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回家
事以至此，那就只有殺出一條血路來，那僱傭來的護衛明顯是烏合之眾早已經混在商隊夥計中落荒而逃。
一刀劈下，只見到一道白色刀光直接把沖在前面的乞丐劈開，連同乞丐手中的武器也就是一根木棍綁著把鐮刀，一同劈開。後面跟著衝鋒的兩個護衛也是一同出刀，刀光四起，血花四濺，哀嚎怒吼，還有逃命人群的驚呼，夾雜一片。一時間仿若狼入羊群，竟無一人可抵禦片刻。
另一邊沖峰的三人可沒那麼幸運了，並不是這三人不勇猛，而這邊剛好是持弓獵人的方向。領頭的年輕人叫李辰，十二歲就入了李家，當然這李家雖說是同性，可不是是他本家，只是流落期間來到這魏州被這家一個外出管事看上方帶回了如今的李家。李辰如今已是十七歲，長得不錯，五官立體不說這一雙大眼更是錦上添花。
就是這護衛這個差事，可沒有什麼時間能讓你打扮，走南闖北有身乾淨衣服就不錯了。如今身高已有一米七五加上一身刀法不錯，這些年也沒人把他當小孩，隱隱已經成為隊裡的二把手。
李辰一刀劈開射來的箭矢，頭也不回對另外兩人說到，你兩掩護我衝過去，不先解決這個弓箭手我們今天就走不了。
好！說著二人也不在各自為戰，靠攏李辰後就護在兩側一同向弓箭手衝去，那弓箭手一看這三人向著他這邊衝來也是一驚，這是踢到鐵板了啊，能擋開極速飛來的箭矢，這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心中一橫，拼了！弓箭手收回了放在遠處的視線，專心對付衝來的三人。
一發發箭矢極速射出，卻被李辰一刀刀全部盪開，弓箭手越發焦急，隨即對著還在追車隊的乞丐怒吼，給我先殺這三個，護衛不死追到車隊又有何用，一個個早先埋伏在樹林裡也聽到了商隊眾人的話，知道這躺商隊收穫不小，都紅了眼想先搶一份再說。畢竟落袋為安嘛。
聽到老大發話，眾人也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跑回來圍殺李辰仨人。頓時李辰三人壓力大增，畢竟在強也怕人多啊，雖然這些乞丐拼殺沒有什麼章法，各自為戰但是兵器各種各樣，有的乾脆就檢地上的石頭扔來，人一多壓得李辰三人竟是有些難以招架。
李辰艱難的格擋著各種「暗器」還要防著山坡上的弓箭手，身上也難免挨上幾下，好在都是些鐮刀木棍，身上的皮甲勉強能夠抵擋，不過時間一長恐怕也要徹底留在這山坡之上。
李辰看了一下和弓箭手的距離，心中暗道還差5步，不由得加快攻勢，手中一把橫刀舞得更是刀光淋漓。兩邊的護衛看到這一幕對視一眼，也明白了李辰想要幹什麼，跟著李辰身後兩側向前衝殺而去。
快了，快了，還差一步！李辰心中暗道。殺！李辰突然怒吼一聲，嚇得前方擋著的敵人動作都是一凝，本來李辰就兇悍無匹，已經殺了他們好些人。這一聲吼更是讓他們心顫。借著前方敵人楞神的一瞬間。李辰立馬換成左手持刀，右手摸至身後，抽出一把半尺來長的飛刀。
也不用怎麼瞄準，憑著這些年李辰用石頭打鳥，打樹上的果子，一手飛刀早就已是百發百中。咻的一聲，飛刀劃破空氣準確無誤的命中了弓箭手的腹部。
弓箭手還在瞄準李辰三人，由於李辰三人混在人群中，又怕誤傷了自己兄弟，不得不箭勢放緩。雖然看到了李辰的動作，但是就這一瞬間也弄不明白李辰究竟想搞什麼。
