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都是廢物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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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人喝完酒,天已經蒙蒙亮了,也沒有了困意,將李三送到城東,親眼看他出了城,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天亮後,整個大名府再度「熱鬧」了起來。

  街上軍漢接到了命令,紛紛開始搜捕李三。

  「這才過了多少日子,怎麼又出事了?看這陣仗,怕不是哪個官員又死了吧?」

  「你們還沒聽說嗎?昨夜又死了個巡檢,聽說是被一個軍漢給殺了。」

  「又是巡檢司的人啊!之前就死了個巡檢,還有個巡檢司丞殺人外逃,海捕文書還貼在街上呢,人都還沒抓到如今卻又死了一個,巡檢司當真是熱鬧啊。」

  「多半也是欺壓良善這才遭了禍事,咱們大名府的巡檢有幾個好人?」

  「還真讓你說對了,那個巡檢殺了人家軍漢妻兒,這才在夜裡被人尋上了門。」

  「這軍漢乾的甚是痛快,這種狗官就是該死。」

  眾多百姓聊著聊著,聽到最後一句便也四散開了,他們八卦只是尋個樂子,可不想因此丟了命。

  直至巡檢司得從城門處知了李三已經出了城的消息,軍漢們這才停止了搜捕,只在各個人流密集的街口再次貼上了海捕文書。

  百姓也是鬆了口氣,逃了更好,留在這城中,受難的總是他們這些普通人,每次這些軍漢在街上大肆搜捕,都會鬧得他們不得安生。

  巡檢司。

  一名巡檢之死足夠驚動鄭彬了,他一聽到消息,便趕緊喚來了陸謙詢問。

  鄭彬斥問道:「你這才剛上任,怎的就死了個巡檢?人犯可曾抓到?」

  「城門值守官員傳來了消息,今早天才剛亮,人犯李三就逃出城去了,那時還未下達追捕他的命令,這才沒有將他拿住。」陸謙躬身回著話。

  鄭彬一連四問:「此事因何而起?區區一個軍漢,怎就敢夜裡襲殺巡檢?還有那街上巡邏的軍漢,都是死人嗎?就沒聽到半點聲響?」

  陸謙將張巡檢殺了李三妻兒一事說與了鄭彬,又言道:「昨夜李三不止一個人,還有幫手。」

  鄭彬冷哼一聲:「幫手?什麼幫手?連一個軍漢都有幫手,他張大身為巡檢就沒有幫手了?」

  「這點事都辦不明白,連人家妻兒都殺了,卻放那正主逃脫了,夜裡還不做些防範,莫非你手底下的巡檢都是廢物不成?」

  陸謙聞言也不敢解釋,更不敢反駁,只低著頭說道:「昨日夜裡兩個李三的幫手替他引開了巡邏的人,這才讓李三有了機會,軍漢們看那二人的身形,與王越手下的兩個都頭相似。」

  陸謙心中也很是委屈,自己才剛剛上任,手下巡檢又不是他安排的,那張大自作主張想邀功才去尋了李三的麻煩,他事前壓根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又是那王越,怎麼處處都有他的事,巡檢司丞都被你拉下馬了,他一個小小巡檢,你還拿他沒法子了?」鄭彬氣急,拍著桌案喝問。

  容不得鄭彬不氣,前些日子剛死了個賀勇,今日又死了個張大,還全是那王越乾的,不過一介巡檢,受的還是他巡檢司的管轄,他身為巡檢司使若是連手下一個巡檢都收拾不了,傳出去不是讓大名府官員笑話。

  「下官倒是有了些計策。」陸謙將先前與劉堅的謀劃說給了鄭彬。

  鄭彬聽完更氣,怒斥道:「你二人莫不是腦子讓野狗叼去了?我拿著自己的罪證去引誘王越出城,你們要將事情辦砸了,豈不是讓他王越直接將罪證交給梁世傑讓他去朝中彈劾我?」

  「司使莫急,下官絕沒有此意。」陸謙連忙解釋著:「倒也不需什麼真罪證,下官只要通過劉堅將消息遞給梁中書便可,到時再讓劉堅往梁中書耳邊吹吹風,讓他將王越派出城去,此事便可成了。」

  「如此倒不是不行。」鄭彬思索一番,說道:「那此事就交你親自去辦,莫要再將這事交予旁人了。」

  陸謙聞言臉色有些難看,他意識到好像是給自己挖了個坑,他本想將這事派給下面的巡檢,誰承想這鄭彬竟想要他親自出面。

  鄭彬見陸謙不回話,沉聲道:「陸司丞,可別忘了你這巡檢司丞前頭還有個代字沒有去掉呢。」

  「下官自不敢忘,此事下官親自去辦,司使大可放心。」陸謙連忙將差事應下,寄人籬下,不得不低頭。

  鄭彬滿意的點了點頭,擺了擺手示意陸謙可以去了。

  要說鄭彬也不是不知道梁世傑的想法,但他拿梁世傑是真沒一點辦法,人家是大名府尹,兼任留守司留守,又是蔡太師的女婿,縱是都屬蔡太師門下,那也有個親疏遠近之分。


  梁世傑可以尋他的罪證將他趕出大名府,他卻沒辦法尋梁世傑的罪證將人家調走,這才只能對著梁世傑下面的人下手,只要徹底掌控巡檢司他便也滿足了。

  陸謙出了巡檢司,連忙差人去約劉堅在一間酒樓會面,既是要親自去,那陸謙便想將事情安排的更加妥當一些,最好是萬無一失他才能安心。

  「陸司丞,可是那事有眉目了?」劉堅直言問著。

  他今日也聽聞了李三夜殺巡檢一事,也知道這背後有王越幫忙,他便更加慌亂了,就王越這般手段,殺他那不是更容易,他一次下毒,一次設套,兩次皆未成功,他可不信王越會那麼容易就放過他。

  陸謙點了點頭:「本官已經跟鄭司使稟告過了,他也覺得此事可行,還差本官親自去辦,喚你來便是想問問,你在元城縣中究竟有什麼後手,人手可足?」

  「陸司丞大可安心,我也不妨直言了,元城縣縣尉是我堂兄,我能謀了這個虞候也是他替我使了錢財,他與王越也是有著不可化解的仇怨。」

  「只要我們能將王越調出城去,我堂兄便可派三五十個衙差前來相助,到時任他武藝再是高強,也敵不過這麼多人。」

  劉堅言語間充滿了自信,三五十個軍漢,帶上十幾二十張弓,又豈是只憑武力能敵的。

  他此時也甚是急迫想要將王越除去,本來在梁中書手下日子過得還算快活,他那堂兄卻傳信來讓他毒殺王越,他能有今天也是多依靠了堂兄,鄉里的家眷也是堂兄在供養,自是不好拒絕。

  本以為第一次下毒時便可功成,沒想到王越竟活著回來了,自那以後他便時刻提防著王越對他下手,可謂是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香,日子甚是難熬。

  陸謙聞言大喜,三五十人自然是夠了,笑道:「那此事便這般定下了,你明日一早將消息遞給梁中書,再勸他差王越去辦,明日本官就裝作急於幫鄭司使銷毀罪證的樣子出城,那王越必然會跟上。」

  他也打定了主意,若是明日王越將手下軍漢也都帶上的話,那就將此事暫時擱淺下來日後再辦,他可不想讓自己身陷囹圄。

  「好。」劉堅一口應了下來:「我這就也傳信給我堂兄,讓他準備好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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