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除了相思病，一段視頻引發的慘案（1）
「誰是兇手，我不在乎。」
遠山真葉未作何掩飾，直接回答道。
他同樣不在乎20多年前的舊案真相。
如果不是姐姐涼子一直以來都想要調查當年的案件。
如果不是身為天野一家的繼承者，無法躲避當年舊人舊事的試探。
刑事部部長辦內，空氣又一次沉凝下來。
過了十幾秒鐘。
小宵切敏郎微微皺著眉頭，看了眼遠山真葉，沒來由笑嘆說道：
「你和你姐姐，真是完全不同的性格。也許你母親的決定才是正確的？」
天野涼子看重事情的經過，這是身為一名刑事警察的素養。而遠山真葉甚至不關心事情的結果，這倒是出乎小宵切敏郎的意料。
就像始終游離在這個社會中的局外人……
離姐的看法，難道真是對的？
審視了這個年輕人許久，小宵切敏郎忽然笑了笑道：
「這張檢查報告單，好像也沒有給你的必要了？」
遠山真葉順著小宵切敏郎的目光看去，那是一張帝都醫院檢查男子性功能的報告單。
上面寫著。
【宮野直司……性功能勃起障礙……】
毒殺案件的調查，似乎又有了全新方向。
遠山真葉視線沒怎麼停留，繼而望向桌面上另外兩件物品。
錄音筆，以及一份包裹厚實的文件檔案。
「這兩樣東西，一件事關朝夜新聞主編水原薰，一件涉及到當年你父親的舊案。」小宵切敏郎察覺到遠山真葉不甚在意的目光，便不再多說什麼，拿起錄音筆，隨即「吱吱」一兩聲，辦公室內響起了兩名年輕人交談的嗓音。
一男一女，聲音十分熟悉。
「不明所以的回答，故作高深的話語。」
這道來自女人的嗤笑聲後，大概過了一兩分鐘，錄音筆內傳來了厚重皮鞋踩地聲音。
聽腳步聲，應該是男人。
接著又是女人的嗓音響起。
「你讓我等了13分鐘。」
男人的嗓音隨之響起，語氣輕佻帶著笑意。
「那就再加13萬美元。」
……
「接下來，還需要你做一件小事，順手而為的小事。」打完錢後，男人說道。
錄音筆的錄音似乎經過了剪輯修改，男人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大致說完了一個不算完美的計劃。
但是於一場晚宴中對付一個年輕人，反而顯得有些顧慮重重了。
錄音筆最後的錄音，是女人又一次的冷笑嗤笑聲音，隨著「有點意思」這句話的結束，男女兩人便結束了一場對話。
……
「水原薰與青山不二郎的對話。」
「奇怪，水原薰對我意見好像很大？這個美籍日裔混血女主編，好像從周四那晚，我說完那句話後情緒就不對勁？該不會是和她心裡的『名偵探』落差太大，一時間接受不了……」
「青山不二郎對於這次挑釁行為，做了合理充分的安排……如果不是水原薰突然倒戈背刺了青山君，也許我現在就要面對網絡媒體與公眾輿論的審判了……」
心中泛起些許想法，遠山真葉斟酌著語氣，問道：
「水原薰，是在周四晚上那場招待會裡，答應幫你做這件事情？」
當時招待會內，水原薰近乎撕破臉皮的爭吵，等於是把警視廳刑事部的臉面撕扯下來，然後再踩在地上。
遠山真葉本以為這位混血主編是因為身份特殊，外加朝夜新聞公司背後有警察廳高官的支持，警視廳刑事部才不得不放任她鬧騰下去。
沒想到刑事部部長小宵切敏郎，和水原薰早早有了合作。
「美籍日裔，從小接受的是西化精英教育，和利己主義者溝通最是簡單，談錢就好。」小宵切敏郎簡單評價一句，從一摞文件里抽出了兩張刑事調查報告，遞給了遠山真葉道：
「天皇杯決賽，水原薰在博彩網站中下的賭注。」
遠山真葉怔了一秒。
不是因為這份調查報告有可能侵犯公民隱私權，而是有些理解了水原薰當時的「焦急」作態。
不止是因為妹妹水原葵子被人綁架……
接過調查報告單，遠山真葉仔細瀏覽了一遍，視線在賭注資金停留了片刻。
一千五百萬日元。
天皇杯決賽7-0的大比分，讓絕大多數賭徒的賭注都被莊家收走，即使水原薰在賽前買了東京大學足球隊大勝，可還是將這一千五百萬日元，全部賠了進去。
