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隔壁有神靈
荒木凜瞥了一眼身邊的美代，「咦，你不撤退麼？我怕待會又傷到你了。」
「什麼叫做『又』？喂，我說壞女人啊，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美代翻了個白眼。
「哦，你隨意。」
荒木凜並不管美代。
舉起這把劍，卑彌呼之劍。
身後那群人，還在等她舞劍。
別讓他們久等了。
美代將油紙傘打開，快樂地旋轉著傘，看起來完全不擔心接下來測試帶來的波及。
她是想用傘來防禦？
也好。
荒木凜本來就苦惱，美代明明是UR的境界，防禦力卻非常弱，實在是令人難繃。
如果她能用好這把傘彌補防禦力弱的缺陷的話，那就送她好了。
……
荒木凜用力揮動了長劍！
沒有任何的光束。
也沒有任何的炮彈。
只有微量的金粉灑落。
金粉落地，整個泳池轟然炸了開來。
在轟隆的聲響中，重量達到上千噸的池水，如同火山爆發一樣沖向天空。
原本站在泳池旁邊的荒木凜，這時候下意識地轉過身去假裝避開鋒芒，以讓自己的鈴鐺響起來。
在鈴鐺的加持下，荒木凜的雙腳跟著大地一起晃了起來，但是很快恢復了平靜。
那些衝起來的池水，紛紛繞開了她。
這一次，美代撐著油紙傘。
油紙傘的下方，結界隱隱浮現，將所有朝她潑來的水和碎屑都阻擋了下來。
受擊後三到四秒，結界便因為特性而消失，進入了冷卻時間。
但近距離的衝擊也已經緩和，天空只剩下一滴一滴落下來的水珠，不斷擊打著油紙傘的傘裙。
衝擊的餘波往遠距離蔓延過去，在數米之外的九重梨花和兩名小鮮肉，在這陣地動山搖中，身體被震動擊飛到了空中。
好在，他們離得足夠遠。
所以沒有像池水那樣被擊飛到半空，僅僅只是擊飛了一兩米的高度，這對他們而言仍然致命。
兩名小鮮肉倒在地上，又是口吐白沫。
九重梨花不愧是丙的境界，情況要好很多，只是這樣的硬著陸，還是導致了她的腳部扭傷。
這還沒完，池水像傾盆大雨般，從高空中潑灑了下來，九重梨花想要躲閃，但是來不及了。
她整個人，瞬間成了落湯雞。
躺在地上的兩人，更是體態悽慘。
相反，站在泳池邊上的兩名少女，卻是連衣服都沒有濕透，根本就是滴水不沾。
美代優雅地轉身，查看那些蟲豸。
那幾個蟲豸，很悽慘。
特別是倆小鮮肉，這種龍套一樣的角色，又又昏迷了。
那個巫女姐姐，倒是還能爬起來，應該傷勢不重。
美代再次轉身。
看向身邊的壞女人。
注意到了她的鈴鐺在作響。
呵，雜魚。
多大了，還玩鈴鐺！
美代又又想嘲諷壞女人了。
好在，這一次忍住了。
值得注意的是，美代當然知道鈴鐺的作用，但心底里還是想要嘲諷壞女人太過幼稚。
荒木凜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不過看到她這次藉助油紙傘的結界成功防禦，倒是鬆了一口氣。
九重梨花走了上來。
對於眼前發生的一切。
她還是難以置信。
在這之前，神社協會也不是沒測試出甲境界的神官，當時也同樣造成了騷動，但是破壞的程度遠遠比不上這一次。
這一次，泳池的池水直接被打沒了。
池底的靶子，還能好麼？
估計都被打碎了。
九重梨花上前查看。
靶子，壓根不知道哪去了。
不，別說靶子了。
就連對面的池壁，也遭到了毀傷。
九重梨花難以想像。
也無法接受這一個事實。
是的，無論如何，荒木凜已經通過了甲的境界的測試，而且是超額完成的。
而自己，才勉強達到丙境。
這簡直天壤之別。
九重梨花的內心，再次遭受了暴擊。
不過她還是臉上掛著笑容，心情複雜地宣布，「祝賀荒木凜同僚在甲境神官的測試中，取得了符合標準的成績，順利晉升至神官甲境。」
