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哪裡來的狗
「小子，還愣著幹啥呢？」。
擁擠的小麵包車內，滿滿當當坐了五個人。
副駕駛室的『猴子』看著滿頭大汗，渾身哆嗦的王富貴。
「等等，等等……這車跟我學的教練車不一樣啊」。王富貴面對著這群殺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有些慌了神。
「上車先調座、檢查左右後視鏡、系安全帶、踩剎車、放手剎、踩離合器、點火、打左轉向燈、緩松離合，給油」。
王富貴努力放空自己，回想著在駕校時教練教他的金科律言。
慢慢的，感覺來了。
那熟悉的感覺回來了。
王富貴嘴角露出淡淡一笑，整個人的氣質也為之一變，他扭頭對副駕駛室的『猴子』說道:「請繫上安全帶」。
眾人面面相覷。
「老三，你這哪裡找的司機，看這架勢似乎比白龍馬還要有厲害」。
後排，和尚小聲嘀咕道。
「就隨便問了個，說是會開有證兒，我就抓來了」老三驚疑不定道。
『猴子』聽聞，默默繫上了安全帶。
「最後一步，給油」。
「走起」。
王富貴心中吶喊了一聲。
「轟」。
不堪重負的老麵包車悲鳴一聲，從尾氣管排出了積攢了多年的積碳，頓時黑煙滾滾，恍若有群妖要出沒，要降世。
車內，四把漆黑的槍口如四個黑洞，仿佛要將王富貴撕碎。
「小子，耍我們是吧？」。
『猴子』惡狠狠地道，他手腕青筋暴露，像是下一刻就要扳動扳機，送眼前這唬人的小子去西天。
「大哥……大哥別衝動，小意外」。
「忘了掛擋」。
片刻後，一輛破舊排著濃厚尾氣的麵包車衝出了黑霧，同一時間，車內收回了四把槍。
麵包車不急不慌地行駛在道路上。
像是一家人在春和日麗陽光明媚的好天氣時，駕車出來春遊、觀光。
「我們這是逃命，不是出來旅遊，你TM開快一點，我們被抓了，老子第一個送你上西天」。戴著惡鬼面具的沙老三有些抓狂，舉著槍抵住王富貴的後腦勺吼道。
王富貴嚇得趕緊一腳油門踩到底。
飽經摧殘的老舊麵包車頓時如脫韁的野馬，在主幹道上狂奔著。
好在路上沒有車。
一路通暢，眼見著前方有個紅綠燈。
王富貴下意識的鬆了下油門，就感覺一個冰冷的物件頂著自己的腦袋。
「衝過去，衝過去，老子是亡命之徒亡命之徒，你懂不懂什麼是亡命之徒？」。惡鬼臉男又怒吼一聲，情緒現在極為狂暴。
「老朱，打電話給白龍，問他到哪了」。猴子扭頭道。
朱老二聞言掏出手機。
一分鐘後。
「猴哥，打不通」。
「不會出事兒了吧」和尚擔憂道。
「白龍可是異人，就算真碰事了誰能跑得過他？」。
朱老二擺了擺手。
坐在副駕駛室的猴子不知在想什麼，
他頓了頓，扭頭對王富貴語氣平淡道:
「小子，你很幸運，不然就跟那些人一起死那裡了。哥幾個不怕殺人，少殺一個是殺，多殺一個也是殺。所以，你別耍什么小心思，按我說的做」。
「命你可以留著，錢也不少你的」。
雙手扶著方向盤聚精會神的王富貴點頭如搗蒜。
「曉得曉得，大哥」。
「您說往東我絕不往西，您說往西我絕不往北」。
車內陷入了沉默。
只剩下了喘息與風噪。
猴子沒有再說話，靠在座椅上，望著前方逐漸消散的白霧，心中那種突兀感卻愈演愈烈，可卻無跡可尋。
「有些不對勁」。
半晌後，『和尚』語氣嚴肅起來。
「太順利了」。
「我們與執法者搶的就是一個時間差，可現在這麼久了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吧」。
副駕駛室的猴子心中有種不安，他扭頭看向和尚，兩人對視，都看到了彼此眼神中的驚疑。
「可能是被白龍那邊吸引住了吧」。
朱老二這樣說了一句，像是在寬慰大家，又像是在寬慰自己。
可這話說完連他自己都有些不信。
作為秦帝國的執法暴力機構。
如果僅僅只是這樣實力。
那TM早完了啊。