視線移開一千五百萬日元的賭注。
水原薰最後多看了兩眼手機里的交易信息，有些心神疲憊地關閉手機屏幕。
側身翻轉坐了身，掐滅了女士香菸，她後背靠著床頭，目光略顯虛無地看向窗外掛在漆黑天幕中的月亮。
忙活了這麼久，差點賠上了朝夜新聞主編的名聲，最後賺回來的只有20萬美金。
如果當初多買了點大比分取勝，至少可以賺回來東京核心都市區一棟塔樓的錢吧？
水原薰閉起眼睛，手指捏了捏鼻樑。
皎潔的月光自纖塵不染的落地窗灑落肩頭，她的皮膚本來就白，再加上此時沐浴在如水澄澈的月華中，全身宛若鍍了一層勝雪的白光。
唯有胯間的花園，在這布滿白色月華流露白芒的嬌軀中，毛叢叢格外顯眼地泛著黑色。
沒有任何睡意。
水原薰索性披上了一層薄紗似的睡衣，拿起手機繼續翻看著個人媒體中的留言。
她的視線穿過胸口兩團白花，逐一審讀著視頻評論區網友們對於遠山真葉個人推理秀的評價。
翻看了幾分鐘，被頂上評論區最前的幾條評論，落足點根本就沒有放在遠山真葉的推理分析上面，而是落在了對他的顏值討論上。
考慮到她個人媒體中的受眾，以及這終究是一起被警視廳封禁限流的話題，視頻下關於案件的討論留言刪減得頻繁，似乎又是意料之內的情況。
「有意的引導和限制，這個時候了，東京都警視廳的官方人員還要工作呵？」
水原薰嘲諷似的笑了笑，一條最新評論彈現在她的視線內。
凝神看去，水原薰被逗得笑出了聲。
【只有我覺得很一般嗎？你們不會真的認為他很帥吧？不會吧不會吧？】
發完了一條評論，等了幾分鐘不見有人回復，自我感覺殺傷力攻擊力都不夠，桃香美櫻小聲嘀咕了兩句，沒有人反駁意思不大，就要關掉手機視頻。
只是一想到自己竟然給視頻里這個傢伙低頭認錯，而且還要過分卑微地祈求懇請他，桃香美櫻一瞬間羞恥心爆炸，在床榻上翻滾了兩圈，想要散去腦海里對這傢伙的求饒，可怎麼也忘不掉當時被他欺負的情景。
「真是可惡啊！」
「竟然有這麼多人喜歡他……」
磨了磨牙齒，桃香美櫻趴在床尾，氣呼呼換了個帳號，繼續在這個視頻下執行正義的「聲討」。
遠山真葉未作何掩飾，直接回答道。
他同樣不在乎20多年前的舊案真相。
如果不是姐姐涼子一直以來都想要調查當年的案件。
如果不是身為天野一家的繼承者，無法躲避當年舊人舊事的試探。
刑事部部長辦內，空氣又一次沉凝下來。
過了十幾秒鐘。
小宵切敏郎微微皺著眉頭，看了眼遠山真葉，沒來由笑嘆說道：
「你和你姐姐，真是完全不同的性格。也許你母親的決定才是正確的？」
天野涼子看重事情的經過，這是身為一名刑事警察的素養。而遠山真葉甚至不關心事情的結果，這倒是出乎小宵切敏郎的意料。
就像始終游離在這個社會中的局外人……
離姐的看法，難道真是對的？
審視了這個年輕人許久，小宵切敏郎忽然笑了笑道：
「這張檢查報告單，好像也沒有給你的必要了？」
遠山真葉順著小宵切敏郎的目光看去，那是一張帝都醫院檢查男子性功能的報告單。
上面寫著。
【宮野直司……性功能勃起障礙……】
毒殺案件的調查，似乎又有了全新方向。
遠山真葉視線沒怎麼停留，繼而望向桌面上另外兩件物品。
錄音筆，以及一份包裹厚實的文件檔案。
「這兩樣東西，一件事關朝夜新聞主編水原薰，一件涉及到當年你父親的舊案。」小宵切敏郎察覺到遠山真葉不甚在意的目光，便不再多說什麼，拿起錄音筆，隨即「吱吱」一兩聲，辦公室內響起了兩名年輕人交談的嗓音。
一男一女，聲音十分熟悉。
「不明所以的回答，故作高深的話語。」
這道來自女人的嗤笑聲後，大概過了一兩分鐘，錄音筆內傳來了厚重皮鞋踩地聲音。
聽腳步聲，應該是男人。
接著又是女人的嗓音響起。
「你讓我等了13分鐘。」
男人的嗓音隨之響起，語氣輕佻帶著笑意。
「那就再加13萬美元。」
……
「接下來，還需要你做一件小事，順手而為的小事。」打完錢後，男人說道。
錄音筆的錄音似乎經過了剪輯修改，男人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大致說完了一個不算完美的計劃。
