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真正的世界主人
「撲通」一聲打斷了塞爾弗里奇的回憶，原來是銅球跪倒在地。
「大人，我令您蒙羞了，請容許我自裁謝罪。」
「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想請索爾達娜小姐介錯。」
你這熊貓人怎麼一股櫻花味？
「我的辭世詩也已經想好了，就說早歲已知世事艱……嗚嗚嗚。」
銅球的嘴被薩萊因守衛用魔法塞進了一個口球。
「我帶他去冷靜一下。」薩萊因守衛向塞爾弗里奇一鞠躬，硬生生把銅球拖出了會客室，讓吳用對亡靈血精靈的力量有了新的認識。
塞爾弗里奇重新坐到了椅子上。「讓你見笑了，銅球一般輸的不多，但他總是想得很多。」
他停了一停，又接著說：「我會遵守賭約，給暴風城的野豬人加薪。但是我也要給你講個故事，希望你不要重蹈覆轍。」
「如你所知，戰棋曾經是貴族的工具和遊戲。而當五年前設計師降臨之後，戰棋第一次全面推廣到艾澤拉斯，湧現出一大批優秀的棋手，有頭野豬人就是其中之一。
設計師給艾澤拉斯帶來了資源的暴漲，過去為了爭奪生存資源而產生的暴力和紛爭顯得毫無意義，我感到世界的規則很快就會有顛覆性的變化，開始遊歷四方，在一場比賽里認識了他，並把他當做了朋友。
在當年的艾澤拉斯戰棋排行榜上，他靠著野豬人體系連續登頂了三個月，可謂風光無限。呵，野豬人玩野豬人，多好的噱頭。
作為傳奇棋手，他明明可以靠打比賽，接GG，或者下指導棋，就可以輕鬆過上旁人難以想像的優渥生活，但他總是為了給一些弱勢群體，特別是野豬人種族改善待遇而奔走。
他還覺得酒館戰棋的演員是沒必要的，完全可以用機械和魔法來構建智能的棋盤，也就比打牌複雜一些，為什麼要用演員出演再用攝像魔法球轉錄到棋盤上呢？
這個問題背後的原因，我一開始覺得是因為他出身低微無法理解，後來我覺得他其實是明白的，只是一直不想認可。
這個原因是多方面的。一方面，設計師認為保持大量的演員工作有助於穩定地控制艾澤拉斯底層，不想讓他們吃飽了撐的想太多的事情，同時讓這些生活不如意的小種族都感激設計師提供的工作。另一方面，部落和聯盟的高層也認為參演酒館戰棋的都是低賤的種族，從來就沒把它們當自己人。這些大人物們都可以靠把肖像和技能賣給爐石傳說當卡牌來穩定賺錢，酒館裡的小人物在幹什麼工作，過得累不累，又和他們有什麼關係？讓他們忙於生計，能吃飽又沒時間，永遠想不到要挑戰世界的權威，才是最優解。
但那頭野豬人就是覺得野豬人也應該被提高待遇，改善生活，擺脫永遠的高強度工作，過上和暴風城裡上等人類一樣的生活。他作為傳奇棋手確實有一定影響力，但在整個艾澤拉斯大陸前又算什麼，很快他就因為過激的言論被禁賽了。他回到他的村子，想號召野豬人一起罷工抗爭，當然也失敗了，從此就銷聲匿跡，不知所蹤。
為了防止再出現這樣影響力大，不好控制的傳奇棋手，艾澤拉斯戰棋排行榜被取消了，艾澤拉斯的普通戰棋玩家也越來越少，戰棋又變回了貴族的娛樂。
五年前我也有過幼稚的幻想，世道要變了，所有種族都能過上好日子。但後來，世道還是原來的世道，野豬到底還是野豬。從此我拋棄了幼稚的幻想，轉而侍奉這個世界真正的主人。」
「誰？總不會是設計師吧？」吳用好奇地問。
「世界真正的主人，是金幣。我曾經效忠的凱爾薩斯和巫妖王都已經塵歸塵，土歸土。我曾經同情的低等種族，現在和可預見的未來仍然被困在金幣的牢籠中。只有金幣的流通是永恆的，只有握有產生金幣的材料，才真正掌握了自己的命運。」
吳用聽得目瞪口呆，在我穿越之前，這世界就已經發生了這麼多事？
「這個你拿去留個紀念，我用不著了。」說話間，魔力控制著兩張紙片輕飄飄地落在了吳用的豬蹄上。
