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伺候人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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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繡虎爬起來看她,發覺細腰兒今天不太一樣。

  似是被盯得害羞了,細腰兒換了個站姿,明明是欲語還羞的表情,卻將體態展露得更加勾人。

  細腰兒低下頭去,細聲道:「老爺這般盯著奴家,可真真是讓人羞怯。」

  末了又飽含期待地補問一句:「好看麼?」

  她這樣一說,馮繡虎才看出來了——是說哪裡不一樣,原來是衣服不一樣了。

  細腰兒今日穿的旗袍較尋常款式更為大膽奔放。

  馮繡虎大大方方地把細腰兒從頭看到腳,托著下巴點頭。

  胸前的衩開得更低了,大腿根的衩開得更高了。

  白花花的肉露得更多了,身材線條勾勒得更惹火了。

  細腰兒被馮繡虎眼神看得面頰滾燙,實在羞澀難當,她蓮步輕移,撲進馮繡虎懷裡,媚聲道:「老爺別看了,奴家腿都軟了~」

  馮繡虎往旁邊一閃,自言自語地嘀咕:「我找的也不是這個茶呀。」

  細腰兒撲了個空,她暗自咬牙,將手帕一揮,換了個方向再次朝馮繡虎貼來:「茶葉再香,能有奴家身上香麼?老爺快聞聞。」

  馮繡虎掰著她的肩膀,給細腰兒轉了個身,然後彎腰從後面去掀她的旗袍下擺。

  「呀!」

  細腰兒下意識驚叫一聲,捂著屁股躲開。

  下一秒她又反應過來,乾笑道:「老爺呀,正廳哪是幹這種事的地方?」

  馮繡虎說:「我還以為你把茶葉藏裡面了。」

  細腰兒笑著湊過來:「奴家說的是香水。」

  她用手帕朝馮繡虎扇了扇風,馮繡虎果然聞到一股濃郁的花香。

  細腰兒心情甚好,她轉身從柜子里拿出茶葉和壺盞,繼續跟馮繡虎閒談:「蒙老爺憐愛,今日奴家去工廠區置辦新衣,掌柜便給我推銷了香水。」

  順子提來開水,抬眼一看細腰兒這身暴露穿著,臉頓時也和水一起燒開了,他放下水壺忙不迭又跑了。

  細腰兒拎起水壺給馮繡虎泡茶:「香水是個新鮮物什,是洋人從西邊帶來的,以前奴家也只是聽過,但從未用過,今日一用,果真好用得緊。」

  馮繡虎問她:「洋人都來多少年了?香水也早有了,有什麼好稀奇的?」

  細腰兒垂眼作委屈姿態:「是早有了,但對奴家來講也是真心稀奇。」

  「當初那瘸腿耗子,雖讓奴家管帳,卻連一枚銅珠子都不曾賞過。奴家深居院內,吃穿用度皆從宅子裡出,這雙手替瘸腿耗子數過無數錢財,卻無毫釐是真屬於自己的。」

  細腰兒抹去眼角淚花,破涕為笑:「幸得是跟了老爺,老爺的脾氣雖古怪了些,可始終將我當個人看,奴家無以為報……」

  她端著茶杯盈盈走來,眼睛盯著馮繡虎是情真意濃,作勢就坐到了馮繡虎大腿上。

  細腰兒將茶杯遞到馮繡虎嘴邊:「老爺呀,你松鬆口,就讓奴家伺候你吧。」

  馮繡虎叼住茶杯,仰頭一飲而盡,他也情不自禁流下淚來。

  「噗!」

  「燙死我了!」

  一口茶水噴在細腰兒胸前,露在外面的軟肉被燙得泛紅,細腰兒尖聲跳開。

  馮繡虎抹著眼淚鼻涕:「你就是這樣伺候我的?」

  細腰兒身心俱痛,差點沒哭出聲來:「我的親老爺,哪有你這般品茶的?」

  廳里正亂,順子忽然又回來了——他身後還領著人。

  馮繡虎抬眼一看,居然是今天才認識的熟人。

  熊桂媛。

  馮繡虎讓順子去外面守著,然後吐著舌頭朝熊桂媛招手:「桂圓呀,快坐。」

  熊桂媛先看了看馮繡虎,又看了眼他旁邊胸襟濕透的細腰兒,不禁眉梢輕挑:「馮執事,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細腰兒也打量起熊桂媛。

  這陌生女人好生漂亮,旗袍下的身材該翹的地方翹,該鼓的地方鼓,天生就藏著媚意,再加上那眉眼間的清冷,正是男人最喜歡的反差儀態。

  細腰兒翻了個白眼,輕哼一聲,用手帕擦拭胸前水珠。

  卻聽馮繡虎接話:「什麼叫不是時候?你不是說咱倆珠聯璧合麼?那還見什麼外,你就是想跟我睡一張床我都得把被子分給你一半——細腰兒,看茶。」


  熊桂媛眼角抽了抽,擠出笑來:「馮執事真會開玩笑。」

  但她還是在馮繡虎一旁坐下了。

  細腰兒不情不願繞過來。

  砰一聲,茶杯重重放在熊桂媛面前。

  熊桂媛抬眼瞥她。

  細腰兒也不看熊桂媛,往杯里添滿茶,然後扭著屁股又站馮繡虎身邊去了。

  熊桂媛:「……」

  熊桂媛收拾好表情,朝細腰兒揚了揚下巴,笑問馮繡虎:「這位是馮家太太?」

  細腰兒繃著俏臉,聽馮繡虎答道:「她叫阮小曼,是我家管帳的。」

  細腰兒趕緊補充:「伺候老爺的活也是我管。」

  馮繡虎覺得她不可理喻,回頭看她:「我說了,還沒到漲工資的時候。」

  熊桂媛無聲一笑:「二位都是妙人。」

  細腰兒白了熊桂媛一眼。

  馮繡虎問:「怎麼個妙法?」

  熊桂媛抿著唇,視線瞟向細腰兒:「被買來伺候人的賤戶常見,但敢跟自家老爺沒大沒小的,倒是少見。」

  不愧是半條生人街的大東家,熊桂媛眼神毒辣,短短几句就瞧出了細腰兒的來歷。

  細腰兒俏臉一白,整個人的氣勢頓時焉了。

  熊桂媛抿了口茶,嘴角噙笑——一個賤戶也敢跟她擺臉色?一句話就給她治得服帖。

  但馮繡虎卻不懂了,他一把抓住熊桂媛端杯的手腕:「這方面我確實沒經驗,要不你給她示範一下,具體該怎麼伺候?」

  滾燙的茶水燙在白皙的手背上,熊桂媛卻不敢躲。

  她小心注視著馮繡虎的眼神,卻只從眼裡看出了濃濃的求知慾,沒有半分想敲打她的戲謔神色。

  她乾笑一聲,試著開口:「我……我把馮執事要的人給帶來了,要麼讓她們來伺候馮執事?」

  馮繡虎搖頭說:「她們哪有你專業,她們吃過的米還沒你走過的橋多,半條生人街都是你的,你什麼花樣沒見過?快給我開開眼。」

  熊桂媛笑容僵硬:「誤會了,馮執事,我又不是賤戶,怎麼會伺候人呢?」

  馮繡虎還是不解:「你見過那麼多會伺候人的,怎麼也該學到了幾招吧。」

  熊桂媛臉上的笑愈發掛不住了:「這話好沒道理,向來只有牛耕地,人揮鞭,也從沒見說人揮慣了鞭子就把牛的本事學去的。」

  PS:你要說鞭子,馮老爺可就來勁了。月票投一投,看看馮繡虎是怎麼用鞭子講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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