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南下
「辰小子路上注意安全，眼睛要放亮點，這是你第一次單獨帶隊，一切以穩妥為主，路上多聽聽趙雷他們的意見沒錯，雖說你才是領頭的，畢竟他們這些老人經驗豐富，見多識廣有時候比你一個人做決定好得多。」李叔絮絮叨叨的說著。
老劉也在旁邊打趣道「你小子也算是出息了，有了這領隊的身份，在這星火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老李可不能在像以前一樣叫小崽子了啊哈哈哈哈。」
其餘幾位護衛隊的兄弟也在旁不時說著此行的注意事項，以及注意安全云云。
李辰面落笑意說道「感謝各位叔伯前來相送，此去定當牢記囑託，不負眾望，回來之後再請大家喝酒，各位告辭」
在曲折蜿蜒、仿佛巨龍脊背般的山路上，李辰所率領的商隊正緩緩行進。
黃土被馬蹄與車輪無情地掀起，形成一道道黃色的煙霧，與遠處山巒的輪廓交織在一起。馬蹄的敲擊聲與車輪的吱嘎聲，宛如一首雄渾的交響樂，迴蕩在山谷之間，宣告著他們的到來。
李辰騎在一匹雄壯的黑馬上，身姿挺拔，目光如炬，心中確是心事重重，「此行南下恐怕沒那麼簡單。」
「此事看著簡單，確處處透著詭異。星火城本就地處大夏國西南方，這趟商隊卻是南下，在往南走且還需要大宗貨物的地方，應該只有那裡了。」
李辰剛到魏州時，為了方便進城，也為了有口飯吃，曾在來星火城的一個小商隊裡當跑腿，也正是那時被李家一個管家看中他的機靈勁才帶回了李家。
聽那商隊裡夥計閒時談及過，星火城往南全是叢林縱橫數百里沒有人煙，要是順著一條已經廢棄的官道穿越叢林便會到達一個名為「濱海城」的地方。
而濱海城又名出海城，因其靠海又離大夏皇廷太過遙遠，朝廷難以管控，時間一長這裡自然就成了南方出海行商，走私，以及一些朝廷要犯的天堂！
李辰一陣頭大，「家主比次安排看似簡單，安排給我的六人卻一看就是幾個經驗豐富的高手，這次商隊的夥計也大有不同，以前商隊中中老年人還是偏多，這樣可以攤薄人力成本，這次卻全是清一色的年輕人，其中有好幾個人在李辰看來就是和他們一樣的護衛，卻是摻雜在夥計當中。」
別看李辰年紀尚小，經歷確是不少，年僅幾歲便家鄉遭劫，秋天的一場大水過後整個村子就剩了後山一個小山頭，其餘地方早已被大水衝下的淤泥掩埋得一乾二淨。
若不是當初的李辰貪玩，晚上幾個小夥伴相約去後山抓蛐蛐，恐怕早已殞命。
待到凌晨滿載而歸準備下山回家的幾人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大水靠近，看著大水衝擊村莊，看著原本祥和美麗的家園變成一片汪洋。
幾人是哭得撕心裂肺，哭爹喊娘也無濟於事。好在幾人從小在打滾，雖說家也沒了還被大水包圍哪也去不了，但也餓不死人，幾人刨點草根摘點野果也能活命。
等到大水褪去已是兩天之後，李辰幾人早以失去方寸，只是幾個幾歲的孩子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顯得茫然無措！
倖存下來的幾個孩子，包括李辰，緊緊依偎在後山的小山頭上，眼神中滿是對未來的恐懼與無助。
他們嘗試著呼喊，希望能得到任何一絲回應，但回應他們的只有死寂和偶爾傳來的鳥鳴。
在這荒蕪的環境中，處處透露著絕望，飢餓也讓李辰逐漸清醒，「不想死就得想辦法。」
他記得村中老人曾講述過的生存之道，便帶著其他孩子一起尋找可食用的植物，利用石頭和樹枝製作簡易的工具，甚至教會了他們如何設置陷阱捕捉小動物以充飢。
