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交鋒
夜空中繁星星羅棋布，月黑風高，一場對峙拉開帷幕。
「公子就不問問？」六娘一臉從容地邁著步子，向著風不染迎面走去。
「總不可能是來幫我的吧?」風不染淡然回道，因為戴著面具的緣故，聲音有些低沉。
「那我要說是呢?」六娘停下了腳步，站在風不染面前，直視著他。
然而，話音剛落，一把寒光閃閃的短刀裹挾著呼嘯風聲，橫著向她脖子砍來，眼看即將屍首分離，不料，刀在離她脖子半寸的地方，再也難進分毫。
原來，不知何時，六娘伸出了兩根手指輕輕夾住了刀面。
風不染見狀，又抽了抽刀，想撤退遠離對方，不曾想依舊一動不動，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有些低估了對方的實力。
六娘見此哼哧大笑起來：「公子，還真是性急，這麼快就不行了？」
「就是不知道……那方面是不是同樣如此？」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風不染依舊鎮定自若。
「聽不懂不要緊，經歷過一次就知道了，我最喜歡新人了……」
「喜歡？怕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喜歡吧？」風不染出聲打斷對方，接著話鋒一轉。
「早有耳聞，獵寶幫專門尋找各種各樣的寶物，而這其中還包括——人！尤其是年輕人。」
「……」六娘收起了笑容，面露不善，「你還知道多少？」
這個秘密在獵寶幫中，只有寥寥數人知道，而且絕不可能走漏半點風聲，不然，獵寶幫早就覆滅了。
「將血液抽出，通過某種方法輸到自己體內，將合適的屍體、臟器煉做藥引。」
「如果目標是十四五歲剛成年的，就摘掉他們器官，移換到自己身上……」
「不要再說了！」
六娘捏住刀面的雙指輕輕往前一送，將短刀抵了回去，手持短刀的風不染用力緊握，卻依舊沒能抵消傳來的巨大推力，連退兩三步才停下身子，很顯然有些超出他的意料之外。
「有所耳聞?真是笑話，公子可是獵賞者?」六娘掏出手帕，細細擦著手指，隨口問道。
「……」
「你不說也不難猜到，想必是接取萬寶商會的賞令時，知道的情報，還真是小瞧了它。」
每個獵賞者在接取到相關賞令時，萬寶商會會告知目標一定程度的情報。
六娘一副瞭然於胸的樣子盯著風不染，突然表情一凝，似乎想到什麼。
「不對，要是萬寶商會知道這麼詳細，早就發布剿滅我獵寶幫的賞令了……」六娘死死盯著風不染，可惜戴著面具看不到任何表情。
「看來，公子身上的秘密著實不少。」
「……」
見對方沒打算全盤托出，也不打算繼續追問。
「既然你已知曉，我也不瞞你，你說的沒錯，對於我獵寶幫來講，那些人可渾身是寶。」
「你可知為何？」
「延年益壽，永葆青春。」風不染以一副平淡如水的語氣，說出了荒誕的真相。
「……你說的沒錯，這世間最吸引人的並非什麼權財，而是壽命，也只有它，足以令任何人瘋狂，包括那些修命者。」
所謂的修命者便是那些能使用靈炁修煉的人，但並非人人都能使用，不能使用的人被稱為武者。
武者與修命者之間的力量有著無法逾越的天塹便是因為它的存在。
在這個世界除了與前世世界一樣有著維持基本生命的物質，還有一種能夠讓人獲得玄妙力量的物質，人們稱它為靈炁。
「百年，還不夠嗎？」風不染詢問道。
非修命者，正常情況下，最高壽命便是一百歲，儘管如此也很少很少有人能達到。
畢竟，你想自由自在，無拘無束，一切歲月靜好，但別人可不這麼想。
「哈哈……當今世道，有幾人能活到百年？」六娘一陣大笑後反問道，「況且我已經年逾古稀了，沒想到吧？」
「不，看得出來。」
似乎察覺到了對方面具下的視線，六娘緩緩低頭，看向自己已經下垂到肚皮的胸。
「這不重要，只要我能踏足那一列，這些問題都能迎刃而解，包括因為意外產生的後遺症。」
「你沒機會了，命竅，幾十年都未通，剩下的時間更不可能。」
成為修命者是有前置條件的，那就是打通身體所有命竅，讓生身轉化為修命體，而打通的過程叫做習武，武者的得名也是由此而來。
武者習武，登峰造極，破凡成聖，方為修命。
「換做以前，確實如此。但這次我獵寶幫傾巢出動，損失慘重就是為了虎口奪寶。」六娘臉上露出一絲肉疼，「你知道為何凌雲是活捉而不是滅口嗎？」
「……」
「那是因為這次我獵寶幫的目標——涅槃蠱。」
「涅槃蠱！？」風不染一向沉穩的語氣，竟有了劇烈波動，看來此物非同一般。
