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再遇知己
聚錢競技場，今早熱鬧非凡。
昨日海選開始不過一個時辰，便出了複賽前八十八名的名單，今早聚錢競技場外已經張貼了，連晚上戊時之前登頂的都有1207人，堪稱歷年之最。
一錢多瓶回氣丹啊，印恆都不敢想是多少錢，反正換他來每瓶就放一粒，不然得心疼死。
至少在印恆看來，這多少有點現代體育場的感覺了，這規模大小起碼能容納八萬觀眾，這錢老爺是真財大氣粗。
不過據說這競技場是二十年旱災時以工代賑的項目，這錢老爺也算是為了當地旅遊業發展做了好事，再加上每年英傑大會帶來的旅遊業收入，雍州誰不說一聲錢老爺再世活佛？
要知道，這競技場比神都武科舉考試的神都競技場還大，錢萬通基本上是在純砸錢打水漂，而且還是在雍州這種邊陲地方打水漂，至少印恆看不出這種做法對一個商人有什麼好處。
印恆進入會場後，朝著VIP席位走去，要不是不方便把票賣了，他真想賣了VIP票買一張最外圍的普通票。
現在天字甲等席位已經被黃牛炒到了45兩銀子一張，最外圍的站席也要五錢銀子，而印恆的天字乙等席位也差不多被炒到了32兩銀子，簡直貴的發昏。
要是印恆是主辦方，絕對不搞什麼大混戰、分組淘汰一類的東西，肯定是賽程拉滿，爭取多賣幾場票，這得多賺多少銀子啊？
印恆想想都替錢老爺心疼，要知道印恆剛剛買瓜子和糖炒栗子的時候，發現自己又丟了一錢銀子，他短短几天時間已經丟了兩次錢了。
他心裡好不鬱悶，他上輩子從來沒丟過一次錢，只丟過一次學生卡還馬上就自己找回來了，結果這輩子剛有存款沒幾天呢，就接連丟錢，他接受不了。
印恆有點懷疑這離淵城是不是賊太多了，手法太過高明以至於他都能感覺出來？
也不對啊，誰家好賊偷錢只偷一點的？
可反過來講也不對啊？誰家好人丟錢只丟一點的？
在寬敞舒適的VIP席位入座後，印恆把零食放在了一旁的小桌上，從懷裡拿出兩本書，翻閱了起來。
此時離比賽開始還有一段時間，印恆得打發一下時間，正好雲兄送的志怪小說就剩最後一篇了，趕緊看完算了。
正當印恆看到津津有味的時候，身旁傳來了一聲輕呼。
「印小兄弟，你也在這裡啊！」
印恆眉毛不受控制的挑了挑，用手提了提臉上的面巾，壓低了聲音說道：「閣下認錯人了。」
雲刻舟有些好笑：「飲下紫竹玉露酒之人，七日內身上都會縈繞著獨特的草木香氣，而且你現在看著的話本，還是我寫的。」
「……」
印恆有些無語，不過他瞬間反應了過來，難怪那天早更女人一反常態，不再對他的試探視而不見，而是直接挑明，原來是自己身上有味道。
所以說她早就知道自己見過了雲刻舟，等著他老實交代呢，結果印恆偏偏當日沒說，硬是第二天被逼問出來。
印恆頓時冷汗直流，後怕不已。幸虧當時沒有嘴硬，否則兩人本就脆弱的友誼可能真就直接碎了，被認為是兩面三刀的自己絕對會被直接一劍砍了。
「印小兄弟，你在發什麼楞？」
印恆反應了過來，然後隨口回道：「沒什麼……倒是雲兄，你怎麼在這兒？」
雲刻舟面色古怪，「這是我的席位啊，錢老爺送人的票全在天字乙等這一塊兒。」
印恆嘴角抽搐，暗罵自己是白痴，居然問了個這麼蠢的問題，但他是不能承認自己蠢的，開始急忙找補：「我的意思是，雲兄不參加這次的大會，跑來當觀眾做什麼？」
雲刻舟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柄摺扇，輕晃兩下後，笑道：「當然是看熱鬧，小生本就不是好勇鬥狠之人，況且也已經沒了參賽的理由。」
參賽的理由？
印恆眼睛一亮，連忙問道：「那就是說，雲兄原本是有參賽的理由嘍？」
雲刻舟略微思索，「倒也不是什麼不能言說的事，就是錢老爺曾經承諾，若是我取得了英傑大會的魁首，便送我後聖的手札。」
印恆心裡暗暗嘆了口氣，果然啊，這錢老爺真有問題，偷偷摸摸的利誘青年俊傑參賽。