但是於一場晚宴中對付一個年輕人，反而顯得有些顧慮重重了。
錄音筆最後的錄音，是女人又一次的冷笑嗤笑聲音，隨著「有點意思」這句話的結束，男女兩人便結束了一場對話。
……
「水原薰與青山不二郎的對話。」
「奇怪，水原薰對我意見好像很大？這個美籍日裔混血女主編，好像從周四那晚，我說完那句話後情緒就不對勁？該不會是和她心裡的『名偵探』落差太大，一時間接受不了……」
「青山不二郎對於這次挑釁行為，做了合理充分的安排……如果不是水原薰突然倒戈背刺了青山君，也許我現在就要面對網絡媒體與公眾輿論的審判了……」
心中泛起些許想法，遠山真葉斟酌著語氣，問道：
「水原薰，是在周四晚上那場招待會裡，答應幫你做這件事情？」
當時招待會內，水原薰近乎撕破臉皮的爭吵，等於是把警視廳刑事部的臉面撕扯下來，然後再踩在地上。
遠山真葉本以為這位混血主編是因為身份特殊，外加朝夜新聞公司背後有警察廳高官的支持，警視廳刑事部才不得不放任她鬧騰下去。
沒想到刑事部部長小宵切敏郎，和水原薰早早有了合作。
「美籍日裔，從小接受的是西化精英教育，和利己主義者溝通最是簡單，談錢就好。」小宵切敏郎簡單評價一句，從一摞文件里抽出了兩張刑事調查報告，遞給了遠山真葉道：
「天皇杯決賽，水原薰在博彩網站中下的賭注。」
遠山真葉怔了一秒。
不是因為這份調查報告有可能侵犯公民隱私權，而是有些理解了水原薰當時的「焦急」作態。
不止是因為妹妹水原葵子被人綁架……
接過調查報告單，遠山真葉仔細瀏覽了一遍，視線在賭注資金停留了片刻。
一千五百萬日元。
天皇杯決賽7-0的大比分，讓絕大多數賭徒的賭注都被莊家收走，即使水原薰在賽前買了東京大學足球隊大勝，可還是將這一千五百萬日元，全部賠了進去。
視線移開一千五百萬日元的賭注。
水原薰最後多看了兩眼手機里的交易信息，有些心神疲憊地關閉手機屏幕。
側身翻轉坐了身，掐滅了女士香菸，她後背靠著床頭，目光略顯虛無地看向窗外掛在漆黑天幕中的月亮。
忙活了這麼久，差點賠上了朝夜新聞主編的名聲，最後賺回來的只有20萬美金。
如果當初多買了點大比分取勝，至少可以賺回來東京核心都市區一棟塔樓的錢吧？
水原薰閉起眼睛，手指捏了捏鼻樑。
皎潔的月光自纖塵不染的落地窗灑落肩頭，她的皮膚本來就白，再加上此時沐浴在如水澄澈的月華中，全身宛若鍍了一層勝雪的白光。
唯有胯間的花園，在這布滿白色月華流露白芒的嬌軀中，毛叢叢格外顯眼地泛著黑色。
沒有任何睡意。
水原薰索性披上了一層薄紗似的睡衣，拿起手機繼續翻看著個人媒體中的留言。
她的視線穿過胸口兩團白花，逐一審讀著視頻評論區網友們對於遠山真葉個人推理秀的評價。
翻看了幾分鐘，被頂上評論區最前的幾條評論，落足點根本就沒有放在遠山真葉的推理分析上面，而是落在了對他的顏值討論上。
考慮到她個人媒體中的受眾，以及這終究是一起被警視廳封禁限流的話題，視頻下關於案件的討論留言刪減得頻繁，似乎又是意料之內的情況。
「有意的引導和限制，這個時候了，東京都警視廳的官方人員還要工作呵？」
水原薰嘲諷似的笑了笑，一條最新評論彈現在她的視線內。
凝神看去，水原薰被逗得笑出了聲。
【只有我覺得很一般嗎？你們不會真的認為他很帥吧？不會吧不會吧？】
發完了一條評論，等了幾分鐘不見有人回復，自我感覺殺傷力攻擊力都不夠，桃香美櫻小聲嘀咕了兩句，沒有人反駁意思不大，就要關掉手機視頻。
只是一想到自己竟然給視頻里這個傢伙低頭認錯，而且還要過分卑微地祈求懇請他，桃香美櫻一瞬間羞恥心爆炸，在床榻上翻滾了兩圈，想要散去腦海里對這傢伙的求饒，可怎麼也忘不掉當時被他欺負的情景。
「真是可惡啊！」
「竟然有這麼多人喜歡他……」
磨了磨牙齒，桃香美櫻趴在床尾，氣呼呼換了個帳號，繼續在這個視頻下執行正義的「聲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