吳用低頭看去，是兩張畫像。一張是塞爾弗里奇和一頭野豬人的，中間有一道淡淡的痕跡，應該是撕碎了又用魔法修復了，另一張則是一副湖景，看不出在哪兒。塞爾弗里奇示意讓他一個人靜靜，吳用和索爾達娜分別行個禮，走下了二樓。
酒館的一樓此時已經從吳用勝出後的一片寂靜中恢復過來，不同種族的生物都三三兩兩聚成小團體討論著剛剛這場比賽。而當吳用走下樓梯，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沉默了。
所有的視線都聚集到了吳用身上，他還從沒有成為過這樣的焦點，只是靦腆地笑笑：「大家好啊。」
短暫的安靜後，穿著極速野豬戰士的戲服的豬二郎，徑直衝上來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幾乎將他拱翻在地。而酒館演員里最多的野豬人們也爆發出震天動地的歡呼，簡直將酒館的天花板掀翻。其它種族的演員也紛紛鼓起了掌，少數剛剛步入酒館的人類茫然地看著附近大聲喝彩的生物們。
「豬大郎！豬大郎！」認識的不認識的野豬人都把吳用簇擁在中間，讓他把戰勝的經歷講了一遍又一遍。吳用產生了莫名的錯覺，是不是當初那頭傳奇野豬人棋手也是經歷過這種待遇，才會決定為全體野豬人爭取權利的？
晚上，吳用帶上附身項鍊，悄悄和索爾達娜在酒館的角落裡碰面了。
「據我所知，當年塞爾弗里奇舅舅其實和那頭野豬人一起去過野豬村了，而就在村裡的經歷讓兩人分道揚鑣，塞爾弗里奇舅舅也從此由同情別的種族變為瞧不起別的種族。」
「那我可要去打聽一下，這也才過了不到五年，肯定還有人記得當初發生了什麼。」
說著說著，索爾達娜盯著吳用的臉，又一拍手。「對了，那條附身項鍊可不能多戴，過一會兒你得還給我。」
吳用摘下附身項鍊遞給索爾達娜，身形突然的變化讓周圍的人們嚇了一跳。
「其實我還真有些捨不得摘下來。」他輕聲笑道。「但我果然還是一頭野豬人。」
「大人，我令您蒙羞了，請容許我自裁謝罪。」
「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想請索爾達娜小姐介錯。」
你這熊貓人怎麼一股櫻花味？
「我的辭世詩也已經想好了，就說早歲已知世事艱……嗚嗚嗚。」
銅球的嘴被薩萊因守衛用魔法塞進了一個口球。
「我帶他去冷靜一下。」薩萊因守衛向塞爾弗里奇一鞠躬，硬生生把銅球拖出了會客室，讓吳用對亡靈血精靈的力量有了新的認識。
塞爾弗里奇重新坐到了椅子上。「讓你見笑了，銅球一般輸的不多，但他總是想得很多。」
他停了一停，又接著說：「我會遵守賭約，給暴風城的野豬人加薪。但是我也要給你講個故事，希望你不要重蹈覆轍。」
「如你所知，戰棋曾經是貴族的工具和遊戲。而當五年前設計師降臨之後，戰棋第一次全面推廣到艾澤拉斯，湧現出一大批優秀的棋手，有頭野豬人就是其中之一。
設計師給艾澤拉斯帶來了資源的暴漲，過去為了爭奪生存資源而產生的暴力和紛爭顯得毫無意義，我感到世界的規則很快就會有顛覆性的變化，開始遊歷四方，在一場比賽里認識了他，並把他當做了朋友。
在當年的艾澤拉斯戰棋排行榜上，他靠著野豬人體系連續登頂了三個月，可謂風光無限。呵，野豬人玩野豬人，多好的噱頭。
作為傳奇棋手，他明明可以靠打比賽，接GG，或者下指導棋，就可以輕鬆過上旁人難以想像的優渥生活，但他總是為了給一些弱勢群體，特別是野豬人種族改善待遇而奔走。
他還覺得酒館戰棋的演員是沒必要的，完全可以用機械和魔法來構建智能的棋盤，也就比打牌複雜一些，為什麼要用演員出演再用攝像魔法球轉錄到棋盤上呢？
這個問題背後的原因，我一開始覺得是因為他出身低微無法理解，後來我覺得他其實是明白的，只是一直不想認可。