荒木凜把長劍收回無字御守里，扭頭看她。
內心毫無波瀾。
就是，好像做的有點過火了？
這時，美代走上前，一副質問的口吻，「晉升甲境神官能有什麼好處？」
九重梨花苦笑著說，「好處當然是有的，根據協會相關規定，通過甲境測試，就已經默認獲得了神社協會會員的身份了。」
她說的並不全面，這個會員的身份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稀有，通過丙境的測試就能得到了。
至於甲境。
要真按實力來算的話。
估計都能當他們的副會長了。
但是這事。
九重梨花說了不算。
還得協會做決定。
「稍等一下。」
九重梨花瞥了一眼躺屍的兩人，無奈地說，「我帶你去登記。」
荒木凜輕嗯一聲，悄然把長劍收納。
現在無字御守，共兩把靈裝。
還有一把是破魔弓。
隨後，跟了上去。
美代也跟了上去。
註冊的流程並不複雜，只要提供住民票或者駕照就可以了，但荒木凜並沒有這玩意。
非要說的話，其實也有。
然而前身的資料，都埋掉了。
不，用「前身」這個詞都不對了。
現在的荒木凜，是單獨的個人。
除了「荒木凜」這一個名字，她已經和前身沒有了半點關係，既不是用的前身的肉體，也不是用的他的靈魂。
就連荒木凜這個名字，其實在叫法上也是分男女的，用前主的任何資料都不再合適。
荒木凜隨便找了個藉口，謊稱自己現在沒攜帶住民票，先撒了謊再說。
神社協會並沒有為難人，相關的工作人員表示只要能證明身份就可以了，九重梨花就是那個可以證明她身份的人。
如果還不行，再找南川星乃。
說南川，南川到。
神社協會的一層辦公室里，九重梨花正在給荒木凜做資料呢，南川星乃剛好走了進來。
可能是剛放學吧，她還穿著水手服，提著單肩包就這樣走了進來。
就放學了？
時間真快。
這都下午三點了？
只是南川星乃一看到九重梨花的身影，便急忙要轉過身，準備逃跑。
荒木凜連忙喊住了她，「南川醬！」
「南川？」
九重梨花這才注意到了她。
說起來，這個南川星乃。
上次不肯借人，倒也就算了。
根本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這次，卻想要逃跑。
說明她也太心虛了。
南川星乃被喊住了。
她扭過頭，重新審視辦公室的人。
九重梨花、荒木凜，以及一個不認識的紅裙紅鞋小可愛。
……
南川星乃與九重梨花不同，對荒木凜以及她所屬的女兒也好式神也罷，都沒有太多的興趣。
不過這個紅裙小可愛，似乎很強。
是真正的高手了。
比起她，還有更強的。
南川星乃這一次便是，收到了消息，說有人經過了甲境的測試，特地趕過來看看究竟是誰。
結果一看。
竟然是荒木凜！
她有這個實力，不奇怪。
奇怪的是，她會來測試實力。
大概是被九重梨花忽悠瘸了。
在南川星乃看來。
幾乎所有的高境界神官，或多或少，都隱藏了自己的實力。
比如九重梨花。
別看她是丙境，其實應該是能勉勉強強接觸到乙境的，算是半個乙境了。
但她，仍然標榜為「丙」。
其心可誅！
還有那個中野健司也是，實力明明達到了乙境的門檻，卻謊稱自己只是丙境中上。
這些人，太可惡了。
南川星乃進辦公室一看，這些人還真的是在給荒木凜認證境界，文件上面寫著大大的「甲」字。
生米都煮成熟飯了。
南川星乃也沒什麼好說的。
她只是笑了笑，就當是作了回應。
現場的氣氛，有些怪異。
九重梨花沒有找她的麻煩，這就導致了她有些忐忑不安了，總覺得這傢伙隨時可能找麻煩。
美代站在一邊，不說話。
也不知道說些啥。
乾脆躲到壞女人身後算了。
九重梨花對南川星乃笑了笑，然後又轉過身對荒木凜說，「手續應該都差不多搞完了，接下來讓南川桑帶去你參觀一下神社協會？」
「啊嘞？」
南川星乃遲疑了一下。