「不錯，有了這個，踏入修命，指日可待。」
「就這麼告訴我，你就不怕我說出去？」風不染疑惑地問了一句。
「你知道我為何會費如此多的口舌嗎？」六娘含情脈脈地注視著，「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共踏修命，我的直覺告訴我，你一定理解我，因為我在你身上嗅到了同樣的味道。」
「你說的不錯，某種程度來講我確實理解你，無非就是為了提升自己的實力。
「正邪之分無非是立場不同，但只要成為最強，那麼一切都會變得合理。」
「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六娘漸漸露出欣慰地笑了起來。
「但……你叫我和你一起……？」說到此處，只見風不染伸出右手，握拳後豎起一根中指，又反轉朝下戳了戳，「你算什麼東西！？」
笑容還未完全綻開便凝固了下來，她不知道那手勢有什麼特殊含義，但是後面那句話足以證明對方立場。
「哼！既然這樣，那就沒什麼好多說的了。」六娘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冷哼一聲，看向風不染後方，下達命令，「凌雲，動手吧！」
風不染一聽，瞬間感覺不妙，回頭看向後方，只見凌雲依舊躺在地上毫無動靜，就在這時，耳旁傳來了厲鬼索命般的聲音，「這一招，跟你學的，還不賴吧？」
下一刻，風不染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什麼刺穿，緩緩低頭，看向自己的胸膛，一根像刺一樣的尖銳物體穿體而過，上面還帶有血跡，鮮血沿著傷口正不斷滴落。
他瞬間明白了過來，右手暗暗用力提刀，隨後朝著後方砍去，六娘迅速拔出刺刀進行抵擋，並借力向後退了幾步。
風不染捂著自己不斷流血的胸口，憤怒說道：「你真卑鄙！」。
「簡單且有效，不是嗎？」說著還伸出舌頭舔了一口武器上的鮮血。
風水輪流轉，沒想到這麼快就輪到了自己，風不染心裡打起了退堂鼓，有意無意地掃視起了四周。
六娘看穿了風不染心裡的想法，莫名的又來了一句：「還不動手？」
「還來？」風不染有些樂了，自己的智商竟然被人如此侮辱，他並未向後轉頭，而是注視著眼前之人的一舉一動。
然而，下一刻，現實給他腦袋一記悶棍。
一把明晃晃的大刀破肚而出，鮮血飛濺，他整個身體頓時僵住了，緊握的短刀也因手鬆掉落在地，發出「哐當」聲響。
風不染緩緩向後看去，一位身穿黑袍兜帽的人正站在身後，不知何時，原本處於昏迷中的凌雲醒了過來，還向自己發動襲擊並且成功了。
「哈哈哈……沒想到吧？」六娘見狀得意的哼哧大笑幾聲。
「你……不講……武德。」風不染緩緩吐出幾個字分，面具邊不斷有著鮮血流出，看來多半活不成了。
「主上，還好有你，不然，我還真遭了這小子的道。」凌雲一把將刀拔出，來到六娘身邊。
風不染終於難以支撐，整個人栽倒在地，一動不動，身體周圍慢慢滲出血跡，如同淺淺溪流一般，不斷向四周延伸。
「東西呢？」
「在這兒。」凌雲從懷裡掏出一個盒子，單膝跪地，雙手奉上。
「很好！」六娘接過盒子稱讚了一聲，隨後吩咐道，「我先行一步，你把這裡處理一下。」
「哦，對了，這是最後的解毒丹，你先服了吧。」六娘臨走時，將一顆圓滾滾的藥丸拋給了凌雲。
「謝過主上！」凌雲接過後摘下兜帽，露出面容，仰頭將藥丸服下。
凌雲有著一副稍顯俊朗的蒼白面容，毫無血色，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頭髮成黑白二色。
「主上，這小子的屍體……」凌雲看向風不染的屍體感覺有些可惜。
「你看著辦吧，我不需要了，你也該換一換了。」
「多謝主上賞賜！」
「你安心替我辦事，我不會虧待於你，這涅槃蠱到時必有你一份。」六娘一邊說著一邊離開了此地，輕飄飄地丟下話語。
「是！恭送主上！」凌雲聞言，喜形於色，彎著腰拱手送行，等到六娘完全消失時，笑容逐漸收斂，眼中閃爍著奇特光芒。
凌雲轉身來到風不染一旁，直接上去就是又踢又踩，還惡狠狠地道：「裝！給老子裝啊！」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一動不動的風不染，忽然仰起了頭，冷不丁的來了一句。
聽見這句話，凌雲當場愣住，抬起的腳久久未落，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了幾分，一時間空氣中瀰漫著尷尬的氣息。