日復一日，他們在艱難中求生，彼此間的友情也愈發深厚。李辰更是成為了大家的精神支柱，儼然成了幾人的老大。
可惜好景不長，等到淤泥漸干，幾個小孩再也忍不住紛紛向著鄰村跑去，希望可以獲得一線生機，結果還沒跑出二里地就碰到幾個想跟著大水過後的痕跡撿些好處的叫花子！
命運似乎並不打算輕易放過他們。
幾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叫花子就攔住了他們的去路。這些叫花子眼睛裡閃爍著貪婪的光芒，顯然不懷好意。
「小孩們，站住！」一個滿臉皺紋的叫花子大聲喊道，他的聲音沙啞而刺耳，如同夜梟的啼鳴。其他幾個叫花子也迅速圍了上來，將他們團團圍住。
李辰幾人心中都是一緊，恐懼感瞬間湧上心頭。他們相互對視了一眼，眼中滿是驚恐與無助。
最小的那個孩子甚至開始抽泣起來，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乾燥的地面上。
「各位大爺，我們只是想找個安全的地方……」李辰壯著膽子說道，但他的聲音顫抖不已，顯然缺乏足夠的底氣。
叫花子們卻沒有絲毫憐憫之心，他們開始搜身、搶奪，甚至威脅恐嚇。小孩們拼盡全力反抗，但終究敵不過這些成年人的力量。
他們本身就沒什麼東西，這幾天更是能吃的都吃了能用的都用了，幾個叫花子一看幾人啥都沒有眼裡凶光更甚！
為首的一個叫花子身材矮小，長相更是醜陋，一身寬大的破爛麻衣再頂著個禿頭，活像一隻尋覓腐屍的禿鷲，一口殘缺的大黃牙一張嘴更是一股惡臭。他打量這幾人開口道「哼哼，沒有東西也罷，看你們剛遭了災，也無家可歸，跟我們走吧，包你幾人有吃有住。」
幾個孩童聽聞這話還有些想不明白，但李辰臉色卻是一白！
就這樣李辰便在也沒有見過那同村的幾個玩伴。
當初幾個叫花子見他們年幼，便半哄半趕的送到了人伢子手裡，到了人伢子手裡倒是吃了幾天飽飯，可這還沒過幾天這小夥伴是一個一個被帶走，李辰也未能倖免。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李辰小時長相非常好看，人伢子也不知在哪找了個大戶人家，聽說啊是要買回去給他家少爺做個小書童。
但李辰可不管這些，在這人伢子交易完跟這大戶回家的途中，憑著一口踩水的好本事硬是跳船跑了。
後面這些年東跑西跑，好在遇到個不著調的老道士，說他什麼根骨不錯，哎是個練武的料，哎跟在身邊好歹沒有餓死。
本來以為日子就要好起來了，可這便宜道士師傅除了教他練一手刀法之外，其他事情一概不管。
要吃東西自己想辦法，沒地方睡自己想辦法，沒衣服穿自己想辦法，除非是生病或者練武受傷老道士會勉強出手之外，就連李辰用來練刀法的刀都是去一個村裡的鐵匠鋪劈柴燒火三個月，那老鐵匠看李辰確實勤快才勉強給李辰打了把不足兩斤的鐵刀。
甚至到了後面連這道士師傅的吃穿都得李辰解決。李辰當然是不樂意，可是打不過啊，還他娘的跑不掉。
每次李辰偷偷跑出去不管跑得再遠，第二天飯點一到，老道士總能準時出現。
多試幾次之後老道士見李辰不死心，估計也是耐心耗盡，乾脆就好好給李辰講道理。
怎麼講？很簡單「老道士說啥李辰就得幹啥，要是不聽就借著「傳授刀法」給你講道理，講完之後還問得問李辰為師說得有沒有道理，要是沒有就繼續傳授刀法繼續講，直到李辰承認有道理為止。
沒辦法的李辰只好「遵從師命」每天洗衣做飯，端菜倒水，還得負責每天的食物來源。
這老道士也不管你是去偷去搶，去坑蒙拐騙，還是去哪做苦力，反正到了飯點了就得吃，不過倒也不挑嘴，大魚大肉也行，青菜稀粥也行，草根樹皮也行，反正只要能填飽肚子老道士倒也不在意。