「後聖的手札？」印恆疑惑：「很珍貴嗎？」
雲刻舟鄭重道：「雖後聖學說飽含爭議，且不為主流，但終究是我儒門聖人，他的手札，自是珍貴無比。」
印恆有些奇怪，「這麼珍貴的東西，你們書院沒有？」
「後聖著作，在前朝時便已經被列為禁書，現世留存少之又少。」
原來如此，印恆點了點頭，「那雲兄為何不參賽了？」
雲刻舟苦笑道：「先不說小生來雍州城時看到了謝兄，自知奪魁無望。單就小生此刻離返虛境一步之遙，也不確信這個時候接觸後聖的理念是好是壞。」
印恆挑了挑眉毛：「你和謝無咎打過？」
「這個倒是沒有，不過他這幾天一直找小生切磋來著，後來我連釣魚都不敢去了，就怕被他逮到。」
原來這幾天沒來找我的原因是你也在躲人啊，虧我還以為你是君子之風不喜煩擾他人呢！
印恆嘴角抽了抽，不解的問道：「你不良玉榜第二嗎？又沒和他打過，不打打怎麼知道打不過？」
雲刻舟搖了搖頭：「印小兄弟此言詫異，良玉榜只評玉的材質，而不言玉器之精美。」
「你的意思是，並不是按實力排的榜單？是按潛力？」
雲刻舟點了點頭：「只不過實力是潛力的體現，所以俊傑們年輕時的修為和技力更能直觀的體現潛力。」
「所以說，你這個老二隻是個花花架子？」
雲刻舟笑容一僵，「也可以這麼說，畢竟小生確實不擅長好勇鬥狠。」
印恆也不覺得尷尬，接著問道：「你說不知道後聖手札對你是好還是壞，這才是猶豫的主要原因吧，我記得上次看你釣魚時，你好像就在猶豫。」
「沒錯，小生對於自己的道，還很迷茫。後聖理念有其獨到之處，但無論是小生的師長還是好友都將之視為歪理邪說，小生也不知是否該借鑑。」
「所以你放棄了？」
印恆無語，看來早更姐姐太師傅的評價還真是對的，雲麓書院的人一遇事兒就開始逃避。
「也不能說是放棄。」雲刻舟搖了搖頭，「畢竟印小兄弟送小生的那本心法，也頗有後聖理念之精髓。」
「啊？」
印恆有些傻眼，原來不是你放棄了，而是你已經拿到獎品了，所以沒必要參賽了？
昨日海選開始不過一個時辰，便出了複賽前八十八名的名單，今早聚錢競技場外已經張貼了，連晚上戊時之前登頂的都有1207人，堪稱歷年之最。
一錢多瓶回氣丹啊，印恆都不敢想是多少錢，反正換他來每瓶就放一粒，不然得心疼死。
至少在印恆看來，這多少有點現代體育場的感覺了，這規模大小起碼能容納八萬觀眾，這錢老爺是真財大氣粗。
不過據說這競技場是二十年旱災時以工代賑的項目，這錢老爺也算是為了當地旅遊業發展做了好事，再加上每年英傑大會帶來的旅遊業收入，雍州誰不說一聲錢老爺再世活佛？
要知道，這競技場比神都武科舉考試的神都競技場還大，錢萬通基本上是在純砸錢打水漂，而且還是在雍州這種邊陲地方打水漂，至少印恆看不出這種做法對一個商人有什麼好處。
印恆進入會場後，朝著VIP席位走去，要不是不方便把票賣了，他真想賣了VIP票買一張最外圍的普通票。
現在天字甲等席位已經被黃牛炒到了45兩銀子一張，最外圍的站席也要五錢銀子，而印恆的天字乙等席位也差不多被炒到了32兩銀子，簡直貴的發昏。
要是印恆是主辦方，絕對不搞什麼大混戰、分組淘汰一類的東西，肯定是賽程拉滿，爭取多賣幾場票，這得多賺多少銀子啊？
印恆想想都替錢老爺心疼，要知道印恆剛剛買瓜子和糖炒栗子的時候，發現自己又丟了一錢銀子，他短短几天時間已經丟了兩次錢了。
他心裡好不鬱悶，他上輩子從來沒丟過一次錢，只丟過一次學生卡還馬上就自己找回來了，結果這輩子剛有存款沒幾天呢，就接連丟錢，他接受不了。
印恆有點懷疑這離淵城是不是賊太多了，手法太過高明以至於他都能感覺出來？
也不對啊，誰家好賊偷錢只偷一點的？
可反過來講也不對啊？誰家好人丟錢只丟一點的？
在寬敞舒適的VIP席位入座後，印恆把零食放在了一旁的小桌上，從懷裡拿出兩本書，翻閱了起來。
此時離比賽開始還有一段時間，印恆得打發一下時間，正好雲兄送的志怪小說就剩最後一篇了，趕緊看完算了。