「公子就不問問？」六娘一臉從容地邁著步子，向著風不染迎面走去。
「總不可能是來幫我的吧?」風不染淡然回道，因為戴著面具的緣故，聲音有些低沉。
「那我要說是呢?」六娘停下了腳步，站在風不染面前，直視著他。
然而，話音剛落，一把寒光閃閃的短刀裹挾著呼嘯風聲，橫著向她脖子砍來，眼看即將屍首分離，不料，刀在離她脖子半寸的地方，再也難進分毫。
原來，不知何時，六娘伸出了兩根手指輕輕夾住了刀面。
風不染見狀，又抽了抽刀，想撤退遠離對方，不曾想依舊一動不動，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有些低估了對方的實力。
六娘見此哼哧大笑起來：「公子，還真是性急，這麼快就不行了？」
「就是不知道……那方面是不是同樣如此？」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風不染依舊鎮定自若。
「聽不懂不要緊，經歷過一次就知道了，我最喜歡新人了……」
「喜歡？怕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喜歡吧？」風不染出聲打斷對方，接著話鋒一轉。
「早有耳聞，獵寶幫專門尋找各種各樣的寶物，而這其中還包括——人！尤其是年輕人。」
「……」六娘收起了笑容，面露不善，「你還知道多少？」
這個秘密在獵寶幫中，只有寥寥數人知道，而且絕不可能走漏半點風聲，不然，獵寶幫早就覆滅了。
「將血液抽出，通過某種方法輸到自己體內，將合適的屍體、臟器煉做藥引。」
「如果目標是十四五歲剛成年的，就摘掉他們器官，移換到自己身上……」
「不要再說了！」
六娘捏住刀面的雙指輕輕往前一送，將短刀抵了回去，手持短刀的風不染用力緊握，卻依舊沒能抵消傳來的巨大推力，連退兩三步才停下身子，很顯然有些超出他的意料之外。
「有所耳聞?真是笑話，公子可是獵賞者?」六娘掏出手帕，細細擦著手指，隨口問道。
「……」
「你不說也不難猜到，想必是接取萬寶商會的賞令時，知道的情報，還真是小瞧了它。」
每個獵賞者在接取到相關賞令時，萬寶商會會告知目標一定程度的情報。
六娘一副瞭然於胸的樣子盯著風不染，突然表情一凝，似乎想到什麼。
「不對，要是萬寶商會知道這麼詳細，早就發布剿滅我獵寶幫的賞令了……」六娘死死盯著風不染，可惜戴著面具看不到任何表情。
「看來，公子身上的秘密著實不少。」
「……」
見對方沒打算全盤托出，也不打算繼續追問。
「既然你已知曉，我也不瞞你，你說的沒錯，對於我獵寶幫來講，那些人可渾身是寶。」
「你可知為何？」
「延年益壽，永葆青春。」風不染以一副平淡如水的語氣，說出了荒誕的真相。
「……你說的沒錯，這世間最吸引人的並非什麼權財，而是壽命，也只有它，足以令任何人瘋狂，包括那些修命者。」
所謂的修命者便是那些能使用靈炁修煉的人，但並非人人都能使用，不能使用的人被稱為武者。
武者與修命者之間的力量有著無法逾越的天塹便是因為它的存在。
在這個世界除了與前世世界一樣有著維持基本生命的物質，還有一種能夠讓人獲得玄妙力量的物質，人們稱它為靈炁。
「百年，還不夠嗎？」風不染詢問道。
非修命者，正常情況下，最高壽命便是一百歲，儘管如此也很少很少有人能達到。
畢竟，你想自由自在，無拘無束，一切歲月靜好，但別人可不這麼想。
「哈哈……當今世道，有幾人能活到百年？」六娘一陣大笑後反問道，「況且我已經年逾古稀了，沒想到吧？」
「不，看得出來。」
似乎察覺到了對方面具下的視線，六娘緩緩低頭，看向自己已經下垂到肚皮的胸。
「這不重要，只要我能踏足那一列，這些問題都能迎刃而解，包括因為意外產生的後遺症。」
「你沒機會了，命竅，幾十年都未通，剩下的時間更不可能。」
成為修命者是有前置條件的，那就是打通身體所有命竅，讓生身轉化為修命體，而打通的過程叫做習武，武者的得名也是由此而來。
武者習武，登峰造極，破凡成聖，方為修命。
「換做以前，確實如此。但這次我獵寶幫傾巢出動，損失慘重就是為了虎口奪寶。」六娘臉上露出一絲肉疼，「你知道為何凌雲是活捉而不是滅口嗎？」
「……」
「那是因為這次我獵寶幫的目標——涅槃蠱。」
「涅槃蠱！？」風不染一向沉穩的語氣，竟有了劇烈波動，看來此物非同一般。
「不錯，有了這個，踏入修命，指日可待。」
「就這麼告訴我，你就不怕我說出去？」風不染疑惑地問了一句。
