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新的一年,雪落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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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清晨,地里早已鋪滿了牛奶般白白的雪,地里、地邊的樹上也掛滿了雪枝。站在院子外面的旁邊山崖頭上,大地一片雪白。只有河水在清清冷冷的流著,似乎沒有人懂她的想法。偶有風吹來,冷冷的扑打到臉上。少年吸了吸鼻子。自顧自的朝家走去......

  剛進院子就聽到後面聲音傳來,昨日夜裡下的雪很大啊,今天早晨路都封了。來人一邊深一腳淺一腳的踩著雪一邊說道。少年回答道,是啊,昨天晚上睡前都還沒有下雪的,今天早上都堆白了。來人抖落身上的雪花,和少年一起走進院子。院子裡的雪也積了厚厚的一層,踩上去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他們走進屋內,屋子父親已經生起爐火,橘紅色的火苗跳躍著,漸漸驅走了身上的寒意。少年坐在爐火邊,望著窗外的雪景,思緒飄遠。他想起了去年冬天年節和夥伴們去河邊(這裡的河邊指離這裡不遠處的河邊的一個集市)玩耍的場景,少年他們喜歡看轉金魚的(雖然沒有多餘的錢來玩一局,但少年們也樂得看其他人玩),吃再一些香香辣辣的炸串串和炸了香香脆脆的土豆塊,滿足感油然而生,少年便覺得這是很開心的事。

  來人看著少年若有所思的樣子,笑著問道:「在想什麼呢?」少年回過神來,「小申(來人是昨天來家的哥哥的大兒子,和少年差不多年紀大小,從小一起長大)沒有想什麼。」少年回道。明天你們去不去河邊逛一下,小申問道,去的,到時候你路過我家叫上我一起。少年只覺這便是好朋友。

  烤著炭火,少年說道,閒來無事,要不我們來烤點土豆來吃。可以,他們應聲說道。少年家每年都會種一塊土豆地,土豆在少年的家鄉很適應,仿佛這種農作物天生為這個地方而存在。每一年土豆產量都不錯。但唯一可惜的少年家這裡的路不好走。下雨後濕滑泥濘。人在路上走著不用一會,鞋子全部粘成土色的,馬車這些更不用說,根本無法行駛。所以在每年土豆豐收了後,人們就將大的和品相好的土豆挑出來自己吃,剩下的則留著餵食牲畜。農則農而耕,耕則耕而食。少年不一會就端著裝滿土豆的籃子回來了,少年家土豆是堆放在二樓的樓窖里(這裡家家戶戶都有這樣的樓窖,樓上一處特別黑的區域則是樓窖)。後面大家就趕緊一起將土豆投入火中。靜靜等待在......火苗忽閃忽閃的,火苗下的炭火通紅的照在臉上,後面大家七嘴八舌的說了一些近來的情況。

  兩刻鐘後,在炭火里的土豆土豆有了奇妙的變化。它那粗糙的外皮漸漸變得乾燥,還微微有點焦,散發出淡淡的煙火味道。時不時能聽到土豆外皮在炭火烘烤下發出輕微的「滋滋」聲,這聲音表明外皮正在變得酥脆。炭火的熱度透過土豆的表皮,緩緩滲進內部,讓土豆原本平常的質地慢慢改變。隨著時間的推移,土豆變得軟軟糯糯的,香氣四處飄散。當把土豆從炭火中拿出來的時候,那種溫熱的感覺仿佛帶著大地的質樸和炭火的熱烈,讓人特別想馬上咬上一口,感受那綿密的口感和醇厚的味道在舌尖上綻放開來。少年找來火夾,趕緊夾出來分給每一個人。然後開始迅速刮皮,刮完皮后土豆一個個黃澄澄的,噴香誘人。然後開始吃了起來。少年吃著土豆再加上秋天裡做的辣醬。一口便是非常的開心滿足。

  雪靜靜地的下著,屋裡溫暖愜意。新的一年。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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