正當印恆看到津津有味的時候，身旁傳來了一聲輕呼。
「印小兄弟，你也在這裡啊！」
印恆眉毛不受控制的挑了挑，用手提了提臉上的面巾，壓低了聲音說道：「閣下認錯人了。」
雲刻舟有些好笑：「飲下紫竹玉露酒之人，七日內身上都會縈繞著獨特的草木香氣，而且你現在看著的話本，還是我寫的。」
「……」
印恆有些無語，不過他瞬間反應了過來，難怪那天早更女人一反常態，不再對他的試探視而不見，而是直接挑明，原來是自己身上有味道。
所以說她早就知道自己見過了雲刻舟，等著他老實交代呢，結果印恆偏偏當日沒說，硬是第二天被逼問出來。
印恆頓時冷汗直流，後怕不已。幸虧當時沒有嘴硬，否則兩人本就脆弱的友誼可能真就直接碎了，被認為是兩面三刀的自己絕對會被直接一劍砍了。
「印小兄弟，你在發什麼楞？」
印恆反應了過來，然後隨口回道：「沒什麼……倒是雲兄，你怎麼在這兒？」
雲刻舟面色古怪，「這是我的席位啊，錢老爺送人的票全在天字乙等這一塊兒。」
印恆嘴角抽搐，暗罵自己是白痴，居然問了個這麼蠢的問題，但他是不能承認自己蠢的，開始急忙找補：「我的意思是，雲兄不參加這次的大會，跑來當觀眾做什麼？」
雲刻舟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柄摺扇，輕晃兩下後，笑道：「當然是看熱鬧，小生本就不是好勇鬥狠之人，況且也已經沒了參賽的理由。」
參賽的理由？
印恆眼睛一亮，連忙問道：「那就是說，雲兄原本是有參賽的理由嘍？」
雲刻舟略微思索，「倒也不是什麼不能言說的事，就是錢老爺曾經承諾，若是我取得了英傑大會的魁首，便送我後聖的手札。」
印恆心裡暗暗嘆了口氣，果然啊，這錢老爺真有問題，偷偷摸摸的利誘青年俊傑參賽。
「後聖的手札？」印恆疑惑：「很珍貴嗎？」
雲刻舟鄭重道：「雖後聖學說飽含爭議，且不為主流，但終究是我儒門聖人，他的手札，自是珍貴無比。」
印恆有些奇怪，「這麼珍貴的東西，你們書院沒有？」
「後聖著作，在前朝時便已經被列為禁書，現世留存少之又少。」
原來如此，印恆點了點頭，「那雲兄為何不參賽了？」
雲刻舟苦笑道：「先不說小生來雍州城時看到了謝兄，自知奪魁無望。單就小生此刻離返虛境一步之遙，也不確信這個時候接觸後聖的理念是好是壞。」
印恆挑了挑眉毛：「你和謝無咎打過？」
「這個倒是沒有，不過他這幾天一直找小生切磋來著，後來我連釣魚都不敢去了，就怕被他逮到。」
原來這幾天沒來找我的原因是你也在躲人啊，虧我還以為你是君子之風不喜煩擾他人呢！
印恆嘴角抽了抽，不解的問道：「你不良玉榜第二嗎？又沒和他打過，不打打怎麼知道打不過？」
雲刻舟搖了搖頭：「印小兄弟此言詫異，良玉榜只評玉的材質，而不言玉器之精美。」
「你的意思是，並不是按實力排的榜單？是按潛力？」
雲刻舟點了點頭：「只不過實力是潛力的體現，所以俊傑們年輕時的修為和技力更能直觀的體現潛力。」
「所以說，你這個老二隻是個花花架子？」
雲刻舟笑容一僵，「也可以這麼說，畢竟小生確實不擅長好勇鬥狠。」
印恆也不覺得尷尬，接著問道：「你說不知道後聖手札對你是好還是壞，這才是猶豫的主要原因吧，我記得上次看你釣魚時，你好像就在猶豫。」
「沒錯，小生對於自己的道，還很迷茫。後聖理念有其獨到之處，但無論是小生的師長還是好友都將之視為歪理邪說，小生也不知是否該借鑑。」
「所以你放棄了？」
印恆無語，看來早更姐姐太師傅的評價還真是對的，雲麓書院的人一遇事兒就開始逃避。
「也不能說是放棄。」雲刻舟搖了搖頭，「畢竟印小兄弟送小生的那本心法，也頗有後聖理念之精髓。」
「啊？」
印恆有些傻眼，原來不是你放棄了，而是你已經拿到獎品了，所以沒必要參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