見靈機子還是沒有開口的意思，就這樣直勾勾看著他。
終於徐君水敗下陣來，小心翼翼的問：「師兄，您有什麼問題嗎，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不，我沒有問題，倒不如說以後你會有問題。」靈機子神秘兮兮的說到。
這話弄得徐君水一陣迷糊，可他並沒作解釋。
他知道徐君水不會因為昨日的事情怨恨自己，但有些事情現在還是就說明的好：「別因為昨天記恨師兄我和你師傅，你師傅他想要收你為徒只能是先試試你。」
又想了想繼續道：「多少英雄少年想要向他求道都沒有機會，他們多的是天資聰慧的神童，一個個不是大宗潛龍就是世家的少家主，可惜沒有機緣他一個正眼都不會給他們。」
「且不說他，就算是我也得看看你絕境中的志氣如何。」
「修仙大忌便是無心無志，你若躺在床上慢慢等死，我們之後是會救你的，但那樣便是大家機緣已盡。」
「我已經告訴了你該怎樣做，這條路的確很難，但這是你唯一能看到的生路也是機緣，你當時躺在那，以後也就會一直躺在那。」
「就算是我靈機子也不需要這種僅有求生意卻無碎山志的徒弟。」
看著徐君水似懂非懂的樣子，靈機子繼續說到：「可若你半路力竭，夠不到竹門或是倒在門口，我們就會覺得你雖經歷斗轉星移，但終究還是天資有限。」
「那樣便是我來收你為徒，可你不但爬到了門口，還能捨生撞門開個縫，而且這說明你或多或少能猜出我們為什麼要讓你背著這麼重的負擔去完成基本不可能的事情，聰慧過人啊小君水。」
靈機子見徐君水在那撓頭憨笑，決定直接告訴他，是誰收他為徒：「你之前見過的那位老者，便是他要收你為徒，他才可算真得上是神仙。」
靈機子自己也覺得這話說了和沒說一樣，便補充著問道：「你見過龍或者聽說過龍嗎？
徐君水點點頭，說見過。
「哦？你小子見過五爪金鉤，頭角崢嶸的真龍？不是什麼尚未化龍、徒有其形的蛟蛇？」
雖然記憶中那日情景卻雖被濃煙掩蓋，但徐君水仍然能回憶起那半空中張牙舞爪的巨龍通體潔白，確實是有五爪。
「白龍？」
靈機子沉吟一會，知道他沒有說謊，心想難道那是應子君？
他不再糾結於此，氣宇軒昂的說道：」那老爺子便是當代龍族四君之一，我們人間的守護神，修真界的「活閻王」！」
可徐君水哪裡聽說什麼龍族四君，他倒是聽說過「閻王爺」，此刻呆呆茫然的看著他的師兄。
心想，我這還是掉到地府里去啦？
靈機子見狀，便知道得為徐君水多「補補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