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青崖山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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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河興致缺缺的先去了李二牛的家中,把李二牛已經拜入了仙人門下的事告訴了他的父母,李二牛的父母欣喜若狂,熱情的留楚河在家中吃飯,要殺只雞好好慶祝一番,但此時楚河哪有心情吃肉,告別了李二牛的家人,獨自一人回到家中。

  楚河的父親楚康是個沉默寡言的中年男人,靠在郊外的青崖山脈外圍打獵維持一家三口的生計,一手好箭法,在青崖鎮上都是有名的神箭手,雖然沒讓一家人大富大貴,但也讓他的妻兒足以衣食無憂,楚風的母親劉珍看著垂頭喪氣的兒子,停下了手中的針線,向楚康使了個眼色,已被歲月留下了些許皺紋的臉上露出慈愛的笑容又看向楚河:「河兒,你回來了?肚子餓不餓,今日你回來的早,晌午飯還沒做呢。」楚康雖言語不多,但是箭術好的人都是心細如髮的人,又豈能看不出今日的兒子有些不對勁。

  楚康沉默了一會,「河兒,怎麼了,今日怎麼回來這麼早,劉先生沒有罰你留在學堂抄書嗎。」楚河將今日的事情跟楚康和劉珍講了一遍,楚康聽後,沒有安慰什麼,只是從牆上拿下了他的弓箭,又講到:「河兒,你不是一直想跟為父學箭嗎,你今年也滿十歲了,既然你不願讀書,那就跟為父進山打獵吧,也是時候讓你學一門手藝了。從明日起跟我一起進山吧。」楚河點點頭,心想雖然沒有拜入仙人門下,但我也未必不能有自己的一番天地。

  第二天清晨,在劉珍一番細細叮囑之後,楚河就拿著父親給他準備的一把橫刀跟隨楚康一起去了青崖山脈外圍,父子二人走在林間,將腳下的枯枝踩的咯吱作響,陽光穿過茂密的枝葉照在林間的小路,仿佛在指引著楚河的方向。

  「河兒,你要記住,千萬不能走的太深,據說山脈深處有吃人的凶獸,如果我們碰見只有死路一條,哪怕是外圍的成年野豬,也不是好對付的猛獸,打獵最要緊的就是小心謹慎,沒有十足的把握千萬不能出手。」楚康低聲的跟楚河講述著他的規則,「箭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練成,你先學會用刀,箭法為父會在日後慢慢的教你,握刀一定要你的常用手在刀把前段,虎口處緊握住刀把的正面,另一隻手放在刀把的後端起到支撐作用,劈砍野獸的時候一定要緊緊握住刀,朝薄弱處劈砍或捅刺,一定不要讓你的刀脫手,如果野獸沒有一擊斃命,而你的刀卻脫手了,受傷發狂的野獸將瞬間將你撕碎。」

  楚河將父親的告誡細細的記在了心中,突然一隻小鹿在前方的樹木中跳了出來,一蹦一跳穿梭在叢林中,眼看就要消失在茂密的樹叢中,楚康眼疾手快,拉弓搭箭一氣呵成,「嗖」的破空聲響起,小鹿也應聲倒地,楚河興奮的跑了過去,雙手抓住小鹿頭上的雙角費力的提起,大喊道:「好肥的小鹿!爹,你的箭法可真准!」楚康聞言神色一變,快步上前低聲道:「噓!小聲一點,在樹林裡說話一定要輕聲,獵物的血腥味跟你的叫聲都很容易引來附近的猛獸。好了,今天就到這裡,跟我回家去吧,下午為父再教你幾招簡單的刀法,雖然不算高明,但是用來打獵維生倒也足夠了。」

  言罷,二人就拿著獵物快步向家中走去,殊不知,正是楚康的小心謹慎,為父子二人撿回了一條命,因為也就半柱香的功夫,一隻背生雙翼的猛虎已經悄然來到了父子二人剛才設殺麋鹿的地方……

  回家的路上,楚河還是難掩第一次進山打獵的興奮,喋喋不休的問著楚康:「父親,你這麼多年在山中打獵,有沒有見過像昨日我跟你說的那隻吃人的龜獸一樣的妖怪啊,您不是說山脈深處有吃人的妖怪嗎,它們平日裡難道就不會來到山脈外圍嗎?」楚康笑了笑,不自覺的緊了緊手中握著的弓箭:「為父年輕的時候也曾在江湖中闖蕩過,我這一身箭法就是在以前加入的一個叫降虎派的江湖門派中習來。當時我的掌門是一個大宗門的記名弟子,是有一些道法在身的,不知為何被趕出了他所在的宗門,這才創立了降虎派,手下也聚攏了上百人的幫派弟子。

  結果就在一年的春天,不知何處來的一條大蛇殺進了我們的山門,上百名幫眾毫無還手之力就被這大蛇吃的沒剩幾個了,就連掌門都沒有在大蛇的口下走過一招;幸虧為父站的遠,這才成為了幾名倖存者中的一個,從那以後為父就回到了青崖鎮再也沒有出去過,就連這青崖山脈,為父也至今從未踏入超過一千步。不過我倒是聽鎮上衙門的官差提起過,深山中的妖獸雖然不經常出來,但也偶爾會來到外圍尋找一些草藥吃掉,可能那些就是仙人口中的仙草靈藥之類的吧。河兒,你記住,在任何時候,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要緊事,萬不可逞強,只有活下來才可以尋求改變。」楚河鄭重的點了點頭,安全第一已經在他心中扎了根,他可不想還未有所成就,就稀里糊塗的成了妖獸的盤中餐。

  父子二人回到家中後,草草的吃過了午飯,楚康也真的教了楚河幾招「刀法」,其實就是最簡單的橫劈、豎砍、前刺以及持刀後退,這讓楚河心中不免有些失望,楚康看出楚河的失落,叮囑道:「凡事不要好高騖遠,我們要做的不是與人逞兇鬥狠,這簡單的幾招對付小型野獸足夠了,遇到厲害的猛獸你會的再多也用不出來,不打好基礎,談何起高樓?」楚河聞言一怔,終於平復了下來,他這兩天似乎被李二牛成功拜入仙們的事刺激的有點失了心態:深邃的眼睛再次綻放出自信的光芒:「我知道了爹,孩兒這兩天有點不冷靜了,放心吧爹,孩兒一定會聽從您的教誨,好好練習刀法的。」說著,他就拿起了橫刀,在院子裡開始練習起來。楚康夫妻二人看著這一幕,欣慰的相視一笑,楚康拿起今天的獵物向市集走去,院中只留下楚河堅定不移的練習刀法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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