此時李辰離弓箭手並沒有多遠，飛刀突然襲來，竟是還沒做出閃躲的動作便已經中招。飛刀入腹一股巨力傳來，隨著便是一陣劇痛，血流如注，瞬間浸濕衣衫。弓箭手茫然無措的往後退了兩步，便摔倒在原本藏身的窪地中。
原本正交戰的眾人都是楞了一下！隨即便響起了一聲聲驚呼：大哥！本來還交戰正酣的戰場仿佛都停一瞬，就連對面山坡上還在交戰的眾人都尋聲看了過來。
給我殺了他們！眼看著大哥倒下生死不知，其中幾個長像魁梧的大漢紛紛怒喝，應是隊伍中的幾個頭，也是大哥的親信。隨即便沖了上去，可人心不齊啊，有沖在後面的人心想大哥都死了還衝個屁。這些沖在後面的人不是跑得慢，而是本來就貪生怕死不想出力的主，眼看大哥一死，左右一看沒人注意哎嘿！腳底抹油就慢慢退去。
有了一個，就有兩個，有了兩個就會有一群。連帶著對面山坡還在廝殺的眾人都在慢慢退去。眼見大勢已去，乾脆一鬨而散，等這幾個小頭目衝上去的時候身後竟無一人跟隨。
他娘的！這是哪來的一群土匪就這兩下也敢打主意打到我們頭上。護衛隊裡的老劉看著一片狼藉的戰場一邊齜牙咧嘴一邊怒罵，這一場打下來雖說幾人沒受啥重傷，但身上小傷倒是不少，就連身手最好的老李一副皮甲也是破了幾道口子。
估計是哪裡新起的山頭吧！李辰沒事吧！老李一邊環視四周一邊問著李辰。雖說李辰刀法不錯可年歲終究還小，隊裡都是年過三四十的漢子，對李辰終歸還是多有照顧。
老李叔我沒啥事，就是後背挨了幾下子，不礙事，李辰一邊走著一邊回道！
呵呵那就好，老李又轉頭問過眾人大家都沒啥事吧！沒事，幾個護衛身手不凡問題都不大。那就好，我們趕快跟上車隊，剛剛敵人太多，而我們就這幾個人，還是有些追著車隊去了。
老李叔那這些受傷的人咋辦，李辰看著有好幾個車隊的夥計，都是當時碰到土匪就嚇得走不動道甚至還有人胯下一片水漬，不管他們了嗎？
哼！老李叔冷哼一聲，這些個廢物連逃跑的本事都沒有，就留在這自生自滅吧！養著也是白費米飯。
頓時受傷的幾個夥計都是臉色一白，這年頭人命可不值錢，加上這老李本就是主家的護衛說話頗有威嚴，這話一出可就是判了他們死刑啊。
不說這跑掉的土匪會不會回來，就是這傷要是沒人救治，在這個藥比命貴的年代，斷手瘸腿都算是運氣好。
就算是運氣好自己回去了，老李一句話就能讓他們都丟了飯碗，這年頭少了這個差事想養家餬口可就難了！想另投門路更是不可能，誰又會收留幾個廢人。
老李頭你發發慈悲，讓我們回去吧，我們不拖你後腿我們還能自己走，這些年我們這些夥計跟著商隊東奔西走，多少有些苦勞吧，一但沒了這個活記我這一家老小可就沒法活了。
一個有些年紀的夥計聲音悲切的哀求著，夥計抬頭看著老李頭的臉色陰沉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改變，心就不斷往下落，隨即便轉頭看向李辰。
李辰，李小~哥，你都是我們這幾年看著長大的，你幫我們求求請，幫我們跟老李頭說說請啊！大恩大德我家永世難忘啊！這老夥計眼看這老李頭無動於衷，便轉頭向著隊裡的二把手李辰求請，要幫忙說說好話。
李辰本也不是什麼好人，對這種類似情況見過太多，當初流浪的時候不知見過多少惡事。雖年紀尚小但這人心險惡早以領悟透徹。可這幾年入了李家，算是過了幾年安穩日子，起碼不用吃了這頓沒下頓，過了今天沒明天的生活。再說這幾個夥計雖說接觸不深，但終歸平日裡還是一個鍋里吃飯的人。