完全不知道九重梨花在想啥。
但她都這樣說了。
想必昨晚那件事也就釋懷了。
是南川星乃贏了。
對於九重梨花的建議。
荒木凜並不拒絕。
九重梨花到底是個大忙人，她真正的辦公地點也不是神社協會，她更應該待在稻荷神社。
九重梨花將參觀神社協會的皮球踢給了南川星乃後，便駕駛著特斯拉離開這裡。
南川星乃則有些無奈。
她衣服都還沒換。
書包也還沒放下。
但是好朋友，是不能怠慢的。
「那荒木醬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放下書包換個神官的制服就帶你去逛逛。」南川星乃說完，在等待荒木凜點頭後，小跑出了辦公室。
荒木凜找了個地方坐下來。
她仔細地打量著這個協會辦公室。
說是協會辦公室。
裡面的配套設施，看起來卻和普通的辦公室沒啥不同，電腦、人體工學椅、飲水機、空調和咖啡機以及資料櫃等應有盡有。
神社方面，也是與時俱進了。
反觀荒木凜的神社明明升級了那麼多次，規模也較之前擴大了許多，卻還是只有她一個員工。
不，準確的說。
是只有她一個巫女。
至於其他的式神，那不一樣。
荒木凜一路走進來，也沒看見這日枝神社和神社協會裡有誰把式神當做員工用的。
甚至，掃落葉的人。
都是兼職的巫女。
要是我也有巫女就好了。
荒木凜如此想到。
這時，她注意到了美代。
這個女孩，身穿一條紅裙子。
她的身材，看起來很適合巫女服。
小小的巫女，也很可愛！
再說了，美代也不是純粹的妖怪，她生前也和那個貓妖一樣，是人類。
還有一點便是，美代現在手握油紙傘，若是真的穿上巫女服，說不定還挺像那回事。
就這麼決定了。
等返回神社後，第一個安排美代當巫女。
就從掃地開始吧！
站在一邊的美代，此時並沒有留意荒木凜的眼神的變化，不知道她的想法。
美代的注意力在這座神社裡，她對日枝神社和神社協會的建築，對其內部進行了逐個掃描。
她發現，有些地方掃描不了。
就像是一面鏡子，被霧化了。
看不到裡面的內容。
根據美代的認知。
那裡面可能住著神靈。
美代扭過頭來想對荒木凜說，礙於其他工作人員在場，只好踮起腳尖，貼著她耳朵低聲說：
「壞女人，我跟你說一件事。」
荒木凜微微低頭配合，認真去傾聽。
然後，聽到了——
「有神靈棲息在那邊。」
荒木凜聽完，抬起頭來看美代。
就看到她，不斷地往門外使眼神。
神靈？
棲息？
說起來。
之前的神官，在匯聚妖邪力量的時候，也在嘴裡吟唱著「上神」來著。
進神社協會時也能看到各大門神，但是這些門神的性質更像是「式神」，不是獨立的個體。
相反，受人類香火供奉的的神理論上才是真正的神靈，但是這個世界真有「真神」的存在？
什麼，你說神靈頻道？
確實有。
拋開默認的鬼神不談，七福神里的辯財天、布袋和尚都來了。
但荒木凜一直覺得，系統里的「神靈頻道」里所展現的神只是虛擬出來的，目的只是為了增強宿主當巫女的代入感。
要不然，系統能請到七福神？
這很不可思議的。
但是轉念一想。
既然這個世界真實存在著地府，有著閻魔之類的地府妖怪，那自然應該也是有神界和真神的。
以及，之前還刷過「隱世聯絡卡」，卡面還說明了可以進入無法正常進入的世界。
當時，她就猜測有神界。
只可惜，那張卡沒換。
不管怎麼說。
自己的見識，似乎有點少了。
荒木凜眉頭緊皺。
美代沒有再說話。
只是靜靜等待著她作出答覆。
說實話。
沒啥好說的。
真神不也是神靈的一種嗎？
那樣的話就沒啥好奇的。
就算好奇。
又能咋樣？
自己也不是沒看過神靈，神靈頻道不是有多少要多少嗎？而且只要一直當巫女，遲早能和真實世界的神靈打交道。
所以說。
受到人們香火供奉，現在就棲息在神社協會裡的是哪一位神靈來著？