以至於李辰刀法還沒學會，歪門邪道到是會了不少！
李隊長！李隊長？你這是在想啥呢這麼入神？趙雷從車隊後策馬過來說道！
老劉也在旁邊打趣道「你小子也算是出息了，有了這領隊的身份，在這星火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老李可不能在像以前一樣叫小崽子了啊哈哈哈哈。」
其餘幾位護衛隊的兄弟也在旁不時說著此行的注意事項，以及注意安全云云。
李辰面落笑意說道「感謝各位叔伯前來相送，此去定當牢記囑託，不負眾望，回來之後再請大家喝酒，各位告辭」
在曲折蜿蜒、仿佛巨龍脊背般的山路上，李辰所率領的商隊正緩緩行進。
黃土被馬蹄與車輪無情地掀起，形成一道道黃色的煙霧，與遠處山巒的輪廓交織在一起。馬蹄的敲擊聲與車輪的吱嘎聲，宛如一首雄渾的交響樂，迴蕩在山谷之間，宣告著他們的到來。
李辰騎在一匹雄壯的黑馬上，身姿挺拔，目光如炬，心中確是心事重重，「此行南下恐怕沒那麼簡單。」
「此事看著簡單，確處處透著詭異。星火城本就地處大夏國西南方，這趟商隊卻是南下，在往南走且還需要大宗貨物的地方，應該只有那裡了。」
李辰剛到魏州時，為了方便進城，也為了有口飯吃，曾在來星火城的一個小商隊裡當跑腿，也正是那時被李家一個管家看中他的機靈勁才帶回了李家。
聽那商隊裡夥計閒時談及過，星火城往南全是叢林縱橫數百里沒有人煙，要是順著一條已經廢棄的官道穿越叢林便會到達一個名為「濱海城」的地方。
而濱海城又名出海城，因其靠海又離大夏皇廷太過遙遠，朝廷難以管控，時間一長這裡自然就成了南方出海行商，走私，以及一些朝廷要犯的天堂！
李辰一陣頭大，「家主比次安排看似簡單，安排給我的六人卻一看就是幾個經驗豐富的高手，這次商隊的夥計也大有不同，以前商隊中中老年人還是偏多，這樣可以攤薄人力成本，這次卻全是清一色的年輕人，其中有好幾個人在李辰看來就是和他們一樣的護衛，卻是摻雜在夥計當中。」
別看李辰年紀尚小，經歷確是不少，年僅幾歲便家鄉遭劫，秋天的一場大水過後整個村子就剩了後山一個小山頭，其餘地方早已被大水衝下的淤泥掩埋得一乾二淨。
若不是當初的李辰貪玩，晚上幾個小夥伴相約去後山抓蛐蛐，恐怕早已殞命。
待到凌晨滿載而歸準備下山回家的幾人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大水靠近，看著大水衝擊村莊，看著原本祥和美麗的家園變成一片汪洋。
幾人是哭得撕心裂肺，哭爹喊娘也無濟於事。好在幾人從小在打滾，雖說家也沒了還被大水包圍哪也去不了，但也餓不死人，幾人刨點草根摘點野果也能活命。
等到大水褪去已是兩天之後，李辰幾人早以失去方寸，只是幾個幾歲的孩子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顯得茫然無措！
倖存下來的幾個孩子，包括李辰，緊緊依偎在後山的小山頭上，眼神中滿是對未來的恐懼與無助。
他們嘗試著呼喊，希望能得到任何一絲回應，但回應他們的只有死寂和偶爾傳來的鳥鳴。
在這荒蕪的環境中，處處透露著絕望，飢餓也讓李辰逐漸清醒，「不想死就得想辦法。」
他記得村中老人曾講述過的生存之道，便帶著其他孩子一起尋找可食用的植物，利用石頭和樹枝製作簡易的工具，甚至教會了他們如何設置陷阱捕捉小動物以充飢。
日復一日，他們在艱難中求生，彼此間的友情也愈發深厚。李辰更是成為了大家的精神支柱，儼然成了幾人的老大。
可惜好景不長，等到淤泥漸干，幾個小孩再也忍不住紛紛向著鄰村跑去，希望可以獲得一線生機，結果還沒跑出二里地就碰到幾個想跟著大水過後的痕跡撿些好處的叫花子！