等老夥計說完，李辰便笑了笑說：李叔，他說的也有幾分道理，為主家跑了這麼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讓他們自己回去吧，也不耽誤我們什麼事，也免得讓外人以為主家待下屬涼薄，落人口實。我們還是加快速度追上車隊吧。
李叔轉頭看了他們一眼，淡淡說道：既然李辰開口為你們求請，那就自己跟上吧，死在路上就是你們命不好。
至於死了的人也沒有人有收屍的打算！他們這些人說的好聽是夥計，其實就是主家的奴隸。入土為安呵呵，等商隊回去了通知死去夥計的家屬，等家屬在過來估計就只剩骨頭了吧，這年頭毒蟲猛獸可不少。至於能不能分辨出來哪個是親人的屍骨，也沒有人在乎！
話說完就帶著李辰還有幾個護衛追著車隊而去。
車隊這邊情況其實並沒有他們想的那麼壞，僱傭的護衛雖說是烏合之眾，但也不是一點用沒有，剛開始跟著商隊跑路，確實是因為敵人太多，他們又沒拿幾個錢還死了個兄弟。跑了一段路發現真正追過來的匪徒竟也沒多少，乾脆回頭就圍殺了追得最緊的兩個。這一殺倒是讓車隊有了更多逃跑時間，後面剩餘的幾個匪徒也不敢追那麼緊，只是一直在後面吊著，這估計是想等著大哥解決了後面那些個護衛在一擁而上。
車對的眾人也只是干著急，別以為有馬車便能跑得很快，這種商道本就不如官道，狹窄不說還坑坑窪窪，本來就是行腳商人走出來的小道，只是走的人多了才能堪堪過倆馬車。
至於為何不走官道？這時候就得理解成字面意思，官道就是當官才能走的道！你要是沒有個關係，或者有個官身哼哼！雞過路都得留兩蛋再走。更別說是商隊，一路下來貪官污吏，兵油將痞別說賺，更可能讓你血本無歸。
按理來說李家在這魏州也算是大族，不應該在乎這些小事情，奈何這躺跑的貨物是朝廷重點管控的東西，鹽。
李辰幾人快速追去，沒費多長時間便追上了車隊，遠遠便看見吊在車隊後的幾個匪徒，這幾個匪徒也是心思多變，看到李辰幾人後立馬便事情不對，轉身便鑽進兩邊的樹林消失了蹤影。
商隊眾人看到匪徒突然褪去還不明所以，直到有眼尖之人看到李辰幾人這才鬆了口氣。
眾人匯合後，老李對掌柜問到：李掌柜這次錢財可有損失？死傷了多少人？
李掌柜樂呵呵道：錢財沒啥事，幸虧著他們是想著先殺人再搶錢財，嘿嘿要是他們只想著搶了錢就走，這次損失可就大了。至於人嘛，死了算他倒霉，傷了回去有人治療，沒了再找算不得什麼大事。
眾人對這種話已經見怪不怪了，雖只是一個行商的掌柜，但好歹也是主家的嫡系，身份地位要高得多，自然不會在乎他們的生死！
老李，李辰你們這次幹得漂亮！那麼多匪徒都能攔下來哈哈不愧是主家精挑細選的護衛，等回家了一定為你們請功，啊！哈哈哈！
至於僱傭來的護衛，老李和掌柜從頭到尾都沒看一眼，很明顯對他們臨陣脫逃的事大為不滿！倒也明白他們就這個秉性，只等一路同行進了城拿了錢一拍兩散！
快走吧，在走一段就進城了進了城我得好好查查誰吃了豹子膽敢對我李家動手，李掌柜開口說道！
老李，李辰等人謝過掌柜後也沒有多說，繼續護衛著商隊往主家而去。不過眾人卻早已沒有了輕鬆的神情，就連車上坐著的幾個先前有說有笑的帳房夥計也沒了說話的心思，一個個神情凝重，有的眼裡滿是悲哀，他們這些人命比草賤，說不得哪天便要步了後塵。