更貼切地說，神社協會並沒有自己的主祭神，這裡有的只是日枝神社的主祭神。
「什麼叫做『又』？喂，我說壞女人啊，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美代翻了個白眼。
「哦，你隨意。」
荒木凜並不管美代。
舉起這把劍，卑彌呼之劍。
身後那群人，還在等她舞劍。
別讓他們久等了。
美代將油紙傘打開，快樂地旋轉著傘，看起來完全不擔心接下來測試帶來的波及。
她是想用傘來防禦？
也好。
荒木凜本來就苦惱，美代明明是UR的境界，防禦力卻非常弱，實在是令人難繃。
如果她能用好這把傘彌補防禦力弱的缺陷的話，那就送她好了。
……
荒木凜用力揮動了長劍！
沒有任何的光束。
也沒有任何的炮彈。
只有微量的金粉灑落。
金粉落地，整個泳池轟然炸了開來。
在轟隆的聲響中，重量達到上千噸的池水，如同火山爆發一樣沖向天空。
原本站在泳池旁邊的荒木凜，這時候下意識地轉過身去假裝避開鋒芒，以讓自己的鈴鐺響起來。
在鈴鐺的加持下，荒木凜的雙腳跟著大地一起晃了起來，但是很快恢復了平靜。
那些衝起來的池水，紛紛繞開了她。
這一次，美代撐著油紙傘。
油紙傘的下方，結界隱隱浮現，將所有朝她潑來的水和碎屑都阻擋了下來。
受擊後三到四秒，結界便因為特性而消失，進入了冷卻時間。
但近距離的衝擊也已經緩和，天空只剩下一滴一滴落下來的水珠，不斷擊打著油紙傘的傘裙。
衝擊的餘波往遠距離蔓延過去，在數米之外的九重梨花和兩名小鮮肉，在這陣地動山搖中，身體被震動擊飛到了空中。
好在，他們離得足夠遠。
所以沒有像池水那樣被擊飛到半空，僅僅只是擊飛了一兩米的高度，這對他們而言仍然致命。
兩名小鮮肉倒在地上，又是口吐白沫。
九重梨花不愧是丙的境界，情況要好很多，只是這樣的硬著陸，還是導致了她的腳部扭傷。
這還沒完，池水像傾盆大雨般，從高空中潑灑了下來，九重梨花想要躲閃，但是來不及了。
她整個人，瞬間成了落湯雞。
躺在地上的兩人，更是體態悽慘。
相反，站在泳池邊上的兩名少女，卻是連衣服都沒有濕透，根本就是滴水不沾。
美代優雅地轉身，查看那些蟲豸。
那幾個蟲豸，很悽慘。
特別是倆小鮮肉，這種龍套一樣的角色，又又昏迷了。
那個巫女姐姐，倒是還能爬起來，應該傷勢不重。
美代再次轉身。
看向身邊的壞女人。
注意到了她的鈴鐺在作響。
呵，雜魚。
多大了，還玩鈴鐺！
美代又又想嘲諷壞女人了。
好在，這一次忍住了。
值得注意的是，美代當然知道鈴鐺的作用，但心底里還是想要嘲諷壞女人太過幼稚。
荒木凜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不過看到她這次藉助油紙傘的結界成功防禦，倒是鬆了一口氣。
九重梨花走了上來。
對於眼前發生的一切。
她還是難以置信。
在這之前，神社協會也不是沒測試出甲境界的神官，當時也同樣造成了騷動，但是破壞的程度遠遠比不上這一次。
這一次，泳池的池水直接被打沒了。
池底的靶子，還能好麼？
估計都被打碎了。
九重梨花上前查看。
靶子，壓根不知道哪去了。
不，別說靶子了。
就連對面的池壁，也遭到了毀傷。
九重梨花難以想像。
也無法接受這一個事實。
是的，無論如何，荒木凜已經通過了甲的境界的測試，而且是超額完成的。
而自己，才勉強達到丙境。
這簡直天壤之別。
九重梨花的內心，再次遭受了暴擊。
不過她還是臉上掛著笑容，心情複雜地宣布，「祝賀荒木凜同僚在甲境神官的測試中，取得了符合標準的成績，順利晉升至神官甲境。」
荒木凜把長劍收回無字御守里，扭頭看她。
內心毫無波瀾。
就是，好像做的有點過火了？
這時，美代走上前，一副質問的口吻，「晉升甲境神官能有什麼好處？」