「怪了」。這時，望著窗外的沙老三嘟囔了一句，將幾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見幾人嚴肅目光，沙老三愣了愣，他指著窗外:
「哥幾個有沒有發現，從我們出來到現在，路上不僅一輛在行駛的車都沒有，連人都沒有一個」。
此言一出，面具後的猴子與和尚臉色劇變。
幾乎是同一時間爆喝一聲:
「停車，停車」。
哐當。
車子尚未停穩，一左一右兩邊車門就被暴力掀開。
「怎麼了，怎麼了」一頭霧水王富貴拉著手剎。
「閉嘴」朱老二惡狠狠看了他一眼，也跟著下了車。
清冷的街道，朦朧的白霧籠罩著城市。
像是某一個冬日裡的寧靜清晨。
寂靜，空曠。
只有破舊麵包車發出那年久失修如破風鼓的聲音，像是一位老人在的『喘息』。
「見鬼」。
朱老二啐了口唾沫。
「砰砰砰……」
他舉槍掃射，試圖壓下心中的不安與恐慌。
槍聲迴蕩，又被吞噬。
「出來，出來」，他大喊。
高樓林立的城市被大霧裹挾，本應車水馬龍的街道空寂無人，仿佛與世隔絕，他們成了這個世界僅存的倖存者。
「是異人的手段？」。
和尚走到猴子面前，面具下神色凝重。
猴子戒備地看著四處，搖了搖頭。
嘴上說著:
「我不知道」。
其實他心裡隱約知道。
這詭異的場景，除了異人，還有什麼？難道真的大白天碰到鬼打牆了？
不至於吧？不至於吧。
只是搶個銀行啊？
我們又不是妖怪，來搞我們幹嘛？
猴子心裡在怒吼。
「大哥，大哥」。
王富貴跳下了車，他沒有察覺此刻四人這沉默的氛圍。
他抬著手腕，臉色慌亂，腋下夾著一隻蠢萌蠢萌的白毛小狗。
「大哥，這個數字咋變成零了，是不是要爆炸了」。
「大哥，我不要死啊」。
「你答應要給我一場潑天富貴的啊」。
王富貴對著沙老三痛哭流涕，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往他身上抹。
沙老三面色難看，心中本就鬱結暴躁。
當下一抬槍，就想先送這傻小子上西天。
「汪汪」。
「嗯？」。
哪裡來的狗？
擁擠的小麵包車內，滿滿當當坐了五個人。
副駕駛室的『猴子』看著滿頭大汗，渾身哆嗦的王富貴。
「等等，等等……這車跟我學的教練車不一樣啊」。王富貴面對著這群殺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有些慌了神。
「上車先調座、檢查左右後視鏡、系安全帶、踩剎車、放手剎、踩離合器、點火、打左轉向燈、緩松離合，給油」。
王富貴努力放空自己，回想著在駕校時教練教他的金科律言。
慢慢的，感覺來了。
那熟悉的感覺回來了。
王富貴嘴角露出淡淡一笑，整個人的氣質也為之一變，他扭頭對副駕駛室的『猴子』說道:「請繫上安全帶」。
眾人面面相覷。
「老三，你這哪裡找的司機，看這架勢似乎比白龍馬還要有厲害」。
後排，和尚小聲嘀咕道。
「就隨便問了個，說是會開有證兒，我就抓來了」老三驚疑不定道。
『猴子』聽聞，默默繫上了安全帶。
「最後一步，給油」。
「走起」。
王富貴心中吶喊了一聲。
「轟」。
不堪重負的老麵包車悲鳴一聲，從尾氣管排出了積攢了多年的積碳，頓時黑煙滾滾，恍若有群妖要出沒，要降世。
車內，四把漆黑的槍口如四個黑洞，仿佛要將王富貴撕碎。
「小子，耍我們是吧？」。
『猴子』惡狠狠地道，他手腕青筋暴露，像是下一刻就要扳動扳機，送眼前這唬人的小子去西天。
「大哥……大哥別衝動，小意外」。
「忘了掛擋」。
片刻後，一輛破舊排著濃厚尾氣的麵包車衝出了黑霧，同一時間，車內收回了四把槍。
麵包車不急不慌地行駛在道路上。
像是一家人在春和日麗陽光明媚的好天氣時，駕車出來春遊、觀光。
「我們這是逃命，不是出來旅遊，你TM開快一點，我們被抓了，老子第一個送你上西天」。戴著惡鬼面具的沙老三有些抓狂，舉著槍抵住王富貴的後腦勺吼道。
王富貴嚇得趕緊一腳油門踩到底。
飽經摧殘的老舊麵包車頓時如脫韁的野馬，在主幹道上狂奔著。