一刀劈下，只見到一道白色刀光直接把沖在前面的乞丐劈開，連同乞丐手中的武器也就是一根木棍綁著把鐮刀，一同劈開。後面跟著衝鋒的兩個護衛也是一同出刀，刀光四起，血花四濺，哀嚎怒吼，還有逃命人群的驚呼，夾雜一片。一時間仿若狼入羊群，竟無一人可抵禦片刻。
另一邊沖峰的三人可沒那麼幸運了，並不是這三人不勇猛，而這邊剛好是持弓獵人的方向。領頭的年輕人叫李辰，十二歲就入了李家，當然這李家雖說是同性，可不是是他本家，只是流落期間來到這魏州被這家一個外出管事看上方帶回了如今的李家。李辰如今已是十七歲，長得不錯，五官立體不說這一雙大眼更是錦上添花。
就是這護衛這個差事，可沒有什麼時間能讓你打扮，走南闖北有身乾淨衣服就不錯了。如今身高已有一米七五加上一身刀法不錯，這些年也沒人把他當小孩，隱隱已經成為隊裡的二把手。
李辰一刀劈開射來的箭矢，頭也不回對另外兩人說到，你兩掩護我衝過去，不先解決這個弓箭手我們今天就走不了。
好！說著二人也不在各自為戰，靠攏李辰後就護在兩側一同向弓箭手衝去，那弓箭手一看這三人向著他這邊衝來也是一驚，這是踢到鐵板了啊，能擋開極速飛來的箭矢，這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心中一橫，拼了！弓箭手收回了放在遠處的視線，專心對付衝來的三人。
一發發箭矢極速射出，卻被李辰一刀刀全部盪開，弓箭手越發焦急，隨即對著還在追車隊的乞丐怒吼，給我先殺這三個，護衛不死追到車隊又有何用，一個個早先埋伏在樹林裡也聽到了商隊眾人的話，知道這躺商隊收穫不小，都紅了眼想先搶一份再說。畢竟落袋為安嘛。
聽到老大發話，眾人也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跑回來圍殺李辰仨人。頓時李辰三人壓力大增，畢竟在強也怕人多啊，雖然這些乞丐拼殺沒有什麼章法，各自為戰但是兵器各種各樣，有的乾脆就檢地上的石頭扔來，人一多壓得李辰三人竟是有些難以招架。
李辰艱難的格擋著各種「暗器」還要防著山坡上的弓箭手，身上也難免挨上幾下，好在都是些鐮刀木棍，身上的皮甲勉強能夠抵擋，不過時間一長恐怕也要徹底留在這山坡之上。
李辰看了一下和弓箭手的距離，心中暗道還差5步，不由得加快攻勢，手中一把橫刀舞得更是刀光淋漓。兩邊的護衛看到這一幕對視一眼，也明白了李辰想要幹什麼，跟著李辰身後兩側向前衝殺而去。
快了，快了，還差一步！李辰心中暗道。殺！李辰突然怒吼一聲，嚇得前方擋著的敵人動作都是一凝，本來李辰就兇悍無匹，已經殺了他們好些人。這一聲吼更是讓他們心顫。借著前方敵人楞神的一瞬間。李辰立馬換成左手持刀，右手摸至身後，抽出一把半尺來長的飛刀。
也不用怎麼瞄準，憑著這些年李辰用石頭打鳥，打樹上的果子，一手飛刀早就已是百發百中。咻的一聲，飛刀劃破空氣準確無誤的命中了弓箭手的腹部。
弓箭手還在瞄準李辰三人，由於李辰三人混在人群中，又怕誤傷了自己兄弟，不得不箭勢放緩。雖然看到了李辰的動作，但是就這一瞬間也弄不明白李辰究竟想搞什麼。
此時李辰離弓箭手並沒有多遠，飛刀突然襲來，竟是還沒做出閃躲的動作便已經中招。飛刀入腹一股巨力傳來，隨著便是一陣劇痛，血流如注，瞬間浸濕衣衫。弓箭手茫然無措的往後退了兩步，便摔倒在原本藏身的窪地中。