九重梨花苦笑著說，「好處當然是有的，根據協會相關規定，通過甲境測試，就已經默認獲得了神社協會會員的身份了。」
她說的並不全面，這個會員的身份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稀有，通過丙境的測試就能得到了。
至於甲境。
要真按實力來算的話。
估計都能當他們的副會長了。
但是這事。
九重梨花說了不算。
還得協會做決定。
「稍等一下。」
九重梨花瞥了一眼躺屍的兩人，無奈地說，「我帶你去登記。」
荒木凜輕嗯一聲，悄然把長劍收納。
現在無字御守，共兩把靈裝。
還有一把是破魔弓。
隨後，跟了上去。
美代也跟了上去。
註冊的流程並不複雜，只要提供住民票或者駕照就可以了，但荒木凜並沒有這玩意。
非要說的話，其實也有。
然而前身的資料，都埋掉了。
不，用「前身」這個詞都不對了。
現在的荒木凜，是單獨的個人。
除了「荒木凜」這一個名字，她已經和前身沒有了半點關係，既不是用的前身的肉體，也不是用的他的靈魂。
就連荒木凜這個名字，其實在叫法上也是分男女的，用前主的任何資料都不再合適。
荒木凜隨便找了個藉口，謊稱自己現在沒攜帶住民票，先撒了謊再說。
神社協會並沒有為難人，相關的工作人員表示只要能證明身份就可以了，九重梨花就是那個可以證明她身份的人。
如果還不行，再找南川星乃。
說南川，南川到。
神社協會的一層辦公室里，九重梨花正在給荒木凜做資料呢，南川星乃剛好走了進來。
可能是剛放學吧，她還穿著水手服，提著單肩包就這樣走了進來。
就放學了？
時間真快。
這都下午三點了？
只是南川星乃一看到九重梨花的身影，便急忙要轉過身，準備逃跑。
荒木凜連忙喊住了她，「南川醬！」
「南川？」
九重梨花這才注意到了她。
說起來，這個南川星乃。
上次不肯借人，倒也就算了。
根本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這次，卻想要逃跑。
說明她也太心虛了。
南川星乃被喊住了。
她扭過頭，重新審視辦公室的人。
九重梨花、荒木凜，以及一個不認識的紅裙紅鞋小可愛。
……
南川星乃與九重梨花不同，對荒木凜以及她所屬的女兒也好式神也罷，都沒有太多的興趣。
不過這個紅裙小可愛，似乎很強。
是真正的高手了。
比起她，還有更強的。
南川星乃這一次便是，收到了消息，說有人經過了甲境的測試，特地趕過來看看究竟是誰。
結果一看。
竟然是荒木凜！
她有這個實力，不奇怪。
奇怪的是，她會來測試實力。
大概是被九重梨花忽悠瘸了。
在南川星乃看來。
幾乎所有的高境界神官，或多或少，都隱藏了自己的實力。
比如九重梨花。
別看她是丙境，其實應該是能勉勉強強接觸到乙境的，算是半個乙境了。
但她，仍然標榜為「丙」。
其心可誅！
還有那個中野健司也是，實力明明達到了乙境的門檻，卻謊稱自己只是丙境中上。
這些人，太可惡了。
南川星乃進辦公室一看，這些人還真的是在給荒木凜認證境界，文件上面寫著大大的「甲」字。
生米都煮成熟飯了。
南川星乃也沒什麼好說的。
她只是笑了笑，就當是作了回應。
現場的氣氛，有些怪異。
九重梨花沒有找她的麻煩，這就導致了她有些忐忑不安了，總覺得這傢伙隨時可能找麻煩。
美代站在一邊，不說話。
也不知道說些啥。
乾脆躲到壞女人身後算了。
九重梨花對南川星乃笑了笑，然後又轉過身對荒木凜說，「手續應該都差不多搞完了，接下來讓南川桑帶去你參觀一下神社協會？」
「啊嘞？」
南川星乃遲疑了一下。
完全不知道九重梨花在想啥。
但她都這樣說了。
想必昨晚那件事也就釋懷了。
是南川星乃贏了。
對於九重梨花的建議。
荒木凜並不拒絕。