命運似乎並不打算輕易放過他們。
幾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叫花子就攔住了他們的去路。這些叫花子眼睛裡閃爍著貪婪的光芒，顯然不懷好意。
「小孩們，站住！」一個滿臉皺紋的叫花子大聲喊道，他的聲音沙啞而刺耳，如同夜梟的啼鳴。其他幾個叫花子也迅速圍了上來，將他們團團圍住。
李辰幾人心中都是一緊，恐懼感瞬間湧上心頭。他們相互對視了一眼，眼中滿是驚恐與無助。
最小的那個孩子甚至開始抽泣起來，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乾燥的地面上。
「各位大爺，我們只是想找個安全的地方……」李辰壯著膽子說道，但他的聲音顫抖不已，顯然缺乏足夠的底氣。
叫花子們卻沒有絲毫憐憫之心，他們開始搜身、搶奪，甚至威脅恐嚇。小孩們拼盡全力反抗，但終究敵不過這些成年人的力量。
他們本身就沒什麼東西，這幾天更是能吃的都吃了能用的都用了，幾個叫花子一看幾人啥都沒有眼裡凶光更甚！
為首的一個叫花子身材矮小，長相更是醜陋，一身寬大的破爛麻衣再頂著個禿頭，活像一隻尋覓腐屍的禿鷲，一口殘缺的大黃牙一張嘴更是一股惡臭。他打量這幾人開口道「哼哼，沒有東西也罷，看你們剛遭了災，也無家可歸，跟我們走吧，包你幾人有吃有住。」
幾個孩童聽聞這話還有些想不明白，但李辰臉色卻是一白！
就這樣李辰便在也沒有見過那同村的幾個玩伴。
當初幾個叫花子見他們年幼，便半哄半趕的送到了人伢子手裡，到了人伢子手裡倒是吃了幾天飽飯，可這還沒過幾天這小夥伴是一個一個被帶走，李辰也未能倖免。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李辰小時長相非常好看，人伢子也不知在哪找了個大戶人家，聽說啊是要買回去給他家少爺做個小書童。
但李辰可不管這些，在這人伢子交易完跟這大戶回家的途中，憑著一口踩水的好本事硬是跳船跑了。
後面這些年東跑西跑，好在遇到個不著調的老道士，說他什麼根骨不錯，哎是個練武的料，哎跟在身邊好歹沒有餓死。
本來以為日子就要好起來了，可這便宜道士師傅除了教他練一手刀法之外，其他事情一概不管。
要吃東西自己想辦法，沒地方睡自己想辦法，沒衣服穿自己想辦法，除非是生病或者練武受傷老道士會勉強出手之外，就連李辰用來練刀法的刀都是去一個村裡的鐵匠鋪劈柴燒火三個月，那老鐵匠看李辰確實勤快才勉強給李辰打了把不足兩斤的鐵刀。
甚至到了後面連這道士師傅的吃穿都得李辰解決。李辰當然是不樂意，可是打不過啊，還他娘的跑不掉。
每次李辰偷偷跑出去不管跑得再遠，第二天飯點一到，老道士總能準時出現。
多試幾次之後老道士見李辰不死心，估計也是耐心耗盡，乾脆就好好給李辰講道理。
怎麼講？很簡單「老道士說啥李辰就得幹啥，要是不聽就借著「傳授刀法」給你講道理，講完之後還問得問李辰為師說得有沒有道理，要是沒有就繼續傳授刀法繼續講，直到李辰承認有道理為止。
沒辦法的李辰只好「遵從師命」每天洗衣做飯，端菜倒水，還得負責每天的食物來源。
這老道士也不管你是去偷去搶，去坑蒙拐騙，還是去哪做苦力，反正到了飯點了就得吃，不過倒也不挑嘴，大魚大肉也行，青菜稀粥也行，草根樹皮也行，反正只要能填飽肚子老道士倒也不在意。
以至於李辰刀法還沒學會，歪門邪道到是會了不少！
李隊長！李隊長？你這是在想啥呢這麼入神？趙雷從車隊後策馬過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