原本正交戰的眾人都是楞了一下！隨即便響起了一聲聲驚呼：大哥！本來還交戰正酣的戰場仿佛都停一瞬，就連對面山坡上還在交戰的眾人都尋聲看了過來。
給我殺了他們！眼看著大哥倒下生死不知，其中幾個長像魁梧的大漢紛紛怒喝，應是隊伍中的幾個頭，也是大哥的親信。隨即便沖了上去，可人心不齊啊，有沖在後面的人心想大哥都死了還衝個屁。這些沖在後面的人不是跑得慢，而是本來就貪生怕死不想出力的主，眼看大哥一死，左右一看沒人注意哎嘿！腳底抹油就慢慢退去。
有了一個，就有兩個，有了兩個就會有一群。連帶著對面山坡還在廝殺的眾人都在慢慢退去。眼見大勢已去，乾脆一鬨而散，等這幾個小頭目衝上去的時候身後竟無一人跟隨。
他娘的！這是哪來的一群土匪就這兩下也敢打主意打到我們頭上。護衛隊裡的老劉看著一片狼藉的戰場一邊齜牙咧嘴一邊怒罵，這一場打下來雖說幾人沒受啥重傷，但身上小傷倒是不少，就連身手最好的老李一副皮甲也是破了幾道口子。
估計是哪裡新起的山頭吧！李辰沒事吧！老李一邊環視四周一邊問著李辰。雖說李辰刀法不錯可年歲終究還小，隊裡都是年過三四十的漢子，對李辰終歸還是多有照顧。
老李叔我沒啥事，就是後背挨了幾下子，不礙事，李辰一邊走著一邊回道！
呵呵那就好，老李又轉頭問過眾人大家都沒啥事吧！沒事，幾個護衛身手不凡問題都不大。那就好，我們趕快跟上車隊，剛剛敵人太多，而我們就這幾個人，還是有些追著車隊去了。
老李叔那這些受傷的人咋辦，李辰看著有好幾個車隊的夥計，都是當時碰到土匪就嚇得走不動道甚至還有人胯下一片水漬，不管他們了嗎？
哼！老李叔冷哼一聲，這些個廢物連逃跑的本事都沒有，就留在這自生自滅吧！養著也是白費米飯。
頓時受傷的幾個夥計都是臉色一白，這年頭人命可不值錢，加上這老李本就是主家的護衛說話頗有威嚴，這話一出可就是判了他們死刑啊。
不說這跑掉的土匪會不會回來，就是這傷要是沒人救治，在這個藥比命貴的年代，斷手瘸腿都算是運氣好。
就算是運氣好自己回去了，老李一句話就能讓他們都丟了飯碗，這年頭少了這個差事想養家餬口可就難了！想另投門路更是不可能，誰又會收留幾個廢人。
老李頭你發發慈悲，讓我們回去吧，我們不拖你後腿我們還能自己走，這些年我們這些夥計跟著商隊東奔西走，多少有些苦勞吧，一但沒了這個活記我這一家老小可就沒法活了。
一個有些年紀的夥計聲音悲切的哀求著，夥計抬頭看著老李頭的臉色陰沉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改變，心就不斷往下落，隨即便轉頭看向李辰。
李辰，李小~哥，你都是我們這幾年看著長大的，你幫我們求求請，幫我們跟老李頭說說請啊！大恩大德我家永世難忘啊！這老夥計眼看這老李頭無動於衷，便轉頭向著隊裡的二把手李辰求請，要幫忙說說好話。
李辰本也不是什麼好人，對這種類似情況見過太多，當初流浪的時候不知見過多少惡事。雖年紀尚小但這人心險惡早以領悟透徹。可這幾年入了李家，算是過了幾年安穩日子，起碼不用吃了這頓沒下頓，過了今天沒明天的生活。再說這幾個夥計雖說接觸不深，但終歸平日裡還是一個鍋里吃飯的人。