這個原因是多方面的。一方面，設計師認為保持大量的演員工作有助於穩定地控制艾澤拉斯底層，不想讓他們吃飽了撐的想太多的事情，同時讓這些生活不如意的小種族都感激設計師提供的工作。另一方面，部落和聯盟的高層也認為參演酒館戰棋的都是低賤的種族，從來就沒把它們當自己人。這些大人物們都可以靠把肖像和技能賣給爐石傳說當卡牌來穩定賺錢，酒館裡的小人物在幹什麼工作，過得累不累，又和他們有什麼關係？讓他們忙於生計，能吃飽又沒時間，永遠想不到要挑戰世界的權威，才是最優解。
但那頭野豬人就是覺得野豬人也應該被提高待遇，改善生活，擺脫永遠的高強度工作，過上和暴風城裡上等人類一樣的生活。他作為傳奇棋手確實有一定影響力，但在整個艾澤拉斯大陸前又算什麼，很快他就因為過激的言論被禁賽了。他回到他的村子，想號召野豬人一起罷工抗爭，當然也失敗了，從此就銷聲匿跡，不知所蹤。
為了防止再出現這樣影響力大，不好控制的傳奇棋手，艾澤拉斯戰棋排行榜被取消了，艾澤拉斯的普通戰棋玩家也越來越少，戰棋又變回了貴族的娛樂。
五年前我也有過幼稚的幻想，世道要變了，所有種族都能過上好日子。但後來，世道還是原來的世道，野豬到底還是野豬。從此我拋棄了幼稚的幻想，轉而侍奉這個世界真正的主人。」
「誰？總不會是設計師吧？」吳用好奇地問。
「世界真正的主人，是金幣。我曾經效忠的凱爾薩斯和巫妖王都已經塵歸塵，土歸土。我曾經同情的低等種族，現在和可預見的未來仍然被困在金幣的牢籠中。只有金幣的流通是永恆的，只有握有產生金幣的材料，才真正掌握了自己的命運。」
吳用聽得目瞪口呆，在我穿越之前，這世界就已經發生了這麼多事？
「這個你拿去留個紀念，我用不著了。」說話間，魔力控制著兩張紙片輕飄飄地落在了吳用的豬蹄上。
吳用低頭看去，是兩張畫像。一張是塞爾弗里奇和一頭野豬人的，中間有一道淡淡的痕跡，應該是撕碎了又用魔法修復了，另一張則是一副湖景，看不出在哪兒。塞爾弗里奇示意讓他一個人靜靜，吳用和索爾達娜分別行個禮，走下了二樓。
酒館的一樓此時已經從吳用勝出後的一片寂靜中恢復過來，不同種族的生物都三三兩兩聚成小團體討論著剛剛這場比賽。而當吳用走下樓梯，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沉默了。
所有的視線都聚集到了吳用身上，他還從沒有成為過這樣的焦點，只是靦腆地笑笑：「大家好啊。」
短暫的安靜後，穿著極速野豬戰士的戲服的豬二郎，徑直衝上來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幾乎將他拱翻在地。而酒館演員里最多的野豬人們也爆發出震天動地的歡呼，簡直將酒館的天花板掀翻。其它種族的演員也紛紛鼓起了掌，少數剛剛步入酒館的人類茫然地看著附近大聲喝彩的生物們。
「豬大郎！豬大郎！」認識的不認識的野豬人都把吳用簇擁在中間，讓他把戰勝的經歷講了一遍又一遍。吳用產生了莫名的錯覺，是不是當初那頭傳奇野豬人棋手也是經歷過這種待遇，才會決定為全體野豬人爭取權利的？
晚上，吳用帶上附身項鍊，悄悄和索爾達娜在酒館的角落裡碰面了。
「據我所知，當年塞爾弗里奇舅舅其實和那頭野豬人一起去過野豬村了，而就在村裡的經歷讓兩人分道揚鑣，塞爾弗里奇舅舅也從此由同情別的種族變為瞧不起別的種族。」
「那我可要去打聽一下，這也才過了不到五年，肯定還有人記得當初發生了什麼。」
說著說著，索爾達娜盯著吳用的臉，又一拍手。「對了，那條附身項鍊可不能多戴，過一會兒你得還給我。」
吳用摘下附身項鍊遞給索爾達娜，身形突然的變化讓周圍的人們嚇了一跳。
「其實我還真有些捨不得摘下來。」他輕聲笑道。「但我果然還是一頭野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