九重梨花到底是個大忙人，她真正的辦公地點也不是神社協會，她更應該待在稻荷神社。
九重梨花將參觀神社協會的皮球踢給了南川星乃後，便駕駛著特斯拉離開這裡。
南川星乃則有些無奈。
她衣服都還沒換。
書包也還沒放下。
但是好朋友，是不能怠慢的。
「那荒木醬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放下書包換個神官的制服就帶你去逛逛。」南川星乃說完，在等待荒木凜點頭後，小跑出了辦公室。
荒木凜找了個地方坐下來。
她仔細地打量著這個協會辦公室。
說是協會辦公室。
裡面的配套設施，看起來卻和普通的辦公室沒啥不同，電腦、人體工學椅、飲水機、空調和咖啡機以及資料櫃等應有盡有。
神社方面，也是與時俱進了。
反觀荒木凜的神社明明升級了那麼多次，規模也較之前擴大了許多，卻還是只有她一個員工。
不，準確的說。
是只有她一個巫女。
至於其他的式神，那不一樣。
荒木凜一路走進來，也沒看見這日枝神社和神社協會裡有誰把式神當做員工用的。
甚至，掃落葉的人。
都是兼職的巫女。
要是我也有巫女就好了。
荒木凜如此想到。
這時，她注意到了美代。
這個女孩，身穿一條紅裙子。
她的身材，看起來很適合巫女服。
小小的巫女，也很可愛！
再說了，美代也不是純粹的妖怪，她生前也和那個貓妖一樣，是人類。
還有一點便是，美代現在手握油紙傘，若是真的穿上巫女服，說不定還挺像那回事。
就這麼決定了。
等返回神社後，第一個安排美代當巫女。
就從掃地開始吧！
站在一邊的美代，此時並沒有留意荒木凜的眼神的變化，不知道她的想法。
美代的注意力在這座神社裡，她對日枝神社和神社協會的建築，對其內部進行了逐個掃描。
她發現，有些地方掃描不了。
就像是一面鏡子，被霧化了。
看不到裡面的內容。
根據美代的認知。
那裡面可能住著神靈。
美代扭過頭來想對荒木凜說，礙於其他工作人員在場，只好踮起腳尖，貼著她耳朵低聲說：
「壞女人，我跟你說一件事。」
荒木凜微微低頭配合，認真去傾聽。
然後，聽到了——
「有神靈棲息在那邊。」
荒木凜聽完，抬起頭來看美代。
就看到她，不斷地往門外使眼神。
神靈？
棲息？
說起來。
之前的神官，在匯聚妖邪力量的時候，也在嘴裡吟唱著「上神」來著。
進神社協會時也能看到各大門神，但是這些門神的性質更像是「式神」，不是獨立的個體。
相反，受人類香火供奉的的神理論上才是真正的神靈，但是這個世界真有「真神」的存在？
什麼，你說神靈頻道？
確實有。
拋開默認的鬼神不談，七福神里的辯財天、布袋和尚都來了。
但荒木凜一直覺得，系統里的「神靈頻道」里所展現的神只是虛擬出來的，目的只是為了增強宿主當巫女的代入感。
要不然，系統能請到七福神？
這很不可思議的。
但是轉念一想。
既然這個世界真實存在著地府，有著閻魔之類的地府妖怪，那自然應該也是有神界和真神的。
以及，之前還刷過「隱世聯絡卡」，卡面還說明了可以進入無法正常進入的世界。
當時，她就猜測有神界。
只可惜，那張卡沒換。
不管怎麼說。
自己的見識，似乎有點少了。
荒木凜眉頭緊皺。
美代沒有再說話。
只是靜靜等待著她作出答覆。
說實話。
沒啥好說的。
真神不也是神靈的一種嗎？
那樣的話就沒啥好奇的。
就算好奇。
又能咋樣？
自己也不是沒看過神靈，神靈頻道不是有多少要多少嗎？而且只要一直當巫女，遲早能和真實世界的神靈打交道。
所以說。
受到人們香火供奉，現在就棲息在神社協會裡的是哪一位神靈來著？
更貼切地說，神社協會並沒有自己的主祭神，這裡有的只是日枝神社的主祭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