好在路上沒有車。
一路通暢，眼見著前方有個紅綠燈。
王富貴下意識的鬆了下油門，就感覺一個冰冷的物件頂著自己的腦袋。
「衝過去，衝過去，老子是亡命之徒亡命之徒，你懂不懂什麼是亡命之徒？」。惡鬼臉男又怒吼一聲，情緒現在極為狂暴。
「老朱，打電話給白龍，問他到哪了」。猴子扭頭道。
朱老二聞言掏出手機。
一分鐘後。
「猴哥，打不通」。
「不會出事兒了吧」和尚擔憂道。
「白龍可是異人，就算真碰事了誰能跑得過他？」。
朱老二擺了擺手。
坐在副駕駛室的猴子不知在想什麼，
他頓了頓，扭頭對王富貴語氣平淡道:
「小子，你很幸運，不然就跟那些人一起死那裡了。哥幾個不怕殺人，少殺一個是殺，多殺一個也是殺。所以，你別耍什么小心思，按我說的做」。
「命你可以留著，錢也不少你的」。
雙手扶著方向盤聚精會神的王富貴點頭如搗蒜。
「曉得曉得，大哥」。
「您說往東我絕不往西，您說往西我絕不往北」。
車內陷入了沉默。
只剩下了喘息與風噪。
猴子沒有再說話，靠在座椅上，望著前方逐漸消散的白霧，心中那種突兀感卻愈演愈烈，可卻無跡可尋。
「有些不對勁」。
半晌後，『和尚』語氣嚴肅起來。
「太順利了」。
「我們與執法者搶的就是一個時間差，可現在這麼久了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吧」。
副駕駛室的猴子心中有種不安，他扭頭看向和尚，兩人對視，都看到了彼此眼神中的驚疑。
「可能是被白龍那邊吸引住了吧」。
朱老二這樣說了一句，像是在寬慰大家，又像是在寬慰自己。
可這話說完連他自己都有些不信。
作為秦帝國的執法暴力機構。
如果僅僅只是這樣實力。
那TM早完了啊。
「怪了」。這時，望著窗外的沙老三嘟囔了一句，將幾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見幾人嚴肅目光，沙老三愣了愣，他指著窗外:
「哥幾個有沒有發現，從我們出來到現在，路上不僅一輛在行駛的車都沒有，連人都沒有一個」。
此言一出，面具後的猴子與和尚臉色劇變。
幾乎是同一時間爆喝一聲:
「停車，停車」。
哐當。
車子尚未停穩，一左一右兩邊車門就被暴力掀開。
「怎麼了，怎麼了」一頭霧水王富貴拉著手剎。
「閉嘴」朱老二惡狠狠看了他一眼，也跟著下了車。
清冷的街道，朦朧的白霧籠罩著城市。
像是某一個冬日裡的寧靜清晨。
寂靜，空曠。
只有破舊麵包車發出那年久失修如破風鼓的聲音，像是一位老人在的『喘息』。
「見鬼」。
朱老二啐了口唾沫。
「砰砰砰……」
他舉槍掃射，試圖壓下心中的不安與恐慌。
槍聲迴蕩，又被吞噬。
「出來，出來」，他大喊。
高樓林立的城市被大霧裹挾，本應車水馬龍的街道空寂無人，仿佛與世隔絕，他們成了這個世界僅存的倖存者。
「是異人的手段？」。
和尚走到猴子面前，面具下神色凝重。
猴子戒備地看著四處，搖了搖頭。
嘴上說著:
「我不知道」。
其實他心裡隱約知道。
這詭異的場景，除了異人，還有什麼？難道真的大白天碰到鬼打牆了？
不至於吧？不至於吧。
只是搶個銀行啊？
我們又不是妖怪，來搞我們幹嘛？
猴子心裡在怒吼。
「大哥，大哥」。
王富貴跳下了車，他沒有察覺此刻四人這沉默的氛圍。
他抬著手腕，臉色慌亂，腋下夾著一隻蠢萌蠢萌的白毛小狗。
「大哥，這個數字咋變成零了，是不是要爆炸了」。
「大哥，我不要死啊」。
「你答應要給我一場潑天富貴的啊」。
王富貴對著沙老三痛哭流涕，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往他身上抹。
沙老三面色難看，心中本就鬱結暴躁。
當下一抬槍，就想先送這傻小子上西天。
「汪汪」。
「嗯？」。
哪裡來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