等老夥計說完，李辰便笑了笑說：李叔，他說的也有幾分道理，為主家跑了這麼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讓他們自己回去吧，也不耽誤我們什麼事，也免得讓外人以為主家待下屬涼薄，落人口實。我們還是加快速度追上車隊吧。
李叔轉頭看了他們一眼，淡淡說道：既然李辰開口為你們求請，那就自己跟上吧，死在路上就是你們命不好。
至於死了的人也沒有人有收屍的打算！他們這些人說的好聽是夥計，其實就是主家的奴隸。入土為安呵呵，等商隊回去了通知死去夥計的家屬，等家屬在過來估計就只剩骨頭了吧，這年頭毒蟲猛獸可不少。至於能不能分辨出來哪個是親人的屍骨，也沒有人在乎！
話說完就帶著李辰還有幾個護衛追著車隊而去。
車隊這邊情況其實並沒有他們想的那麼壞，僱傭的護衛雖說是烏合之眾，但也不是一點用沒有，剛開始跟著商隊跑路，確實是因為敵人太多，他們又沒拿幾個錢還死了個兄弟。跑了一段路發現真正追過來的匪徒竟也沒多少，乾脆回頭就圍殺了追得最緊的兩個。這一殺倒是讓車隊有了更多逃跑時間，後面剩餘的幾個匪徒也不敢追那麼緊，只是一直在後面吊著，這估計是想等著大哥解決了後面那些個護衛在一擁而上。
車對的眾人也只是干著急，別以為有馬車便能跑得很快，這種商道本就不如官道，狹窄不說還坑坑窪窪，本來就是行腳商人走出來的小道，只是走的人多了才能堪堪過倆馬車。
至於為何不走官道？這時候就得理解成字面意思，官道就是當官才能走的道！你要是沒有個關係，或者有個官身哼哼！雞過路都得留兩蛋再走。更別說是商隊，一路下來貪官污吏，兵油將痞別說賺，更可能讓你血本無歸。
按理來說李家在這魏州也算是大族，不應該在乎這些小事情，奈何這躺跑的貨物是朝廷重點管控的東西，鹽。
李辰幾人快速追去，沒費多長時間便追上了車隊，遠遠便看見吊在車隊後的幾個匪徒，這幾個匪徒也是心思多變，看到李辰幾人後立馬便事情不對，轉身便鑽進兩邊的樹林消失了蹤影。
商隊眾人看到匪徒突然褪去還不明所以，直到有眼尖之人看到李辰幾人這才鬆了口氣。
眾人匯合後，老李對掌柜問到：李掌柜這次錢財可有損失？死傷了多少人？
李掌柜樂呵呵道：錢財沒啥事，幸虧著他們是想著先殺人再搶錢財，嘿嘿要是他們只想著搶了錢就走，這次損失可就大了。至於人嘛，死了算他倒霉，傷了回去有人治療，沒了再找算不得什麼大事。
眾人對這種話已經見怪不怪了，雖只是一個行商的掌柜，但好歹也是主家的嫡系，身份地位要高得多，自然不會在乎他們的生死！
老李，李辰你們這次幹得漂亮！那麼多匪徒都能攔下來哈哈不愧是主家精挑細選的護衛，等回家了一定為你們請功，啊！哈哈哈！
至於僱傭來的護衛，老李和掌柜從頭到尾都沒看一眼，很明顯對他們臨陣脫逃的事大為不滿！倒也明白他們就這個秉性，只等一路同行進了城拿了錢一拍兩散！
快走吧，在走一段就進城了進了城我得好好查查誰吃了豹子膽敢對我李家動手，李掌柜開口說道！
老李，李辰等人謝過掌柜後也沒有多說，繼續護衛著商隊往主家而去。不過眾人卻早已沒有了輕鬆的神情，就連車上坐著的幾個先前有說有笑的帳房夥計也沒了說話的心思，一個個神情凝重，有的眼裡滿是悲哀，他們這些人命比草賤，說不得哪天便要步了後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