「你知道我為何會費如此多的口舌嗎？」六娘含情脈脈地注視著，「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共踏修命，我的直覺告訴我，你一定理解我，因為我在你身上嗅到了同樣的味道。」
「你說的不錯，某種程度來講我確實理解你，無非就是為了提升自己的實力。
「正邪之分無非是立場不同，但只要成為最強，那麼一切都會變得合理。」
「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六娘漸漸露出欣慰地笑了起來。
「但……你叫我和你一起……？」說到此處，只見風不染伸出右手，握拳後豎起一根中指，又反轉朝下戳了戳，「你算什麼東西！？」
笑容還未完全綻開便凝固了下來，她不知道那手勢有什麼特殊含義，但是後面那句話足以證明對方立場。
「哼！既然這樣，那就沒什麼好多說的了。」六娘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冷哼一聲，看向風不染後方，下達命令，「凌雲，動手吧！」
風不染一聽，瞬間感覺不妙，回頭看向後方，只見凌雲依舊躺在地上毫無動靜，就在這時，耳旁傳來了厲鬼索命般的聲音，「這一招，跟你學的，還不賴吧？」
下一刻，風不染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什麼刺穿，緩緩低頭，看向自己的胸膛，一根像刺一樣的尖銳物體穿體而過，上面還帶有血跡，鮮血沿著傷口正不斷滴落。
他瞬間明白了過來，右手暗暗用力提刀，隨後朝著後方砍去，六娘迅速拔出刺刀進行抵擋，並借力向後退了幾步。
風不染捂著自己不斷流血的胸口，憤怒說道：「你真卑鄙！」。
「簡單且有效，不是嗎？」說著還伸出舌頭舔了一口武器上的鮮血。
風水輪流轉，沒想到這麼快就輪到了自己，風不染心裡打起了退堂鼓，有意無意地掃視起了四周。
六娘看穿了風不染心裡的想法，莫名的又來了一句：「還不動手？」
「還來？」風不染有些樂了，自己的智商竟然被人如此侮辱，他並未向後轉頭，而是注視著眼前之人的一舉一動。
然而，下一刻，現實給他腦袋一記悶棍。
一把明晃晃的大刀破肚而出，鮮血飛濺，他整個身體頓時僵住了，緊握的短刀也因手鬆掉落在地，發出「哐當」聲響。
風不染緩緩向後看去，一位身穿黑袍兜帽的人正站在身後，不知何時，原本處於昏迷中的凌雲醒了過來，還向自己發動襲擊並且成功了。
「哈哈哈……沒想到吧？」六娘見狀得意的哼哧大笑幾聲。
「你……不講……武德。」風不染緩緩吐出幾個字分，面具邊不斷有著鮮血流出，看來多半活不成了。
「主上，還好有你，不然，我還真遭了這小子的道。」凌雲一把將刀拔出，來到六娘身邊。
風不染終於難以支撐，整個人栽倒在地，一動不動，身體周圍慢慢滲出血跡，如同淺淺溪流一般，不斷向四周延伸。
「東西呢？」
「在這兒。」凌雲從懷裡掏出一個盒子，單膝跪地，雙手奉上。
「很好！」六娘接過盒子稱讚了一聲，隨後吩咐道，「我先行一步，你把這裡處理一下。」
「哦，對了，這是最後的解毒丹，你先服了吧。」六娘臨走時，將一顆圓滾滾的藥丸拋給了凌雲。
「謝過主上！」凌雲接過後摘下兜帽，露出面容，仰頭將藥丸服下。
凌雲有著一副稍顯俊朗的蒼白面容，毫無血色，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頭髮成黑白二色。
「主上，這小子的屍體……」凌雲看向風不染的屍體感覺有些可惜。
「你看著辦吧，我不需要了，你也該換一換了。」
「多謝主上賞賜！」
「你安心替我辦事，我不會虧待於你，這涅槃蠱到時必有你一份。」六娘一邊說著一邊離開了此地，輕飄飄地丟下話語。
「是！恭送主上！」凌雲聞言，喜形於色，彎著腰拱手送行，等到六娘完全消失時，笑容逐漸收斂，眼中閃爍著奇特光芒。
凌雲轉身來到風不染一旁，直接上去就是又踢又踩，還惡狠狠地道：「裝！給老子裝啊！」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一動不動的風不染，忽然仰起了頭，冷不丁的來了一句。
聽見這句話，凌雲當場愣住，抬起的腳久久未落，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了幾分，一時間空氣中瀰漫著尷尬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